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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龙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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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识趣的侍从打开风弄轩的大门,挑着灯笼引着皇帝穿过厅堂暖阁,绕过灵壁石的屏风,步入内室。
听少年嘴里犹自在嚷嚷什么君子之道,褚云重一边把他按倒在床上,一边笑着道:“九龄公惯会捉弄人,才和你处了一日便教了你这些忽悠人的卫道士说辞!什么五日六日,那可不是生生折磨死人!我可等不及,现时便要吃了你!”
“吃吃吃!瞧吃出病来!”宗赫一时怒起来,扯住他的衣裳一把撕开,又奋力将他推倒,自己翻身骑了上去,衣衫不整的跨坐在他腰际,咬着唇道:“昨晚熬夜那么辛苦,你还吃得动?到时候气虚体弱,你那玩意儿要是硬不起来,我瞧你再怎么吃!”
“你怕我硬不起来?”褚云重只觉自己的雄壮又激昂了几分,扬着浅笑的脸庞微微抬起,鲜红的舌尖饥渴难耐的舔过自己发干的唇。
“何不试试?”云重半仰起身,轻轻捏住少年的下颌,深邃的眼眸尽起波澜。无穷的欲望裹挟着危险的气息束缚住彼此,像飓风狂浪时,怒海里的波涛剧烈翻腾扭曲成急剧旋转的漩涡,没有人能自这情…欲漩涡中挣脱开去。
虽已极力抵御,但宗赫还是在那火热的巨物抵住自己臀瓣时全身心都陷落了下去,赤…裸的肌肤可耻的发烫,急需温柔爱抚,火炙似的喉咙极度的干渴,急需琼液甘露。
“只做一次。”少年的声音压抑着微微的颤抖,绝色的脸庞更因着自己这句话,羞耻的涨红。
“好。”
男人似乎答应的很认真,但宗赫仍是忍不住在脑内设想了一下他那一对因得意而绽放的桃花眼,以及唇角勾起的坏笑。这么想着,胯…下的玉…茎亦不受控制的胀硬了起来。
少年优美的胴体骨肉亭匀,增一分便多,减一分则少,流畅的曲线美的诱人,便是那微微竖起的玉…茎,亦有形有状,粉嫩得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去。褚云重瞧在眼里,欲…火更炽,正欲取那麝香琥珀膏为他做润滑开拓,突然忆起此物不能再用,不由恨得低骂了一声,爬起身来又去摸那盒玉势。
“云重,你折腾什么?”宗赫被挑动了情,欲望正起,却不料褚云重却又撇了他只顾在床头小抽斗中摸索着什么。滚烫的身子极渴望被抚慰,少年不由自主的抱住他,修长的腿勾住他的,小动物似的软软蹭蹭。
21。 溺毙莫愁湖
一时云歇雨收,宗赫尚还精神,褚云重适才那般生龙活虎勇猛有力,这会儿却随着阳精一出,强压抑了近二日二夜的疲乏反噬上来,一时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宗赫摸摸他,这人竟趴着一动不动,又推他几次,居然还是连个声气也没有。少年立刻急了,慌慌张张的摸着他的脸颊,用力拍打了两下,惶然道:“云重?云重?!你是怎么了?你可别故意吓我!”
“别打啦……”褚云重费力翻一个身,眼睛也不睁,只胡乱拉着少年在自己身边躺下,又软软的将胳膊搭拉上他的腰,有气无力的道:“打得这么用力,这是要谋害亲夫吗?”
宗赫听他声音都绵软无力,心里头真是又懊又恼。懊悔自己刚才不该遂了他的意,那般放纵,又恼他一晌贪欢,竟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明明早已体力到了极限,还要硬来。
宗赫唤侍从取了一盏清露来,命他喝了,又急急问道:“云重,这会儿觉得怎么样?身子可有不舒服吗?不如唤一个太医来瞧瞧?”
“我好着呢,不必折腾。”褚云重睁开双眼,瞧着少年为自己着急张惶的模样,心里顿时倍觉舒坦,便喝了那露,又命侍从退了下去。
“下一回,我可再不敢与你胡闹了,哪怕你要硬来,我也踹你下床!要真闹出什么病来,岂是好顽的!”宗赫听他声音清朗松脆了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那“二爷”密谋之事如芒刺在背,总叫人不能心安。
褚云重倒似浑不在意,只笑吟吟的看着他生气的脸颊冷若冰霜。这人长得好,便是生气的样子,亦如霜华之月,那纯真璀璨的光华虽是极寒之冷,亦别有诱人之处。
见皇帝又不吱声,宗赫不免蕴怒在怀,又忿忿的道:“我之前就与你说了那两位爷的事儿,你偏不听!这回果然麝香琥珀膏和蜜香里被何爷爷查出脏东西来,你可怎么说?我思量着那裴灵阿裴太医多半便是吴王的人了,催情药物之事与他绝脱不了干系,此人若再留在宫中,必是祸害!”
“既然已是心里有数,又何必打草惊蛇。”褚云重脸上的笑容似圆月当空皎洁明亮,又轻轻拉住少年的手,放在掌中缓缓摩挲着,低语呢喃道:“世显,你信任我么?”
“哎?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自然信你。”这样没因没由的话,让宗赫一愣,又瞧不见他脸上神情,不能明白他问这话究竟是何意,只下意识的将他缠绕着自己的手指紧紧握住。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面临怎样的困境,哪怕一觉醒来,天塌地陷,世显都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吗?”
心似悬着巨石,一时沉重呼吸不得。身边亦笼着重重的迷雾,脑海中流转的思绪,让心更乱,看不清走出迷雾的方向。但彼此交握着的掌心不断传来那熟悉的温暖,终于让少年烦燥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云重,若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褚云重笑而不答,只深深凝视着少年,嘴角轻扬。那般喜欢他,只愿一生呵护,将光明与温暖围绕他身旁,不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为他隔绝一切丑恶与污秽,为他驱除一切黑暗与寒冷。
夜已深了,侍从悄悄的熄了灯,澹澹月华透过窗,如水银泄了一地,又静静的滑过那张雕着并蒂莲花的硬木卧床。杏黄色的纱帐后头,累极了的两个年轻人已相拥着睡了,肢体交缠地是那般随意,那般自然。两人的气息皆是悠长而安详,静谧而美好的气氛,宛如画卷,让人不忍掩去。
然而世事总是无情,总不叫这样的安宁长久。等闲平地还要起波澜,更何况这皇宫朝庭,素来便是是非之地,更是一刻都叫人安生不得。
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云图阁西边隐隐传来喧哗之声,又把宗赫闹醒了起来。侧耳听着皇帝的气息依旧绵长,知他仍熟睡着,少年便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披上一件袍子,掀了床帷轻唤一声:“外头谁伺候着?”
“小的在。”今夜是卫介在厅外值夜,听唤忙推了门进来。先点上灵壁石屏风上的明角挂灯,见宗赫站起身,摸索着似要向前走,忙又上去扶着,轻声问道:“侍郎可要更衣?”
宗赫摇了摇头,怕吵醒了皇帝,直走到正厅才在八仙桌旁坐下,喝了半盏卫介递过来的清露润了润嗓子,方问道:“我听着西边怎么半夜还这么闹腾?可是莫愁湖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你去打听打听。”
卫介压低了声音回道:“已派人去打听过了,说是巡夜的侍卫发现湖里浮起个尸首来,金昭体元殿的执事大侍从邓升也去了,认出是逸骊槛喂马的一个小夷奴。”
“逸骊槛?”宗赫心中一动,这几日正追查疾风被人下毒的事,怎么这养马的地方又突然死了人?
“小的也正觉着此事略有蹊跷……说起来,这小夷奴还是我们云图阁出去的呢!”卫介见宗赫更是吃惊,便将个中关节向宗赫细细道来。
原来溺死的那个小夷奴姓姜,因脾气倔强人都叫他“犟驴子”。小犟驴子原是除夕前皇帝吩咐准备云图阁时,便从别处拨过来使唤的,是以宗赫还没入宫,他便已在云图阁预备着伺候了。
到了开阁那一日,其他侍郎都入了阁,各宫各阁的侍从夷奴嬷嬷们都得了皇帝、侍郎的双重赏头,偏宗赫因流落在外头,是以这云图阁上上下下服侍的人都没得赏。小犟驴子脾气不好,为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有一些对宗赫不敬的言语,恰巧让卫介听见了,便掌了一顿嘴打发他去了逸骊槛。
说完了这事,卫介又卟嗵一声跪了下来,有些不安的道:“打发了一个小夷奴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侍郎后来入宫又是极喜庆的事儿,是以小的也没给侍郎回过这一茬,真是该死。”
“起来吧,你是云图阁的主事,些许小事,你自然处分得。”宗赫将手中青莲细磁双耳杯搁下,沉静的道:“只是日后不必那么严酷,夷奴们年纪都还小,要容得他们犯错,事后训诫着改过就是了。”
“遵。”卫介麻溜的爬起来,在少年身边伺候了这么些日子,他自然知道宗赫面儿上虽冷,待底下人却甚是亲随和气。是以自他入宫以来,云图阁一直安稳祥和,里里外外没一个不尊敬不爱重他的。可偏偏之前发落出去的人突然出了这事,要往深了想,只怕与疾风中毒的事还脱不了关系。
宗赫又想着那孩子小小年纪便溺死湖中着实可怜,便道:“等天亮了,你再去问问,好好的怎么就跌落到湖里去了?再者他又是我们宫里出去的,局时你封几贯钱,好好发送了他。”
卫介正应着,眼睛余光见一个小侍从正在外头向自己使眼色,知他必是有要紧事要与自己说,便向宗赫告罪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一时困意又泛了上来,宗赫便站起身,摸索着走回内室。才绕过屏风,卫介却又匆匆赶了上来,扶住少年低声道:
“侍郎,小犟驴子是投湖自尽的,逸骊槛他住的地方还留下遗言,说对不起侍郎,疾风食料中的毒是他下的……适才邓升已是派人到我们宫里问话来了!可怎么回?”
宗赫一怔,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屋子里头并不是很冷,却有一股子寒意从脚趾直窜到发稍。
“难道,就为了之前你打他的那一顿巴掌?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就起了这样的歹意?”
“按理说也不至于……”卫介的声音越说越低,无奈的道:“不过小犟驴子的遗书上是这么写着,说原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让侍郎跌上一跤,却没成想弄得侍郎双目失明,如今金昭体元殿又查得紧,这才畏罪自尽了……”
“好一个畏罪自尽。闹了半天,原来倒是因为我们云图阁苟待下人,我宗某人受伤失明亦是自食恶果。”宗赫心中一时气涌如山,一时又为那溺死的小犟驴子疾首痛心。什么遗书,什么畏罪自尽,他半个字都不信!事情栽不到有皇帝做靠山的傅川头上,便又寻了这身份卑贱毫无背景的替罪羔羊!看来,是有人想把他当任事不懂的傻子糊弄。
抿了抿唇,少年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他如今也知行事万不能冲动,之前为了帮助傅川已是得罪了季莲生,何况这后阁主事之权毕竟不在自己手中,若再想横加干预此事,谈何容易。
此时此刻,宗赫方意识到权力,是有多么的重要!制度再好,也是由人执行,没有权力,哪怕只差一分亦是使不上劲。就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由着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这皇宫,他却无能为力。
从未有过的,对权力的渴望,在这一瞬悄然滋生,心的深处,仿佛一株极幼小的芽破土而出,附着血肉牢牢扎了根,正缓慢而坚定的成长。
卫介瞧着宗赫蕴怒而又隐隐坚毅的脸色,轻声问道:“侍郎,那金昭体元殿来问话的人怎么打发?”
“有什么便答什么,云图阁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傲然说罢,宗赫又冷冷一笑道:“另托来人转告季承乾,多谢他明断此案抓获元凶,待某双眼复明,定要亲自登门拜谢!”
22。 病危惊朝局
轰动一时牵扯数人的这桩下毒案,随着“真凶”逸骊槛的小犟驴子畏罪跳湖自尽,以及两日后宗赫双目神迹般的复明,终于尘埃落定。傅川的病亦不重,服了几贴药便也痊愈,只是心病难医,哪怕有仙丹良药亦是惘然。
于表面上,后阁众侍郎侍君依旧还是一团和气,彼此相安无事。私底下,到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只有几位当事人自己心中才知道这个中滋味罢了。
宗赫复明之后,皇帝更是欢欣不已,每日下了朝便直奔云图阁,与他厮混缠绵。宗赫心中有隐忧,每每想要推拒,怎奈情至深处总是身不由己。而且少年虽有功夫在身,在床第之时,却怎么也敌不过褚云重,无论怎样挣扎,最终总会被他降伏,还被那人笑称“更有情趣”,实在是呕死人。
然而乐极生悲,三月底的一日,皇帝在简贤讲武殿早朝时,竟突然晕厥了过去。褚云重才二十岁,身体又素来强健,因此突兀的来了这么一下子,吓得满朝文武都仓皇不定。且是太医诊断的结果,更是不容乐观。
皇帝晕厥之事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因此云图阁得到消息已是傍晚时分。宗赫才从宝文宫下了学回来,惊闻这个消息,几乎是呆了,手里的课窗本子文史资料“哗啦啦”跌了一地。
“夹色伤寒?”饶是阿蛮知道得多,亦没听说过这病,也顾不上替宗赫收拾本子,只急急的问卫介:“卫叔,这算什么病?可严重么?”
卫介亦是一脸的愁眉苦色,瞄了一眼宗赫,谨慎的择着措词道:“听太医们说,这夹色伤寒是因房事过多,导致体虚气浮,并在行房事时有邪寒侵体而引发的病症……”至于严重不严重,他却不敢乱说。只是世代相传,患这种病的患者,要么突发猝死,要么沉疴难愈,总而言之,是一种极罕见也极凶险的症候。
卫介虽未明说这病严重不严重,但他惶然的神情已是胜过千言万语。宗赫看在眼底,心已是越来越沉。初时他听闻这夹色伤寒,脸还涨得通红,这会儿却已是红潮尽退泛起灰白,心中更是意乱心慌,一时全没了主意。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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