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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曲作者:蛇蝎点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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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狈地避开魔人砍来的一剑,就地一滚,长腿一扫绊了对方一个跟头,接着便喘着粗气凝神念咒,被五号扼伤的喉咙火烧一般疼痛难忍。他一边沙哑念咒,一边扑到船舷边拎起五号,抱着五号翻出游艇外,落水的同时忍着剧痛竭尽全力嘶吼出一声,“破!!”
  
  接着便抱紧五号竭力往水下沉去。
  
  “轰——!!”
  
  整个游艇眨眼间被耀眼的火光包围,熊熊火焰烧灼在海面上,燃亮了阴沉的天色,黑气卷席而上喷薄在层层乌云之间。
  
  ……
  
  三眼的魔人首领踏着骷髅兵而来时,只见海面上黑乎乎漂浮着几堆船体残骸,魔人残破的尸体夹杂在焦黑的船板间。
  
  “继续搜!”他看着海的那头,海城沿岸的隐隐楼房,扭曲着面容道。
  
  他攥紧了手心一块寒气刺骨的碎石,额际第三只眼的周围隐隐有青筋暴出,深深吞吐了几下,像是竭力压制着体内什么东西,接着便沉声道,“这几日本座要闭关,除了要事,扰本座者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通宵到5点把论文写完了突然来兴致了继续填坑。。。但是填到现在胃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把下面林林带着鹏鹏卖萌的段给掐了,大家先继续看爆头五号互相踹吧。。。今晚看能不能补完这章。。。有空晚上或者明早再来刷本章一次看看吧。。。

……………………………

上一章的回复里有亲想跟偶讨论关于“纯粹的爱情是容不得其中一个人再去喜欢第三个人的”大致这样的问题(因为尘尘跟倒霉残)。

之前也有亲跟偶说过,偶在这里一并说出偶的看法好了~

咫尺之间就是偶想探索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的文。。偶的观点那文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不过这种东西仁者见仁啦。。。不是大家看法都必须一样的,没有谁对谁错,喜好而已。。。

偶是坚信真爱的人,不然随便和林林之间也不会这么执着,但是不可否认对于有些人来讲中间是有岔路的,就是因为有这些岔路,才最后才会真正明白自己的本心,也才会真正懂的真的爱是不同于一时萌动的喜欢。。。尘尘是要痛过了才懂的,原本的结局里偶是想咩咩死透的,他痛得狠了,才会真的懂本心里谁最重要。。我觉得喜欢、欣赏一个人和爱情是有很大差距的。。。甚至连爱一个人和一生一直互相陪伴都是有差距的。。就好像小六愿意一辈子守护傲娇尧陪在他身边、但却对他不是爱情(至少在前传里不是)一样。。。偶甚至不能说前传里面林林和随便就叫做爱了,他们毕竟才相识一个月。真正的感情是时间沉淀和磨砺出来的,三年后林林因为随便的受伤而失常(请见医生的番外,肉偶会以后补完),5年后随便对着丧尸林林杀不下去,那都才是他们真正的爱情形成的标志。。之前只能叫萌动的两情相悦。。

不过关于这个是不是真爱的问题并不是杀伐曲里感情线的主题,因为这个观点偶已经完整表达在咫尺里面了。杀伐曲的情感问题纠结了偶很久,开坑之前大纲写了一个月死都定不下来就是因为偶发现这个文感情的观点实在不太明确,而且偶很对不起自己某个儿子、也违背了一个自己写文的原则,但是后来想通了,改一改之后发现能说服自己了,才终于提笔写了。。。

偶明白有些喜欢双洁、喜欢完全纯粹的亲看到这里的不适感。。偶自己虽然不是身体互洁的死忠(看独行者就知道),也不是情感互洁的死忠(看咫尺也知道),但是有一些原则偶是非常坚守的,如果要经历第三者第四者最后才能遇到真爱,那一定是因为之前爱的那些都不叫爱,只是情动了一点点而已;或者是当年也是爱,只是时间抽空了一切、你完全不再是你而已。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那样的感情还算不上爱,或者已经不再是爱了。。。

其实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对爱情的要求的严格。

再另,其实偶三观很正的啊,从来不会出让人大跌眼镜胡乱凑CP的结局的,为何米人相信偶。。抹泪。。。




33

33、第三十一章(下) 。。。 
 
 
  ……
  
  随便快速地转动着视线,放松油门减缓速度与声响,谨慎地转动方向盘,寻着隐蔽安全的路。
  
  副驾驶座上的丧尸安静地转头盯着他,看着他脸上愈发凝重的惊讶之色,喉口便发出仿佛担忧一般的咕噜低吼。
  
  随便皱着眉,完全无法压抑住自己的震惊。末日屠城的景象,他五年前便已熟悉,但那毕竟只在一隅偏僻小城,小道屋瓦的颓靡,远不及现在数百上千万人口的繁华大都市的覆灭、或许即将全世界都深陷末日的冲击感来得震撼。
  
  之前他护着幸存者来到海城时,这里是一座死城。街上断壁残垣,路灯横倒,尸堆遍地,血流蜿蜒成河,除了零星丧尸走动,见不到一个活物,没有一丝生气。
  
  而现在,它已经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嚼碎,完全地消化入腹。不是濒临末日,而是已在末日啃食之后。
  
  层层乌云在天空中叠加,钢筋水泥的大厦都覆盖在黑色云海之下。城中弥漫着潮湿森冷的雾气,模糊虚化恍若幻境,触目所及,再不复人间之境,俨然另一异界地狱。
  
  与几日前低调的死寂空旷更不同,沿途昔日喧嚣的中心大道、商业广场,标志着海城无尽的蓬勃与繁荣的各个地标建筑周围,都集聚着成千上万的丧尸。
  
  低低的嘶吼仿佛已变成它们平静的交流方式,没有撕扯与扭打,地上爬蔓蛆虫的碎尸也不再吸引它们的注意与争夺。它们只是停留在原地,如朝圣一般惶惶然群聚,伫立,或小范围内来回缓慢地走动。就像满城集结待发,等待命令的死亡军队。
  
  丧尸中偶尔还混有三俩成组的的魔人,提着怪异的兵器,匆匆来往,似搜寻着什么。
  
  随便奇怪着丧尸与魔人异样的和平相处的模式,他不敢引起双方的注意,看着从医生那里拿来的海城地图,尽力绕着小路行车,却因为不熟路,反而有几次差点走入死胡同、被分布在小街小巷的少量丧尸堵个正着。
  
  好在他足够谨慎细心,围堵之下的困境下反而发现附近其他道路,每每艰难闯出。
  
  副驾驶座上的季逸林倒是十足兴奋,伙同他的储备粮食,与外头追着拍打车门的丧尸隔着车玻璃对吼,搞得随便又要惊心动魄地掌着方向盘玩漂移,又要回头焦头烂额地喝他,“林林!坐好!不要扯安全带会撞到头!”
  
  “嘲——!”
  
  “唧——!”
  
  “幺鸡你给老子缩回去!林林你不要去抠玻璃啊啊!这烂车玻璃没加厚经不起你折腾!你们TMD是在帮我还是帮它们?!”
  
  拐拐走走停停,足足开了五六个小时,才到市中心附近,当车途经他上一次来曾路过的一个十字路口时,随便四下扫望的眼光一顿,神色微变。
  
  远处路边静静地停着一辆小货车,车厢上几个狰狞的血手印,带着挣扎厮打沾染上的血迹斑驳,隐约还挂了几段不知是肠子还是血浆的东西。
  
  那是他的车。
  
  随便观察着四周状况,丧尸都群聚到附近的一个广场去了,道上空空荡荡,他将雷克萨斯开了过去,拍拍季逸林让他先在车上等着,抓着车上备的换轮胎用的扳手,小心地下了车。
  
  货车前后车厢都空无一人。
  
  驾驶座旁的车门开着,上面虽有血迹,却并不像是被外力破坏的样子。座椅上留了一道五爪的血痕,像是有人竭力要爬回去,却还是被撕扯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四周,货车前方几米处还有一辆翻倒的小摩托车,后座上绑着两箱方便面。车和方便面箱子上都沾满了肉块血迹。
  
  或许是车上的人想下来取食物,却遭到了隐藏起来的丧尸的攻击。
  
  他看着车周围淋漓的血迹,尸体被撕扯分吃得太干净,连一块完整一些的肉块都找不到。其实后车厢里还有许多之前在医生的小镇上搜罗的食物,车上的人如果不是太贪心和不谨慎,本不至于遭到袭击。现在如此下场,也算是他们自私恶劣言行的报应了。
  
  随便回到雷克萨斯上,季逸林还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被对方赤红得很干净纯粹的眼睛看着,想到对方的弟弟就在身后几米外死无完尸,虽然季逸鹏是活该,但从此在世上再无亲人的季逸林却何其无辜,心里便隐隐心疼和不忍。
  
  他俯身过去,在季逸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抵着对方的额头誓言一般地说,“别伤心,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嘲……”丧尸的指甲轻轻刮擦着他的脸。
  
  看看货车的车钥匙还在,油也剩不少,随便很没良心地把小蔡当年买给医生求婚用的雷克萨斯给抛弃了——那车的副驾驶座门和玻璃已经被季逸林和外面的同类里外夹击、挠得千疮百孔。
  
  满足地换乘回自己的车后,认真地给季逸林系好安全带,严肃告诫他不准再乱挠,虽然是加厚的军用玻璃经得起折腾,但这是自家的车,要爱惜!
  
  也不知对方撇过头嫌唠叨(?)地嘲嘲闷哼,究竟是听懂了多少。
  
  一人一丧尸一香猪的末日环城旅行便又继续下去,一路偶有路遇丧尸群的惊险,大多数时候还是因为随便的谨慎择路而显得太过死寂枯燥,随便甚至还小小声地放起了音乐。
  
  他突然觉得更加释然了,比之前还要释然许多,就在他筋疲力尽地昏睡了俩日醒来之后。
  
  在之前濒死逃亡的一连串过程中,他记得最深刻的事情,是他抓住了身边这个林林的手。
  
  还有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林林坠下去时心里的痛。
  
  是他对不起“他”,对不起两个“他”。
  
  但他突然发现,末日也好,丧尸也好,幸存者也好,那个隐含了许多秘密、或许是这场浩劫的根源的魔人头领也好,突然就淡了。
  
  他才发现原来在他心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的一件事情,而且其实只剩下了这么一件事情。
  
  季逸林。
  
  这件事情是季逸林。这件事只有这一个名字作为主语或宾语,没有其他,其他可以任意添加。这件事是他只有季逸林,这件事是季逸林是他最重要的,这件事是季逸林是他唯一的,这件事是季逸林是他绝对不能放不开手的。
  
  他以为自己热血,热心,虽然不再是除魔师,但仍可以不顾一切地保护无辜者,维护正义,抵御入侵,铲除邪恶。
  
  但在他抓住季逸林的手的那一刹那,在他看着另一个季逸林掉下去的一刹那,他心里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幸存者也好,魔人也好,他都不在意了。只有对方而已。
  
  他在第一个刹那的时候下意识地抓住最接近“季逸林”的那个、放弃另一个同样无辜的待救者,在第二个刹那的时候企图弃下满机的幸存者、跟着“季逸林”跳下去去死。虽然都只是一刹那。
  
  这一刹那自私但却最真实的情感。他的价值观,他的善良,令他马上开始自责,他反省了,他修正了,但他不能不承认它们真实的存在过。
  
  因为他爱他,因为爱竟然是那样一种自私到可怕的情感。
  
  是怎样才会这么爱着对方,想着对方。明明只有一个月的初识与悸动,近俩年的分隔两地,三年的温暖陪伴,而后漫长五年,与对方冰冷的尸体相伴。
  
  那样漫长的日子里不断重复着回忆的痛苦和理性的彷徨,是怎样才会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深爱着对方,没有想过放弃希望,没有想过放弃等待。
  
  他不知道季逸林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往他心里种下了什么样的蛊,让他始终一刻不忘地回忆着过往的幸福,始终一心不移地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始终注视着对方、而且只注视着对方。
  
  原来他心里旁的什么都没有,其实只有一个季逸林而已。
  
  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复杂,何其简单,何其轻松。他甚至可以轻快地跟着音乐哼起歌来。
  
  他要做的只是找回他的季逸林,一个完整的季逸林。而他相信他可以,明明没有理由,他却一直坚守着这个希望。
  
  不可能的,他那样深爱的那样完美的季逸林,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怎么可能会舍得不回来他身边。
  
  尔后,其他的,这满城的丧尸与魔人,隐含的阴谋,未知的敌人,都不再可怕,都不值得心慌,死或生,末日也罢末日后的重生也罢,都不再惊惧去面对。
  
  因为他找回他了。
  
  车里的电子钟堪堪跳到了20:00,天色已经黑暗到几乎看不清前路,又不敢开大灯,随便只能将车停在路边一个加油站。准备在这里歇停一夜。
  
  这里是稍微偏僻的小路,道上没有什么丧尸的迹象。他举着手电筒下了车,小心查看了一番车周围和车底,然后才打开后门将原本是雷神枪的那柄巨刀拖了出来,拎了拎又觉得实在太重,将它丢给神力无敌的季逸林,自己拎着扳手,又从门口的消防栓那里取了把小斧头。
  
  “那个不能吃,会把你的牙崩掉。”回头警告对那柄刀颇有兴趣地龇出獠牙的季逸林。
  
  四周并不算安静,隔壁几条街外是一个广场,满耳充斥着隐约丧尸的闷吼,那声音旁人听了胆战心惊,他却早已经习惯了。在加油站员工居住的小平房门外侧耳听了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奇怪动静。于是小心地用脚蹬开门,待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才用手电筒照进去,仔细地探查各个房间。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关好门窗,开始动手收拾染血的被褥,突然听到屋后似乎有打斗混乱之声!
  
  他警觉地抓起斧头向门外走去,在门口跟一人撞个正着,刚要抡斧头,在听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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