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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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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沫这个人纵是平日里偏向寡言少语,但是他静下来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往往比那些名门世家正儿八经□出来的公子哥还要多几分贵族派头,冷漠,高傲,淡然的像传说中的东方美人,哪里还看得出行走江湖纵横墓室的那些草莽气,浅淡的一个眼神,就如冰雪般给予人一种实质的压迫。
  侍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拘谨的垂手站在床边。
  纪阡接了老管家的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便见纪沫果然已经醒了,正和衣倚在床头,床边是侍女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那里,纪沫的眼神浅淡而冷漠的瞥着前方,若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在盯着一处虚无缥缈的地界,因为大病初愈,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苍白,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剔透的玉石质地,虽然是寒冷质地的白,看上去仍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他的目光极其冷清,如疏清寒星一般,望向纪阡的时候只轻轻一瞥就过去了,似乎不屑一顾,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竟让纪阡在一瞬间产生了“其实这孩子不是真的失忆了吧”的想法。
  当然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被纪阡否决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上去,从床头拾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背后,“这么硬也不知道找个东西垫着,你身子又虚,这怎么行。”
  纪沫在两个人肢体接触的时候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但是收效甚微,他被男人几乎是强制性的放到足足垫了三四个软垫的床头,直觉像陷在一片棉花上一样不适的要命。
  纪阡也不多说话,找了把椅子在他床头坐下,纪沫一连多日不曾进食进水,口腔里阵阵干涩,他清了清喉咙,嘴唇小幅度的动了几下,纪阡分辨出他问的是:“这个女人是你的人?”,愉悦的笑了起来,答了声没错。
  “这是你的房子?”
  这个问题让纪阡笑得更愉快了,会这么直白的提出问题的,在他认识的人里除了纪沫不作他想,“是我的房子。”
  “那么,我是你的——是你的什么人?”
  纪沫把目光从自己的手指移到纪阡身上,他不论何时何地做这个动作都勾人极了,似乎在看你,又似乎没有什么落到他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倨傲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更能引起旁人的征服欲:想要这样一个冷清倨傲的冰山美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哀求哭泣,因为被自己征服而崩溃,露出疯狂的神色,仅仅是这样的想象就让纪阡亢奋的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所以很难说纪沫看向纪阡的一瞬间,这个黑道教父,军火业的帝王心底闪过了多么晦暗而旖旎的念头,这个孩子遗忘了一切,如果没有自己的首肯还将一直遗忘下去,他对这个社会的光暗两面都不甚了解,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在这个港岛,他没有去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有自己,纪阡完全可以把他周全的豢养起来,像其他权势人物所饲养的漂亮少年一样——
  这个念头一出现,纪阡都被吓了一跳,正巧这时侯纪沫似乎是等得不耐又看了他一眼,像是无言的催促,纪阡只觉得自己所有隐秘的心思在继子干净的眼神里都变得无所遁形了一样,他暗叹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覆上纪沫,他这个二十一岁的养子的脸颊,以缓慢而亲昵的动作安抚了几下。
  “你没必要知道这个,你只要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人——我这么,这么喜欢你,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因为长期抽烟而被熏黄的手指略带粗粝的游移在敏感的脸部肌肤上,仿佛身上突然通过了一股短小而急促的电流,让纪沫整个身子都条件反射的轻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现码




☆、第十七章

  纪阡以为的探视比他预期的要晚了几天,他本以为一得知纪沫出事,邱云会在第一时间奔来香港看他,本来纪阡是不大高兴的,但是邱云不但带来了龙坚,还顺便请来了自己的老板娘,纪沫的表兄沐蔚,若只是沐家小少爷的身份,纪阡本来还不必过于在意,但若这个人身上同时还带着秦氏少夫人的名号,就有必要让他好好斟酌一番了,纪阡思付良久,还是亲自派人接了他们来纪宅,吩咐管家遣人好好伺候着。
  龙坚在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何等精明一个人,老早就看出了纪阡和纪沫两人关系不寻常,至于邱云刚刚从沐蔚处得知那些个□,混乱的不轻,第一句话就是:“我瞧着以那纪叔的气场也不像米家人嘛”。把个沐蔚弄得哭笑不得。
  在纪宅用过晚饭之后,一行人终于等到了纪阡,纪家和秦家交好多年,是务必要亲自见面的,纪阡以往只在资料上见过沐蔚的照片,今日实实在在一见,看他性子温和,眉眼又和纪沫有那么寥寥几分相似,心上不免也浮上一点好感。
  “沐少倒是少年有成啊,这般年纪就是享誉国际的珠宝设计师,实在叫人佩服。”
  “只是借了楚蔚的名字,随便卖弄两下罢了,纪老板何须如此抬举。”沐蔚伸手与他回礼,“再者说了,您是我姨母的丈夫,沐堇又是您的继子,按辈分,我还该叫您一声姨夫呢。”
  话头挑到这里,其实就已经说明来意了,纪阡也不点破,让他自己说下去,果然,沐蔚又极委婉的接着道:“前些日子听闻表弟出了事,我心里惦念,如果方便的话,不置可否让我们见上一见?”
  “见面自是没有问题。”纪阡不动声色的道,左手覆上右手拇指缓缓摩擦,这是上位者长期养成的习惯,片刻之后,他又露出一副故作为难的表情,“只是沫沫伤到头,遗失了以前的一部分记忆,所以可能不太方便。”
  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想纪沫接触到太多的人。
  “这我们知道,自然是会小心的。”沐蔚这般四两拨千斤,让纪阡也再说不了什么,只得松口,在他背后,纪阡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可不觉得沐家人有这么好对付。
  纪沫在纪家修养的这段日子,身子恢复的倒是很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纪阡的戒备也渐渐减少——这主要归功于纪阡在他面前佯装出的亲切而温和的慈父形象,但事实上没有人知道纪阡有多么想撕下这张慈父的面具,将养子压到身下,做一切在伦理道德中所不能触碰的禁忌的事情——,沐蔚几个人跟着纪阡进房的时候,他正坐在阳台上的软榻上看书,手边放着一碗菠萝粥。
  纪阡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亲昵而自然的揉了揉那柔顺的黑发:“外面气温低,到屋里去吧,沫沫,你得见几个客人,顺便吃你的晚饭。”
  纪沫看了一天的书,窝在软榻里的身子都软绵绵的不想动弹,把书随手往旁边一放,纪阡会意,弯下腰把他抱进怀里,纪沫虽然身子修长,但质量很轻,倒也不算吃力,纪阡给纪沫准备的这间房间涵括一间卧室,浴室,会客室,小阳台和书房,他悠悠然把养子抱进房间,安放在他卧室连着的小会客室里,然后自然的坐到旁边。
  邱大妈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毕竟纪沫在道上也算数一数二风头正盛的人物,他又生得极清隽,五官秀丽身形挺拔,冰山美人一般,但美则美矣,性子却叫人不敢恭维,说好听点是不善言辞不精交际,说直白了就是傲慢冷淡目中无人,邱云本以为照他这样,一辈子都得是孤家寡人的命,谁想纪阡偏偏又和他这样亲昵,再联想两人自之前便处处透着诡异,若真要说,怕也只有纪阡才降得住纪沫这性子。
  这么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邱大妈把弟弟许出去甚感宽慰,又记得沐蔚说了纪沫失忆的消息,当下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眼巴巴凑过去笑道:“阿堇。”
  纪阡正给纪沫喂粥,晶莹剔透的凤梨掺在莹润的米粒里,果香混着粥香,引得人食欲大开,纪沫刚喝下一口,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来,笑一个么,”邱云于是继续逗他,“你失忆以前就是这么笑的——”
  纪沫失忆了不假,可这不代表他也缺了心眼,于是在邱大妈满怀期待的注视下,这个被他称赞为“秀丽挺拔”的,“冰山美人一般”的青年咽下口中的粥,然后偏过头示意父亲继续。
  纪阡于是接着投喂。
  邱云眼巴巴的凑过去看他。“阿堇……”
  “我不叫阿堇。”纪沫犹豫了一下,“我叫纪沫。”
  纪阡停下喂粥的动作,心里暗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养成计划不知道做的算不算成功。
  其实他心里是有着很多隐秘心思的,把养子豢养起来,限制他的活动,软禁在纪宅这所华丽的牢笼中,不让他与外人接触,让他的生活乃至生命里只剩下继父一人,而这个继父又将逐渐成为他生活的重心甚至是整个世界,这样的方式足以斩断纪沫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现在的纪沫干净通透的像一张白纸,他对这个世界绮丽和阴暗的一面都不甚了解,纵然他有着最清隽完美的五官和骇人肝胆的实力,但在某些方面,他的常识和经验可能连未成年的孩子都不如。
  这个事实让纪阡喜忧参半,也让他心底最隐蔽处阴暗的心思涌动的更加强烈,想把这个孩子囚禁在自己身边,不让他与外面的世界接触或有联系,这样一来,他不会被这个社会的残酷阴暗所伤害,也不会因为受到这个光鲜世界的吸引而离他而去,这种爱就像老鸟剪断幼鸟的羽翼迫使它不能飞翔,父亲斩断幼子与这个世界联系的脐带一样,黑道教父难以言说的这份爱充斥了残忍且嗜血的疯狂,哪怕到了最后,也只能把自己的继子弄得遍体鳞伤——
  这一切纪阡都知道,但是他停不下来,无法迫使自己中断这个错误的念头,对于纪沫来说他是继父,但是对于更多人来说他也是盘踞一方的军火巨头,纪家这个黑道家族代代相传的血液沉淀在男人骨血里,那种带着残忍特质的性格一旦沾染上了浓烈的情意和厚重的欲望,便会藤蔓一般层层叠叠的生长起来,逐渐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纪沫深深束缚在它的阴影之中。
  “其实邱云的意思也不错,你随纪姓之前确实姓沐,全名沐堇,是我的表弟。”沐蔚摆摆手,对着纪沫笑了一下,或许是血缘关系使然,加上纪沫性子冷惯了,对个性温和的人最是招架不住,看他的时间长了一点,又哦了一声,“是么。”
  “乖,粥还要不要?”纪阡端着碗在旁边,刻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纪沫正欲回答,便听门外有人试探的唤了声“老板?”,纪阡知这样称呼他的定是公司里的人,又觉得声音熟悉,就说了句进,不多时便见管家带着一个身形瘦长的男人走进来,竟是纪阡许久未见的副手华治。
  这华治本是纪阡手下得力的亲信,前几年纪阡派他去英国的分公司坐镇,每年只有逢年关的时候回来一趟当面汇报事务,算起来自上次回去倒也有小半年不曾见面了,现在他突然回来,难免让纪阡心生芥蒂。
  “你怎么回来了?”
  华治在纪阡手下干了多少年,对纪阡的性子早摸的透彻,一听这句话就分辨出他此刻心情不愉,小心翼翼的道:“是,因为东南亚那边最近出了点问题,属下才——”
  “以后见我先到书房里等。”纪阡用一个手势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声音极沉,华治觉得与其说纪阡是不耐烦还不如说他不想让某个人听到这番话,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纪阡又吩咐了一句,“这是沫少的房间,你们以后注意这点,别随随便便就闯进来,没个规矩。”
  “是,是……”
  “行了,你先去书房等着,我待会儿过去。”纪阡用拇指给小儿子抹去唇边一点晶莹的米粒,纪沫被父亲宠惯了,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早就习以为常,在场几个人也都见怪不怪,可吓坏了立在旁边的华治,一时间嘴都给惊的合不拢,还多亏了管家扯了几把衣角才把他拉了出去。
  可怜华治从分公司坐飞机一路赶过来,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就被骇得几乎破了胆子,直到卧室外面的走廊都走了一半才惊魂未定的问起身边的管家:“刚才那个沫少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卧室都修在老板房间旁边?”
  不仅如此,纪阡还为了那人把手下都训斥了一顿,若放在以前,把家族事业看的比什么都重的这个男人是断然不会这么干的。
  “这就不是华总您该管的事了,您是先生亲信,生意场上的事帮衬帮衬自然是极好的,可这平日里起居……说白了,咱们都是拿着钱给先生做活,主子什么意思,哪里轮到我们去猜去管呢。”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您只要记得,那沫少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以后倘若不小心见了面,绕个道儿走也就是了……”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老管家又加了一句。
  哪能不小心呢,纪大老板亲口下的死命令:“沫少的房间,以后的注意着点,别随随便便闯进来”,这不就是挑明了说以后没事别来嘛,再说了,这旁边就是纪阡自己的卧室,平日里没个口谕圣旨,谁敢跑那儿撒野?
  但是这也不对啊,华治心想,说自己拿钱替纪阡办事倒没多大错,可是管家这个位子是纪家代代世袭下来的,他们这家人在纪家已经干了几代管家了,忠心的不得了,吐真剂都灌不出半个字来,如果连他自己都把自己贬到“拿钱办事”的高度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件事确实过于隐秘灰暗,不是他们可以接触到的,甚至这个秘密已经进入了纪家这个家族的内部核心。
  如此一来到也说得通了,华治又想到纪阡方才说的那句“没个规矩”,初听没什么,可静下心一想,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纪阡关系好的小辈甚至忘年交,也不必这么说啊,连纪阡极疼的栗少都不曾受过这种待遇,会用“没规矩”这个词的,想来想去竟只剩下下属和上位者的妻室!——这也难怪,那个被称作沫少的青年人生得如此之好,保不齐多少好这口的人看了要动心,这些黑道上的百年家族向来不匮乏隐晦的秘闻,区区一个豢养的漂亮年轻人算什么,只是没想到纪阡一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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