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街之骗着骗着就弯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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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问的裘正浩一愣，心惊难道刚刚她听到了伍瑜远的话，“你……怎么知道？”
　　“瞧你那傻样，怎么还这样呀，哈哈哈，真是一点没变！”蔚如珊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才讲道：“你还记得我生日那天晚上吗？”见裘正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绘声绘色的讲道：“我估计你肯定不记得了，那天回到你家后，你抱着我拱半天，我当时还挺喜欢你的，心想就给你呗，结果我套都撕了，衣服也脱了，你竟然在我耳边呢喃小远小远的，我当时就懵了，反应了半天愣是没想到小远是谁！立马就把你推开了，当时你真是喝的有点多，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那天晚上躺在你床上一宿没睡呀，半夜三更的我一个女孩儿又不好回家，很想去隔壁撕了你家小远，哎，这把我给气的，因为这件事情，我有大概２年多有阴影，一定要确认性取向才敢交往，你说你是不是该请我去度假村好好玩玩。”
　　见裘正浩瞠目结舌，张着嘴巴傻愣愣的瞧着自己，蔚如珊又正色道：“没事儿，你们这种人我们模特圈多的去了，你放心吧，我要是想说出去，早就讲了，要是恨你，你还能顺利毕业吗？现在想想，也挺感谢你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去上海，就不会碰见我老公啦！说真的，当时别人问我为什么分手的时候，我真是哑口无言，丢脸死了，你说我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也不比别人差，竟然栽在你手里，我真是没法讲出口：我千挑万选的男朋友是个同性恋，我差点被当成一个男人给上啦。呵呵呵，现在想想还觉得挺好笑的……”
　　至此之后蔚如珊说了什么，裘正浩充耳不闻，他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笑颜如花的回头，‘拍我干嘛，快点拍风景留档记录。’
　　五年未见，突然出现在喜福街的大树下，让整颗心都会融化的笑容，‘正浩’
　　他泪眼婆娑的问着，‘还疼吗？’
　　裘正浩是如何出的酒吧，如何坐在车里直到天亮，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往事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一夜未眠，他的脑筋却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早已爱上了伍瑜远，这份爱有多深，根本不自知。
　　停车场里的一声汽笛惊醒了梦中人，裘正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７点，发动了汽车开往回家的路上，清晨的光线照得他眼睛生疼，伍瑜远昨晚说的话，在他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过，他能感觉到他的痛苦与挣扎，就像此刻的自己，同样为往事懊悔，为爱纠结。
　　车开到喜福街小区里的那颗大树下，他望着空气，望着那份曾经属于两人的回忆，无声的讲了一句：小远，对不起。
　　裘家父母发现儿子最近瘦了，人变得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苦笑发呆，有时贾滢玉起夜，会被客厅里沙发上的人影吓得差点心脏衰竭。
　　贾滢玉每次关切的询问，都换来裘正浩的一句没事。
　　裘正浩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一段视频，‘裘正浩——我爱你——裘正浩——我爱你——裘正浩——我爱你——裘正浩——我爱你——我们结婚啦’
　　视频里的伍瑜远神采飞扬，那句我爱你喊的铿锵有力，裘正浩陷在曾经应该甜蜜却不自知的回忆里苦苦挣扎，仔细想想这些年交往过的女朋友，究竟是好感多些？还是像朋友多些？又有何区别？！似乎她们每一个，只要肯点头，他会立马登记注册，才二十啷当岁就着急结婚，不过是下意识的逃避着对伍瑜远的感情。
　　月光下，那个熟悉的轮廓曾经斩钉截铁的讲道：‘能明确说出为什么喜欢的都不叫爱情！’
　　裘正浩每次一想起这句话，就会心痛不已，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情，却后知后觉的失去了，等感觉到眼睛生疼时，早已泪流满面。
　　这天夜里，裘正浩戴着耳机在房间里睡着了，贾滢玉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看着睡梦中也不安稳的孩子叹了口气，见他手中的手机虚虚的握着，帮他摘掉了耳机盖上毛巾被省得着凉，最近时刻都在注意着不太正常的儿子，想看看他最近总是在看什么视频流泪，打开手机竟然有密码，试了家里三人的生日都错误，又尝试着输入了小远的生日，竟然蒙对了，显示在荧幕上的是段视频……
　　贾滢玉看过视频后，坐在床边愣了很久，突然听到睡梦中的儿子呢喃了一声：“小远……”
　　贾滢玉清楚的看到裘正浩眼角滑下豆大的泪水……震惊过后，瞬间泪崩，压抑不住哽咽，捂住了嘴悄声出了房间……
　　直到年后度假村进入淡季，贾滢玉再一次看到儿子站在伍家门前发呆，拉着他回到屋内，急迫的问道：“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交代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裘正浩又摇了摇头不肯沟通，贾滢玉急的泫然欲泣，“趁着你爸现在不在家，你能跟妈说个实话吗？从小你就懂事听话，什么事儿都跟妈妈说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你心里明明有事儿，就是不跟妈讲！妈瞧着你憔悴成这样，妈心疼啊，呜呜呜，你怎么就不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呢，呜呜呜”
　　“妈，你放心，我没事儿。”裘正浩听到这话也热泪盈眶，母亲已经在哭了，更加不能刺激她，伸出大手捏捏老妈的肩膀，“你哭起来好丑哇。”
　　“去——”贾滢玉破涕为笑，“少拿你妈寻开心。”她擦干净眼泪叹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的柔声讲道：“你芳蕊姑姑这一场病呀，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好多事情都想开了，她跟我说呀，这世上的好多事儿，其实，都不值得让人心烦，妈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以前呀，你爸管你管得严，是怕你走上歪道儿，现在你也大了，性格也成型了，爸妈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要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千万不能憋在心里，瞧瞧你芳蕊姑姑，活生生的憋出病来，儿子，你就跟妈叨咕叨咕，行吗？”
　　裘正浩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了贾滢玉，头埋老妈柔弱的肩头失声痛哭，却始终不肯开口。
　　贾滢玉平心静气的叹道：“妈妈什么都能接受，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裘正浩终于憋不住了，说出了心底的话，“妈，对不起，妈，我负了小远，我害他伤心难过，我好难受，我好后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我该怎么办呀，唔——”
　　贾滢玉这些日子什么状况都想过了，她亲眼看到儿子失魂落魄，每天瞧着伍瑜远留下来的东西发呆，明明有对门的钥匙却总是徘徊在门口犹豫不前，这深圳的花花世界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人也都见过，当一个猜测飘进她的脑海，她曾经质疑过，她也曾经极力否定过，她的儿子不是这种人，不过，事实太过于明显，她看得出来孩子也在痛苦中彷徨挣扎，儿子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孝顺的孩子，今日亲耳听见裘正浩承认，反而冷静了下来，柔声说道：“我早看出来了！”
　　“啊？”裘正浩惊到瞬间停止了哭嚎，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怎么每个人都看出来了？难道只有自己傻乎乎的后知后觉？
　　贾滢玉扭头瞄了一眼裘正浩的傻样，无奈的苦笑道：“你要是能藏住心事，也就不是我儿子了，你就是我干儿子小远了！他怎么跟你说的？”
　　裘正浩眨巴眨巴眼睛，抽抽嗒嗒的回道：“他说……怕你们……伤心，所以，躲去美国了。”
　　“就这样？”贾滢玉奇怪的问道：“只是怕我们伤心？”
　　裘正浩擤擤鼻水，“也有我的问题……哎……我做了好多傻事，也惹他伤心了……”
　　贾滢玉急道：“你别磨磨唧唧的，挤牙膏似的，痛快点。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裘正浩悻悻的讲道：“他说他那俩儿子是在洛杉矶一家机构代孕的，他一直在等我，哎，我后悔呀，他去美国的那天早上，我就应该把他叫住，当时我还以为她跟我前女友搅合在一起呢！”
　　“代孕？”贾滢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说那个叫克莱尔的咋那么老，当时就挺奇怪的，还跟你爸叨咕这事儿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她想了半响叹了口气，问道：“如果……我跟你爸不反对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裘正浩燃起了希望之光，精神抖擞的喊道：“当然是把他ｎｅｎｇ回来了！”
　　贾滢玉看着小黑落下的奶瓶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要是能答应妈一件事情，我负责去说服你爸。”
　　“妈——”裘正浩大喜过望，满脸泪痕却冁然而笑，连声应道：“我答应、我答应，你太好啦！你说——”
　　见到儿子久违的笑容，贾滢玉苦笑道：“反正小远有钱，再去弄一个裘家的种回来！”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４２

　　喜福街之骗着骗着就弯了ｃｈａｐｔｅｒ　４２
　　坑蒙拐骗后遗症——————结局下
　　母子俩神神秘秘的筹划了一个月，终于踏上了前往香港机场的地铁，裘正浩背着简单的行囊愁眉不展的问道：“妈，我有点担心耶，万一爸打不着我，把你打了咋整？”
　　贾滢玉苦笑道：“你这死孩子，临走了还吓你妈！？”
　　裘正浩的大脑袋搭在了老妈的肩膀上，撒娇道：“妈——你真好！”
　　“傻样，赶紧给我起来，那么多人看着呢，白长那么大个儿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贾滢玉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儿子的衣领，“你爸呀，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他发脾气也分事儿，就是脾气有点急。不过这次……我好好跟他捋捋就行了……”越讲心里越没底，吩咐道：“万一你爸反应比较大，你就先待在美国，他也不能跑美国打你去，你就等我通知吧。”
　　送走儿子刚到家，看到门口的旅行箱，贾滢玉问道：“建新，又要出差呀？”
　　裘建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翻着一份报纸，面无表情的问道：“正浩上飞机啦？”
　　贾滢玉一抖，手里的钥匙差点扔地下，愣是假装没听到，“天怎么这么热呀！？”
　　裘建新又道：“吃了老板两三年白饭，实在不好意思，我辞职了，准备去美国。”
　　“啊？”贾滢玉惊道：“你要干嘛？”
　　“嘁——”裘建新瞄她一眼，“瞧你吓得那样，我是辞职了，不是去洛杉矶，去龙井村而已，儿子被你送上飞机了，度假村不能没人管呀，我一生的积蓄都投在里面了，不去看着我不放心，总不能以后靠着小远吃饭呐。”
　　贾滢玉一听这话，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沙发旁坐下，疑惑至极，“你早就知道了？”听裘建新哼了一声，更加不解的问道：“你咋知道的？啥时候知道的？”
　　裘建新答得倒是简洁，“很早！”
　　贾滢玉见状也不怕了，急道：“你倒是说呀，到底咋回事？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裘建新在脑中转了一圈才回道：“小远从北京回来，送我手机那天，他俩到饭点还没回来吃饭，你让我去隔壁叫人，你还记得吧？”
　　贾滢玉狠拍了他一下，急道：“那么早？！那时他俩才上高中，你不早说，也许早就扳过来了！”
　　“瞧瞧你这话说的，有些事情是扳不过来的！还好我没出声，不然……”　裘建新冷哼一声，“你的大孙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贾滢玉满腹狐疑的问道：“什么意思呀？”
　　裘建新解释道：“那天他俩就在隔壁，我拿着钥匙开门进去的，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到卧室里一瞧，俩孩子光着屁股抱一块睡着了，屋子里酒气熏天，我当时也傻眼了，真想上去踹他们几脚，不过吧……这转念一想，也许只是喝多了，我们做家长的要是小题大做了，搞不好，孩子心理会有负担，咱家正浩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再当回事儿了更麻烦，再加上小远那孩子心思不好琢磨，我就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他俩，之后正浩交了女朋友，我不还劝你，只要学习不耽误，别管嘛，现在想想，这当初没管也是对的，小远这孩子一看正浩这里没戏，躲国外去了，我想着也好，时间长了也就淡了，没想到哇，小远这孩子注意还真正……”他指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说道：“你去看看吧……”
　　裘家墙上挂着个大相框，里面摆着十来张大大小小的黑白老照片，这相框是裘正浩爷爷死后从老家直接拎过来的，一直挂在墙上，平时谁也没特意注意过，贾滢玉疑惑不解的走近，皱着眉头猛看，照片都有些模糊不清，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回头问道：“你叫我看啥？”
　　裘建新提醒道：“你看看我爸抱着我那张。”
　　贾滢玉眯着眼睛瞅着黑白照，猛然瞪大了眼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黑？！不会吧！”
　　裘建新又接着讲道：“在洛杉矶的时候，我就觉得大黑异常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回到家后晚上总是做梦，我不是跟你叨咕过，老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有天，我也是无意中注意到墙上的老照片才仔细琢磨了一下，再加上瞧着小远和克莱尔那相处，压根儿就不像两口子，一提到婚姻问题还老是支支吾吾的，这才想起来有代孕这一茬。我反复琢磨着，正浩这小子应该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早就翻天了。”
　　“裘建新——”贾滢玉怒目相视，暴吼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裘建新皱着眉头，喊道：“你吼什么吼，说出来有什么用，就你和正浩那智商，藏得住话吗？知道了你们想干嘛？想干嘛？十个你们玩心眼子玩得过小远？！”
　　贾滢玉想想也是，即便知道了能怎样？大黑小黑的法定监护人是小远，知道了还能打跨国官司抢抚养权？想到支持儿子去美国歪打正着，在心里双手合十拜着老天爷，要不是心疼孩子，以后连大孙子都见不到了。哭笑不得的叹道：“你还真能瞒得住事儿呀。”合计了半天又商量道：“这事儿要不要跟正浩讲一声呀？”
　　裘建新苦口婆心的劝道：“我早就发现你们娘俩嘀嘀咕咕的计划去美国了，要是能说，我早就告诉你了，你让孩子们自己折腾去吧，这种事儿，我们大人帮不上忙，只会越帮越忙，若是有缘分，早晚两人都得在一起。你再仔细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