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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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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二懊恼地咬了一下他的锁骨,恨恨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浥尘“噗”一笑。自己何尝不是气血翻涌,何尝不是情涌如狂,只是这伤实在是碍事!
  两人静静抱了一下,等两人都软了下去,气息也均匀了,浥尘才轻轻推了一下元二,道:“先吃饭,都凉了。”
  元二回到案边,夹了菜到他碗里,沉声道:“多吃点,快些养好伤!”
  浥尘脸上红晕未退,却不由得横了他一眼,道:“都等了那么久,还差着十天半月么?”
  元二恨声道:“你不知道越到最后越难熬么?看得到吃不到,那滋味比百爪挠心还痒!”
  浥尘不敢再接着这个话,只咳了一声,道:“我是要做文书么?”
  元二点头,道:“嗯,我可不放你去老胡那里。他那里疗个伤都是脱个精光的,你万一让人拐了去,我跑哪里哭?”
  浥尘略略沉吟,道:“文书的话……将士名册,物资造册,捷报,文书,帐薄,这些东西给我一个外人看不要紧么?军情重大,从前在府里,莫说看,老王爷连说也从来不跟我们说的。”
  元二笑道:“不要紧,你又不是外人,你可是我元二大将军的相公啊。”
  浥尘被“相公”两个字弄得满脸通红,这人怎么说什么都离不开这意思!恼声道:“你真是……怎么一点都改不了这脾气?圣贤书都丢到哪里去了?还有!”
  浥尘斜了他一眼,笑道:“你这是答应我从此以后在下面么?”
  他那一道水色深瞳,只把元二消退的情丝又勾了起来,心里又急又痒。想到从前他在上面的样子,元二不由得露出了焦渴的神色,道:“好啊,你在上面,我更是欢喜。”
  浥尘一听自然也想起了从前在王府时,那只试过一次的“在上面”,再忍不住,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忙低下头自顾自吃饭去,再不理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唉~好像丢掉节操了……
  犹豫一下,要不要叫糕饼来啊……
  肉会有的,只是还好远啊,阿尘的伤都还没好。


    ☆、理旧账浥尘初试手 明张胆校尉行贪污

  【08】
  浥尘这人,先前犹豫许久不肯答应,一旦答应了,行动却快。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便拉着元二要去做事。
  元二心里不着急,他巴不得浥尘尽快养好伤呢,反正他已经答应了,那总是跑不了的。但也明白浥尘身为男子不肯在军中吃白饭的道理,用了早饭后便将他带到了收放文书的仓库。
  才到仓库门口,浥尘就呆了一呆,瞪大了眼问:“这就是你们放文书的地方?”
  元二点点头,道:“不错。”又说道:“你的伤还未痊愈,恐怕不能搬动东西,我给你派了个孩子打下手。”
  说完招了招手,再回头一看,猛地发现浥尘脸色不对,赶紧跑得远远的,叫道:“我去练兵了!莫生气了,生气伤肝呐阿尘!”
  浥尘一听,用力地闭了闭眼,气得直想捡个石子当飞镖扔死他算了。
  你道这是为何?原来那收放文书的地方,说得好听是仓库,其实不过是个随着土坡挖出来的山洞而已。门上随随便便加一些木板套一个锁,门口由两个执戟的士兵守着,总共也不过却如此了。这样破损疏漏,居然没被鞑靼人盗了个干净,也不知该说是鞑靼人太笨还是上天庇佑。
  浥尘心中暗自叹气,收起气恼之色,方才注意到元二说的那个要给自己打下手的孩子。
  那孩子站在一旁,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生得挺高,晒得也黑。只是怕生得很,见浥尘打量着他,脸一红便垂下了头,不敢看浥尘。
  浥尘见状便放软了言语,温声问道:“我叫作浥尘,你唤我浥尘大哥便是。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听他言语温和,便抬起头来,一双眼黑黝黝亮晶晶的,裂开嘴笑了一下,说道:“我叫小七。”
  浥尘心想,怎么元二身边都是些拿数字当名字的人,先前有自己叫阿一,后来他自己叫元二,如今又冒出了个小七。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笑了一笑,低头问道:“你认得字么?”
  小七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随即又鼓着腮帮子举起拳头道:“我有力气!”
  浥尘不禁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头,道:“好!有力气很好!你随我来吧。”
  领着小七走到那执戟的士兵前,亮出元二的令牌,浥尘道:“我是新上任的文书,奉将军之命前来清点整理的。”
  左侧的士兵抱着长戟行了个礼,道:“见过浥尘公子,小人常生,那边的是古仁。既然是将军亲自带过来的,也不必检查了,公子请进。”
  浥尘点点头,取出元二给的钥匙。才要打开,那常生便道:“公子,还是小人来开吧。”
  浥尘心中奇怪,又微微有些不快,心想我虽看起来文弱,也不是没有力气的人,做什么瞧不起人?面上却只能笑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说着把钥匙插【进锁孔,试着转了转。浥尘自认力气不弱,谁知那锁不知怎么的,竟然纹丝不动。
  浥尘皱眉,心想难道是元二给错钥匙了?眼见那常生欲言又止,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忙稍稍运了内力,用力一转,那锁“啪”的响一下,果然打开了。
  原来先前竟是太久未曾打开,那锁给锈住了。
  真像是他的作风!浥尘暗恼,推门之前想了想,对小七道:“找些什么把口鼻捂起来,小心里面呛人。”
  小七点头依言而行,浥尘也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这才推门而入。
  这一推门,果然一股子灰尘呛人而来,纵然有袖子挡着,两人也不由得咳了几声。浥尘用另一只袖子扇了扇,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山洞里的情景。
  只见门对面的墙上有个成人脑袋大小的透气孔,自透气孔往四周,横七竖八、颠颠倒倒的全都是小匣子。那小匣子也不贴封条,就只用铁丝捆着搭扣。好在那铁丝锈得不甚厉害,他们也来得早,匣子里的东西倒没有散落出来。
  小七看着洞里的情景,瞪呆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将军隔一段就叫我扔的小匣子全都在这儿啊!”
  浥尘一听才明白过来。怪道门口的锁锈成那样子,原来他从不开门,只从外面把一个个小匣子扔进来便不管了。看那满地的匣子,光是打开来清点日期数量,估计就要好几个时辰,何况之后的整理检查!
  浥尘额上青筋直跳。仰天长叹了一会,对小七说:“找几块破布来,两块干净的,要能着得住面,剩下的不要紧,只要是布就可以了。再找个大箱子,没有大箱子,筐也可以。”
  小七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不多时便扛着个柳条编的大筐来了,框里装着好几条破布。浥尘教他把干净的布绑在面上,遮住口鼻,免得灰尘飞进。又让他用破布把匣子擦干净,一个一个的打开。也算元二还长些记性,知道把一份份文书做成折件,账簿名册也都装订成册。要是他敢一张纸一张纸的叫自己整理,回去定要打他一顿!
  饶是如此,浥尘他们也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将那些文书清点完。正装着一筐要带回将军帐的时候,元二却来了。
  浥尘皱眉道:“你来干什么?里面灰尘太多,快出去,小心伤到肺腑。”
  元二帮他将大筐扛了出来,一边替他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道:“还说我来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事情就那么重要?连个饭也不知道吃!”
  浥尘这才发现已经是未时了,便由着他拍自己头发拍自己的身子,讨巧的笑道:“我想一次昨做完啊,那灰尘,我可不想再吃一次了。”
  元二拿他没办法,清理干净了便扛起大筐,对小七说:“你也回去吧,
  我帮他扛回去好了。”说完也不等小七回答,便和浥尘走了。
  回到将军帐,浥尘换了衣服,两人便一起用饭。饭桌上浥尘当然少不了训了元二一番,要他以后对待文书认真些,不准再乱扔成一团。元二回了一句“不是有你在嘛”,把浥尘气得直敲他的头,怒道:“你就恨不得我累死么!”
  两人笑闹了一回,元二便继续去忙军中的事了。浥尘稍作歇息,便开始看筐里的文书。先前的几份都是一些捷报、名册之类,浥尘细细看了一会儿,既不需要重新誊写,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放下了心。不料接着的一份帐薄却叫他皱起了眉头,再翻几本,依旧是如此。
  浥尘放下账本,皱眉点了点太阳穴。按到了一声不妙,才接手便遇到了这么个大问题,要怎么解决才好?
  浥尘犹豫许久,眉头微皱,每每欲言又止,粗心连元二都发觉不对了。晚上替他掖好被子时,元二忍不住问道:“阿尘,出了什么事么?”
  浥尘张了张嘴,又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问道:“阿诺,鲁威是什么人?”
  “鲁威?”元二奇怪道,“你问他干什么?”又回答说:“是军中的一个校尉,铁汉子一个。当年鞑靼来袭,他也是一同去烧鞑靼粮草的兄弟之一。”
  浥尘深吸一口气,道:“阿诺,我说与你一件事,你不要大声嚷嚷,须冷静着。”
  元二听他神色严肃,便知事情不妙,不由得皱眉道:“你说。”
  浥尘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我今天看了些军中的账本,恐怕……恐怕鲁威的手脚有些不干净。”
  元二闻言“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浥尘眼明手快地拉住他,低声喝道:“噤声!”元二满脸怒容,眼中似要射出火来。虽咬紧了牙关不叫嚷,却“哧呼哧呼”的直喘着粗气。一双手青筋暴起,捏得浥尘手掌发疼。浥尘不敢叫疼,也心疼他心中难受,由着他捏了好一会儿,感觉他手劲小了些,才拉拉他坐下。
  元二坐在浥尘床边,沉声问道:“你当真确定么?可有证据?”
  浥尘点点头道:“早年他做得细心,但这几年看你们没察觉,越发的大胆了。不仅是我,你到敦煌城里随便找个账房先生,都能看出这账目不对。”
  元二又问道:“短了多少?”
  浥尘咬咬牙,实话说道:“七八年里,恐怕二百两不止了。”
  元二闻言,忽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捏着拳头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不说话,阴着脸,看得浥尘心里直捏一把冷汗。
  他知道元二的性子,这个人矛盾之极。一方面极其护短,只要是自己要护着的人,说什么都不给他人伤害。另一方面,他骨子里又极其正义凛然,说什么也容不得肮脏龌龊。现下他兄弟出了这事,浥尘真
  怕他会暗自解决,不愿将那人抓起来。其实若放到其他地方,若做将军的不是元二,浥尘也不会在意。手脚不干净便随他去,终归钱不是自己的,浥尘才懒得沾染这些糊涂帐。但这事关系着元二的将士,若是没那些将士,说不定什么时候元二就被敌人暗算没了命。想到此处,浥尘是真的不能不管。
  元二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停下了脚步,道:“就凭你说的账目,恐怕不能将他抓起来。军中大多都是粗糙汉子,不懂账目那些精细活儿。到时候万一他反咬你一口,只怕对你在军中不利。”
  浥尘闻言暗自长吁了一口气,道:“我自有办法叫大家信服,你且安心将这事交给我吧。”
  元二点点头答应了,又皱眉道:“这样好么?你在军中的身份,恐怕他们会说你的闲话。”
  浥尘笑道:“我怕什么闲话?总不能叫你去抓自己的兄弟吧?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么?恐怕到时候他一求饶,你便放过他了。养虎为患,千里蚁穴,你该明白的。”
  元二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了浥尘,轻声道:“阿尘,又要辛苦你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浥尘靠在他胸腹上,伸手抱着他的腰,轻声道:“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将军,这么孩子气的话,可不许再说了。”
  心里悄悄地又补上一句道:需知终究有一天,你会没了我,我也会没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一瞬间【两天了亲】增加了11个点击率,好开心!!!
  昨天卡文了,没有人责怪,那我跟自己道歉好了。。。
  瑟瑟:阿J阿J我错了,我不该偷懒不该卡文的。。。呜呜呜……
  阿J:掐死你!下次再犯,不准吃红烧肉!


    ☆、谋筹划浥尘定良策 失先机鲁威恨引刀

  【09】
  阳关大营许久没有打仗了,将士们没事可做,除了每天在校练场花力气以外,就是闲磕牙。
  之前磕牙的话题都围绕着浥尘和元二,说的不是“今天浥尘公子又把将军骂了一顿,说他以后再敢乱扔文书就打他”,就是“将军又缠着老胡问浥尘公子的伤势了”。只是有些事说多了便没了味道,话题都围着浥尘和元二,将士们自己都觉得腻烦。恰巧有批士兵受了管席的命令去敦煌采购冬衣回来,将士们便围着他们问那敦煌城中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一个士兵答道,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新鲜事没有,我倒是听说了祸事。其实说起来那也不算祸事,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众人听得不耐烦,催道:“管他关不关我们,你说便是,哪那么啰嗦啊?”
  那士兵见大家急了,便说道:“我在茶馆歇息的时候,听闻敦煌城西的大石巷失火了,有座好大的宅子被烧没了。听说那宅子的主人不在,就烧死了好多个姬妾美人儿,连带那家的少爷也没了。那家的下人怕主人回来追究,一个个收拾了些烧不掉的黄金,都逃往中原去了。啧啧……”
  小士兵说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主人真是可怜,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以为自己的姬妾孩子都还好好的呢。”
  众将士也摇头叹息道:“可怜!可怜!”
  但也不过一声叹息而已,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于是大家嘻嘻哈哈,又说起了敦煌城里的舞姬酒娘,说起敦煌那家酒肆的葡萄酒可真是太久没尝了,不知味道还是不是那个样子。没人注意,一个小士兵白了一张脸,摇摇晃晃地走了。
  夜半三更,一个人影牵着马悄悄往营门口走去。
  士兵依着旧例盘查,问道:“鲁校尉,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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