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之断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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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寻常的烟草，但对神族却有极强的成瘾性并且会造成身体衰弱。同样的，某些对于神族来说寻常的商品对魔族也有伤害，比如海纳兰叶，在天界不过做调料使用，但魔族用了却有致幻作用。所以限制出口商品的种类是对双方都利的事，请陛下考虑一下。”
　　索德彬彬有礼地回答：“殿下的理由很充分。不过我的想法是既然大家都知道阿芙蓉膏或海纳兰叶的危害，却仍然为了一时的快感而使用，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诱惑到处都有，有理智的人自然会抵挡诱惑，做对自己负责的决定。至于那些无法抵抗诱惑的人，我们无需为他们负责。如果不允许进口这类商品，黑市也会存在，这样只是白白损失了税收。”
　　“陛下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认为做为天界和魔界的领导者，我们的责任是帮助民众抵抗诱惑，而不是提供诱惑给他们。至于说黑市，只要加强监察力度，自然会有所遏制。而且我认为税收的损失相较于民众的健康和社会的稳定是微不足道的。另外，”塞坦尼尔顿了顿，“如果陛下答应这个要求，我们也愿意在关税上做出相应让步。”
　　索德看了坐在旁边的阿兹莫丹一眼，笑起来，“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我没有理由再不同意。”
　　由于塞坦尼尔已经承诺作出让步，在关税问题上双方也没有过于纠缠，只是在魔界提出的数字上分别降低十个百分点。
　　这些关键性的问题解决后，其它就简单了，无非是贸易路线、边境检查、商品分类等问题。这些细节都不是短时间内能确定的，塞坦尼尔和索德于次日分别返回天界和魔界，阿兹莫丹和亚纳尔留下来慢慢协商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学经济的哦，这章的内容大家看看就好，不要认真。这几位两三天就能把贸易协议谈下来，也真不是常人，不过我要真写他们谈两三年，恐怕我要疯了，大家也要疯了。


☆、回到天界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不是更新哦
　　塞坦尼尔回到弗林特宫已经是下午，马车刚刚停稳，车门就被打开了，路西斐尔的脑袋冒出来：“老师，你回来了！”
　　塞坦尼尔笑：“是啊，你怎么在这？”下了车，看到他后面还站着一个人，招呼道：“梅塔特隆，你也在。”
　　梅塔特隆上前一步，行了个礼：“殿下。”又解释说：“路西斐尔邀我过来看斯诺皮克手卷。”
　　塞坦尼尔哦了一声，“已经看过了吗？”带着两人往弗林特宫里面走。
　　“还没有。我们刚到，看到您的马车回来，就过来了。”梅塔特隆跟在侧后方，恭敬地回答。他成为大天使才一百多年，在塞坦尼尔面前还有些拘束。
　　路西斐尔就活泼得多了，抱着塞坦尼尔的手臂问：“老师，你和魔界已经谈完了吗？”
　　“大致内容已经确定了，细节方面还需要完善，亚纳尔会负责处理。”
　　路西斐尔又问：“魔界的大使是谁？长得什么样？”
　　“是索德陛下。”
　　路西斐尔和梅塔特隆齐齐发出一声惊叹，路西斐尔说：“是魔王？听说他是顶级的黑暗领主？力量超强的，是不是？”
　　他们已经走到弗林特宫的大厅，塞坦尼尔看了下时间，吩咐侍从去准备更衣，回答说：“路西斐尔，你的问题真多。我现在要去见神，你先带梅塔特隆去看斯诺皮克手卷，等我回来再说。”又对梅塔特隆说：“梅塔特隆你也留下吃晚饭吧。”
　　梅塔特隆答道：“是，殿下。”
　　塞坦尼尔换了衣服就往圣殿去。他在圣殿外围的回廊里等候。收到他心灵之音的呼唤，不多一会，神就从宏伟的廊柱后面走出来。他身周的圣光没有朝会时那么强烈，因此可以看得清楚他颀长的身材和几乎垂到地面的长发，只是他的脸依然是模糊的。
　　塞坦尼尔对着他行礼，“父神。”
　　神走到他身前，声音显得有些温柔：“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塞坦尼尔说：“很顺利。停战协议已经签订。贸易方面我做了尽可能的让步，大致条款已经确定，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
　　神点头，“应该会有一段和平的日子了。你对魔王怎么看？”
　　塞坦尼尔想了想，“他很危险，而且不受拘束……野心勃勃。一旦魔界的情况好转，战争又是无法避免的事……”迟疑了一下，问道：“父神，我不明白。如果我们只是停战而拒绝贸易，或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压制，魔界的情况将会持续恶化，几千年之内恐怕都难有起色，我们不是可以获得更长久的和平？”
　　神没有立刻回答，塞坦尼尔也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神侧过身抬起手，指向圣殿外的天空，“你看这里……这是宇宙的最高处，这里是永恒的光明，连一丝阴影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黑暗都去了哪里？”
　　强烈的光芒像水银泄地般洒满整个圣殿，映照得神举起来的手指都像是透明的。殿外撒拉弗的歌声汇聚到圣殿高耸的拱顶上，又飘扬下来，就像神的恩泽无处不在，一切都是那么辉煌美好。
　　塞坦尼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答案应该是禁忌的。
　　神放下手，平淡地说：“魔界和天界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如果魔界过于衰退，对天界来说也不是好事。”
　　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塞坦尼尔低下头说：“我明白了。”
　　神也不多说，转回身面向他问道：“路西斐尔最近怎么样？”
　　提到路西斐尔，塞坦尼尔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他很好。学识和魔法进步都很大。”
　　透过迷蒙的圣光，神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你对他要严厉一点。特别他的品性，要好好磨炼一下。”
　　“是。”
　　“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这是为他好。”
　　塞坦尼尔笑说：“他还是个孩子呢。他每次犯错，我也有罚他。”
　　神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他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美貌，力量，智慧，将来还会有权力，所以他太骄傲了。我让你亲自教导他，就是想让他学会一点你的谦和宽容。”
　　“我会注意的。”
　　神没有再说，抬了抬手说：“好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回到弗林特宫，晚餐已经准备好。三个人坐到餐桌前，路西斐尔开始继续刚才的问题：“老师，给我讲讲魔界的事好不好？我刚才听说除了魔王，你还见到了一位撒旦是吗？”
　　“是的，地狱七君之一的阿兹莫丹是副使。他负责魔界经济，是财政大臣亚斯他录的顶头上司，索德很倚重他。另外他也是魔界顶尖的黑巫师之一，在魔法上的造诣仅次于撒旦布鲁顿。”对于路西斐尔来说这些都是必须知道的，所以塞坦尼尔尽量说得详细，“虽说他们排名如此，但布鲁顿是火系，阿兹莫丹是黑暗系，所以两者其实没有太大的可比性。对了，上次给你的书看完了吗？给我说说魔族的战斗种族划分。”
　　路西斐尔挺了挺胸，一副这才难不倒我的样子，“魔族的力量系按从强到弱排列有黑暗领主，大恶魔，牛头人，羊魔人，地狱犬和骷髅兵。除了羊魔人会少量魔法外，魔族的力量系都不会魔法。魔法系有黑巫师，奴役者，邪恶法师和鬼魂。黑巫师分为土风水火和黑暗系，邪恶法师多半是火系的，嗯……奴役者是小军团的领导者，他的出现往往伴随大量的骷髅兵和鬼魂（注）。另外还有少量的堕天使，妖精和巨人。”　
　　“不错。”塞坦尼尔点头，看路西斐尔露出得意的笑容，才加上一句，“不过有个地方说错了。”
　　路西斐尔垮下脸，“哪里？”
　　“黑暗领主并不是并不是一个种族，而是一个称号。只有最顶尖的魔族战士在通过测试后才能获得。整个魔界也只有一百名左右。因为大恶魔是力量系中最强的，所以黑暗领主绝大部分都是大恶魔。至于魔法系，因为魔族崇尚力量，魔法系倒没有类似的称号。”
　　“书上说索德是最强的黑暗领主，这么说他是大恶魔了？”
　　塞坦尼尔摇头，“索德并不是普通魔族。你也说了大恶魔不会魔法，索德虽然以力量着称，魔法能力却也不差。”
　　路西斐尔瞪大了眼，“这么说他既是战士又是法师，岂不是非常厉害？”
　　“索德从未上过战场，关于他的战力到底怎么样一直没有定论，我们只能根据他在千万年前几场魔界竞技赛上的表现来猜测。现在能确定的是他的战力确实是魔界第一，但到底强到什么程度，还没有具体的数据。不过他是神开辟宇宙后出现的第一个魔族，继承了天地间大半的黑暗力量，你们可以想像他有多强。”
　　“殿下也是开天辟地后的第一个神族，他总不会比殿下还强。”梅塔特隆说。
　　塞坦尼尔笑了笑，很客观地说：“根据他以往的表现，他的魔法能力可能比我弱一些，但是肉体力量远胜于我，而且他可以狂暴化，所以……”
　　路西斐尔插话道：“狂暴化是什么？”
　　塞坦尼尔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才说：“梅塔特隆，请向路西斐尔解释一下。”
　　“是，殿下。狂暴化是高等魔族特有的能力。他们受到刺激后可能会狂暴化，力量提升两到三倍。副作用是会失去部分理智并在解除狂暴状态后有一段时间的衰弱期。”
　　路西斐尔有些郁闷地瞪梅塔特隆，“你怎么知道？”
　　梅塔特隆好脾气地笑着：“六十年前我参加过第一天的战役，遇到过不少狂暴状态的牛头人和羊魔人。”
　　塞坦尼尔继续说：“由于索德可以狂暴化，而且据说他没有衰弱期这样的问题，所以他会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对手。我和他对战的话，胜率也只有一半。”
　　路西斐尔说：“我相信老师你一定能赢他。”
　　塞坦尼尔笑了笑，“我倒希望永远不要有和他对战的一天。”
　　“为什么？”
　　塞坦尼尔一笑，却没回答，低了头去切盘里的食物。如果副君和魔王都要亲自上阵的话，说明战况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流离失所。经过了两千年不断的战争，他真的希望来之不易的和平可以多持续一段时间。
　　注：魔族军的划分来自百度百科《七大魔王》。
　　


☆、魔王来访

　　几个月后，贸易协议终于定下来，亚纳尔返回圣殿。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又过了一段时间，负责和魔界联络的加百列带来一个消息：魔王陛下希望访问天界。
　　这个消息说出来，圣殿中蓦然静了一静。
　　萨麦尔率先打破寂静，“索德胆量不小，刚刚停战，他就敢亲自来访。”
　　雷米尔说：“他也是拿准了我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拉斐尔说：“既然协议已经签订，他就算我们的盟友，我们自然要以理相待。”
　　塞坦尼尔点头，“索德陛下提出访问，我们理应竭诚欢迎。加百列，传信给魔界，我们欢迎陛下的来访。尤利尔，马上在第八重天择址修建宫殿，以备魔王陛下下榻。萨麦尔，你负责与魔界联系确定一切行程安排，另外索德陛下在天界访问期间，由你全程陪同。”
　　三位大天使一起领命。
　　消息传回魔界，魔界的回信也很快。魔界对天界的安排表示感谢，但是对于由萨麦尔陪同一事有异议，提出魔王陛下是魔界的极位者，理应由天界同等身份的天使接待。
　　看到这封回信，塞坦尼尔有些愕然，“这么说他们是要求我亲自接待索德陛下。”
　　站在他书桌前的加百列说：“是的。虽然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是失礼，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
　　塞坦尼尔把魔界的回信交还给他，“他们的要求也算合理。我只是考虑到我的事情比较多，到时恐怕照顾不过来。”
　　“对不起，殿下。我也回复过他们，说殿下会出席欢迎宴会以及某些活动，只是不可能全程陪同索德陛下，可他们还是坚持。”
　　塞坦尼尔考虑一下，轻轻笑起来，“算了，毕竟是有史以来魔界第一次来访，魔王陛下要摆摆架子也可以理解。就按他们的要求办吧。萨麦尔仍然作为负责人安排整个活动行程。”
　　加百列领命退下。
　　塞坦尼尔站起来转身看向窗外，与弗林特宫遥遥相对的空地上，新的宫殿已经颇具雏形。参考了魔界风格的塔楼直插入天空，外壁全部由洁白的大理石砌成，在恒星天明亮辉煌的阳光下反射出大片耀眼的光辉。
　　由于并没有先例，双方花了不少时间来沟通各项细节，等到最终确定行程，已经是两个月后。
　　魔王到访当天，萨麦尔到第一重天迎接。塞坦尼尔带领座天使仪仗队等候在恒星天的边界，不久就看到黑鸦鸦的魔界访问团出现。
　　魔王只带了不到一百人的随行人员。除了近侍之外，就是由大恶魔和黑巫师组成的卫队。整队人都是全黑的打扮，在恒星天一片洁白的背景下，就像被洒到一堆白糖里的沙粒，颇为格格不入。
　　萨麦尔陪着索德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尽管也是一身黑衣，索德看起来却不那么阴沉，反正带着一种十足的诱惑气质。他紫色的眼瞳在强烈的阳光下呈现出极淡的颜色，就像透明的琉璃，美丽而华贵。
　　塞坦尼尔踏着长长的地毯迎上去，说：“欢迎索德陛下。”
　　索德点头为礼：“能和殿下再见，我很高兴。在此我先感谢殿下在我访问期间拨冗陪伴。”
　　“陛下客气了，能陪同陛下是我的荣幸。”　塞坦尼尔侧身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陛下旅途劳累，请先乘马车到行宫休息。”
　　两人并肩向停在地毯尽头的马车走去。
　　六翼小天使从空中洒下玫瑰和百合花瓣，撒拉弗的歌声在空中飞扬，华美灿烂一如此时的阳光。
　　看着身旁一身纯白礼服的塞坦尼尔，索德突然有些发愣，步子也慢下来。
　　塞坦尼尔侧头看他，“陛下？”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索德重新迈步。
　　“陛下是想到了什么吗？还是我招呼不周？”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魔界的一种仪式，和这个比较像。”索德轻轻笑着，似乎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