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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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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渊哥哥,”云泥说着:“我想买一支人参。”
“行啊,”天渊突然皱起眉,“那里怎么了?”
云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村子的方向传来阵阵黑烟。
他觉得手心发冷,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又袭了过来。
天渊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小婶点火又把柴炭烧了吧。”他回过头看云泥,“小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天渊哥哥,”云泥颤抖着:“我害怕……”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天渊的手按在云泥的额头,“好凉,你一定是在外面草地上睡觉睡着凉了。”他解开背篓,在他面前蹲下来:“我背你回去。”
云泥扶着他的肩:“我怕……”
“怕什么?”天渊握着云泥的手把他背起,稳稳地往前走去:“你靠在我背上休息一下,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云泥嗯了一声,他只感到身体轻浮虚弱。
“晚上叫小叔给你看看,我给你煎药。”天渊踏着山间落下的竹叶:“你太瘦了,都十六岁了还这样轻,比小时候都没重多少。”
云泥靠着他,“天渊哥哥,不要离开我。”
“说傻话,我们在此地隐居,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嗯,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家了。”
“咦,每次去集市最热衷的都是你,我还以为你想去外面的世界。”
“不,一点也不。”云泥小声地说着。
天渊不再说话,两人下了山,朝家的方向走去。
烟渐渐地消散了。
村落的白墙黑瓦就在眼前,云泥有些不敢相信。
竹叶飘散,清香悠远。
一切都静谧地如平静的湖面,风中有淡淡的米香,炊烟袅袅。
天渊一直背他进家门才放下,阿离抱着婴儿走过来打趣:“小云这么大了还要人背呢。”
云泥望着她年轻饱满的脸:“阿离姐姐……”
天渊擦了擦头上的汗:“小云不舒服,小叔在不?”
阿离说道:“婶婶刚把柴炭点了,惹了许多黑烟,小叔在说他,一会叫小叔来看看,小云哪里不舒服……”
云泥急切地打断她的话:“是婶婶点了柴炭?”
“对啊,”阿离有点奇怪:“你这么激动干吗?”
云泥抓住她的手:“真的是婶婶点了柴炭?不是有黑衣人来了?”
“是啊。”阿离看着他:“什么黑衣人?”
云泥松开手,他虚弱地往后倒去:“没有……是最好……”
天渊从背后抱着他:“你好像病得很重,你去床上躺着吧,我马上去找小叔来看。”
阿离哄着孩子走到一旁,笑道:“天渊对小云真体贴,要是我们小云是女孩家,一定早已许配给你了。”
天渊摆手道:“阿离姐姐别说笑了。”
云泥握着天渊的衣襟:“不要走……”
就在此刻,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阿离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哭起来,阿离抱着孩子往外走:“外面出了什么事?”
云泥向外望去。
他看见如血色的明亮火焰和穿着黑衣的男子。
“不!”云泥紧紧地抓住天渊的手:“我们该怎么办……是他们……”
天渊松开了他的手:“你在这不要走,我出去看看。”他径直走出门外。
“不!不!”云泥拼命地追过去,“你不要去!不要走!”
明明是目光就可以看见的距离,却好像永远也到达不了的遥远。
明明他应该能够听见他的呼喊,却头也不回地走向黑衣的修罗。
云泥伸长手,他够不到他,够不到门,够不到他渴望的死亡与安息。
他拼命地呼喊着,却只看见门外燃起的熊熊火焰。
他的家人一个一个地倒下,黑衣修罗的刀毫不迟疑地砍下,他听见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于是他用力地往前奔跑,却怎么也无法移动一步。
他看见火焰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玄黑色的外衣犹如血浸透般地沉厚,他的侧脸如刀裁般鲜明。
他慢慢地转过身,他看见他漆黑地仿佛映不出光线的眼睛。
“啊!”云泥尖叫着,猛然惊醒。
“怎么了?”他身边的人揉着眼睛,“做噩梦了?”
那熟悉的声音让少年一瞬间窒息了。
“我抱着你就不会做噩梦了。”那人笑了笑,收紧了怀抱。
他是刀夜。
☆、38 棠梦3
云泥愣了一瞬,刀夜已经死了很久了不是吗。
但下一刻他就用力推开他:“别碰我!混蛋!”
刀夜却笑了:“你总是这样骂我,没有新鲜点的词?”
云泥转过头,他看清了他的周围,这里不是他的家,也不是那间充满痛KU与屈RU的客栈,而是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金丝幕帘垂坠,朱红的地毯铺到每个角落,压印兽面纹的香炉里冉冉升起幽幽檀香。
“这是哪里。”
“你忘记了?”刀夜坐起身:“这是我家啊。”
云泥如若梦游般地张望着,“你家?”
刀夜托起云泥的下颌:“你做噩梦了吧,要不要喝些茶水醒醒?”
云泥望向他:“你又一次杀了我的族人。”
刀夜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说什么。”
“你杀了我的家人,我恨死你了!”云泥一把甩开他的手:“混蛋!我要杀了你!”
刀夜哭笑不得,“好吧,虽然你家人的确不同意你跟我,可是也没深仇大恨到非要杀了他们的地步,你忘了吗,是你自愿跟我私奔的。”
云泥摁住太阳穴,他拼命地回忆着。
但是记忆模糊不清,纷扰地如同三月飞絮。
“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刀夜轻轻搂着他的肩,将他拉到他的怀中。
云泥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触摸到他的坚硬的肌肉分明的胸口。
到底是怎样回事。
刀夜的手伸进他的衣襟里,“你爹爹是教书先生,老古板没错,所以他不同意我们的事,我一点也不记恨他,反正你已经跟我走了,现在我家离你家相距千里之外,他就算想追你回去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会放手,我这辈子都缠着你不放了。”他摸到了少年胸前细腻的肌肤,于是低下头亲上去,“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
云泥努力地回忆着,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刀夜说了很多遍喜欢他,要带他走,这是真的。
刀夜将他压在身下,他用手指揉捏着他的乳首,云泥觉得他的手指粗糙,他倏然抓住他的手,看见他指腹和掌心的茧,他抬起眼睛:“你是不是会武功?”
“是啊,”刀夜抽出手,将头埋在云泥的颈侧和黑发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是武夫呢,想不到现在……”他吻着他的颈项,含糊地说:“武夫成了吾夫,真是奇妙。”
云泥不相信他的话,但身体被他吻得酥麻,无法抗拒。
刀夜的手游YI到云泥的小腹,“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的确不知道。”云泥闭上眼睛。
刀夜耐心地抚摸着云泥的F身,他吻着云泥的脸,接着将舌头探RU他的口中,和他交缠在一起。
云泥耐不住身体的情动,他微微地动着腰,配合着刀夜的手。
刀夜又将手往后探:“我不想用手让你射,我想用我的刀。”
云泥仰起头,如水的长发流淌在丝滑的枕头上,刀夜弓起身体俯在他的身上,将昂扬的分身贴近了他的大腿。
“我真的被你迷住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刀夜在他耳边低语着,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探向他枕头的瓷瓶,“可是怕你痛。”
玫瑰露的芬芳裹在檀香中,润滑的水声细小轻微,刀夜抱住云泥的肩:“会有一点疼。”
他坚定地毫无迟疑地进入。
硕大的性器一寸寸地被后穴含入,直至完全吞没。
玫瑰露的冰凉挡不住炙RE的性器,也挡不住内壁的火热。
云泥扭DONG着身体:“嗯……”
“真紧……”刀夜喘XI着,“我算是栽在你……这里了……”
云泥抱着他的头,他不安地夹着腿:“混蛋……还不快动……”
刀夜的长发垂在他的胸口,他笑着说:“遵命,少爷。”
一波波的LV动带来难以言喻的KUAI感,云泥仰着头,发出YINDANG的声音,他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只想享受此时此刻的快乐。
刀夜大力地抽CHA着,他的汗滴落在少年因情YU而绯红的胸前,而云泥也被薄薄的汗包覆着,他只觉得到处都是潮湿。
头发,脸颊,颈项,身体,后穴,双腿,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黏腻。
太湿了,他觉得自己像要就此沉溺。
刀夜舔着他的泪水:“不要哭……”
“我哭了吗?”他抽泣着说着:“我没有……”
刀夜吻着他的睫毛:“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相信我。”
“我相信……”他抱着他的肩,颤抖着哭出来。
GAO潮过去之后云泥疲惫地沉睡过去,刀夜的温度环绕着他的周围,他觉得安心和温暖。
或许那场大火,才是梦吧。
梦境朦胧破碎,他突然醒过来。
身边是冰凉的夜,枕边空无一人。
锦被里还有某些隐私的气息,还有曾经躺过一个人的痕迹。
云泥拉过床边的长衣披在身上,他起身走到窗边。
夜已经深了。
他轻轻地推开窗,让夜风吹进房间。
情YU仿佛也被风吹散,云泥倚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明月。
安静的院落里有艳丽的早春桃花,在洁白的月色下灼灼开放。
他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刀夜的声音。
云泥一愣,他是在说自己吗,他仔细地听着,听见另一个似乎是陌生的声音说道:“真的吗,他只是撞了一下头,就真的连家仇都忘了?”
刀夜嗯了一声:“是的,他半夜醒来说要杀了我,吓了我一跳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但是我稍微哄了他一下他又相信了,还和我亲热了一番。”
另一个声音笑道:“那不正好,和了你刀夜的心意。”
云泥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忽然之间什么都清楚起来。
大火,鲜血,浓烟,黑衣,他的漆黑的反射不出光线的眼睛……
上一秒还是温柔乡,下一秒就被打入地狱,云泥紧紧地握住拳头,凭着胸腔的一口气,他冲进院子。
刀夜一眼看到他:“你怎么出来了!”
他的口气像是大吃一惊,他立刻说道:“你听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听到了!”云泥扑过去打他:“我记得了,你杀了我的家人!我恨你!”
刀夜单手就制住了他,他扭住他的手腕:“胡说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是……”
云泥大叫着打断他的话:“你骗我!你骗我!我失忆了你骗我!”
“喂,”另一个人插嘴道:“刀夜为人不错,长得也好,你何苦非要钻牛角尖,好好和他过,他对你是认真的。”
云泥抬起头看着他,他像是认识他,又不认识他。
那人穿着的绿色衣衫上有暗色的花纹,是了,他也是七杀。
刀夜笑起来:“影重说的对啊,我会保护你,给你一辈子享用不尽的锦衣玉食,你会很开心的……”
“你杀了我的家人我要杀死你!”云泥狂呼着挣扎,“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我?”刀夜突然将他推到地上,他的口气充满鄙弃:“你刚才还和我做GOUHE的事,你还清清楚楚地叫我动快一点。”
“闭嘴!禽兽!混蛋!”云泥放声大哭:“我恨你!你骗我!”
影重冷眼开口:“对啊,你明明才和他亲热,现在怎么又想起家仇了?舒服完了就想起来了?”
云泥拼命地要站起身,但刀夜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他轻蔑地说道:“刚才被我CAO弄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报仇?怎么就像狗一样被我压着干?怎么还在我的怀中哭着说相信我?”
他说着笑起来。
影重也笑:“这确是我今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了。”
刀夜拍着他的肩:“你是没看到,他在我胯下辗转承欢的时候,有多么YINDANG无耻啊,简直比起青楼的头牌还要深谙此道,啧啧!”
云泥颤抖着身体,他睁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们嘲弄的表情,只觉得心像被刀剜一样地痛着。
可是比痛更可耻的,是羞辱。
他居然会被灭了他全族的男人CAO弄到射出来。
他居然会被这个有着血海深仇的男人弄到失神哭泣。
他居然会对着他说出信任的字眼,他居然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他居然会认为这个鄙薄他嘲弄他羞辱他的男人会真的……喜欢他?
云泥无力挣扎,他脱力地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没有和族人一起死,为什么现在还有脸苟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还不去死!
是的,他该去死的。
他茫茫然地看向四周,刀夜和影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院子里静默开放的桃花仍然是艳丽的颜色,开到像要燃烧般热烈。
云泥擦掉眼泪,他看向身后,有没有东西,可以现在就让他死去。
没有,四周是空的。
桃花呢?
他回过身,在原地徒劳地转着。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是苍茫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连求死都不能吗?他注定只能在生死之间苟活着吗?他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可是没有声音发出来,他尖叫着,声嘶力竭,但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云泥突然惊醒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湿透了内衣。
“这是哪里!”他锐声叫起来:“这是哪里!”
有人跑了过来:“你醒了啊。”
云泥看见他的脸,他惊得大叫:“别靠近我!别碰我!”
那人温柔地搂着他的肩:“怎么了?是我啊。”
他的样子温和,连五官都是浅淡的柔和,斯斯文文的样子更像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淡绿色的长袍和上好的玉佩同色,很容易让人想到温润如玉这样的赞美,他靠近他的脸:“你不认识我了吗?”
云泥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哪里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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