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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情关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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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着你的意思走了。」动作是如此粗暴,承玺脸上却只见微笑,「朕喜欢漂亮的人,也喜欢聪明的人。李燕歌,你当个娼妓太屈才了,想不想作官呢?」
李燕歌眯着眼睛笑:「贱民可没资格作官。」
「只要朕高兴,不但可以除了你的贱民身份,也可以除了你九族的贱民身份。你想做什么官呢?选一个吧。」
「真的?那我要当管收赋税的官。」
「为什么?」
李燕歌眨巴着眼睛道:「因为可以悄悄另立名目多收钱,然后统统都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去。」
承玺大笑:「果然会过日子!有这样聪明的哥哥,你弟弟能考上解元郎也就不让人奇怪了。」他把李燕歌当胸抓起,放在桌子上,「朕并不是没有皇甫卿就不行!朕能把皇甫卿栽培成元帅,也可以制造出另一个皇甫卿!」他摸着李燕歌的脸微笑道:「朕会给你弟弟一个机会,如果你弟弟有你一半会算计,就应该不会让朕失望。」
李燕歌几乎压抑不住喜悦,颤声道:「皇上──」原本想着,只要皇甫卿的身份从皇后的弟弟变成长公主的驸马,事情便算是完美地告一段落。即使自己就此被承玺所杀,也无大碍,因为王富贵有了皇甫卿这么个好上司,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下半辈子也将平坦安顺。最坏的情况就是承玺不但要杀自己还要将王富贵连坐。可皇甫卿是决不会坐视承玺这么干的。不想承玺的决定比自己预料的要好的多。
「但是朕讨厌你的声音。」承玺笑容不变,「它实在太碍事。可朕又不想割了你的舌头,那样朕就听不到你的阴谋诡计了。因此朕要赏给你的官是──」压低了声音吐出两个字,「──宦官。」
李燕歌的身体顿时僵住了,遍体生寒。承玺却只是微笑着看他。李燕歌也不谢恩,抬手反握住承玺的手,稍稍转脸,伸出舌尖轻舔承玺的掌心。承玺立时打了个寒战。
李燕歌眯起眼睛笑:「那就不要再上我,否则我会咬掉你的宝贝。」
承玺一下就把他按倒在桌上,压住他。几枝笔滚到地上,跳动了几下,一张白纸缓缓飘落。
承玺实践了自己的诺言,李燕歌被拖去净了身。
半个月后,他还是只能躺着,轻轻一动就痛入骨髓。据说净身后最起码三个月才能走路,再怎么疼现在都只能忍着。
外面发生了什么,卧床不起的李燕歌根本无力去仔细关心。只隐约知道承玺似乎又去找了几次贺宇风,带回几个黑眼圈和青嘴角,与次日朝上贺宇风的脸色相应成趣。
李燕歌最觉得高兴的是:王富贵被承玺召见,面谈,然后竟然被破格提拔为将军。虽然只是将军中最低的一级,也足够使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要知道就算是贺宇风也是从校尉起步的。皇甫卿更是从普通骑兵开始慢慢一级级往上升。李燕歌知道这是王富贵读书的功底帮了他,就算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兵书,王富贵在细心研读后,便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一个月后,王富贵带着一万骑兵出发了,去对付边境上捣乱的小股腾格勒盗匪。根据情报,预计敌人最多不会超过千人。在旁人看来,这等于是要把功劳白送给王富贵。
夜晚李燕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中隐隐不安,王富贵对兵书读的是熟,可独自领兵作战的经验可半点都没有。如果自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要去见一次皇甫卿和王富贵才是。
看见窗外明月,李燕歌奋力撑起身体,伏在床上。既备不得香火,也无法捻土为香,只是凭空磕头,默默祝愿:保佑王富贵一路平安,无病无灾;保佑那些腾格勒盗匪吃饭被噎到,喝水被呛到,走路被狗咬,骑马摔断腿,全体得羊癫风、发神经……最好王富贵到达的时候,老天落个霹雳下来,把敌人全部都劈死……
这天清早,还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做美梦的承玺被二百里军情急报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接过打开随意瞄了眼,唬地坐起,立时就清醒了。气呼呼地起身命人更衣,并对侍从怒道:「去把──!」忽又似想到什么,猛地住了声。不发一语,待坐定书桌前,承玺提笔针对那份急报写下了一份旨意,然后命人快马送回去。然后承玺对近侍一扬手指:「把李燕歌赶出宫。」
近侍躬身道:「李燕歌现下还行走不便,恐怕……」
承玺不耐地挥手:「朕不杀他已是法外开恩,把他丢到宫城门外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近侍领命而去,心下只觉惶惶,净身的苦楚他最是清楚,伤口未完全长好前若强要行走,用万剑穿身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果伤口裂开感染,得不到良好治疗,便是死路一条──可如果不依照承玺的命令去做,死的便会是他自己。
晌午时分,贺宇风急匆匆地来到皇甫卿的元帅府,「让我躲一下!」,竟似背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踪。
皇甫卿笑道:「皇上不是在这个时候给你安排了讲兵法的先生吗?不去上课,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贺宇风撇嘴道:「兵书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些迂腐的条条框框,我自己也能写一本,只是懒得动手罢了。在战场上,需要的是及时正确地随机应变,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有快、准、狠,才是制胜秘诀。」
「哦──」皇甫卿应道,「那么半夜不睡觉躲在旮旯里偷偷摸摸看书的是谁呢?」
贺宇风语塞,顿了一会才道:「……你不觉得不看兵书也能打胜仗的人更厉害吗?」
皇甫卿宠溺地微笑:「我只是进一步确认了你还是个小孩子。」早就知道他虽然对外宣称鄙视兵书,实际上却在背后看得比谁都认真,为的不过是让别人觉得自己更强更厉害罢了。
贺宇风涨红了脸,自己取杯倒了茶一饮而尽,道:「对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家伙!」
皇甫卿脸色一暗:「对不起。」
「该来赔礼的是他不是。」贺宇风笑道,活动着手指一拳击在掌心,「别担心,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虽然他是皇帝,不能杀他,但是──」猛力向前击出一拳,「──我可以揍他!还可以踢他!就算他把我绑起来,也不可能绑我一辈子,然后,我就可以瞅准机会在近卫军赶到前尽情地痛殴他一顿!他还手我也不怕!」
皇甫卿微笑不语。知道他不开心,却不忍苛责。而且他也懂得分寸了,这样已不错。
只是今天朝上看得出来承玺的脸色不善,却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后来皇甫卿才知道是王富贵那边出了问题。那个书生,这下可怎么好?希望他不要想不开做出傻事才好。
李燕歌拖着脚步,一步一挪地走着。眼看日头渐渐偏西,自己与皇甫卿元帅府之间的距离却仿佛完全没有缩短。
王富贵,一万骑兵,溃败,只余几百骑,逃回边关……为什么会这样?一万对不到千余,自己还每天都在祈祷,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难道说因为带兵的是贱民出身,所以老天也心存势利,不愿意帮忙吗?王富贵逃回边关,却被承玺拒绝进关,除非他赢回来……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完好无损的一万骑兵都失败了,只凭剩余的几百骑别说除匪,连扳回一城也几乎是妄想。
得去找皇甫卿……这是唯一的希望……唯一的……
视野中的景色渐渐暗淡,也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自己眼前发黑。其它东西渐渐看不清了,他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亮光。是元帅府!府邸门口人影晃动,守门的下人似乎正要关正门。李燕歌抬手向前伸:请等一下……等一等……
他以为自己在喊,实际上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然后四周就猛地陷入了黑暗中。
李燕歌不知道自己看见的其实不过是幻影,是他自己心里希望看见的所形成的幻影,其实前面不过是一座牌坊。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人从街角转出来,做工精致的鞋子上金银丝线在夜色下隐隐发光。一颔首,便有几人从背后转出,快步跑向李燕歌,拉起他,背到背上,继续往前走。
待到真的到了元帅府近前,便把少年放下,一溜烟跑了。
◇◆◇
听闻有人倒在门口,好奇心起的贺宇风第一个冲出去想看个究竟。
月色下少年昏迷不醒,素色裤子上大片的暗色湿痕,贺宇风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待到看清楚少年的面容,贺宇风吓坏了,急步扶他。
「王富贵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怎么伤得这么重?!」
贺宇风的意识中能跟这张脸对上号的只有王富贵,至于李燕歌恐怕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也难怪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他扛起他快步进到府中,张罗着给少年治伤。
皇甫卿出来,听见贺宇风嚷嚷,心下觉得奇怪:皇上明明下令不许王富贵进关,而且王富贵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关外来到京师。
过去仔细一看,认出是李燕歌,皇甫卿没做声。他不十分清楚本应在宫中养伤的李燕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知道如果现在挑明了,贺宇风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积极地施救了,弄不好也许还会阻挠。
大夫来处理伤口,贺宇风看清流血的部位和伤情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皇甫卿拍拍他的肩膀,贺宇风回过头,僵硬的面部略略抽搐,抬手指指少年。李燕歌因为触怒承玺而被处以腐刑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皇甫卿点头道:「他是李燕歌,不是王富贵。」,然后趁贺宇风还没反应过来把他从客房里「请」了出去。
李燕歌接连数天都高烧不退,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不停地呓语:……救救王富贵……皇甫大人……请帮帮王富贵……开恩……皇甫大人……
陆文涛拍拍手中折扇,摇头道:「你又把麻烦捡回家了。」
皇甫卿道:「这种伤根本不能走,他却凭着最后一点清明神智来见我。眼看他倒在我家门口,难道要我见死不救?」
陆文涛叹气,知他心软,要他看见落难之人却不加理会,除非天下的猫全体改吃素。想到一事,道:「皇上对败军之将从不宽待,连战功赫赫的冯老将军战败了,都被罢免所有官职,并交了大量罚金才保住性命。依着皇上的性子,怎么会对李家兄弟如此纵容?对王富贵,杀又不杀,放又不放,罚也不罚,算是什么意思?」
像王富贵这样没有任何战绩和背景的人,换了别人恐怕早就一道圣旨过去斩立决了;而李燕歌也免不了或斩首或充军或流放,现在却只是赶出宫就了事了。
皇甫卿苦笑道:「皇上是在等我去请旨。」
「怎么说?」
「根据情报,边境上的小股腾格勒流匪并不成气候,派成名将领去未免小题大做。王富贵此次出战,一是为了剿匪,二是皇上在试这个人;能赢是最好,战死也无妨。赢了,便是皇上慧眼识人才,恭喜皇上又得一员猛将。」
皇甫卿对天拱手,然后又用指节敲敲桌面,「战死,那是王富贵纸上谈兵辜负皇恩罪无可赦死了自己活该。」
陆文涛觉得新奇,难得听见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似乎很是不满呢。
皇甫卿继续道:「王富贵溃败但逃得性命,皇上不许他进关,便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李家兄弟和我有些渊源,皇上知道李燕歌走投无路下会想到我,于是把他赶出宫方便他来求我,而我一定不会忍心袖手旁观。」
陆文涛点头道:「如果没有增援,王富贵要凭余下的数百骑翻身,是绝无可能。兵权虽在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你手上,但如无皇命擅自调兵,身为太子舅父的你便有『逼宫』之嫌。就算要边关驻军出动帮助王富贵,如不事先报备,也是个要命的把柄。要增援就必须得到皇命,至少是口谕。」
「不错。皇上等的就是我去求这个皇命。」皇甫卿无奈地笑。听门子说,当时似乎有人背着个人来,具体他们也没在意,等发现怎么地上多了个人时,就已经只剩下地上的人了。
这阵子他心灰意冷,懒得去管朝中的是是非非──不,应该说他从来都不怎么关心朝廷里的是非。
上朝和议事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只是听着而已,偶尔被问道,一句皇上圣明就都打发了,看起来简直和发呆没两样。也难怪承玺要觉得不忿。
陆文涛道:「那皇甫兄打算怎么做呢?」
皇甫卿一摊手:「去求旨。」哪怕此去必定不会轻松。
陆文涛惊道:「你明知──!」发觉不妥,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皇甫卿微笑,淡若清烟:「王富贵是胜是败,不是他一个人的胜败,而是整个聚华帝国的胜败。战事上,他也算是我的门生。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去求这个旨。」
陆文涛知他心意已决,劝也没用,无声地叹息。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只求这句话不会应验在皇甫卿的身上。
皇甫卿进宫面圣,长久都没有音信,大家早已料到,所以并不怎么担心。旨意迟早是会下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经过精心调理,李燕歌的伤情渐渐稳定,高烧也退了,只是还很虚弱,时睡时醒。
贺宇风偷偷窜进来,摸到李燕歌床边,仔细地看他。
想起王富贵刚从军之时,有次被自己操练得太狠了,也曾经发烧倒下,就像这样白着嘴唇,脸上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
不愧是双生子,这样不动不说话,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真是一模一样,几乎分辨不出是两个人。
都是因为长眼前这张脸的人,太过好心的皇甫卿才又自动踏入承玺的陷阱。
王富贵那个书呆子!不会打仗就不会跟皇上直说吗?逞什么能?!
贺宇风不满地撅嘴,抬手成拳,对李燕歌凌空处打了几拳。还觉得不够解气,又隔空捏住李燕歌的面颊用力地拧,朝外面虚拉,最后猛地放手,让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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