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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小七岁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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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我也没想过那么多啊~”
秋千架上懒懒的飘下来这么一句话。
不轻不淡的口气。这是,对于你刚闯下滔天大祸的总结么?擎家少爷登时语结。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因人家调侃的一句“吆,这是谁家小美人,怎么爷今个运气好在这给碰见了?”一出手就是那自称爷的鼻眼,方向精准,力道么,够狠!结果那小爷就捂着差点毁掉的半边脸,吆喝小厮“给我抓活的!我要不让她哭着来求我,就不知道老子为什么是姓王!”
哼~女孩子叱呵一声,“睁开你的猪眼,今天我不砸了这馆子给你陪葬都埋不了你!”
轻巧地一转身就抽出绑在袖口的金红软鞭,缀在鞭尾的红色铜铃也示威地发出叮叮叮的脆响,让闻声赶来的擎家那位爷吓得不轻。
我这辈子是烧了什么香,碰到了你这么个菩萨。
“擎爷爷,你也来打怪兽?”
小丫头正打的不亦乐乎,居高临下地站在唯一完好的方木桌上,还真担心有人会掺一脚。不过当这位擎家爷看清抱头躲在墙角的那人后,脸上一下就青了。
还没回过神就听一阵惨叫,这边众小厮也一并捆倒在软鞭之下。
这城中公子爵爷有几个是他擎王不知道的,小菩萨啊,这次我不出手你就等着被你爹砍吧!
想也没想,立马上前夺了那金红软鞭,小声在她耳边低喝“够了,你知道他是谁么?!”那丫头刚想开口“管他天王老子,带爷的我打的还少么!”就被擎王少有的警示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她是知道的,以往擎王只会纵着他护着他,这个铁杆帮凶这次???莫不会真是皇帝的儿子!?于是拿眼神询问“不会吧,看不出你们哪里像啊?”
那个猪头怎么看也不像你亲戚啊!
“你等下最好给我乖乖闭嘴,他是当朝国舅爷。”压低声音,又瞪回去,菩萨,这个篓子你通的还顺心吗?
天下蝼蚁都知,这天下是皇帝的,可皇帝却是那容冠三宫慧压群芳的王皇后的!这个一贯温顺的皇帝为了立后差点连亲娘都不要了离宫出走,就你是睡着了还是聋了哑了嫌日子太长了敢打皇帝的小舅子!
擎王无语问苍天,当下只得放下他尊贵无比的面子里子给这个祸精收拾烂摊子。
“流离,效尤,还不快把国舅爷扶起来!”
互递了眼色,伶俐的两个近侍飞步上去小心地馋起面目???基本是无的当朝小舅子。一左一右地嘘寒问暖。
“王国舅,近来可好,昨个上园花会怎么没见国舅尊驾?”擎王合了扇子,墨一样的眼瞳里沾着笑意,声音不低不高的问道。
人家堂堂擎王都这般给你问安了,摆明了这人是我的,你要问罪先问了我先。
那王小舅子疼的牙都张不开了,横着眼看躲在擎王背后的丫头片子,闷哼一声,心道这丫头来头不小,竟让擎王都甘心折驾出来当面牌,不过,敢动他王扈的她也是第一个!被一个丫头片子众目之下打成这样,他堂堂国舅颜面何在!只是,当年若不是擎王出面他姐姐戴不上皇后这顶凤冠,他也不会是今天的国舅爷,思索再三,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口齿不太利索地对擎王道:“擎,擎王,直说了吧,我,我明白你的来意,只是这丫头太,太过嚣张,我,不能成全。”最后四字明显是从牙缝里恨出来的。
那小丫头气的正要跳出来,你这个烂头猪皮脸,你以为你能拦得了本姑娘么!手刚抬起来就被擎王不动声色地反手紧握了去,依旧含笑对着王扈,“王国舅通达,既然你知道本王来意,那本王也不卖关子了,这别人我是管不着,只是这位主,等同本王。”最后四字同样也是牙缝里一字一字蹦出去的。
这次换王国舅木青了脸。抬手一拱,“擎王,我王扈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这次,我们算扯平了!”言罢带着一众小厮狼狈不堪地离开了酒馆。
“王国舅走好,小王改天登门致谢。”擎王也珍重地拱手回礼,墨色的眼瞳无波无澜。
“喂,你个擎二世!脑袋撞猪上了吧!谁等同你了!”人一走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反抗了,当然这句话她是小声在擎王背后嘀咕的。擎王为了收拾这个烂摊子面子也折了里子也丢了,最后还陪银赔金地给人家重建馆子,招上好的御医给人王公子看病疗伤,大批的千年灵芝啊什么的往人王公子府中硬塞,最重要的是!她那个耳听八方生怕她通新篓子同样也身职御医的老爹不知道!所以,她还能说什么呢,闭嘴吧祸精。
擎王好脾气,对于这种三岁小七岁老的混世魔星,打从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就亲身领略到了。那晚的大火差点没把他烧死在书房里,现在想想还是噩梦不浅啊。
那时他们都还是小孩子,擎王得了一种不能见风的怪病,每日只能在书房和卧室里来往,一呆就是两个月足不出门,家里的下人都不敢跟他多说话,送了东西进来都是远远的放着嘱咐几句就走了,怕的跟什么似的。他母亲去世的早,父王有新宠溺的妃子,所以他这个嫡亲的小王爷也没什么地位,将来谁知道是不是他承爵继位呢。好在这个擎王天生的豁达开朗,也不在乎,小小年纪就有不符年龄的一双穿透世俗的眼,墨色清明,总是沾着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
那个小魔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横空闯进来的。
在他安静的世界里,骤然璀璨。
那一日,正是元宵佳节。府上请来了不少王亲显贵。人来礼往络绎不歇,喧闹的声音只增不减。
擎王推开窗子,靠在镂花的木台旁,抬眼看远处灯火辉煌的夜宴,自己所居偏僻,只能在转角口看到往来忙碌的侍从急急忙忙的四处奔走。那边灯影重重,热闹喧天,也不知是不是下人们忙忘了,竟然没有点一支花灯送过来。墨色清明的眼缓缓垂下来,像是在休息,借着远处幽暗的灯火看过来,长长的睫翼落下一层疏淡的青灰色。
一团红色的温热光芒突然打在眼皮上,擎王一惊,睁眼来看,一盏红色的莲花纸灯就托在他面前,烛火后面是一张好奇友善的小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见他醒来就咧开嘴道:“你不怕黑么,外面有很多花灯,你不出来玩吗?”
擎王没见过这女孩。但看着小自己一个头的女孩努力踮起了脚尖才把花灯举到他面前,顿时说不出的一种感觉缓缓升腾,暖暖的,由脚底环绕入心间。
见他不说话,小女孩也不气馁,继续咧开大一点的笑脸“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淘气被你爹爹罚在屋里不能出来,”说罢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下,“那我进去和你玩吧。”
擎王下意识的阻拦,“不行,我有病,也许???会传染。”说完睫毛垂下来,青灰色又染了一层。
“哈哈。”出奇的,小女孩对他笑了起来,“我才不怕呢,我爹说了,我是魔星转世,不好的东西都怕我!”然后一副你放心好啦的认真表情盯着擎王,让我进去吧。
这一次擎王点了点头。
如果当年的小擎王早点知道她就是那个三岁小七岁老的混世魔星,估计打死都不让她进屋。也就不会发生那个火烧王府的悲惨经历。自己怎么就信了那个小丫头,呆头呆脑的任她摆布,最后还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现在想来确实是病的不轻,竟然苟同她烧东西烤鸡吃!这小菩萨还真是不简单跟散步似地就揣了只刚褪好的鸡回来,说什么这是初次相遇的见面礼,说元宵节就要吃鸡!只有傻瓜才去吃元宵。
“擎二世!”
耳边突然一个炸雷,擎王直觉的倒退了几步。
“想!什!么!呢!”一字一炸,响在他耳边。
擎王无奈地看着跳下来站在自己面前怒目而视的,亭亭而立的,没怀过好意的,女菩萨。“没什么。困了。”说着伸手去拨落在她发边的绿叶。
女菩萨嘴巴快嘟到天上去了,扭头就去咬他抚在发间的手指。
“不诚实的代价。”
一排齿印清晰可见,毒口毒牙自己又不是少领略了,怎么又没躲过呢。
“明天去后山看吴阙哥哥好不好?”突然又转回一脸温顺乖巧的可爱模样。
是啊,好久没有见到那家伙了,自从那个人走后吴阙就一直把自己锁居在后山的药庐里。转眼都入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墨色清明的眼终于满意的看到她更大的笑脸。
2
2、(二) 。。。
南郊城外是一片雾霭青深。葱葱茏茏的山绵延千里,山上四时之景变化迷人,但是到了夜晚却是凶险万分,不少野兽探爪出没,常闻不知名的兽类吼叫斗食,所以这昌隆盛世,衣食无忧的天子脚下没人会不要命地饿的找不着北跑到这南郊后山来打猎觅食。况且,那个温顺好性子的皇帝,也不善武好猎啊。
吴阙倒是个例外。
一,他不是找不着北。二,他也不是饿的没银子买吃的跑来后山拿肉换。
三,因为他是个药痴。
用吴家老爷子的话来说,他们吴家虽然医术闻名,代代都是可随意出入御医房的人物,可是对医药能沉迷入痴的境界也就他家小主子,吴阙一个。从小就展现自己惊人的药饮天赋,只要是他见过的药,放在舌尖一卷,便能道出名字药效,久而久之连尝都不用尝,直接放在鼻尖一凑就帮它认祖归宗了。
于是就当然地接替家里归码药材的浩壮工程。
就是在整理收纳这些药材的时候才让吴阙发现有些药材他从来没见过,查阅很多药书记载最后才发现这些罕见的药材就生长在南郊的后山,这个发现让他吃惊不少,那原来是一座药山啊!对于爱药成痴的他当下决定要去后山采药的计划。
兴致冲冲的背着药娄就不管不顾地钻进了那片密林里,身后跟着的两个武侍都没他教程快,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被山间的各种奇花药草迷得神魂颠倒的他干脆就住进了山里,吴御医的公子要住山里?这可急坏了吴夫人,可是他们家那小主子的痴绝劲上来谁也拗不过,只好找了工匠在一处风景宜好的半山腰里临溪建了一座药庐。虽然吴阙一再强调一切精简只要能容他和药材遮风避雨就行了,结果屋子建好后就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檐廊飞鬓的还是两层精巧别致的小木楼!衬在这绿野山间,美仑美奂的快赶上神仙居所了!屏风画雀,楠木锦塌,吴阙此时此刻才深刻体会到父母的爱子情深,是有多深啊!连防止野兽出没的篱笆墙都洋洋洒洒地圈出半里之外。吴阙当下想这辈子都不想再下山了。
也许吴阙当时还没意识到,此后的他是真的没有下过山。跟着他的侍从被他威胁回了府,无论是谁一律不见,可怜的吴夫人没有办法,亲自上来接儿子回府硬是被儿子从未有过的坚决神情给吓住了,只好泪眼婆娑地回去,隔三差五的上来看儿子一眼,山珍补品不断的谴人往上送,只是下次来的时候她老人家会发现,原先在哪搁着现在还是在哪搁着,索性眼不见为净也不来了。从此山林之中留他一个人,宿卧山间,连深林野兽都不来骚扰他,他倒是想让那些老虎狮子一口把他给吞了,可是,见到他竟都乖顺的绕道避开,偶尔还有顽皮的松鼠卷着尾巴从远处的树上扔果子给他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怪人。
吴阙呆呆地想,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这些从未想过的离奇变故就发生在半年之前。半年前吴阙还是那个只会在山林里四处捣鼓药草的痴人,每天迎露而起,听林木清风抚衣而过,看鸟儿展翅离巢觅食,吴阙便背着草药娄在侍从的陪同下游荡在附近的山林里,然后在长长的斜阳里安然而返。再汲取溪涧山水烹煮茶汤,一边记录当天采集的新鲜药草,生活素净有致,倒也自在开怀。
如果吴阙知道,有一个人将要打乱他以往的生活,他会不会忍住好奇逼自己不去跨那一步呢?
也许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吧。
转眼都入秋了。
吴阙青衣白衫地坐在庭院里,这山中四季如春,若不是方才听到秋蝉的鸣叫声,却不知道已经这么快,这半年他就这么呆呆的过来了。
胸口有什么硬在那儿,伸手掏出,一管通体碧绿的竹笛。还好,还有你在,眼睛低低地垂了下去,再抬起来竟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濛之色,听不出任何情绪的笛声便低低的响起,回荡在群山之间,竟是空旷的让人全身发冷。
一曲刚落,便听到附近的山林里传来的欢叫声,还有细碎悦耳的铜铃声夹杂着林间飞鸟受惊时扑棱翅膀高飞的声音。
吴阙唇角微微扬起,他知道是谁来了。起身收起竹笛,却是往木室走去。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路持续不低,擎王真后悔在山下没捂住他的嘴直接扛上来。
跟来的侍从都遵从吩咐停在了山脚,吴阙见不见他们还很难说,带那么多人就更不好说话了。 再者,眼前这个麻烦也以一敌百了。
说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吴阙哥哥的巢,就跟着她在茂林山野里四处晃腾,大半天过去了,这才看到溪水边的篱笆墙。两扇素朴的小木门紧紧地关闭着,顶上横陈了一张木牌,篆体毛豪洒下清隽的三个字,草木居。
山水铺展的纸扇在胸前徐徐地摇,依山傍水的廊台楼阁,四周郁郁葱葱的古木新翠,且不说如临神境,吴阙这山水一壶酒的生活还真艳羡了擎王。
一只秋蝶扑闪闪绕在他们旁边,黄色的尾翼在空中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乖顺地落在了小丫头的左肩。彩色勾勒的翼身,让人忍不住流连赞叹。
小丫头直看得眼如麋鹿。
擎王不太开心地想,这样的眼神什么时候也能往我这瞄几眼,就是要这后山,我也能给她。
木门就在此时,咯吱一声轻响,白衣青衫的清朗男子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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