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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要爬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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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折断。
罗言湛的眼中闪动着惊诧,颛孙沅承的武功出乎他的预料。
正思忖着,眼前忽然花影缭乱,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沅承采花归来了,正拿着一串娇艳欲滴的桐花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毫无尘浊,纯净的仿佛回到年少天真的时候。
恍惚只是短暂的片刻,罗言湛慢吞吞的接过桐花,又从怀里取出帕子替他擦拭脸上滚落的雨珠,俊逸的脸庞,因从前常在外带兵镇守边疆,而略显得黑,但这样的肤色又给他多增添了几份英气。
相同的父亲,让他们有了些许神似的面容。
之前看到兰草的诧异还没有完全的平息,罗言湛的心底再次涌出无限的愁绪,颤抖的手指停留在沅承的脸颊上,眸中蒙上一层雾色。
沅承注视着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罗言湛随口搪塞道,“你我这般明目张胆,难道不怕引人非议,影响你的前途吗?”
“你不怕,我便不怕,”沅承握住罗言湛停顿在自己脸颊旁的手,声音越发的轻柔,仿佛一条柔软的丝绸在慢慢的包围住罗言湛,“我会为你遮挡风雨,不会让这白衣沾染上半点尘埃。”
若不是知道沅承暗中所作所为,他罗言湛说不定今时今日头脑一热便栽了进去。
可是,他知道,所以他除了苦笑与讥嘲,别无其他感情……
一个轻吻落在他冰冷的双唇上,罗言湛的眼神霍然睁大,想挣脱开来却不料手被紧紧的攥住。
“罗言湛,你说的没错,”沅承的神色依然让人看不清,“你确实让我爱上了你。”
罗言湛心头一颤,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
对面的门窗仍旧紧闭,无声无息,仿佛根本没有人一般。
罗言湛藏起心思,像往常一般笑的无忧无虚,他明白现在绝非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
临近傍晚,内侍送来些素斋摆在罗言湛这边的屋子,又去对门请景王用膳,景王只扔了“不饿,不用”四字出来,内侍被他冷森森的语气吓到了,给瑞王和罗少爷行了礼,立刻逃跑似的溜走了。
直到天黑,这边碗筷都收拾干净了,才见景王身边的内侍匆忙的跑去庙里的厨房端来两三样菜。
“大皇兄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沅承笑着摇摇头。
“你们兄弟连心,不知他在想什么吗?”罗言湛故作天真的问道。
沅承站在他身后,解下束发的锦带,披散的青丝在烛光之下泛出恍若绸缎般的美丽光泽,以手指代替梳子轻轻的梳理几下后,说道:“估计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了,我们还是赶紧睡吧。”
“好……”罗言湛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脱了外袍,两人躺到一张大床上去,下雨的夏夜微凉,沅承体贴的扯来薄被为罗言湛盖好,仍不放心似的又将他拦进怀中抱着。
罗言湛本想推开,无奈双手动弹不得,他靠在沅承的胸口上,听着头顶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缓缓的合上眼睛,黑暗中渐渐浮现出的是那盆金丝碧叶的兰草。
十三岁那年,跟随父亲按照往年惯例一道进帝都向皇上请安,皇上和他闲聊几句,是些关于朝政的看法,他抓抓脑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皇上便让他去御花园随便逛逛。
出了养心殿,他看到内侍们正忙着将父亲带来的一批稀奇玩意儿往偏殿搬,他一眼就注意到其中金丝碧叶的兰草。这东西他觊觎好多天了,无奈父亲在场他不好拿,如今东西送进宫来,父亲不会去管了,于是他趁内侍们一个没注意,顺手抱走。
喜滋滋的跑到御花园,想着要怎么才能瞒着父亲偷带在身边,意外的碰到了大皇子颛孙苍亭。
许久未见,他高兴的差点要扑上去。
大皇子却依然不冷不热的臭屁样子,他立刻不高兴了,决定不再理会,转身便走,不想大皇子一把拉住他。
“你手上是什么?”
“金丝碧叶……”他胡乱给取了名字,其实除了知道习性之外,他对这盆兰草一无所知,“我偷偷从我爹那儿顺来的,漂亮么?”
“嗯。”大皇子点点头,沉静的眼睛里流露出喜爱的神色。
这兰草长的确实漂亮无双,引人爱不释手,身为主人的他心里甚是得意。
叫宫人们远远的跟着,他们两个在湖边散步,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大皇子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明明他们整整一年没见面了,他都满腹各种牢骚、抱怨和吹嘘,而且这般年纪的男孩子该是最喜欢活泼张扬的时候,恨不得把自个儿说成盖世的大英雄。
他说的口干舌燥,大皇子偏偏耐得住性子,一直静静的听着。
“喂,你不说话的话,我就把你当成哑巴了。”他挺生气的。
大皇子忽地停下脚步,幽幽的盯着他看,他被惊吓到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大皇子用那般认真的眼神看自己。
“怎,怎么了?”一向有恃无恐的他,居然结巴了。
“言湛,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风静静的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的站着,彼此注视着。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罗家的阴谋,也不曾真正的清楚自己对颛孙苍亭抱有的是何种感情,但是他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什么都不懂、不知道的傻瓜……
“喏,”他将兰草举到他面前,笑眯眯的说:“将这盆兰草当做我们的信物吧,当它开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
金丝碧叶非常难养,照顾的稍微不周,便会渐渐枯萎而死。据说想要看到它开花,乃是需要一种机缘,无缘便是永远都不会等到开花的那一日,所以能栽培出开花的金丝碧叶的人,他还没听说过。
大皇子不会知道金丝碧叶可能永远都开不了花,而他可以想答案想很久,他心里头笑的又得意又猖狂。
“好。”大皇子应允了。
虽然兰草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但送予大皇子,他居然没有半点的失落后悔,高高兴兴的出宫玩去了。
十五岁,又回到皇宫陪皇子们读书,那时候他甚至都忘记了金丝碧叶的存在,和大皇子在皇宫里到处乱跑,后来不小心掉进一口废井,幽暗的深井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世尘的喧嚣纷乱被远远的隔开。
那时候,他已然明白自己对苍亭怀有的是何种情愫,于是趁着难得四周无人,怀着一颗激动不安的心告诉了他。
可是他,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之后,苍亭得知他向沅承揭开谋害明妃真凶的事情,眼中的愤怒与憎恶,让他明白——他们彻底完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苍亭还留着那盆兰草,至今还生机盎然的信物,他知道苍亭定然是付出了百倍的心血来照顾的。
八年前,他们的关系已经落到那般地步,已没有让他说出答案的理由与机会,兰草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留着……
罗言湛攥紧手中的一片衣角,脑海越来越混乱,像是理不清的丝线,一道道的悲哀与无措死死的勒住他,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正欲开口,一道惨白的光亮闪过,接着是一声山崩地裂般的惊雷。
罗言湛浑身剧烈的一颤,那个名字咽了回去,同时将沅承惊醒。
沅承的手覆上他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了?”
三人行,必有基情(下)
“没,没什么。”罗言湛低声说道,努力克制着因惊慌而颤抖的身体,外面雷声阵阵,银白的光芒在一瞬间透过窗纸照亮半间屋子,角落里的家具在昏暗中沉默,在他眼中那形状怪异的影子仿佛是一头头蛰伏的怪兽,随时都会冲上来将人的咽喉咬破。
他的耳朵里充斥着瓢泼的大雨砸下来的声音以及滚滚雷声,让他头痛欲裂。
本以为逍遥在世,除了最后的约定,早已忘却一切。
可是小小的一盆兰草,让记忆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挣扎不了,挣脱不了,只能束手无策的让自己沉溺其中……
同样是大雨倾盆、雷声轰鸣的夜晚,红墙高瓦的巍峨宫殿在雨幕中朦胧而遥远,檐下的宫灯华丽精美,小小的烛火在风雨中飘摇明灭。
“你我以后恩断义绝,再无来往!”
那人眼中的决绝与憎恶,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的捅进他的心口。
八年过后,那样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如今依然能感受的到。
他看着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无论他如何解释呼喊就是不停留不回头,一袭黑衣了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头顶的烛火悄然的熄灭。
任雨水浇淋在身上,他不闪不避,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珠落向地面,平息不了伤痛的心。
这些都是自找的。
一盆兰草算得了什么,稀世的宝贝任谁都会爱不释手,也许那个人早已忘记兰草背后的约定,早已忘记是谁赠送于他。
不曾再温柔的默默保护他,看他的目光中不会再流露出别样的情愫。
冷冷淡淡,虽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
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可能。
他究竟还在妄想着什么……
沅承看着怀中无声无息的人,手掌触及之处一片滚烫,连忙撑起身子,急切的说道:“言湛,你发烧了,躺着别动,我去叫御医过来。”
罗言湛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看样子甚是可怕。沅承拿开他的手,蓦地发现内衫胸口处有一点殷虹。
沅承迟疑了一下,起身叫来门口值夜的内侍,差他去将御医请来。
房门也不关,他径直走回床边,伸手捏住罗言湛的衣带,往回一收,领口慢慢打开,露出雪白诱人的皮肤,消瘦单薄的肩膀,锁骨清楚可见。
再往下看去,却是触目惊心。
一道道暗红色的疤痕蜿蜒其上,几乎看不到几处完好的皮肤,胸口处绽出一朵血花,鲜红的血液自伤口处不断的流出。
沅承心头一颤,竟生出一丝懊悔之意。
那副身子越来越烫,不安的扭动着,加速了血液的流失,在昏迷中嘶哑的呻吟着。
沅承翻身上床,趴在罗言湛身边,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捉住他又想按上伤口的手,“言湛,你放心,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温柔的话语声,却与含着讥笑的目光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罗言湛因何而病,但他知道处于伤病中的人,是最容易抓住心的。
“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都会挺身为你遮挡,我喜欢你白衣翩翩不染尘埃的模样。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你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要害怕……”
外面传来脚步声,沅承匆匆的在罗言湛发烫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后站起身往外面看去,同御医一道出现的还有颛孙苍亭。
他的长发上还沾着雨珠,眼下淡淡的一片青色,床正对着房门,内中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明白。
“皇兄。”沅承起身打招呼,故意露出床上衣衫不整的罗言湛。
景王扫了一眼,目光依然平静如止水,问道:“他怎么了?”那语气好像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在意。
“旧伤复发,又做了噩梦,所以有些发烧。”沅承面脸焦急,疼爱之心尽展无遗,“御医已经过来,我也会亲自在旁照顾,不劳大皇兄费神。”他还握着罗言湛的手,两只手紧紧的相扣,用力到连皮下的血脉都能看见。
这份场景在景王看来,分外的刺眼,他扭头便走。
背对着光亮,景王的眼神顿时变了,少见的不安与柔软。
但是他不能回头,只能一步步的向前走。
御医仔细看过,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方。沅承在御医的指导下,亲自煎药,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罗言湛喝下。
洗了条冷帕子盖在罗言湛的额头上,沅承挥退御医和内侍,自己独自一人守在床边,依然坚持不懈的握住罗言湛的手,无微不至的给予他最温柔的关怀。
第二天清早,敲门声惊醒趴在床沿上的沅承,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正对上罗言湛的目光。
如墨般的眸子清湛纯净,带着一丝茫然与疑惑。
“言湛,”沅承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全然忘记门口的人,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略有些发烫,不过脸色比昨夜好很多了,“烧终于退下去一些了。渴吗?饿吗?我去叫人给你准备……”
“等等……”罗言湛环视着陌生又有些莫名熟悉的禅房,目光最后落在与沅承相握的手上,脸上闪过惊诧的表情。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说着许多温柔的话语,他分辨不出那是谁,但惶惶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有一种那是可以依赖之人的感觉。
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为什么竟是沅承……
试着回想昨夜,但脑袋忽然一阵抽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无奈的放弃这一打算。
“这是哪儿?”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沅承不由地睁大眼睛,他抓住罗言湛的双肩,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不记得这儿了吗?我们暂时停留的寺庙啊?”
“呃——”罗言站揉了揉眉心,混沌的脑海在一瞬间清晰明朗,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睡的迷迷糊糊,一时没认出来。”
沅承悬着的心在长舒一口气后,放了下来,“想起来就好,刚刚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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