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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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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没空陪你嚼舌根,滚回去,绕道走。”守桥的家丁不耐烦到。



“哦,原来不让过啊……”许燚的腔调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望向甄瑶,“刚才在城门口,也不让过来着,后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刚才?刚才好像是自僻静处翻上城墙然后吊绳子垂下来的,但看一看许燚对自己使得眼色,甄瑶立刻机灵的拽起来,双手抱胸:“还能怎么过来,一路杀过来的呗。”



众家丁大惊,一路杀过来的!城门那里守城的家丁,可是数倍于此处的人数啊,而且一旦封了门就易守难攻,连那里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杀过来,这二人如此不简单?趁着家丁们疑惑怀疑的空当,甄瑶已飞身踏上桥墩,佩剑率先出鞘,在众家丁有反应之前,一脚一个,将离自己所处的栏杆最近的那两个家丁踹进了小宣河。



他们就两个人竟然也敢先动手,众人一时楞住,等回过神来,虽是有所顾虑,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前去,一时间,桥上一片混战。



家丁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胜在人多,许燚和甄瑶想要一下子解决,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正僵持间,却见外围一个家丁突然惨叫一声,紧接着软倒于地。许燚抽空瞟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你不还是来做这趟不划算的买卖来了么?



许燚没有猜错,来做这趟特别不划算的买卖的,正是左思堂。家丁这方本就处于劣势,左思堂一加入,众家丁更是连仅有的一点点胜算都丧失殆尽了。看起来似乎是小头目的那个家丁当机立断,率先跳出圈子,喝令一声:“我们走!”



一听到这个盼了许久的命令,所有的家丁几乎同时跳出圈外,争先恐后的向宣山里撤去。说好听一点,是撤,说难听一点,是逃跑。



小宣桥上,只剩下他们三人立在桥头,许燚查探了方才被左思堂一剑撂翻的家丁,果然已经断了气:“你出手还真狠嘛。”



“如果不狠,死的就该是我们三人了。”以庞家的霸道作风,为了避免一家之主是死在刺客手上这样的消息外泄,确实是很有可能把他们三人灭口的。方才的家丁虽然人数不多,但此处就是宣山入口,若是宣山里搜山的大部队发现了他们三人,他们怕是会先被“误认”成刺客宰掉了。



好在大部分家丁都已经进了宣山里面,估计是入得深了,所以没有看的见。许燚站起来,看看不远处的宣山,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异动。既然这样,“我们上……”“山”字还未出口,许燚就住了嘴,他眼尖的发现,远处的山腰上,有顶轿子正在往山下来。看起来,似乎不是庞家的家丁,而是去宣山上上香许愿的香客。



完了,若是普通老百姓发现这家丁的尸体受到了惊吓,那便不是江湖纠纷,而是官府纠纷了。在远处的香客发现这桥上的异样之前,他们三人急忙联手抬起家丁的尸体,抛进了小宣河,自己也紧随其后飞身到桥梁下面藏起来。



轿子咯吱咯吱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轿夫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近了,终于,踏上了桥。许燚他们三人紧紧攀着桥梁下的石柱,屏住呼吸,暗暗希望那群香客不要发现什么异常。轿子里间或有几声沉默的咳嗽声传出,听上去该是身体欠佳的老者。看来去上香是希望身体健康么?可笑的人们,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央求神仙。左思堂在桥下莫名其妙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无声的咧咧嘴,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么?



待到香客渐渐远去,他们立即翻身上桥,顺着大路追进了宣山。那么多家丁在山上,应该很容易找到他们的。



逃逸(下)



果然,不多时他们便在宣山上寻到了庞家的家丁。却见所有家丁都聚在了宣山的断天崖上,竟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利用灌木小心的遮掩着自己的行踪,慢慢的往断天涯靠近,直近到能够偷听的地方。这一偷听不要紧,连他们也瞬间呆住了。怎么可能!所有的猎狗最终都寻到了悬崖边,人却不见了,倒是之前被他们偷出来的猎狗独自待在断天涯上打盹儿。难不成,那刺客和他的同伙真的插了翅膀飞过了这断天崖?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统领着家丁的人正为线索断了而发愁的时候,刚刚从守桥的位置上擅自逃离的家丁们此时才寻到了断天涯,跌跌撞撞的奔到了总管面前,哭丧着脸:“元总管,元总管,不、不好了,有道上的朋友也闯进宣山了。”



“什么!”被唤作元总管显然被火上浇油了,一掌就将方才说话的家丁扇飞了出去,接连滚出三丈地。他强抑火气,问向跟来的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家丁:“几个人,什么特征?”



看来,当务之急,已经不再是找那个线索断了无从找起的刺客,而是把这几个闯入宣山的江湖人找出来灭口了。毕竟刺客的行踪断了,还可以从江湖上暗花的来由查起,这几个江湖人倒是要出不得宣山了,事情传到江湖上,庞家丢的,就不只是当家人的命,而是整个庞家的面子了。总之,幕后之人,他庞家是一定要找出来的,闯宣山的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他庞家也是不可能放过的!



灌木林里的三人闻听立即悄悄的退出灌木林,一刻不停,寻着下山的路溜走了。直到溜出了宣山,确认庞家的人没有自这条路追过来,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左思堂很事后诸葛亮的对许燚说:“看吧看吧,我就说这趟买卖不划算。”



许燚喘了两口就缓了过来,不屑的瞥着左思堂:“不划算不也做了么。”



左思堂叹一口气,为自己依然有些鲁莽幼稚的内心悲哀一下,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出了庞家的地盘,他们要再找我们的麻烦,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事了。我想,宣城大概以后都不能去了。你们有何打算?”



打算啊?对于有几家探好了路却没来得及仔细“参观参观”的宅子,许燚心头那个遗憾那个痛啊。嗯,下回一定要选一个特大特豪华的山庄“浏览参观”,以弥补心头的遗憾。思及此,他说道:“还没想好,反正我四海为家,四处走走看看吧。”



他们再齐齐看向甄瑶,却见她低着头,抿着嘴,一声也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思堂轻叹一声,劝道:“甄姑娘,放弃吧。庞家那么多人那么多办法,都还是没找到刺客,凭你一己之力,又去哪里找那刺客?何况就算让你找到,你的络儿应该也……”



左思堂住了口,因为他看见甄瑶的眼泪快要忍不住掉下来了。她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哽咽却又清晰:“左大哥,我知道。左大哥,你跟我说过,以黑白分江湖易,以善恶分江湖难。善恶,取决于人心。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有人心的地方,不也有善恶的区别么?杀一个手无寸铁、丝毫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的江湖人,难道不是恶人么?”她突然坚定的抬起头:“江湖人也好,普通人也罢,我将来的打算,只是想惩恶扬善!”



许燚还没开口继续劝,却听她又说:“我知道,这个想法很幼稚。我也知道,也许有一天,我自己也会觉得它很幼稚。可是至少现在,我坚持!”



左思堂在心理默默的跟另一个人说话:“她真的很像你呢。”开口说出的,却是:“希望你的坚持,可以更久一些。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他对着他们二人一拱手,“一路顺风,后会有期。”自己先踏上了一条岔路,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他走远,另外二人互相道了别,就此分道扬镳了。



只是,走在岔路上的左思堂,却还是一直在想,那刺客究竟是怎么逃走的呢?断天涯那么高,离对面那么远,即使那刺客轻功再好,也绝没有飞过去的可能。心思缜密的他开始一点点回想可能会有帮助的细节,蓦地,当真让他想起了那个自己走神时忽略掉的细节。那一刻,他本想立刻掉头回去,赶上甄瑶告诉她,可是转念又想,告诉她知道,未必就是为她好,以那个刺客的心思和本事,只怕会是让这个现在相对于这个江湖而言过分单纯的姑娘也提前和这个世界说再见而已。他摇摇头,继续走在自己的岔路上,心里在想,易郎啊易郎,这么厉害的刺客,以后还是千万不要再和他相遇的好啊……



后来,左思堂还是悄悄把这个细节告诉了许燚。那个他们忽略掉的细节,其实就在那小宣河上的小桥上静静躺着。打斗中凌乱划上桥栏杆的刀痕和剑痕、家丁逃跑时没来得及拾走的掉落一地的兵器,还有四溅在桥上的血迹,这些明显的痕迹就那样明显的摆在那小桥之上,哪怕是已经老眼昏花的老人,也无法视而不见,而那抬着香客的轿子,却非常平静的从桥上经过,轿夫们没有惊叹出声,甚至连脚步,也不曾慢下过一分一毫。



……………………………………………………………………………………………………………………………………



香客的轿子抬进了宣城,绕着偌大的宣城转了大半圈,直到所有寻进宣山的家丁们沮丧的回了城,撤销了禁止出城的禁令时,才又从南城门抬了出去,一直抬到了郊外偏僻的小山岗,才又停了下来。



前门的轿夫掀开帘子,对里面的老人说:“可以出来了。”



轿子里的老人一路上都在断断续续的咳,现在也还是咳嗽着走出来的。



“好了好了,都已经完成了,你不用装的这么彻底吧?”一直沉默稳重的轿夫突然变位顽皮的青年,伸手去撕老人的脸。老人轻轻动了动,成功的避开他伸来的手,一转身,将怀里一个没塞口的小瓶子扔给了后面的轿夫。



后面的轿夫伸手接过,闻一闻,很自豪的炫耀道:“怎么样?我做的气味瓶果然很好用吧?”这气味瓶,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只是若打开塞子让它的气味散出来,就会改变带着它的那个人的味道。他们三人刚才就是怀揣着这气味瓶进了宣山,走到了断天涯的悬崖边,然后打开瓶塞,调头之后绕一段路,在偏僻的地方易容之后,又按原路出了宣山。庞家的家丁跟着猎狗追到了断天涯,可是猎狗却无法把改变了的气味和原来的气味当成一个人,只能在悬崖附近不停的打转,一通乱嗅。



前面的青年轿夫听见了,却奚落道:“好用又如何?有谁知道?又有谁知道你做了什么?”



后面的轿夫急了:“是、是没人知道。可是大家将来会知道这件案子,是易郎做的,易郎!”他拍拍自己的胸脯,挺胸抬头。



“对,是易郎,不是你易朗。”青年轿夫没好气的回了他,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要拿他的名字去用,自己的名字不是更好听更有气势多了么,齐星汉,星汉灿烂,多有气势啊,啧啧。



两个轿夫斗嘴的时候,旁边站着的老人还是一直在咳。“好了好了,别再演了,都要卸妆了。”青年轿夫又想伸手去撕那老人的脸,真是,每次都这么从头到尾的认真,害的老板说自己和她的差距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老人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开始卸妆,待得卸妆完毕,齐星汉才发现,她扔到一旁的绢帕上,当真染着血丝。“你真的受伤了?”还是内伤。



她从他手里接过绢帕小心收好,这样的东西绝对不能乱扔,千万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庞家的人发现就不好了。“你以为那个姓庞的当真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容易对付?”



绝对很难对付!情报是他收集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唉……”他看了看继续咳嗽的蒲小晚,替她不平的摇头,“用你的内伤和身份来换那小子,老板这买卖做的真不划算。”



蒲小晚却无所谓的说:“不划算不也做了么。我走了。”她最后看一眼方才做的轿子,“你们处理它吧。”



“你去哪儿?”正在思索着怎么把气味瓶改进得更伟大的易朗回了神,下一笔买卖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做么?



“找地方疗伤休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珍珠草。”蒲小晚一边说一边走远了,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就知道只有你才会在意我想寻的草药,易朗感激涕零的,末了才想起来对着那个快要消失的身影说:“那个,那个,我给你的百灵丹,记得每日吃一粒啊,对内伤很有疗效的。”快要缩成小黑点的人影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易朗转回身,和齐星汉一起抬起轿子:“这轿子怎么办?”



“你不是有化尸粉么?”



“化尸粉化轿子?”易朗皱了皱眉头,“以前试验的时候没拿来化过木头呢,不知道好不好使。”



齐星汉对这个完全不能理解幽默为何物的易朗很无语,嘴角抽搐着“那咱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劈开来烧了吧。”



“好吧。”易朗抬着轿子,人又开始走神了,下次买卖是多久来着?也不知道那之前小晚的内伤能不能好彻底。下次她可别再受伤了啊,百灵丹很难配的,而且很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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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渡的帐房里,一个中年人正站在桌前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满整个房间,把空旷的房间撑得更空旷了。



勤快的算盘声突然“啪”的停住,坐在桌前的那人将算盘拿起来,一抬手立定,算盘珠子又整齐的并在一起了。然后又将算盘放下,这一次,放慢了速度慢慢拨:“他当真这样说?”



一直安静的立在一旁的一人恭敬的回答:“是的,老板。”



被称为老板的中年男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样的买卖还是头一次见呐,接还是不接呢?”他想了想,问道,“帐房,”



被称做帐房的站着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在。”



“那小孩儿多大了?”



“他自己说他快十四了。不过……”



“不过什么?”



“星汉查过他的底细,十年前他家里被灭门的时候他就有五六岁大,现在应该十五六岁了。”



“十五六岁啊……有点大了……”老板开始不自觉的捋胡子,似乎在思虑中。



“但是……老板,”账房先生小心翼翼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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