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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向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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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蒽,叫表婶。那边像个耗子洋芋的是表姐,楚雄来的。你来昆明时经过的,记得吗?不过从公路去她家且要翻一座山,对了表婶,你们那属于小黑彝吧?”
  表婶变了变脸,呲着牙走了。
  回廊那头又过来一位,吴崇礼继续牙尖。
  “玉蒽,这位是金沧老家来的,开马场,晓得我为什么不让你骑马了吧?姑娘家腿直才漂亮,骑马也得侧着坐,可不能像这位表嬢……”
  吴崇礼连刺几位,没人敢来招他了。
  一位体态丰腴浓眉大眼的少妇摇着团扇过来,吃吃笑:“崇礼,我说你何至如此,她们好歹是客。”
  “真是难得,几座山外来的客人也把我家玉蒽打探得一清二楚。”
  “你吴家公子的事情,哪件不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玉蒽真是乖巧,你反正不能生儿育女的,把玉蒽笼络好也对。”
  吴崇礼瞥见吴淑珊在假山那边的牡丹花丛里,忙推玉蒽过去,待玉蒽跑远了,他才眯了眯问:“阿霞姐,我不能生儿育女做何解?”
  “得了,我们姐弟不说含糊话。你阿潘哥上次不是约你捧那个唱滇戏的小粉团么?千娇百媚的名角对你情有独钟,你偏不中用……”这位大排行里行三的阿霞小姐,却是吴二爷的长姑娘,下头两个弟弟一个风流一个年幼,她倒泼辣,招个女婿住在吴家,这两年跟着吴二爷出没商场,什么臊皮话都敢说。
  吴崇礼面上一红,压低声音哀求:“阿霞姐,阿潘哥说了给我保密的。”
  “你是真的不能与女人行事么?”
  “阿霞姐……”
  “罢了罢了,我晓得这是你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西洋医学且治不得的,如今你收心回来养女儿也好,老在外面打野食,叫人不放心。”
  吴崇礼哭笑不得,但晓得不能与阿霞姐争口舌,于是点头闭嘴只赔笑。
  这边正郁闷走不得躲不了,忽见听差匆匆跑来。
  “崇礼少爷,您电话。”
  吴崇礼赶紧起身:“阿霞姐,对不住,先接个电话。”
  “公路局离不得你么?今天爷爷大寿呢。”
  电话却不是公路局来的,不过跟公路局有关。
  (注:以下联大社团介绍及夏令营、600人去桃园等远足活动,均采自《联大八年》,西南联大《除夕副刊》主编)
  正如正三角形的西南联大校徽一样,联大的学生自治会亦由三个团体组织负责,即三青团(三民主义青年团)、群社和联大基督团契。
  这里面最活跃的,要数群社。
  上一年清华、北大和南开的同学由长沙到昆明时,有一个步行团,那六十八天的生活给予了同学们一个集体生活的习惯,到昆明后,以这部分同学为基础,组织了群社。
  群社除了出壁报、开辩论会、时事座谈等活动,还喜欢集体远足,前些时才举办了“路南石林夏令营”,在阿斯玛的脚下住了一周,今天又组织去桃园吃桃子。
  桃园比路南石林近得多,于是去的人也多,一共六个队,每队将近百人。
  吴崇礼电话里听到林宽报的数字,冷吸口气,“怎么去这么多?”
  “每队只交5元法币的桃子费,吃了两顿桃子,且高兴着呢。”
  “然则有这么多人……”
  林宽来电话是想让吴崇礼帮找几辆车去接他们,天色不早了,六百来人走回昆明实在够呛。
  “同学里有家人在公路局当差的,问能否请公路局派车子来接?”
  “好吧,我去办,你们把人集中着,千万别走散了。”
  吴崇礼答应了,第一念头却是找班宇运输公司,这家的车子是最容易使唤的,转而一想又矜持了,有点不太情愿行使“太太权”,于是老实跑公路局。
  公路局的车子调用起来手续繁杂,需要学校证明,且局里也没那么多车,还得找运输处借上几辆。吴崇礼先跑联大要了说明,又跑运输车借车子,打着吴大爷的旗号,行事还算顺利。
  桃园距昆明30多里,十多辆卡车浩浩荡荡卷着一路烟尘赶到桃园时,天已黑透了。学生们等在路边,许多同学手上还提着桃子,见卡车来就热情地围上来,请司机们吃桃子。
  吴崇礼跟林宽他们接上头,笑道:“你们可把桃园搬空了么?”
  “且给昆明人留了几树的。”林宽也说笑
  车子使用方案很快就定出来,吴崇礼跟着林宽往后走,看同学们有条不紊地排队等车。
  吴崇礼忙了一下午也累,抓两个桃子在衣服上蹭蹭毛,边吃边吐皮。
  正啃第三个,却听有人叫自己,他答应了一声。那人跑过来,是蒋同学。
  “吴主任,从昆明来个轿车,接你呢。”
  “哪来的轿车接我?”
  前面都是学生和卡车,吴崇礼跟着蒋同学好不容易挤到公路上,才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开车的靠着车头,见他来了,忙迎上来。
  “吴少爷。”
  “依旺?”
  “吴少爷,这里事情若办完了,您若方便……”
  林宽虽听不懂摆夷话,但认得依旺,忙推吴崇礼:“你留着也没什么事,同学们上车且有些时候呢,你就先走吧。”
  吴崇礼心头乱麻麻的,也理不出个头绪,面上就显得有些迟疑,轿车忽然按了几声喇叭,把人吓一跳。
  依旺跑回去跟后座嘀咕几句,又过来:“若吴少爷不方便先走,我们就在那边等。只吴少爷还没吃晚饭,我们带来几样,先去车里吃了可好?”
  吴崇礼晓得车上有谁了,心头还没想清楚,脚就往车子走去。
  他拉开车门,低头往里看,其实也没想看清什么,就做个姿态。可那随便弯腰撇一眼,却看清了,看清了那管挺直的鼻梁,和如渊潭的含笑的双眼。
  车里人伸出手,朝他招了招,见他不理,于是倾身过来,把他拉进车内。他就那样心头有准备但身体上没准备地跌进车去,跌入那人怀里。
  




☆、16。刀氏公寓

  吴崇礼跌进车里,飞快地关上门,刀昭罕挑了挑眉,放开他。
  岩吞坐副驾,回身来双手合十弯了弯腰算是见礼:“吴少爷,饭且温的,您现在就吃吗?”
  “才吃了三个桃,不饿。”吴崇礼干巴巴答一句,停了停又补充,“走吧。”
  依旺是吴崇礼最得意的驾校生,奈何桃园到昆明是弹石路面,车子一蹦一跳扭得很是欢快,开车的很是抱歉,坐车的也很是难受。
  自那日经林宽点拨,吴崇礼对自己的心思有了新认识,如今面对刀昭罕,就有了那么点不好意思。
  鼻端能闻到刀昭罕的味道,时隔半年,这味道却像天天抵足而眠般熟悉,是晚上临睡前运动一下的牵绊,又是早上起床前活泼一下的依恋。
  吴崇礼生怕自己再闻下去会□,悄悄往门边挪了挪。
  刀昭罕不动声色地把他抓回去,掐着他腰说:“先顶一会儿,家里有做新鲜的,回去吃。”
  吴崇礼很想表现得矜持些,奈何多年的追男人经历中,他就没用过矜持。他也想表现得傲气些,奈何腰间的手掌是抽气筒,把他的傲气抽得一干二净。他恨不得撕烂身边人的衣服,狠狠吸吮香甜的锁骨、乳首。更想埋头下去扯烂身边人的裤子,把那壮硕的物什叼出来砸吧个够。
  刀昭罕似乎晓得他在转什么念头,胳膊肘用力,把他撑在一臂之外。
  吴崇礼觉得自己成了架在半空的风筝,面朝大地却扑不下去,悬离晃荡地飘回昆明。
  车子直接开去刀氏寓所。
  刀氏寓所本是个带花园的四合院,花园的东墙下安置了柴火房和下人房,寓所传到刀昭罕手上,他嫌四合院里眼睛不清净,于是在花园里加盖了一栋两层楼,推开窗子就能见花。也是为着清净,又在东边立个花墙做隔断,一座府邸倒成了三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子。
  老刀属官修寓所时就想着有朝一日刀氏子孙来昆明游玩,且要把人安排下,于是四合院四面楼房,楼上楼下很能住些人,奈何老属官只算计了自己子孙,没料着刀昭罕要开运输公司,现而今每天在这寓所吃住的机工已把四合院塞得满满当当。
  六武士本来各有房间,如今也只能挤在一处。
  依旺说:“桑乜你睡觉要打人,别挨着我,睡那边去。”
  桑乜嘟囔:“岩吞睡觉呼噜太响。”
  岩吞冷笑:“这是我的经理室,收纳你们算不错了,还挑?”
  依旺嘴最贫:“当经理了不得么?怎么不去花园住?花园房间且空着呢,偏来与我们挤。”
  “原来你们想去花园住,我且去请示下头人,看几位可方便过去。”说到请示,岩吞四看一下惊奇地问,“怎么你五个全过来了?总要留一个侍候啊。”
  那五人不开腔,齐刷刷看着他。
  “别瞅我,吴少爷不欢喜见我的。”
  岩吞一直充能干,如今为免去花园侍候,只得把那日吴崇礼挤兑他的话说了。依旺等人大笑,幸灾乐祸之余更心生怯意,动手拦钟江的可是他们,今夜吴少爷没提,保不定明后日想起来算账,那可不妙。
  六人你推我我搡你,最后,没挨过骂的五人结成阵营齐指岩吞:“吴少爷在摆夷时就跟你处得多,你且被骂过,不会再有多的责罚,只合你去。”
  话说这边六武士为睡哪里犯难,那边吴崇礼也正为如何睡他们的头人而犯难。
  到嘴的美食,是肯定要吃的,问题是以什么态度吃。
  暴饮暴食囫囵一顿,抑或细水长流悠悠品味几天?
  “你怎么晓得我去了桃园?”
  刀昭罕也坐在桌旁,却只喝着茶看着他吃,听他终于开口,笑道:“今天老爷子大寿,你却到晚宴后也不见人影,我只得出来找找。”
  “他们发现我不在?那我等会儿还得回去给爷爷赔罪,免得他担心。”
  “老太爷累了一天,明天且要听戏,今晚会早点休息。我刚才已跟吴四爷通了电话,明天再去赔罪。”
  吴崇礼听他话里意思很是亲近,称呼上却依然见外,嘬了嘬牙花子。
  不过听话里意思,他大概在昆明有几日的打算,这顿美食可以多吃些时日。
  甚妙!
  “昆明那么多摆夷饭店,还只有刀氏寓所的酸笋正宗。”喝下最后一口汤,吴公子用完了迟来的晚饭,拍拍肚子粲然一笑,“哎,中午才吃的寿面,现在又吃饵丝,一肚子汤汤水水。”
  明明准备了一桌子菜,他偏要另点酸笋小锅饵丝,一锅饵丝吃得滴水不剩了,又来说这话。
  刀昭罕看看满桌菜,也不跟他费口舌,拉了拉铃叫人来收拾,等了会儿却没人来,再拉,还是没人。
  吴崇礼先坐不住了,跳起来冲到门口吼一句:“人呢?”
  岩吞刚被推进花园,听到吴少爷一声吼,忙不迭跑来。
  刚才在车里看不真切,如今亮晃晃灯光下见着岩吞,吴少爷且有些尴尬。
  岩吞却麻利,到花墙那边喊来几个侍从,把屋里收拾干净,又进盥洗间摸了摸铜管,出来禀报:“水温也合适,我把浴缸放满还是——”
  “你去吧。”刀昭罕示意他不用再管,见他出门又问,“今晚哪个服侍?”
  “回头人,今夜我住楼下。吴少爷、头人,请安歇。”
  刀昭罕修这双层小楼时,聘请的西洋设计师,虽是中式建筑,内里装饰却全按的洋布局。
  楼上楼下均是四开间格局,楼下一个会客厅一个小饭厅,两间卧室。楼上却只布置了一间主卧一间客卧。主卧是三间打通,外面起居室,进去是卧室,卧室后那间屋子又隔成两间,一间做衣帽间,一间做盥洗室。
  这盥洗室在春城昆明也算时髦货了,当年刀属官来看了新鲜,直撇嘴:“马桶和洗澡盆怎能在一处?”
  楼上还有房间,岩吞却不敢待,主动跑楼下去住。
  待岩吞下了楼,吴崇礼依然倚在门边不动。
  刀昭罕吸吸鼻子,皱了皱眉。
  吴崇礼知道他在嫌弃什么:“今天那么大太阳,我一直不停脚地跑,几身汗都出了,自然没有好味道。” 
  “晓得自己肮脏,还不去洗?”
  吴崇礼俏皮地吐了吐舌,轻吐两个字:“才不!”
  刀昭罕就受不得他这个,脱口哄道:“乖!”
  “抱我去。”他张开手继续撒娇。
  拂过花枝的夜风从他张开的腋下掠过,带出汗味,吓得他慌忙收手。
  丢死人了,脏死了,这幅样子还勾引人?
  他缩起身子急往盥洗室冲,刀昭罕动作更快,两步跨过来,把他打横抱起。
  “哎呀,快放手,我脏死了。”
  刀昭罕手下收紧,把头埋在他颈窝舔着嗅着。
  他咯咯笑着躲了两下,释然了,伸出双臂圈紧刀昭罕,张嘴卷住那又软又肉的耳垂呢喃:“不嫌我脏了?”
  刀昭罕把他抱进盥洗室,且不放下,就抱着他坐在浴缸边,边放水边上下其手。
  他是不经撩的,当即就扭动着需求更多。
  他这里只顾着浪,刀昭罕坐的地方却不吃力,一个侧偏,两人栽进浴缸里。
  刀昭罕是直接跌水里,他却翻到另一边,跌得“咚”一声。
  “跌着哪里?哪里疼?”刀昭罕吓了一跳,被他压着不好起身,勉强探出头查看。
  他胡乱揉揉肩头,一个恶扑,骑上去开始撕扯刀昭罕的衣服。
  “慢些,慢些。”刀昭罕努力调整姿态坐稳了,拉下他的衣服检查他刚才撞着的肩膀,“撞红了,疼吗?”
  他忙不赢理会,像饿狠了的狼崽,一口咬住刀昭罕嫣红的□吸吮起来,手下更不闲着,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带,一只手抓住刀昭罕那物什飞快撸动。
  刀昭罕摇头笑笑,帮把他衣服裤子脱下,把水喉关了,才慢慢挺进他内里。
  “崇礼,说话。”
  “说——嗯……说什么?”
  “说,干我!”
  “干我!”
  “来了。”刀昭罕端着他的腰开始顶。
  他且不满意:“刀昭罕你TM用点力啊,没吃饱吗?”
  此时此刻,哪里还能顾及什么暴饮暴食细嚼慢咽,干!
  “浴缸里不好使力,这样可以吗?这样——”
  “啊,就这样,干,干……”
  
  一宿贪欢,吴崇礼直睡到午后才醒来。睁开眼睛且迷糊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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