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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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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烈未置可否,反而问道:“林总管在宫中似有一义子名林言?”
“是。”
赤炎烈道:“那便让他来接替你的位置,林总管何时想回来了,再做回总管便是。”
林安行礼道:“谢皇上。”
南黎国嘉惠帝二十七年四月十日,太子殪后一月,嘉惠帝薨,传为四皇子。四月十三,嘉惠帝葬于皇陵;十五,赤炎烈登基,年二十又一,号炎帝,嘉惠二十七年改炎帝元年。
四月十五,南黎新帝登基之日。百姓只知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却不明其下意义。江山由谁做主他们并不太关心,只要能让他们安平乐业,皇帝自然是好皇帝,他们的尊敬和拥戴便从不吝啬。
新帝登基自是隆重无比,虽五日的准备时间实在少了些,但该有的排场一应俱全。原本登基前必先祭天祭祖,赤炎烈却不顾众人反对,省去祭天,只简单在祖庙中焚香拜过,如此,省了不少繁复礼仪。
南黎皇袍为红色,以金线绣制翱翔朱雀。赤炎烈立于大殿最高处,鲜艳如火的皇袍并未掩盖他自身气韵,反而像是为他而生,那红色在赤炎烈身上似烈火,如鲜血,有燃烧的热烈,亦有喋血的疯狂。从未有人能将这身皇袍穿出那般无法言喻的感觉,免了皇冠,赤炎烈并未束发,墨丝飞扬,那张俊美无畴的脸上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依旧,却越发让人心惊。
站在最高处,赤炎烈心中却无太多情绪,能牵动他心神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何况如今只是早已毫无悬念的事实摆在眼前,实在没有激动的理由。
赤炎烈睥睨着底下的人群,红衣似火,墨发飞扬。他故意没有戴冠,一是不喜,二便是他要众人记住他是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炎帝!高呼的“万岁”未让赤炎烈动容,坐上那无数人觊觎的皇位亦未让他改色,便是这样笑容魔魅的赤炎烈,在之后的征战中一统天下,让世人记住了他的名字,独一无二的炎帝,独一无二的赤炎烈!
“都起来吧。”赤炎烈并未像历代帝王那般端正而坐,而是带有几分慵懒随意地斜靠着,王者的霸气与威严却在无形之中散了开来,让人不敢直视那抹尊贵的红色。
待众人起身,赤炎烈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不轻不重地开口道:“趁着今日,有何疑问或对朕不满尽可提出,若是之后再让朕听到什么不该说的……”说到这儿赤炎烈刻意顿住,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那些大臣们个个胆战心惊才续道,“朕会让他体会到何为‘悔不当初’。”
没有人会怀疑赤炎烈话中的真实性,如果说无人敢惹怒四皇子,该说惹怒他的人都已不存在更为准确。之所以说从未有人看过赤炎烈发怒的模样,并不是他脾气有多么好,而是因为赤炎烈即使生气,面上仍是那看不出喜怒却危险至极的笑。比起赤天霖,赤炎烈更让人惧怕,同样喜怒无常,赤天霖怒时你能看出,及时补救或许能保住一条命,但赤炎烈让你无法辨别喜怒,有人便让他起了杀心尚不自知!
压抑的感觉让朝堂之上众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都不愿处于这般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但谁都不敢在此时出声,唯一不受赤炎烈气势所影响的……众臣暗自瞥向那抹白色。
不知是否是感觉到来自各方的视线,沐寒诀不负众望地踏出一步对那殿上之人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三皇子与太子之事?”同样是笑,沐寒诀的笑却不如赤炎烈那般危险。白衣卿相之笑令人如沐春风,紧张压抑的气氛在沐寒诀开口后变得轻松不少,众臣暗中不禁松了口气。然,赤炎烈接下来的反应让众臣知道他们这口气实在松得早了些。
“你这是在质问朕么?”赤炎烈脸带笑意,眼神却危险了几分。那迫人的视线,就连不是直对上的众人都觉心中发怵。
这白衣卿相实在是……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不是火上浇油么!一时间,看戏者有之,担忧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皆等着看白衣卿相惹怒赤炎烈的后果。
无论旁人心思如何,沐寒诀神色不改,温言浅笑道:“臣并无此意,然兹事体大,自不可轻率视之。”
赤炎烈闻言笑得愈发深刻,“朕如何做还需要你来教么?”沐寒诀在赤炎烈愈加明显的迫视下依旧从容淡静,“皇上言重了,臣不过道出众位大臣心中所想,绝无说教之意。”
一句话,将朝堂之中所有人都牵扯进去,这下那些起初都还感激沐寒诀开口打破沉默的大臣们真是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这白衣卿相不会察言观色怎么着?没看皇上笑得那般……诡异,竟还敢作此问,就算他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该牵扯到他们哪!
孰知沐寒诀正是清楚将众臣一起拉下水,赤炎烈必会有所顾虑,不至于在他的问话上大作文章,故有此一说。内心想法是邪恶的,表面看来却至真至诚,白衣卿相当真不懂得察言观色?这么想的那些人可真是错得离谱。
果然,赤炎烈不再追究,转而顺着沐寒诀的意思道:“众卿不愧为国之栋梁,时时刻刻都不忘为国着想。”视线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赤炎烈继续道,“赤麟逼宫弑帝,除皇籍,斩。赤云轩身为太子,却是狼子野心,竟向先皇下毒!但念及其悔改,以身护先皇,除太子之名,以皇子身份入葬。”
☆、003赤翊之情
“太子怎会向先皇下毒?!”
“太子为何要下毒?”
“太子本为储君,有何理由……”
赤炎烈话音落下,诸如此类的疑问便争先恐后地响起,起先只是小声讨论,到后来却有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其中闹得最大的,自然是先帝在位时的“太子党”。
“说够了么?”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落入每个人耳中,明明未刻意施压,众人却不敢再多说半句。赤炎烈看似轻快地扬起唇角,漫不经心道,“要朕给你们看证据么?”
就算想,也无人有那个胆子敢在此时提出。除了……不自觉地,众人又将视线投向那袭白衣。
但这次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只见沐寒诀颇为无辜地回视那些目光,悠然笑语:“诸位大人看着我做什么?我对皇上的决断可是坚信不疑,自然不会要什么证据。”
一句话将众人堵得死死的,这下不只赤炎烈的威势,就冲着沐寒诀这句话,也没人敢问及证据。毕竟照白衣卿相的话来讲,问了不就是对皇上的质疑了?如此大不敬之言,莫说诡异莫测如赤炎烈,就算他们面对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尚不敢未加考虑之下轻易说出口。
大殿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正当此时,赤炎烈却将视线投向一处,“王兄也无异议么?”
被问中的赤翊从行列中走出,众人这才惊讶万分地发现安陵王竟也在!不怪那些个大臣们眼神不好,实在是赤翊成年前深居简出,成年后又常处边关,极少在朝臣面前露面,方才他所站之处并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位置,加上赤炎烈带来的压迫实在太过明显,在这般骇人的气氛中众人想不忽视沉默不语的赤翊都难。
最初的惊讶过后,众人又恢复如常,赤翊虽封地祁州,毕竟新帝登基,他不在才是怪事。安陵王是皇室中人,他该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吧?想到这层,众人又将希冀的目光转向赤翊。
然赤翊一句话又打破了众人的幻想,赤翊走出列后便毫不犹豫地道:“臣无异议。”赤炎烈满意道:“众爱卿对朕如此信任,朕甚感欣慰,但不仔细讲明,恐难以服众,就由卿相来细说赤云轩之罪行。”
众人闻言皆看向沐寒诀,原来白衣卿相早已知晓内情,难怪方才会那样说。沐寒诀得了令,未理会周围神情各异的众人,将事情大概说了一番。
先是付千湮诊出赤天霖早已身中红尘之毒,赤炎烈经一番查探,证实是赤云轩所为。原本赤云轩身为储君,没有理由加害赤天霖,但错就错在赤天霖太过偏爱赤炎烈,赤云轩怕赤天霖会废了自己,改立赤炎烈为储君,便对赤天霖施了忘尘之毒。中了忘尘毒之人,从表面看只是得了失心疯,但那时皇帝无法朝政,赤云轩即位也就顺理成章。赤云轩行事小心谨慎,未留下任何可做物证的蛛丝马迹,但受他指使下毒之人已供认不讳。
下毒之人是宫中御厨,他将忘尘混于赤天霖平日单独的膳食中,忘尘本身是药非毒,自然验不出。但忘尘食用日久便成了毒,令人易怒易躁,并且健忘,这也是赤天霖在遇刺前几日表现反常的原因。
待沐寒诀说完,众臣脸色已是变了几变,不等他们有何反应,赤炎烈便道:“且不说此事,赤云轩暗中结党营私已非一两日,其用心令人不得不深思,关于这点朕在调查时得到的证据倒是不少,众卿可想看看?另,众卿觉得朕对赤云轩的处置可是重了?”
众臣被问得心惊不已,尤其那些之前与太子来往密切的,更是冷汗直冒,哪里还敢问什么证据?何况白衣卿相方才已说得很清楚,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说那所谓的证据一出,恐怕连他们自身都难保!况且从赤云轩的种种行为来看,未直接剔除皇籍,而保留了他皇子身份,已是赤炎烈念及兄弟情分,莫说重了,这简直是轻得不能再轻的结果,谁又能再多言?
新帝登基上朝第一日,便在众臣跌宕起伏的心潮中结束,不得不说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早朝他们过得可真是“精彩万分”!
赤翊与赤炎烈一同来到御书房中,赤炎烈坐到桌案前,“王兄还有何事?”赤翊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脸,“臣明日便动身前往祁州。”
赤炎烈挑眉道:“王兄如此着急作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多待段时间再走才是。”
他可不可以把这想象成赤炎烈的挽留?赤翊苦笑,纵然知晓赤炎烈不过客套一问,他却真产生了留下的冲动,“臣意已决,皇上不必再劝。”
“既然王兄坚持,朕也不再留你,不过既然王兄要走,朕今晚便办个宴会权当送别。”
赤炎烈那一声声“王兄”唤得赤翊心中愈发苦痛,一切情绪却不敢让赤炎烈看出,想到明日便要离开,于是答应了赤炎烈的提议。
赤翊之前地位虽不及赤炎烈在赤天霖面前受宠,但他多年在边关御敌,亦有不少忠实的属下,在南黎众人心中亦是颇受尊崇的。因此他虽被封了个不被待见的王爷,送别晚宴来的大臣们却也不少,何况皇上亲自发话,就算那些原本不想来的,也都巴巴赶到。
四月的天还很凉爽,夜风阵阵,甚至能感到些微寒意。一弯银月挂在枝头,树影重重,水波荡漾,倒也应了这番离别愁。
晚宴设在御花园中,此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赤炎烈坐在上位,饮下一杯酒后便将杯子拿在手中把玩。
离赤炎烈最近的位置左手边空着,那是留给安陵王的。至于右方,坐着的是白衣卿相沐寒诀。从赤天霖在位时封了沐寒诀白衣卿相便是如此,每次宴会沐寒诀的位置都高过朝中众臣,可见皇帝对他的宠信的确无人能及。
而如今赤炎烈却未对此作出改变,依他的性格,照此看也是对白衣卿相颇为器重。这个三年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卿相,可真风光哪,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众臣不禁歆羡地以眼角的余光偷瞧着沐寒诀处。
赤翊出现时众人都吃了一惊,赤炎烈脸上的笑亦深了几分。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迈着轻盈的步子,夜色笼罩下像是踏月而来的仙人。谁不知赤翊常年于战场厮杀,自身难免染了杀伐之气,而他自身性格亦刚毅中透着几分冷然,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当真是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安陵王?难道传言有误,安陵王本就如他们所见这般?
赤翊看到了众人惊诧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赤炎烈笑容中细微的改变。赤炎烈之前说过宴会无君臣,因此众人未向赤翊见礼,赤翊亦不用对赤炎烈行礼。赤翊带着淡淡的笑入席,他本来便是淡漠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有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此生他都不可能血战沙场。六年了,本以为可以淡忘,为何那份感情却依旧如此深刻?
相对而坐的两人,同样出色的容貌,赤翊比之沐寒诀却多了分冷然,如此看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两人坐在一起,实在太过引人注目。然当事人无论是赤翊还是沐寒诀都未在意,沐寒诀只在赤翊坐下时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沉默地坐着,而赤翊,自始至终眼里都只有一人。——尽管他已尽力让自己不要太多地将视线放在那人身上。
赤炎烈见赤翊落座,便道:“人已到齐,宴会便开始罢,只是送别晚宴,众卿尽可随意。”
“皇上,”赤翊在赤炎烈说完后站起身,“诸位大人有心为我送行,我便吹奏一曲,以表谢意。”
赤炎烈道:“既然王兄有心,朕自当准许。”
赤翊笑,走到几步远外的桃花树下,抽出腰间早已备好的一管玉箫。赤翊闭上眼,将玉箫置于唇边,随着悠悠箫声响起,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赤翊的母妃死得早,赤天霖对他也不怎么关心,长久以来赤翊便养成了淡漠的性子,对什么都不在意,因此对于那个据说比太子还得宠的四皇子,他虽听说过,却未作多想。直到,看见那惊艳了他一生的画面。
南黎并未如东辰那般规定皇袍的颜色除帝王和储君外概不能穿,正如那时的赤炎烈,便是一身鲜艳如火的衣衫,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静静地伫立在桃花树下,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在赤炎烈周身飘落,艳红的衣衫似要燃烧,衬出少年的绝代风华,场景像是静止了般,那,是任何笔墨都描绘不出的美。
赤翊不觉停住脚步,痴痴地望着桃花树下的少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一眼,注定沦陷。
赤翊曾侥幸地想他对赤炎烈不是那种感情,但他却骗不了自己。爱上一个男人,这实在太过荒谬!赤翊为了让自己忘却,主动向赤天霖请求去了边关抗敌,此后只有新年和重要的日子才会回到皇城。但每次回去自然避免不了见到赤炎烈,看着他愈发出色,少年时的那份青涩渐渐消失,赤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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