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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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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满脸的失望与无奈。
楼牧见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不由脱口叫道:「难道说,你娘这样处心积虑给你下剧毒,要杀的人并不是你,她的目的,她真正要杀的人,是,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只听耳畔一声机关响动,那已经被封闭的地道口,不知怎么的,重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有人半蹲在地道口,俯身看着他与云栖。
外头夜明珠温润的光透进来,将那人勾出了一个金白色的轮廓。
「楼楼主,好久不见。」那人淡淡而冷漠地道,「小徒云栖这些时日蒙你照顾,在下不胜感激。」
眉心一粒朱砂痣,清雅如风。
魔教教主乔沐,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他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书卷气息,浑身上下寻不着寸缕的暴戾与煞气。
可楼牧却很明白这一切只是假象。他一时瞠目结舌,下意识地把云栖抱紧了一些。
乔沐也根本无意等他开口说话,直接伸手毫不费力地从楼牧怀里抢过云栖。
此刻和乔沐动手简直等同于送死,因此楼牧也不做无谓的抵抗,只慢慢弯腰,将自己的身子挪出了地道。
他之前曾经默写了一本假秘笈糊弄乔沐,此刻又是害怕乔沐秋后算账,又是担忧云栖安危,所以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愿离得太远,只好斜了眼,偷偷观察乔沐的举动。
乔沐却旁若无人一般,依旧半蹲着身子,将云栖翻过来,皱眉仔细盯住他背上的箭伤瞧。
他看着那伤口许久许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唯有眉头越蹙越紧。
楼牧默默察言观色,先前心里冒出来的那一个骇人的想法越发明晰。
“乔教主,”他终是忍不住,刺探了一句,“云栖伤得很重。”
乔沐不理睬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有仔细听楼牧说话。
楼牧只好厚着脸皮“啪啪”拍起了马屁:“乔教主武功盖世傲视天下,这种小伤肯定难不倒您。”
话音未落,他突然见乔沐肩头一动。楼牧以为他要对自己发难,吓得赶紧往后倒退了两步。
不料乔沐只是抓起云栖几日前为挣脱铁环而受伤的右手,移到眼皮底下聚精会神地瞧。他似乎不再关注先前的箭伤,而是对云栖血肉模糊的手产生了兴致。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好像并不满意,又一把将楼牧替云栖包扎伤口的白布扯掉。
云栖已经半陷昏迷,只有身子顺势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楼牧看得心疼,刚想开口再说几句,乔牧已经抬起头来,侧头望着远处的柳蓉。
“这是你弄的?”他举着云栖的右手,沉声问柳蓉。
柳蓉半跪地上,长发垂落,铺了一地。他仍旧在抵抗先前楼牧下的毒,脸色在一头乌发的衬托下显出几分苍白。不过他似乎并不愿意示弱,只冷笑一声,道:“如果这真是我弄的,师父打算如何?杀了我吗?”
乔沐不应他,转头望向楼牧,又问道:“云栖这手上的伤,是你弄的吗?”
楼牧差点气昏过去,道:“我喜欢他喜欢得要死,把他含在嘴里都怕他会融化了,怎么可能再去弄伤他?”
乔沐一愣,神情似乎有些不解:“你喜欢他归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可能会弄伤他?”
楼牧与他交谈数次,又从他人口中或多或少了解一二,知乔沐对情爱之事十分固执,举动多超常人之举,因此也不与他辩解,只恨恨道:“这是白画怡那个老不死的弄的。”
乔沐闻言眉心一挑,忽地就抱着云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斗室另一头那两个铁环之前。
“不要杀白画怡。”他看着铁环上的壁画,一字一字地重复,“不要杀白画怡……”
一字低过一字,最后竟成呜咽。
“不要杀白画怡……”他叹道,“云菁,你为什么宁愿白画怡活着折磨你的儿子,也要……杀我?”
楼牧听得心头一跳。
那个骇人的想法,果然是真的。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听乔沐又“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又道,“你看看,你精心设了这样两个铁环,可这世上谁能了解你的想法呢?白画怡不了解你,你儿子也不了解你,其他人统统都不了解你……”
然后他弯腰,把云栖轻轻放在地下,又重新站直,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扶住了那两只铁环。
铁环上的壁画里,那奇丑无比的女子,与那绝美无比的女子,都似乎盈盈而静静望着他。
“你好好看看,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了解你的。”说完这一句,他的双手同时发力,将那两只铁环,轻轻往外一拉。
“喀哒”,一声细微却清脆的机括响动,在斗室里瞬间回荡开。
楼牧听到动响,本能地闭眼抱头,躲闪了一下。
才做出这个动作他便挂念已经失去知觉的云栖,连忙又强行睁开眼睛,往乔沐望去。
然后他呆住了。
眼前空空荡荡。
乔沐与云栖,两个活生生的男人,统统都不见了。
只剩那两个被乔沐拉过的铁环,仍旧在岩壁上轻微地晃动,无声诉说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消失。
楼牧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扭头狐疑而求证般地望了一眼柳蓉。
柳蓉不屑“哼”了一声,道:“你方才自己贪生怕死把眼睛闭起来,现在又装什么担心?”
楼牧被他噎了一句,只好胡搅蛮缠辩解道:“我闭眼又怎么了?自古谁不怕死?可我明明怕死,还立刻又把眼睛睁开来,这才了不起呢。”
柳蓉也不愿多理会他,简短道:“刚才他们所站立之处的地面机关开启,他们两人都掉了下去。”
楼牧闻言大惊,呸道:“你不早说!”他当即转身扑到那两个铁环之下,用手忿恨地敲打了一下地面。
他担忧云栖安危,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去依样画葫芦,拉动那两个铁环开启机关,让自己跟着掉下去,一探究竟。
手摸上冰凉的铁环,楼牧停顿了一下。
他如今武功微陋,就算跟着下去探个水落石出,那又如何?
除了白白送死,好像并不能如何。
楼牧想得心拨凉拨凉的,微微沉吟片刻,便厚着脸皮回头,再一次求助般地望向柳蓉。
他的心里,自然是希望柳蓉能与他一起下去。
可柳蓉似乎并不关心乔沐与云栖的去向,径直将头扭向一边,俊美的面容上堆了薄薄的一层恼怒。
楼牧察言观色,眼珠一转便开门见山问:“你好像不喜欢云栖和乔沐在一起?”
柳蓉不理睬他,默声抵抗体内的毒性。
楼牧走到他跟前,嘿嘿干笑几声,又道:“我也不喜欢云栖和乔沐在一起。”
柳蓉依旧侧头不理睬他。
楼牧见状伸手,自然而然地去捏柳蓉的下巴。
捏上之前他忽然想到先前自己曾对柳蓉动手动脚,结果惹得云栖暴怒,心里不免有些慌张,忍不住回头,偷偷往身后瞄了一圈。
没有人。那个差点废了他老二的云栖,此刻真的不在。
这一下楼牧壮了胆子,两根手指摸上柳蓉的下巴,将柳蓉的头扳过来。
柳蓉一把甩开他,道:“再敢碰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楼牧连忙缩回完好的左手,死皮赖脸地笑了笑,道:“柳大公子!柳圣右使!你那么生气做什么?你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云栖和乔沐在一起?难道说……你和我一样,也喜欢云栖?”
柳蓉一怔。
楼牧忙拍了手干笑道:“是了是了!你喜欢上了你师弟。你师弟却看不中你,所以你才如此郁闷,对不对?”
柳蓉神情突然变得盛怒,骂道:“给我滚!”
楼牧脸皮向来比岩石还厚,哪会说滚就滚?他反而凑上柳蓉,又劝道:“你既然与我一样,喜欢云栖,他如今被你师父抓走啦,你不担心他的安危么?你不想下去看一看么?你看,他虽然现在不喜欢你,但只要他还活着,他都是有可能会喜欢你的嘛!可万一他死了,他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会……啊!”
话未说完,柳蓉已经掐住楼牧的脖子。
“你做梦么?”柳蓉恨恨道,“他男子女相也罢了,还真把自己的身体也当女人,竟然去色诱我师父。我喜欢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楼牧被掐得吐不出气来,大咳数声,只断断续续道:“你……你……不喜欢云栖,那你还偏偏摆着一副吃醋的臭脸做什么?”
柳蓉闻言突然放开了他,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
楼牧被柳蓉大力推上岩壁,突出的岩石尖角猛地撞上了他的后腰,疼得他眼冒金星。
疼痛有时候让人清醒。
不喜欢云栖与乔沐在一起,也不喜欢云栖,却偏偏十分生气……
那一瞬间,楼牧突然顿悟。
他不由抬头,惊愕地望着柳蓉。
柳蓉眸底深邃,俊秀的容颜怒意满满。
可楼牧却从那满满的怒意下面,看到了另一种难以诉说,也似乎永远不想诉说的情愫。
“难道你喜欢……你师父?”他终是迟疑着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柳蓉突然扬手,“啪”得扇了楼牧一记耳光。
这一记又快又准,楼牧躲闪不及,左颊顿时火辣辣得疼。
楼牧莫名其妙,捂着脸颊道:“你喜欢你师父,自个儿去喜欢便是了,我又不喜欢你师父,你干嘛打我?”
柳蓉咬唇低声咒骂道:“谁说我喜欢他了?傻子才喜欢他!”说完又一次扬手,朝楼牧打来。
楼牧学乖,早就躲得远远的,他眼见柳蓉如此,心中早就明白了七八分。只是此刻他意欲拉柳蓉一同下去探查究竟,便只得再次低声下气道:“罢罢,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师父,这样总行了吧?”
柳蓉“哼”了一声,慢慢将自己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楼牧已知柳蓉软肋,因此特意清了清嗓子,又道:“不过据我所知……你师父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
柳蓉果然皱眉,望了一眼楼牧。
楼牧忙爬到他身边。“云菁留下遗书,诱使云栖与你前来此地寻找破解你们内功遗症的心法,触动机关……只怕并不是想杀了自己的儿子,而是想杀了你师父。”他道。
柳蓉的神情十分不屑。
楼牧忙道:“你没有听到你师父方才的话吗?他说云菁想杀了他?而且你想想,云菁与自己儿子能有多大的仇,干嘛非得杀自己的儿子不可呢?”
柳蓉道:“我师父武功高强,只有他杀人的份,没有别人杀他的道理。”
楼牧摇头,低声道:“杀人何须借别人之手?”
柳蓉闻言也似乎领悟了什么,猛然瞪着楼牧,神情凝重。
楼牧笑了笑,心一横,便将自己先前那个骇人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怕是……云菁早就料到了你师父对她情深,甚至不愿意看到她的儿子死……因此……她故意设计毒杀云栖,只为逼迫你师父出手相救,置他于死地……”
柳蓉打断道:“就算我师父救云师弟,那又如何?他如此厉害,救个人罢了,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楼牧摊手,道:“如何置他于死地,那我也没有想透彻。”他顿了顿,又提醒道:“可你仔细想想你师父方才见到云栖伤口的表情,再仔细想想他方才说的什么云菁要杀他的话,你不觉得……你师父的确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么?”
柳蓉闻言突然站起身来,往那两个铁环走去。
他中了楼牧的毒,行动迟缓,才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下。
楼牧忙将他扶起来。
柳蓉反手抓住他,厉声道:“快给我解药。”
楼牧不由迟疑了一下。
“我不杀你。”柳蓉又道,“只要你带着云栖离开,再也不要让我师父见着云栖,我自然不会杀你。”
楼牧已无退路,牙一咬,便将自己的手肘再一次用力顶上了柳蓉的手掌。
柳蓉微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楼牧嘿嘿笑道:“你没想到吧?既然此毒需要撞击穴道才能诱发,自然只需再次撞击同样的穴道就能解毒啦!”
柳蓉自觉被楼牧一番鄙视耍弄,愠意顿生,扬手又“啪”地结结实实打了楼牧一记耳光。
他的毒既然被解开了,这一掌自然带了几分内力,打得楼牧满嘴鲜血。
楼牧气得“呸”了一口,将嘴里的血吐出来,讥道:“喂喂,把我打残了,到时候云栖看不上我,宁愿留在你师父身边……你可捞不着好处!”
柳蓉眉头一抽,再也不搭理楼牧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运了运气,待得血脉通畅,便再一次爬起来,走到那两个铁环面前。
楼牧也不敢再出言讽刺,赶紧牢牢贴在柳蓉的身后。
柳蓉却嫌他凑得太近,回头瞪了他一眼,道:“离我远些。”
楼牧讪讪,还未搭话,柳蓉已经扭回头去,伸手同时将铁环一拉。
楼牧只见柳蓉的身体迅速往下掉,自己却依旧站得稳稳的,不由着急,连忙往前扑,一把紧紧抱住柳蓉。
柳蓉生气,低声咒骂一句,当即发力,在下落的半空中欲强行推开楼牧。
楼牧怎么会放手?这一路落下去,也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不靠住柳蓉怎么行?所以他挨了柳蓉好几下子,却死死不肯放开。
两人正扭打着,突然只觉下落势头顿减,随之全身冰凉湿润,竟然落到了水里。
这一下两人吃惊不小,都停止了扭打,分别屏息浮出了水面。
楼牧浮出水面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头顶岩壁上的画。
许多许多的画。
画得十分简陋,均是寥寥数笔。
每一幅画中,都只有两个人,两个不穿衣服的人。
有时候是一男一女,有时候是两个男人。
每一幅画中两个人物的姿势都不同,可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楼牧看得呆了,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声嘟哝一句:“这么多……春宫图?”
他没有听到柳蓉的动静,不由回头望去。
眼前所见,均是潭水。他们从高处落下来的这个地方,并无陆地。
潭水冰寒,水面几乎都结了冰。
柳蓉双手撑在一块薄冰之上,咬唇盯着远处,神情如同这满眼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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