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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龙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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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此。后经查出,谣言之事乃是另外五位辽州侍选勾结举事,意图陷害凌铮。”明晦不定的火光下,清虚子的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凌铮太过出色,这就阻了其他人的进选之路。不过凌铮受此挫折,倒也不失是人生中的一道历练。古语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前朝与后阁历来更是名利是非之地,无关善恶,只有强弱之分。强者都想往高处走,是以人人都只能踏着他人的血肉往上爬,你若不够强,你就只能成为任人践踏的尸骨,成就他人辉煌。凌铮虽说一时得宠,但在后阁依旧身份低微,他这一路行来经历了多少波折坎坷,只怕是难描难述。不过最终,凌铮还是在后阁排除一切险阻,凌云直上一路晋升,并在西域立功回朝后,正式成为后阁之主,在宗庙被册封为尚君,贵敌天子。此时此刻,谁还会记得小小凌侍选当年庙试时只得了中下呢?正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矣……”

    晏南山心中同样感慨万千,凌铮当年曾在宗庙摔得粉身碎骨,今朝却也是在同一个地方享万丈荣光,很难说这是不是造化之功。但不得不说,正是艰难与挫折,才成就了凌铮传奇的一生。

    不过,晏侍选可不觉得自己仅仅是听了一个故事这么简单,道长话中另有深意他岂不知。赴京候选之途,本就不易,只是自己从未愿意去正视过,而今,却随着清虚子的一番话,将所有的艰苦险恶,赤裸裸的剥开在各人面前。一抹寒意,侵上心头。

    众人皆深思之时,唯有叶琛一本正经的道:“老牛鼻子惯会吓唬人,废话讲了一大堆不就是说个优胜劣汰嘛!这很合理呀,山上的兔子也是这么想的,跑得快的,便能多活一天,跑得慢的,不是成了我的盘中餐,便是成了山口野兽的腹中食。”

    清虚子在一旁冷笑不已,“眼下且让你说嘴,一个月后,也不知你会是谁的盘中餐,谁中腹中食呢!”

    “少瞧不起人,难道我必定是那选不上的不成?!”叶琛跳将起来,拉着清虚子的道袍一通揉搓:“罢罢罢,平日里你总不肯帮我看前程,今夜观里齐齐来了四位侍选,岂不是缘份?!瞧着他们的面子,你可就帮我们卜一卦吧!无论我们之中有人能得选中,我定回来帮女娲娘娘重塑金身!”

    清虚子被他闹不过,只得道:“也罢,今日本是机缘,贫道这一卦,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如今,新皇已年已十九,除夕过后便是开阁大选,只待明年过了生日便要亲政。也许,这就是下一个轮回……”说罢,便宣了一声道号,闭目沉思片刻,再睁眼时,只举起左手竖起食指亮了一亮,再问,便不肯答,只称“天机不可泄漏”。

    众人皆凝神苦思这竖一个指头是什么意思,四个人只中一个么?也不知是哪位侍选少主这么大的福份!

    只有银童儿在旁掩嘴偷笑,师傅这一根手指头素来有“只中一个”、“只有一个不中”、“中了一半”、“一概都中”以及“一个都不中”这五重意思我会随便跟你们说吗!
    


第5章 第一章 ·五

    一时众人都乏了,便各自厢房安置。叶琛是常来常往的,便径自赶了银童儿去清虚子房中,拉着傅川毫不客气的占了小道童的厢房。

    二人叙了齿序,都只十五岁,不过叶琛是正月里的生日,傅川是八月十四,算来还是叶琛长了半岁。

    叶琛忙赶着让傅川叫他哥哥,又问:“傅弟这么小年纪,你家人倒放心你独自上京?”

    孤身一人走路,自有许多艰难,想到自己这月余的辛苦,傅川心中百味杂陈,却仍强笑着答道:“长辈皆过世了,我是哥哥带大的。为供我进学,家里已不富裕,此番为置办我上京赴选的行头,更是借了好些外债。我哥原要送我到京,这一路我们虽能在各地驿馆食宿,但朝廷只供我一人份例,哥哥要住还得另外掏钱,且是各地驿馆的花销比着外头的客栈还要贵些,要分两头住,却也诸多不便。因此我哥一路送我出了皖州,我便再三央着让他回乡去了。”

    知道傅川独自赴京必有苦衷,所言也未必全是实情,叶琛却也不再追根究底,只笑着安慰道:“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处!我倒是羡慕的很!这么自由自在地逛着,衣食用行都没人管着。我若上京,我大娘必定安排随从侍女一大堆。”

    长吁短叹了一番,叶琛又扭过脸,抱怨道:“今儿早上,我瞧大娘为我上京还添置许多新东西,箱笼被褥一应俱全,这倒也罢了,可笑的是居然连新马桶新夜壶都齐备了!我要真带着这些玩意儿起程,还不如早些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到京城再丢人现眼。”

    “你娘这哪里是给你办行李,分明是给你置办嫁妆呢!”

    叶琛故意讲的笑话扫去了傅川心中阴霾,直让少年捶着床,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让你笑!让你笑个够!”叶琛半真半假的恼上来,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双手齐呵。傅川身子最是敏感怕痒,没一刻便笑得眼泪齐流,忙好哥哥亲哥哥一叠声的叫着讨饶。

    此刻的傅川轻轻喘息着蜷缩在一片凌乱的被褥上,样子好不让人怜惜。只见他脸蛋红得就像用水晕开的胭脂,水墨似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衣裳更是散乱的敞开,露出少年纤瘦却匀称的身躯。暗夜中,因身体剧烈摩擦过的肌肤正散发着美玉般的光晕,竟平添了几份魅惑气息。

    叶琛瞧得心中咯噔一下,呆了一呆这才手忙脚乱的从傅川身上爬下来,一时自个儿倒也脸红起来,只是嘴里头还不饶人,嘟嘟囔囔的叫唤“下次定不饶你”。

    为掩饰自己尴尬,叶琛只装作自己乏了,转过身卷了被子便睡下。

    傅川却尚无睡意,安静了一会儿,又想起适才清虚子所讲凌铮之事来。见叶琛没了动静,忍不住拿手去推他,又低声问道:“叶琛哥哥,黎丘离京城并不远,当年凌太阁做了尚君以后的事情,你可知道?”

    叶琛被他闹不住,只得翻身过来,见傅川双目清澈坦荡,暗啐了自己一口,这才笑着回道:“其实我们这儿离着京城也并不近,还隔着二重山呢,不过消息总比你们皖州多些。凌太阁自上位千岁,自然是尊贵无比,权势滔天。不过后来太宗猝崩,凌尚君成了凌太阁,朝中为储君有了纷争,倒是又闹出了许多故事来。”

    傅川轻哼一声,“我们皖州自比不得你们蜀州乃京城所在州属,不过争储这种大事我还是知道的。凌太阁只有一个嫡子,虽是太宗长子,但年方十五,又吃亏未在太宗在世时定下皇太子名分。是以,有些朝臣便钻空子,举当年圣祖旧例,又言我朝有‘皇子未满二十不得亲政’的祖训,推举圣祖长子梁王褚云邈承继大统,对不对?当时前朝后阁为了这争皇位的事儿,听说闹得腥风血雨!”

    “嗐!推举有个屁用!”叶琛嗤的一笑,“前朝那群官儿只会瞎嚷嚷,好几个当年就是凌太阁的手下败将……没入选后阁,经太学数年后选出来才走上仕途的。这些人本与凌太阁有着间隙,趁太宗崩,想要抢班夺权,又哪里是真心关心国家社稷!听说当年凌太阁手握先帝遗召,太宗遗言注明了是要传位给皇长子,但那些龌龊官儿依旧在朝堂上上蹿下跳,希图搅混水儿。想那凌太阁久经风雨又岂是吃素的!只用一句谶言便压得那些魑魅魍魉翻不了身。”

    “你说的可是那块从太湖挖出来的古碑?”傅川忙道:“那时我才十岁,听得临县挖出一块上古石碑,上面刻有八个古字,有学识的先生说,那字是‘兄终弟及,于国非祥’之意。”

    “正是此石!”叶琛压低了声音,笑着对傅川道:“其实……我很疑这事是凌太阁的手笔,用来堵那悠悠之口。”

    “要死!这话也是能混说的?!小心被剜了舌头去!”傅川鼓起脸,对叶琛居然敢抹黑凌铮甚是不满,只是对着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终究还是生不起气来。

    “要我说,凌太阁心地极好!最后虽然仍是皇长子登上了皇位,他不也没为难梁王嘛,还立了梁王为摄政王呢。”

    摄政王什么的,左右不过是凌太阁的安抚手段罢了,既博了个好名声,又不会授人独揽大权的话柄。

    心底这么想,叶琛却憋着没说出口。傅川那么天真,哪里懂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他就不同,家里一位大娘五位仪同,天天一锅粥,那些尔虞我诈的争宠心机,以及父亲那些授权制衡的平衡手段,他从小瞧得都要吐了。

    “罢!管他什么摄政王凌太阁,跟我们全没干系!千秋一觉长安梦!小傅儿我们睡觉!”叶琛伸手帮傅川将棉被压严实了,见傅川一双黑眸犹睁得大大的,不由得低声笑道:“我说,小傅儿,你老掂念凌太阁做什么?想那凌太阁与摄政王都三十有五了……你若是担心明年选不上,我跟你说,皇帝还有好几位弟弟……”

     “唉哟!小傅儿你这可是不识好人心……”

    “唉唉唉!快罢手,哥哥我再不敢胡言就是了……”

    “嘿嘿,小傅儿,你生气的时候倒是愈发好看呢……”

    真是胡闹!屋子里头两位小侍选闹得正欢,窗户外头,清虚子却听得直摇头。

    陪在师傅身边的银童儿却是冻得受不住了,听了这半夜,腿都蹲麻了,身体更是硬得都快成冰棍儿了。这都怪叶琛,要不是师傅不“放心”他,至于让自己遭这罪么!

    不过,说到底,也还是师傅太变态!小道童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只怕前儿讲的那些关于凌铮的故事,也是这么在京城听壁角得来的也未知呢!

    该回了吧!师傅!

    银童儿抬起僵硬的胳膊,扯扯清虚子的道袍,又作口型又比划。

    等他们睡了再回!

    老道儿狠狠瞪了没耐心的徒儿一眼。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真是不讲究!

    唉……

    银童儿欲哭无泪,这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了。
    


第6章 第一章 ·六

第一章逆风曾阻凌云志之六

        夜更深了。

    众人皆熟睡了,晏南山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似传来时断时续的古怪乐声,待侧耳细听时,却又淹没在“沙沙”的风声之中,辨不清晰。

    在茅草铺就的睡铺上呆呆了想了片刻,依旧了无睡意,晏南山索性披衣而起,循声而去。

    屋外,雪已渐小,但阴沉广袤的夜空依旧星光难觅。晏南山静悄悄的走到厢房外,院子里地上的雪已是积了半尺深,几行脚印深深浅浅的,蜿蜒通往后堂。

    没作多想,少年下意识的便循着足印,漫步前寻。

    没多远,那古怪的乐音便又传来,这回却不再是时断时续诱人遐思,而是清朗悠扬,似是刻意指路引他前行一般。

    乐声嘎然而止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他,那个来自琼州的少年。

    “你怎得还不睡?”晏南山倒不错愕会遇见他,清虚子师徒自不会有如此雅兴,而傅川和叶琛那二个没心没肺的,闹了半天,这会儿估计早抱在一处梦周公去了。

    少年瞥了他一眼,那鄙视的小眼神儿仿佛在说,白痴,你还不是一样。

    晏南山终于忍不住笑了开来,问道:“为什么你总是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那少年才撇过头道:“我的官话还说不太好。”其实他这些日子以来,已是尽力学着说中原官话,但口音仍重,说话老是带着卷舌音,是以这一路怕人笑话,向来不主动多话,再加上他又不爱笑,不相熟的人只道他孤僻冷傲,难以亲近。

    “你很好。”晏南山冲口而出,见少年面露不解之意,忙笑着解释道:“自从知道你姓宗,来自琼州,我便知晓你是谁。我曾听人说起过你十六岁那年带着老弱病残艰守孤城十日,又出奇谋击退外敌的英勇事迹。”

    说罢,便俯身在雪地上划出“宗赫”两个字。

    见他写出自己姓名,宗赫有些吃惊,然后眉皱在了一块,清冷如黑水晶般的眼睛,有些锐利的光芒闪过。

    “其实我一直在奇怪,奇怪你为何也会上京候选?你父亲不是岛主吗?你不是应该接替他岛主之位?难道你希图京城安逸繁华?”

    “父亲死了,哥哥们也战死了,你的故事只听了一半。我是打退了外敌,但没防住内贼。族叔做了岛主,而我,可能活不到京城。”

    宗赫的官话是说得不太顺畅,但字字如刀斧,尖锐而犀利。晏南山屏住呼吸,少年讥笑的眼神让他的心猛然一沉。手足无措地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徒然。

    气氛有些压抑,有些沉重,夜,也愈来愈冷。

    突然感觉有些难受,平生第一次,晏南山不知该做些什么,他能做些什么。

    “那么……”他谨慎的选择着措词,“之所以不睡在大殿里,也是怕万一有事牵连到我们吗?”

    “所以,怕死就离我远点。”宗赫扬了扬眉,又开始摆弄他的短箫,那仿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让人又是心痛又是火大。

    “少胡说了!”晏南山上前一步,用力压住他的手,“你能活着从琼州到蜀州,自然也能活着到京城!况且黎丘已是蜀州地界,天子脚下,纵有贼人,谅其也不敢胡作非为……”

    话还未完,突然宗赫手下一名随从急色匆匆而来,附耳几句,宗赫虽面色依旧,眸子却黯了下去。

    “你这人还真是乌鸦嘴啊。”少年轻轻的将被压得紧紧的手抽了出来,却似无意间将那管短箫留在晏南山手中。

    不远处,另几位随从已将行李束扎完毕,正向宗赫点头示意。少年再无迟疑,转身走入茫茫山风林雪之中。

    “喂,你的箫……”晏南山知他此去必多波折,心下不免担忧。一时急了,赶上二步想拦他下来,却又哪里赶得上。

    “若有朝一日,紫辰殿前相见……”

    少年的声音远远传来,风声呜咽,淹没了最后几字,就似锦缎被撕裂般的嘎然而止。

    还能再相见吗?

    晏南山握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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