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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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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忸怩害臊。”楼牧一边打斗一边续道,“我相貌堂堂家境殷实床上温柔。你看上我,说明你绝对是有眼光的。”
他嘴里虽然调笑之语不断,可人却渐渐吃力起来。
本来他就是以一敌多,处于下风,更何况他肩头还扛了个人,行动大大受限。
不多一会儿,楼牧身上也多了好几道血口。
眼见着打不过,楼牧一边抵挡一边暗自思忖着逃跑之计。这一分心,形势更加危机。
陆修看得清楚,瞅准机会喝了一声,手中几枚铁镖突然疾速甩出,上中下分三路朝楼牧打来。
楼牧一边抵御周遭十来人的攻击,一边扭身才勉强躲避开。
有一枚铁镖甚至是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去的。
楼牧正待破口大骂,却猛然听到肩头扛着的那魔教弟子低低呻吟了一记。
声音听上去,竟然是十分的痛苦。
楼牧心中一抽,想也不想一口气问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问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魔教弟子明明被自己点了哑穴,怎么可能开口发声?
陆修已经欣喜喊道:“他中了我的铁镖!他果然失去了内力!大家莫再顾忌,快一起上!”
他一边带头跳进战圈,一边向众人打气道:“是生是死,在此一刻!”
那些人果然精神百倍,纷纷长啸着跟涌上来。
形势顿时急转直下。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楼牧只觉肩头一沉。
那趴在楼牧身上的魔教弟子不知何时已经骑上了楼牧肩头,一只手扶住楼牧的脖子,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半勾着伸出,整个人飞快地在他肩头打了一个圈。
转瞬之间鲜血和着雪花飞溅,叫骂声不绝。
楼牧定睛一瞧,顿时愕然。
所有围攻之人的眼睛,一瞬间全都那魔教弟子给被戳瞎了。
楼牧忍不住抬头看他。
朔风横吹,吹得那人一头长发追雪乱飞。
那人察觉,低下头来静静看着楼牧。
“你真的有被铁镖打中吗?”楼牧问他。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
没由头的好看。
“没有。”他轻声回道。
楼牧也跟着没由头的笑了一下。
“多谢。”那人又淡淡道,“要不是你刚才问我是否受伤问得如此逼真,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上当。”
“不是‘逼真’。”楼牧纠正他。
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是真的很担心你。”楼牧认真补充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再接话,只是依旧看着楼牧。
雪花落下,沾上他的眼睫,在不经意间就已经融化了。
楼牧侧头看了看四周那些捂着眼睛哀嚎不止的魔教中人。
“我说过解决了这些人后,要带你去买东西吃的。”他笑着又回过头来。
然后他在漫天漫地的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鲜血正从那人的嘴角涌出来,笔直如线,一滴一滴坠落在楼牧的狐裘上。
“我想我现在是吃不了东西了。”那人极轻极轻地回道。
然后他就失去了重心,从楼牧肩头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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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当即伸手抱住了他。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魔教中人。
楼牧自然不会去取他们的性命。
楼外楼和魔教的不少分舵有生意往来,自断财路的事情楼牧从来不做。
楼牧当然也不会管那些瞎了眼的魔教中人。
魔教之所以被人叫做魔教,自然是因为里面的人心思都十分歹毒,不把人命当人命,自己怎么能找死去管他们呢?
想到这里楼牧低下头来看了看怀中的人。
啊,当然了,话也不能说得太死:如果这魔教中人长得十分漂亮,就算他刚才一口气用手指戳瞎了那么多人的眼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
所以楼牧当即立断,抱紧那人脚底抹油施展轻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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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
雪越下越大,“扑扑”地打在客房屋顶上。
楼牧唤人拿来很多火盆,一个一个堆在床的周围。
火苗“啪啪”作响,很快就把外面下雪的声音遮盖住了。
楼牧放下心来,就把裹住那人的狐裘扒下,将他一丝不挂地平放在了床上。
那人神志尚清醒着,半睁眼睛虚弱地看着楼牧
红火苗跳动,小暖床酥软,美人儿香艳,不失为一个风月无边的好地方呀。
楼牧觉得自己饿得如狼似虎,前胸贴了后背。
所以他转身开门。
“你……”那人在床上开口喊住他。
楼牧回头。
那人咬了咬牙,好半天才低声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答应护我性命?”
楼牧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那人眼神不定地看着他。
楼牧靠上门,笑得更开心:“且不说我麻烦缠身还要带你去白云山庄;就算我如今一身轻松,也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一块到手的好肉啊。”
那人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偏偏体虚力竭,只好闭了闭眼。
“放心吧。我是饿得快死了,要出去吩咐店家做东西吃。”楼牧跨出门槛带上了门。
然后他又重新打开门探头进来。
“上回问你,你不回答我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埋怨道,“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计较。现在就再问你一遍好了。”
那人极其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脸莫名的样子。
楼牧没心没肺地对他笑了笑:“我想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那人闻言神色愈发地古怪而复杂,只怔怔看了楼牧半天。然后他突然嘴巴张开,吐了一口血出来。
楼牧只好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重新跑到他身旁。
那人情况十分糟糕,脸白如纸,急促地呼气吸气。
楼牧见状不妙,赶紧扶他坐起,手掌按住他胸口大穴,就想把内力送进去助他一口气。
手掌按上那人肌肤的时候,楼牧突然犹豫了。
想先前此人第一次面对陆秀借力打力,不仅自解穴道还能发暗器。自己这深厚内力一旦送进去,此人得到后难保不借机翻身,更难保不恶毒复仇。
到时候,岂不是等同于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
楼牧的内力凝在手内,一时之间踌躇不已,只看着那人。
那人的情况却急转直下,不仅脸无血色,浑身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眼见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只脚颤巍巍地踏进阎王殿里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眉如黛眼含水,也依旧是娇花照水般的耐看啊!
“要怪只能怪你生得太好,不能怪我见色不要命。”楼牧瞪他一眼,不满嘟哝,“老子如果栽你手上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说完他心一横,就把内力送入了那人的奇经八脉里。
这本是武林里最最常见的急救之法,若对方气亏血竭,他人内力往往可暂时保其一命。
但是内力一送进去,楼牧就立刻意识到不妙。
他立刻撤手,那人却已经承受不住,极其痛苦地叫了一声。
楼牧大骇,抱住他脱口问道:“你的经脉什么时候弱成了这样?连我的内力都承受不住了?”
那人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甚是愤恨地瞪了一眼楼牧,虚弱道:“要不然你以为你先前在树下点我的那些穴道我是怎么解开的?”
楼牧更骇。
先前打斗之时,楼牧精心防御,虽然周遭内力掌风阵阵,连带自己都挂了些小彩,却并无人能直接伤到这名魔教弟子。
“别人只要在你周遭施展内力,你即便不接触也能化为己用?”他问。
那人勉强点头。
楼牧心中顿时转过无数念头。
如若这魔教弟子都能隔空汲取别人掌风里的内力来借力打力解穴御敌,那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法子是能困住他的?
不过他马上就想明白了,所以他舒心地笑了一笑。
“借力打力之法虽然奇妙,但此法有悖常理,一旦用起来极伤经脉,是不是?”
那人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了。
楼牧抬手拂了拂那人额头上的冷汗,又点头道:“你今天就用了两次,第二次还是隔空借力,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经脉搞成这样不堪。”
他说完这句从那人背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头点了点他的鼻子,嬉笑道:“拿命堵命。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调皮了。”
那人的鼻尖上也全是汗水。
楼牧深知他虽然经脉虚弱,但还是急需内力调养,便捉起他的一只手来,寻了一个比较小的穴位,极慢极慢地把自己的真气送入他体内。
如果说先前是大江大河,那如今就是小溪潺潺。
可即便这样轻柔缓慢,那人的表情还是十分痛苦。
楼牧见他眼神涣散,紧咬下唇,甚至都将薄薄嘴唇上的皮给咬破了一个大口子。楼牧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也破了个大口子。
这样缓慢地输入真气,少说还要坚持个把时辰才行啊。
太折磨人了。
楼牧叹一口气,侧头。
床头案几上有个半大不小的茶壶。
楼牧腾出一只手取过茶壶,使力抡起,敲上那魔教弟子的后脑勺。
那魔教弟子顿时被敲晕了过去。
“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痛了。”楼牧笑了一笑,继续揽住他,极轻极轻地往他体内送真气。
===
待到那人呼吸绵长,楼牧才敢放开他出门。
木头的楼梯踩上去就像棉花,啊不,就像棉花糖一样。
楼牧饿得连口水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你们这客栈有什么可以吃的?”他趴在扶栏上有气无力地问店小二。
“回禀客官。”店小二油光满面中气十足地说道,“小店厨子最拿手的菜是糖醋小排骨。”
楼牧作为风月场里的老手,深谙一个道理:需要几番啃咬才能吃干抹净的肉,回味起来才是真正的情趣无限。
“来两盆!”楼牧当机立断。
店小二唱了个诺刚要转身,又被楼牧拦住。
“再加一碗清粥。”
店小二为难:“客官,咱们这地儿不产稻米。”
楼牧挠了挠头,问:“那有什么清淡又管饱的饭菜,能给气虚体弱的人吃?”
店小二讨好地笑了笑:“不如来碗清汤面吧?”
7
楼牧在客房里大块朵颐把两盆糖醋小排骨扫荡得只剩糖醋的时候,那魔教弟子醒了。
楼牧连忙扶他坐起,把那一碗清汤面端到他的眼皮底下。
那人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尚冒余温的面条。
楼牧以为他嫌寡淡,便哄他道:“你如今身子虚,吃不得大鱼大肉的。等你身体养好了,飞禽走兽,你爱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那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伸手就要接面碗。
楼牧赶紧拦住他,道:“你前几天才接了脉,不宜用力,我喂你吃便是。”
那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楼牧。
楼牧笑吟吟地用筷子卷了面条,凑到他嘴边。
那人迟疑了一下,终是张开口来。
“这样才乖嘛!”楼牧笑得合不拢嘴,顺势把面条放到那人的嘴里。
那人却神色木然,合上双唇十分机械地咀嚼着。
楼牧看着奇怪,便问他:“这面不好吃么?”
那人已经漠然地把那一口面条咽了下去。
楼牧自己尝了一口,更加奇怪:“味道不错啊。你怎么会觉得不好吃呢?”
那人又抬眼看了看他,也没有吭声,只是重新把嘴巴张开了。
楼牧却不喂他了:“你不喜欢吃干嘛还非要吃?”
那人神色奇异,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楼牧又气又好笑,站起身来把面端走,“你早说你不喜欢吃面,我就让店家换一样来做给你吃啊。”
那人神色愈发的奇异,怔怔地盯着楼牧瞧。
楼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柔声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那人回过神来,侧脸不知道看在哪里。
然后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从来没人问过我。”
楼牧看着他,想起上一次自己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答自己。
楼牧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总可以说说你不喜欢吃什么吧?”
“面条。”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楼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一碗面。
难得想讨好美人儿,可天下食物之丰富,怎么不偏不倚就撞在枪口上了呢。
“面条不是挺好吃的么?”楼牧讪讪道。
那人再一次看住楼牧,一双眸子如潭水一般深邃沉静。
“如果你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吃,只吃面条,”他冷冷道,“你就不会觉得它好吃了。”
既然糖醋小排骨都上阵了,那菜肉大馄饨也就不要遮遮掩掩守贞操了吧!
===
楼牧听得心头莫名一抽,转身出门,当即吩咐店小二下了满满一碗馄饨。
从头到尾,那人只由着楼牧往他嘴里一只一只送馄饨,再没有吭过一声。
俗话说的好,饭饱思淫欲。
于是楼牧理所当然地坐上床沿,伸手在那人光洁的皮肤上摸了一把。
“你师兄干嘛要追杀你?”一边摸他一边问。
那人恨恨瞪了一眼楼牧不老实的手,对他的问话不理不睬。
楼牧噗哧一笑,煞有其事地道:“是了!定是你师父原本和你师兄是一对,你去横刀夺爱。你师父见你生得好,便不要你师兄只要你……”
话还没有说完,那人突然仰头,神色阴戾地盯住楼牧。
楼牧不再往下说。
“我师父只喜欢女人。”良久之后那人阴森森地开口。
楼牧听得稀奇,逗他道:“你师父喜欢女人还和你做那事?你本事可真不小。要换我,就算是西施脱光了帮我吹箫我也提不起兴致。”
那人却置若罔闻,依旧盯住楼牧。
“我师父只喜欢一个女人。”他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
===
第二日,楼牧依照旧法又把那人打扮成了女子。
再骑马那人身体肯定支持不住,于是楼牧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不安全。”那人皱眉道。
楼牧自然是知道的。
马车容易遭埋伏,遭了埋伏也不容易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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