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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徒弟来耍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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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子?”
“还有配着的那件衣裳……还有几个玉镯子……”老鸨寻思着自己不能太贪心,就没再多报。要是被识破了,这可就是打嘴不讨好的事儿。
“其他没了?”
老鸨点头哈腰说:“没了,没了……”
欧阳华想到了那只琥珀戒指,便吩咐那小厮道:“你去当铺一趟,叫人留意着有没有人来当琥珀戒指。要是有人来当,就先把人扣住,然后去一趟钱府请钱老爷来看看是不是他丢的那只戒指。确认了之后,再来回禀我。”
小厮一听,有点犹豫。他是担心自己这一走,这小祖宗要是不见了,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得被大爷打死了。
欧阳华见小厮没有反应,便用靴子勾起了他的脑袋。“你这面孔生得很。这一次回家,他就把我身边的人都换了?说,叫什么名字?”
“小的章唯。”
“刚才那个呢?”
“是郁勤。”
“哼。”欧阳华的脚脖子一歪,把那章唯的脑袋扫到了一边,语气里带着恶意,“再不去的话,你就等着我削你吧。”
章唯被他说得一抖。他还没到欧阳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欧阳华的手段。“是,是,是。”他落荒而逃,整个人从芸香阁冲出去就朝着当铺的方向跑去。
沈娇兰深深地看了一眼欧阳华,那人就好像背后长了双眼睛一样,忽然扭过头来与沈娇兰对上了视线。那沈娇兰一开始觉得欧阳华是君子气质,现在不知为何却觉得这人阴森森的,和他待在一处,整个人就不舒服。
欧阳华说了一句:“看来这事挺麻烦的。不如姑娘……”
他邀请的话没说完,沈娇兰就开口了。“这事确实挺麻烦的。因为我的事情而叫公子烦忧,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她双手一拖,敬了欧阳华一拳,“这事实在不愿再麻烦公子了。那小贼估计还在城里头,恐他离了此地更不好找,我便先行一步。”
沈娇兰一口气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芸香阁。欧阳华惊讶地看着沈娇兰离去的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上的姑娘不明所以地问道:“二爷,什么事好笑了?”
欧阳华用手摆着拍子:“几年没有回来,这镇子上我居然不吃香了。”
“二爷说的是哪里的话?”边上的几个姑娘见状立马靠了过来,黏着欧阳华撒娇缠绵。
欧阳华也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败家子了。他推了身边的女人一把,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抚慰遭了冷落的姑娘们:“今日有正事,先办了正事再说。”
他这话一说,在二楼一间香阁里的人“噗”一声将嘴里的好酒喷了出来。她灿烂的眸子一闪,对着面前的人问道:“我没有听错吧?欧阳华的正事不都在床上办的么?”
对面穿着白衣的人品着酒,隔着雕花的窗户看了眼大堂。“他在京师三年确实叫人刮目相看,你不可小觑了他。”
带着步摇的女人摇晃着手里头的酒壶努着一双樱桃小嘴,脸上笑呵呵的。“这个人我还不清楚么?就算是变了又如何,他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倒是刚才和欧阳华一起进来的姑娘是谁?你见过么?”
那人摇摇了头:“没想到在这里约你,还能遇到这么些事。”
女人的眼眸一转,双手搭上了白衣之人,“三哥,老爷到了么?”
“老爷带着二哥他们在这附近一带找人,就快到了。”
“是来接我的么?”
老三觉得面前的女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这一生只会爱夫人一个,何苦呢?”
那原本还笑得春风得意的女人一听整个脸都白了,她又抿了一口酒:“他就是怕我对夫人动手,所以才不愿意把我接回去么?”
“……你该知道自己在此处的任务。”
“我懂,可是这样太苦了……”女人的酒杯一扔,蹒跚地站起身来,一双玉手倚住栏杆,望着辉煌的灯火,眼里星星点点。“我再见他一面,就会离开这里。”
老三一愣,也站起身来。“老爷不会放你离开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依着栏杆的人恍若未闻,笑着从香阁的暗门离开了。
那笑声从空荡的暗道中传来,无比的喑哑骇人。
走在暗道中的女人半阖着眼,心灰意冷地在暗道里踱着步子。这暗道没有灯光,十分的阴暗。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想着那年赵湘舒怀里的温暖,一步步地走到了暗道的最后。
那时倾国倾城,想着相守;今日孤灯异人,想着还是他。
自己果然是贱!
“赵湘舒,为何你总是那么好运气,什么都由你来做决定?”她一把推开暗道的门,阳光如刀一样割过她的双眼,刺得她的双眼抖落了一串泪。她颤着手去抹脸上的泪珠,见左右没人便迅速地将暗道的门阖上,飞身跳上一边的屋顶。
她想到老三说的“他不会放过你”,心里掺着蜜的疼。“如何?这几年的纠葛等你来了解。如何?”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翻身,将自己桃红的衣衫带起,翩然落进了一个院子之中。
院子里的大刘正在晒鱼干,看见老板娘回来了,立刻舔着脸跑过去。“老板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青带着点男人难以拒绝的笑,“啪”一声拍在大刘脑门上:“你在这里,我外头谁在照看啊?”
“嘿嘿,有那个老实人在,谁敢在你店里讨便宜?”
大刘说着又靠过来要占徐青便宜,徐青用手拧了他一把,脸上笑着:“死相吧你,连你老板娘的胸你都敢蹭了。”
两人说着,就到了前厅。
刚买了马车的柳琉就撞见了两人打情骂俏的一幕,他瞅了大刘好几眼,又看了那风骚的老板娘几眼,心里想着,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徐青看柳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她对着柳琉欠了个身,道:“公子回来了啊。”
柳琉对她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包袱就跑楼上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卢友章蹦了起来,紧张地盯着门口。“谁?!”
“别紧张。”柳琉忙把门关上,冲到卢友章床边,用手按着卢友章的脑袋,“还没有退烧啊!”
“只是有点热而已,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就怕前有狼后有虎,这一路上带个病患不好逃命。”
卢友章察觉柳琉不似之前离开那般轻松,心中有疑便问道:“怎么回事?你出去遇到什么了?被人发现了么?”
“你怎么这么小瞧我呢?”这家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出师不利,气哄哄地打开包裹拿出了一件女人家的粉底小袄并几件女人的衣物。
卢友章看不见柳琉的动作,但是他闹出来的声音太大了。“我们要走了么?”
“嗯,马上就得走。马车我都买了。”卢友章瞎了,柳琉换衣服也不回避他,直接就在他面前脱起衣服来。他把自己的长发也放了下来,做了个平常女儿家的发髻歪歪地垂在后面。他又拿了刚在街上买的胭脂,均匀地在脸上抹开。“幸好这几招宣嬷嬷教过!”他装扮完了,又拿出了一件白袍披在卢友章身上,顺便将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把衣服给他换上。
“我这么伺候你,你怎么报答?”
“……你和我回京师之后,你要多少银子,我就给你多少。”
柳琉“呵呵”地笑。“我可不那么好打发,你得给我奉一杯茶,叫一声‘师父’才可。这买卖如何?”
卢友章以为他只是当好玩才说过这么一回,现在又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真要收徒弟么?“我有什么好的?叫你这样子迫不及待地要收我做徒弟?”
“你可没什么好的,性格也忒坏。不过,我就喜欢带着你,不开心的时候打骂一顿,肯定特解气。”
卢友章黑了一张脸,完全把柳琉说要收他当徒弟的事当成了一个笑话。
☆、偶遇“娃娃亲” (二)
柳琉下楼的时候可不敢走正门,他怕底下的老板娘和伙计看出点什么来。那个贪钱的老板娘精明的很,柳琉对付精明的人一般都是选择绕着走的。所以,他就带着卢友章从二楼的窗户口跳了下去。他原本是想背卢友章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一个柔弱的大姑娘,要是就这样子背着卢友章在街上跑,只怕会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思来想去,柳琉最后还是扶着卢友章往自己拴马车的地方走去。此刻的卢友章因为脸上的伤,整个脑袋都差不多都被包了起来,所以柳琉也不怕把他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凭着一张嘴和小半张脸,应该没人能把卢友章给认出来。
柳琉拖着卢友章穿过街,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他把人抱进了马车里,把包裹一并塞进了卢友章怀里。
“包裹里有吃的,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买的,你要是饿了就摸着吃吧。”
卢友章“乖巧”地点点头,双手将包裹紧紧地抓在怀里。柳琉蹲在车板上,瞅了卢友章好一会儿。“你要是一直这么乖,不是很好么?”他把车帘放下,自己则坐在外头驾车。
卢友章用手摸了摸马车的木沿,将身子靠在了木头板上。马车一震一震地开始行进起来,他被那震动带动着也摇晃起来,可是那样的晃动却叫他十分安心。
终于要回京师了。
他正在思索着在案子缓下来后如何营救二皇子,外头的马忽然嘶鸣一声,原本奔驰的马车整个都向一边歪去。卢友章没有察觉,直接被甩到了车壁上。那上面的木刺勾着他的衣服,把他好好的衣裳给撕了个口子。
而后,就听见柳琉的一声怒骂:“死丫头!你找死啊!”
被骂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争锋相对地骂道:“你才是找死!混账东西。”
破风声而来,不似剑弩那般急促,但是又是狠辣有力。柳琉避开了那阵锋芒,那鞭子直接打开马车的帘子,直接冲着毫不知情的卢友章脸上打去。
卢友章身子一躲,耳边却没有风声。他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柳琉瞧着卢友章脸上的神色,立马安抚:“一个母老虎拦路,我立刻解决。”他的手刚才抓住了沈娇兰的鞭子,所以卢友章才听不到鞭声。
而车外的沈娇兰听到柳琉狂妄的大话,更是怒火中烧。她马步一摆,跨圆打步,手上用了巧劲一拉,竟愣是把马车上的柳琉拉了下来。柳琉刚跌在地上,沈娇兰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柳琉除了轻功,其他一概见不得人。这会儿带着卢友章,又不能用上轻功跑路。他瞧着满街围观的父老乡亲,立马有了一计。他硬生生挨了沈娇兰一鞭子,借着那势头再加上点轻功,整个人就飞扑在地上。他柔弱地扶着地,用手擦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迹,眼神凄苦地看着沈娇兰:“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们?”这话说得含糊,怎么想都行。
沈娇兰鞭子一甩,又朝柳琉打了过去。
柳琉瞅着不远处走来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心道老天助我。他故意躲着沈娇兰的鞭子,往那公子哥身边窜去。沈娇兰的鞭子众人可是见识过的,那鞭子“呼呼”掠过,人群立马就散乱开来。柳琉借机就往自己那贵人身边躲,他是希望沈娇兰能把人给打了。那公子身后带了这么多的人,肯定能帮他拖住沈娇兰。
他觉得自己的计谋实在是高。
不过,沈娇兰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沈娇兰抽着鞭子紧追不舍,她看着柳琉脸上狡猾的笑容,火上心头。她一鞭子冲着柳琉的脚踝过去,直接将人给拉倒了。柳琉始料不及,一个跟头跌在地上。他“啊”地一声整个人摔得好不狼狈。这一摔,也把他身上的那点东西给甩了出来,一块从沈娇兰身上偷走的玉佩和一把精致的匕首。
柳琉看了沈娇兰一眼,见她已经冲了过来,立刻扑过去抢玉佩和匕首。只是一人比二人快一步,将那玉佩捡了起来。柳琉攥着匕首,疑惑地看着那个在他计划中应该挨沈娇兰一鞭子的公子,那公子也瞧了她一眼。
“你的?”他举着玉佩问柳琉,柳琉一愣,在沈娇兰没喊出‘那是我的’之前,立马点头。
沈娇兰果然不肯了。她一鞭子甩过去,将那公子手中的玉佩绕住。她恨恨地看着柳琉:“呸!你也配?”她手往回一扯,却没能拉动鞭子。
那公子看着扑在地上的姑娘,又看着沈娇兰一眼。
柳琉觉得这里十分有戏,立马抽哒哒地向那位公子求助。“公子,这丫头实在是太坏了。偷了我的东西,还要将我和我弟弟置于死地。只求公子可怜,快救救我弟弟。”
柳琉嗲着声音,声声含着痛苦的情楚。他笃定是个男人就受不得柔弱女人的哀求,更何况还有卢友章那个受伤的小孩了。他俩和沈娇兰一比,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谁是弱势的一方。
“你弟弟?”说完,那个公子便将柳琉扶了起来。
柳琉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马车说道:“他在马车里。”
那公子却没有管什么马车,而是执着柳琉的手,摸了摸柳琉的脑袋。柳琉被他这一个动作,吓得抖了三抖。那公子笑呵呵地道了一句话,直接叫沈娇兰瞪直了眼睛。他说:“十几年不见,娇兰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柳琉看着沈娇兰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寻思:这两个人难不成是认识的?要死了,这样子也能撞到!
那位端庄的公子见柳琉一直瞧着边上那个凶女人,不解地看向沈娇兰。“姑娘是要对娇兰做什么?”他说话的时候,手上一用力,就把沈娇兰的那根鞭子给打了回去。他手上带着内力,震得沈娇兰连退了三步。
沈娇兰难以接受地看着自己的欧阳大哥把玉佩给那个小毛贼系到了腰上,还十分体贴地将那个混蛋的手托在手掌之中。
这个小贼居然这么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穿着女子的衣服,现在居然还敢冒充她。
气得火烧眉毛的沈娇兰毫无理智,只想扒了柳琉的衣服,叫那个蠢蛋欧阳诺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柔情蜜意地对着的可是个男人。于是,她又是一鞭冲着柳琉而去。
柳琉这会子得了个冤大头帮手,打算充分利用起来。他“啊”一声,就躲到了那人背后。沈娇兰的鞭子又落到了欧阳诺手上。沈娇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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