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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作者:幽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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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强。
  
  「回家了,小海,有我在,不怕的。」
  
  阎麒缓缓抱起了江澄海,但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势必要将小瞳的案子调查得水落石出。他不打算寻求司法力量,他要靠他自己。因为他遇过了太多的事,太多伪善的人,逼迫他丢弃原本就被打击得十分破碎的,对人性的信任。
  
  他一定得揪出埋藏在真相底下的人给小瞳赔罪,不能让林知信的死,与江澄海十多年含冤消逝的青春,白白牺牲。
  
  =================================================================
  
  今天去爬了好长好长好长好长好长的山路
  
  就跟小海从前。现在。未来所要走的坎坷道路一样长
  
  
  阿 大腿腰眼屁屁都好酸阿!!!
  
  果然 这种激烈运动真不适合老人阿((←明明应该正值青春年华(噗)




海湛蓝 27

  那个 大过年的
  写X礼好像不太吉利。。。= =!!!
  
  阿 祝亲新年快乐^^
  (东擦西擦去。。。)
  
  。。。。。。。。。。。。。。。。。。。。。。。。。。。。。。。。。。。。。。。。。。。。。。。。。。。。。。。。。。。。。。。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远处,一户人家丧锺念经的声音传了出来,在淅沥的雨中显得十分凄凉。
  
  
  那是林知信的丧礼。虽然他们已居住在加拿大好多年了,但林家却选择将林知信安葬在他土生土长的故乡。
  
  肇事的货车司机已经找到,但令人错愕的,当在几公里外的公园旁发现他停泊的车时,他已经暴毙身亡,死因疑似嗑药过量。
  
  车是台赃车,且嫌犯已死,根本查不出毒品的来源,或是被人教唆杀人的迹象,况林知信平日待人颇为宽厚,从未与人结过梁子,因此,林知信的案子最後也只是以意外作结。
  
  林知信的家人,或是希望落了空的阎麒都十分不平,但是,嫌犯已死,根本死无对证,再加上嫌犯平时总是独来独往,要想再继续追查下去根本就是徒费力气。
  
  
  
  一条对街外,绽著一把祖母绿的大伞,伞下伫立著两个男人,遥遥望著丧事的进行。
  
  雨势相当斜密,纵使撑了伞,雨滴还是会打进伞中。阎麒只好悄悄挪到了江澄海身後,用自己的背抵挡斜飘而入的雨水。
  
  阎麒心想,也许,这雨是在替眼前的人儿宣泄心中的痛吧?抑或是在替他流怎麽也无法淌出的泪。
  
  他们已经待在雨中整整一个钟头,可是,江澄海望起来却没有想要往前迈一步的打算。
  
  阎麒支著伞的右手从酸痛不已到麻痹不仁,可是,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深深担忧著江澄海的精神状况。
  
  他原先认为他会将所泪水全部流乾,早派人去买了一整年份的卫生纸,但是,大出意料的,在亲眼目睹悲剧发生而崩溃般的哭泣之後,他就不曾再掉过一滴眼泪。他不哭不闹,甚至连话也不说一句,害他一度以为易莳开错了药,把他毒成了傻瓜或是哑巴。
  
  不断柔声劝慰著他,说自己的臂膀可以借他尽情的哭,但他却只是呆愣愣地望著他,眼目匡仍旧乾乾的,一点泪也挤不出来,後来,软语温存实在没起半点用处,他开始口不择言,恐吓他若他再不回话,就要将他扑倒在地,狠狠侵犯他,但是,江澄海却只是用平静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没有求饶,没有恐惧,只是一脸的心如止水,搞得他好像连强暴犯都演得很没水准。
  
  气馁地告知他林知信的丧礼时间与地点,只是想要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江澄海那波澜不起的眼却有了些波动,终於在几日的沉默後,说了句话:「我。。。要去。。。送。。。知信。。。」
  
  当下,阎麒嘴角抽搐,心中的妒火又如江水翻滔起来,原来他所有的温柔与疼惜都比不上林知信这个该死的名字!
  
  若不是林知信已经死了,阎麒说不定会做出痛骂死者,毁坏毕业纪念册里所有林知信的照片这样幼稚不堪的行为来。
  
  
  「小海。。。哥?」
  
  听见了声音,阎麒与江澄海一起转过了头。
  
  那是一个十分年轻清丽的女子,只是身上穿著白色的丧服,一头黑亮的长发用发圈束起,脸上胭脂未施,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眼目匡泛著红,看起来神情憔悴。
  
  如果在平时,应该会是个明亮动人的女子吧?阎麒心想。但很快,他就被身旁男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因为伞下的空间有限,阎麒察觉与自己挨在一起的江澄海正颤抖著,江澄海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忆起了什麽而激动得浑身战栗。
  
  「茜。。。妮?」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望见了江澄海熟悉的面孔,女子突然激动了起来,连伞都不撑了,直接冲上前去扭打著江澄海,而他的脚步一个踉跄,一不站稳,便与女子一起跌出阎麒的伞外。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害死我哥哥?呜。。。把我哥哥还给我,还给我!多年前你害死了那个可怜的女孩,现在又害死了我哥!我打死你这个杀人凶手给他们报仇!」
  
  看来,林知信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他的家人。
  
  
  毫不留情地捶打著,虽然身为女子的力量有限,但那因愤怒的打骂与落在身上的冷雨,还是让江澄海感到疼痛。
  
  「死女人!你给我住手!」
  
  阎麒拉开了林茜妮,平日对女性的尊重与礼让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还保留了一点理智,在江澄海被推倒在地时,他就挥拳过去了,管他是男是女!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活在这里,是谁的牺牲?如果不是─」
  
  「阎麒。。。别。。。说了。。。」
  
  江澄海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雨水浸湿了他的长裤,连上衣的衣襬也不能幸免。江澄海紧紧地攥著他的衣袖,不断摇著头。
  
  望见他眼中的哀求与发冷似地瑟缩,阎麒的脸色才缓了些,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了下来,披上江澄海的肩。
  
  「在事情还未完全明朗之前,别随意指责怒骂别人。」阎麒说著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究竟是朝著林茜妮说的,还是在给自己的一个警语。
  
  阎麒怕他冷,让江澄海倚著他的身子,感受他的体温,之後,便转身离去。
  
  
  「茜妮。。。好。。。好。。。保重」
  江澄海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大雨中的林茜妮,她的一张年轻容颜上满是透明的液体,早已分不出是雨还是泪。
  
  林茜妮不再回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像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但江澄海已经被茜妮先前的几句话砸伤了心口。他很痛,虽然他这一阵子不再说自责的话了,但他心中的内疚却不曾停止蔓延。如果一开始他就选择了退回手机,拒绝林知信提出的美好请求,纵使最後他会死在阎麒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至少林知信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欢笑著,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死无全尸。
  
  悲鸣哽在喉头,眼目匡还是好乾好乾,榨不出一滴泪水。
  
  刚刚的摔跌不小心在他的脚踝磕出了淤青。江澄海安静地让阎麒揽进了怀里,蹒跚地走著,终於缓缓走回了车旁。
  
  进了车内,阎麒替他开了很强的暖气。
  
  而江澄海只是一直望著雨中的女子,不语。
  
  
  车渐渐驶离停车格。
  
  雨刷来回摆动著,自不断被雨水冲刷著的玻璃窗望去,女子的身形怎麽也看不清晰。
  
  宾士转过了弯,再也看不见在雨中若隐若现的黑点。江澄海闭起了双眼,直到回到阎家,回到房里,都不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海湛蓝 28

  江澄海换好了乾爽舒服的衣物。
  
  阎麒捧了杯热水,交到了江澄海十分冰冷的手上,然後拿过佣女递来的乾毛巾,覆上了他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替他擦拭著水珠。
  
  「。。。谢谢。」
  
  阎麒原本忙碌动作著的双手停顿了下来,突然蹲了下身,凝望著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滞的江澄海。
  
  「其实,你心底是恨我的吧?」
  
  江澄海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木讷又好像有些疑惑,睫羽上犹挂著几滴晶莹的雨,让人望了便凭生出想好好怜惜他的欲望。
  
  「你别再什麽都往心里堆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伤害了你,让你痛不欲生。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向我道谢的,你只是在怕我!但是,我不会再折磨你了,你可以大胆承认你恨我,甚至让你打回来也不打紧,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心口不一的话,看你疼,我心里也不好受!」
  
  阎麒将所有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都吼了出来。他知道他没有资格乞求他的原谅,但他希望眼前的人儿至少能坦白将对他的不满说出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去补偿。
  
  「我没。。。恨你。」
  
  空气彷佛凝滞了,分针秒针滴答地闹著,阎麒一直望著江澄海苍白的脸,早已准备好承接任何的怒骂。在阎麒那样紧迫盯人的注视下,江澄海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低垂下头,但这样的举动,却让阎麒以为江澄海是不肯再用正眼瞧他一下。
  
  「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不勉强你!」
  
  阎麒霍然站起了身,像是在逃避地将双手重新覆上他头顶的毛巾上,做著替他擦拭湿发的动作,只是,却丧失了原先温柔的力道。
  
  愈擦愈心烦,愈擦愈觉得自己没用的无药可救,在将江澄海的头发弄得不再太过湿漉而有感冒的危险後,阎麒终於一语不发,阴沉著脸离开了房间。
  
  
  
  房里暖气开得很强,江澄海的头发一下就变得十分乾爽。
  
  嘴角噙上了一抹笑,苦涩,却也自嘲。
  
  他对阎麒怀有恐惧,尤其是在那一个使他噩梦连连的疯狂夜晚之後,那些惊惧的种子就在他的心中扎了根,随著一直不曾间断的施暴而逐渐根深蒂固。
  
  
  但是,他却十分清楚,他刚刚没有说谎。
  
  那些令他痛不欲生的欺侮与折辱,最终还是没能让他恨上阎麒一分。
  
  
  他不恨林知信,甚至在相逢後林知信的苦苦哀求下,他选择了原谅,选择让真相石沉大海,让自己再无冤雪沉昭的机会。
  
  纵使有怨,但连让他的未来黯淡无光的知信他都能选择不去恨怼,他又怎能对被阎瞳的死折磨得面目全非,同样身为被害人的阎麒怀有任何一丝的恨意?
  
  
  林知信的死骤临得令他措手不及。
  
  当货车将林知信的身躯辗进巨大车轮下的那一刹那,他感觉他的魂魄也随著那猛烈的撞击离开了他的身体。
  
  这段期间,阎麒的温柔,易莳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是游圣文不计形象的搞笑,他都望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就像是个游魂,在一旁窥探著一切,却做不出任何应该的感激回应或是本该哭闹的正常情绪。
  
  那样行尸走肉的生活,直到终於迎来林知信的丧礼与茜妮那不留情的捶打,才让他接受了事实,让他恢复了一点点的知觉。
  
  
  亲眼目睹林知信的死亡,悄悄地改变了他。生命真的好脆弱,江澄海动了动手指,感受杯水那逐渐变凉的温度,江澄海庆幸他还能活著,纵使那些伤害,那些羞辱,曾让他生不如死,而对於阎麒的恐惧,似乎也在这麽一个转变的情绪里,变得不再那麽如影随形。
  
  
  阎麒这段时间对他的好,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著,但却不再抱著一点侥幸,一点期盼。给了他翅膀,最後却残忍收回的阎麒,那样反反覆覆的温柔与残暴,让他再也看不清阎麒的真心,看不出那究竟是诚心相待还是又另一场算计後的虚假温柔。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江澄海步向了床畔,他的陈旧铁盒还在,但里边的明信片与囊袋里的泛黄照片早已被燃烧成灰烬。但是,阎麒不知道,江澄海还是捡回了一点点焦黑的残渣,将它们视若珍宝地放入了囊袋里,绑紧,打了死结。他不敢再将它们拿出来,因为那些被火焚燃过的回忆太过脆弱,他怕他一触碰,那些碎渣就会完全崩解,不见踪迹。
  
  就像,他曾经赖以维生,如今却已粉碎成点点碎片的可怜爱恋。
  
  
  
  
  
  阎麒在傍晚时分又踏进了江澄海的房里,手里还持了一瓶满满的蓝莓酒。
  
  
  
  
  「方蔚,我问你,该怎麽让一个身心都受过创伤,最近又受到极大刺激的人敞开心房,坦白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呵,阎麒阿,你就老实说是哪个短命鬼撞到你手里去了?是之前那个小海吗?他─」
  
  「。。。当我没问。」完全兴灾乐祸的口吻,还有最後该死的一语命中,都让阎麒开始後悔找方蔚当救兵。
  
  「别急著挂嘛!这种问题跟恋爱类似,就我纵横情场这麽─」
  
  「请长话短说。」
  
  「呵,真性急阿。。。。。。。这简单,准备一壶酒,酒量好的选白兰地,酒量差的就选醇酿红酒。酒醉微醺时,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真心话就对自动招供出来。」
  
  阎麒认真地听著方蔚的建议,果然,不正经的人鬼点子特多。
  
  「重点在後面,听好了!如果酒後的他实在不肯配合说出实情,你就用身体去安慰他,如果你那方面不行,我可以效劳喔,保证有效。」
  
  「。。。不必了,谢谢。」阎麒艰难地自牙缝迸出一句咬牙切齿的道谢。他完全遗忘方蔚虽有一颗精明的脑袋,但没节操的程度却与脑残的游圣文并驾齐驱。
  
  又与方蔚随意搭聊了一些没什麽重点的閒话,阎麒挂上了电话,沉思了一会,便交代下人去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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