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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你心似我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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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随口”打听打听安诺的老家在哪里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读书怎么样啊,有没有女朋友啊,现在住哪里啊,条件怎么样啊,要不要再给找套好点的房子啊……零七碎八,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三四天的功夫,安诺那经过加工的身份和经历就被韩子飞摸了一清二楚。
至此,宾主尽欢!
安诺这两天也跟韩子飞去赴了几次饭局,请的都是一个叫做董均的人。韩子飞在董均面前着实赞扬了一番安诺,董均也听手下说了那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对安诺的急智很是欣赏。
董均笑着跟安诺碰了一杯,说:“我真是佩服你的急智!简直像是事先演练好的一样!”
安诺笑笑说,我挺喜欢看推理小说的。
董均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
安诺解释说:“有个推理小说作家挺有名的,叫唐冉,他写过一本《生命之盐》,里面的人就用这个办法运货。我也觉得这情节挺有意思的,就记住了,没想到能用上。这也就是在酒吧了,换个地方都没戏!您想,除了饭馆,咖啡厅啊、甜品店啊、凉茶店啊,其他地方怎么会有大罐的盐?”
董均赞赏地拍拍掌:“真好!怪不得说知识改变命运呢!多看看书真是有好处!子飞,你也多看看书,长见识啊!”
韩子飞露出一个惭愧的笑:“我不行,我没那个耐心,我这点儿层次也就看看电影消遣。”
安诺毫不怀疑,说这话的功夫已经有一个人冲进新华书店,在推理小说书架上狂找《生命之盐》这本书了。
中国人喜欢饭局,好像一切问题都能在饭桌上搞定,生意当然也不例外,觥筹交错间,一笔买卖就敲定了。
韩子飞手里有批“4号”,量不算太大,韩子飞想把它卖到广兴市,广兴市是董均的地盘,几顿燕鲍翅下来,董均答应了这笔买卖。
秦晓这段时间也很忙,他忙着再次复核安诺的身份,力求万无一失!
安诺顺利地接近了韩子飞固然喜人,可这离最终目标还差得远呢。北安市的“王”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刘波!他几乎控制着北安市所有的黑色产业。这人头脑很好,手段够狠,手下颇有几个死忠的“兄弟”替他挡煞,这几年下来,警方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抓住他什么把柄,有几条诸如组织妇女□、聚众赌博、操控盗窃集团之类的轻罪他手下全替他担了,贩毒这项重罪至今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组织者。
刘波隐藏得太深了,开一家小小的进出口公司,连老板带员工12个人,每年的流水不过区区三百多万,关税手续齐全,从不偷税漏税,慈善捐款积极,个人风评很好,爱老婆爱工作,从没花边新闻,连秘书都是男的,规矩得不能再规矩!
安诺卧底韩子飞,只为了接近刘波!
秦晓又叹口气,就冲刘波的能耐,如果在本市的警察里找个人出来卧底,那一定会卧着卧着就卧下去再也不会起来了,毕竟已经牺牲了两个人了,不能再冒险。
“安诺,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么多年的交情,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远在宁远市市的秦晓,坐在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正盯着一个户籍警全面修改安诺的个人资料。看着手里的资料想,我还得给他找对儿爹妈,还是安排个父母双亡……要不设置他爹妈出国旅游好了!
正在秦晓神游时,莫晗的电话来了:“赶紧回来!韩子飞要动一动了!”
秦晓第二天就飞回来了,接到的通知是韩子飞三天后要出一批“4号”,应该是要卖到广兴市去,接货人是董均。人当然是要抓的,货也是要截的,但是决不能在本市动手。秦晓接到的任务是去广兴市联系当地警方,务必布一个完美的局,把这事栽到董均那里,力保韩子飞不会怀疑到安诺头上。
到目前为止,安诺自认为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但是下一步更难:
要怎么样才能让韩子飞带自己去见刘波呢?
安诺一筹莫展。
刘波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手下的人基本各管一摊,比如韩子飞负责毒品,吕强负责赌场。谈生意时带着相关的人去,敲定价格就走人,剩下的所有细节全都交给手下,交易时从不露面。通常干点儿非法勾当的人都有个正当职业打掩护,一般都是商人,刘波自己经营一家小公司,跟几个商业伙伴吃个饭洗个桑拿简直合法合情合理!饭桌上温泉里,三言两语之间就谈完了,完全不着痕迹,想抓他的把柄难之又难。刘波也从不怕手下人捣鬼,他自有一套自己的监察管理方式,曾经一个负责□的手下想卷款跑,还没出三环路呢就死于车祸。
这人倒真有两把刷子,安诺气极反笑。
☆、第二十一章 痛
白以辰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昨夜淋了场大雨,感冒加重了,不用量表他都知道自己的体温一定超过38度了,去打工是不太可能了,白以辰挣扎着给陈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然后挣扎着起身,拎了拎水壶,到了一杯不知道是哪天的冷水灌下去想纾解一下似乎要着火的喉咙。谁知道喝完后本来就在发冷的身体像被赤|裸着扔进了雪堆里,五脏六腑都冻成了一团,血液似乎都不流动了,胃里针扎一样疼。白以辰昨夜脱掉了湿衣服后裹着条干床单就睡了,现在觉得冷得要命,实在懒得找衣服穿只得又抽出一床被罩来裹在身上,直接倒在床上扯过被子闷头大睡。
他第二次醒来是下午三点,基本上算是疼醒的:头疼,嗓子疼,关节疼,腰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他睁开眼时,房间的四面墙都在眼前晃动,天花板在他眼里已经倾斜成得快要倒掉了!白以辰知道自己在发烧,他冷得心脏都开始疼了,可是脑袋里像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头疼欲裂。
得去医院,白以辰对自己说。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后背刚刚离开床,剧烈的头疼和胃痛就打倒了他,他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我可不能死在这里!白以辰想,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我还要读大学,我得活的比谁都好……
白以辰从枕头边摸出手机,打开通信录,第一个就是安诺。这个名字深深地刺痛了白以辰的心,以至于那种心痛压过了他高烧带来的全身性的酸痛!白以辰跳过这个名字,然后是陈老板、林子、肖易、郑锐……
再按,通信录回到第一个名字:安诺!白以辰按下了绿色的按键。
安诺接到白以辰电话的时候正在冥思苦想怎么能接近刘波,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吓了他一跳,抓过电话就说:
“喂。”
这一声“喂”成功地让白以辰的眼泪落了下来,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听到安诺的声音让他又有了那种安全感。长久以来的孤独和苦难让他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坚硬的面具,那面具始终微笑阳光。人人看着这张青春飞扬的面孔都会喜欢,但没人会产生怜悯之心,更不会有人问他“白以辰,你真的快乐么?”
时间久了,白以辰自己都忘了,其实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需要长辈的关爱抚慰,需要朋友的相互支持,更需要一个爱人的倾心体贴……白以辰逼自己忘了这一切,只记得自己是个男子汉,妈妈活着,就要撑起这个家;妈妈死了,就要撑起自己的未来!
实在是坚强得太久了!
白以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太久了,原来自己还是会哭的:
“哥……安大哥……”
安诺听见白以辰的第一声就愣住了:这孩子在哭!
“小白?你怎么了?别哭,跟哥说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呢?”安诺用脖子夹着手机,一边说一边飞速地换衣服穿鞋找钥匙钱包,白以辰一定是出事了!这孩子从来不哭,总是笑眯眯地活力四射的样子,就算再难过,也只是红了眼圈儿。可他现在拖着哭腔,声音虚弱得几乎抓不住,安诺急得套不进裤腿,裤子缠在腿上,单脚在地上蹦着。
“安大哥,我……我病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我找不到别人”白以辰下意识地用了敬语,麻烦?应该是个安大哥添麻烦了吧。
安诺瞬间被那句“能不能麻烦你”击溃了,心火狂烧。这孩子是要跟自己较劲是吧?几个月前他还站在燃惑门口,趾高气扬地对自己说“你丫”!一周前还死缠烂打要自己陪法场,理直气壮要自己请宵夜的那个小屁孩就被自己那句“我们是同事”打得散了神魂了么,现在居然来跟他说“能不能麻烦你”!
白以辰,你最好是病得不轻,否则我一定会揍你!
安诺挟着万钧怒火跨上摩托车,迈速表一路飙升。
安诺顺着阴冷潮湿的楼梯往下走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通风又差,这种腐霉的味道久久不散。那孩子就住这里么?安诺满腔的无名怒火刹那灭的一干二净,他现在只能感觉到心痛,心脏有尖锐的刺痛感。
白以辰挣扎着起来给他打开门时,整个人都在摇晃!安诺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苍白如鬼的白以辰,抖得不可抑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拥进怀里,白以辰滚烫的体温透过两层床单和衣服烙伤了安诺。
安诺弯下腰,打横抱起白以辰,平常看这个孩子虽然瘦,但是蹦蹦跳跳、忙里忙外的好像很结实,可是一抱起来才发现,他轻得像一股烟!安诺用力揽紧他,用自己的唇贴上白以辰的额头,然后在白以辰的耳边说:
“没事的,小白,哥在这里呢!”
“哥……”白以辰揪住安诺的衣服领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安诺的颈窝。他能感觉到安诺动脉的搏动,也能感受到安诺温热的体温,安诺有副宽厚的胸膛,靠在上面很舒服,安诺有双有力的臂膀,被它圈着的感觉很踏实。
“哥,我发烧了……我……我只能找你……对不起”
那声“对不起”砸进了安诺的心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瞬间粉碎。那已经不是愧疚或者心痛了,安诺分明觉得自己的生命抽离了躯体,那是一种崩溃的感觉,一种撕裂灵魂的痛。
安诺低下头,看着白以辰苍白的脸色和双唇,拼命克制自己用唇温热白以辰双唇的冲动。他把白以辰放在床上时,手下的床单被褥一片冰凉的濡湿。抬头看看这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天花板的角落里都长出了霉斑,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几乎没有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电视机古老得让安诺严重怀疑它是否还能工作。
安诺瞬间再次怒火攻心!
白以辰,你要干什么?自杀么!
安诺很想把白以辰从床上拎起来狠狠地骂一顿,打一顿。他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自苦如此,他就那么缺钱么?学费、生活费、赡养阿婆这些到底需要多少钱?需要多少我给你!傻小白,你叫我一声“哥”,有难处为什么不跟哥说?病到这个程度还要说声“对不起”!
安诺带着雷霆怒火剥开层层缠裹在白以辰身上的床单,露出一副赤'裸、瘦弱而苍白的身体,看着嶙峋的瘦骨,安诺手都在抖!他必须深呼吸,狠狠咬住自己的牙,否则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冲一个病人大吼起来。
从衣柜里找出最厚的衣服飞速给白以辰穿上,一言不发地抱起他就走。
白以辰蜷在安诺的怀里,昏沉沉地想,安大哥在生气!虽然安诺一句话没说,但他就是知道安诺在生气。白以辰想,我还是给他带来麻烦了吧?难得休息,安大哥还得跑来送自己去医院,有这么麻烦的“同事”也是件挺苦恼的事吧?
可是……我只想叫你来啊,安大哥!
我病了,让我任性一次吧。
从来,从来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任性啊!
白以辰还是落泪了,跳得极快的心还是会痛,他曾经以为安诺永远是他可以信赖依靠的兄长、朋友。事实上,在安诺眼里自己不过是酒吧的同事……
安诺能感觉到白以辰滚烫的泪,他不知道白以辰为什么哭,他只知道自己的怒火越烧越旺——这个傻小子烧得昏沉沉的还会落泪,这得痛苦成什么样儿啊?
必须尽快送他去医院!
安诺拦下一辆出租车,一叠声地催司机加速加速再加速,直奔医院冲去。
周煦在急诊台写病历,刚刚缝上一个血糊糊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就在一片血红的光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周煦皱皱眉,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好像没外伤!第二反应就是:真好!这人不归我管!
那个高大的身影跑过周煦身边的时候,周煦低头拨冗赏脸瞟了一眼:
白……以……辰……
周煦立刻想到那长达百余字中间不加标点符号的吐槽句子,浑身一抖,当时那刺激实在太大了,周煦想,估计他此生都不会忘记白以辰了。
再将目光投向抱着他的高大身影,有些眼熟。
周煦能觉得安诺眼熟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以安诺当时满头鲜血的状态来看,周煦能分清男女老少已然不易了。无论如何,周煦绝对不想再跟白以辰扯上任何关系,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继续写他的病历。
安诺将白以辰放在诊疗床上时,白以辰已经半昏迷了,医生迅速地抽血化验拍X光片,确定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没有引发肺炎后挂了瓶退烧药打点滴,然后嘱咐安诺多给他喝水,再听了听心肺音便忙其他的病人了。
注射室用布帘隔出了一个个小单间,白以辰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再苍白而是通红,安诺伸手摸了摸,烫得他手指生疼。
现在一定都静了下来,安诺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回归到了正常状态。他将手搭在枕头上,手背轻轻碰触着白以辰的脸颊,少年的皮肤紧绷细腻,他又想起上次在饭桌上,自己轻轻拍抚白以辰脖颈时那种柔腻的触感,就像是菟丝子,从指尖生出细嫩的触丝,轻柔而且执着、迅速而且紧密地一路蔓延攀爬,顺着血管肌理直抵心脏,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仅仅缠缚住,随着心脏地搏动越绕越紧,共生共亡。
白以辰不是菟丝子,他坚强开朗,乐观细致,他有俊朗的外形,有令人咋舌的高校录取通知书,他的未来一定会是一棵松,主干笔挺,浓荫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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