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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法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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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祺感应到他的情绪，收回了精神力，静静的看着他。
男子来到他面前，踌躇半天，一咬牙道：“我就是偷你东西的人。”
第二十章 圣殿的内讧
天高云阔，太阳高挂，天气凉爽宜人，在天空之下，是一片不大的土地，周围极远处是蓝色的地中海水仿佛墙壁一样高高耸起，在极高处与天空融为一体，看不到真正的边界。这里是现实空间的缝隙，也即所谓的次元空间，这里就是太阳圣殿总部——黑晶城的所在地。
黑晶城虽然有个城字，却并非城市，而是一座以黑色为主基调的巨大城堡。城堡中心，是一座比理事会的法师塔规模大上许多的高塔，直直插向天空，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黑亮耀目的光彩。如果让王祺看到，他一定会认为太阳圣殿要比法师协会强大的多，因为这座塔通体都是用王祺见过的黑晶石制作的，比起法师协会的白石来至少高了数个等级。中央高塔又被称为黑晶塔，是太阳圣殿的中枢，最上方是议事厅，下面有最高导师的住所和研究室，再下面就是其他导师的研究室，最底层则是举行各种仪式的大殿，每年一次的法体融合仪式就在这里举行。
在高塔周围，环绕着高高低低的无数黑色和白色的建筑，还有庭院平台，悬空的长廊，与高塔本身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这些建筑由中心向四周，高度不断降低，又有梯次，仿佛一个巨大的汉诺塔。层梯结构的最上层，是一个比较独特的所在，十二个高大的悬空平台均匀分布在那座黑晶塔三分之一高度的周围，由黑晶塔上延伸而出，每一个平台上都有一座中等规模，式样奇特的小楼，这些就是圣殿十二导师的住所，因为最高导师就是十二导师的一员，这里永远有一座空屋。在这圈住宅附近，有多道悬空的长廊和回廊，有通向黑晶塔的，有蜿蜒向下延伸的，仿佛许多条丝带缠绕在高塔周围。在这个住宅层下面，是一个环形广场，上面对称布置着六个石台，这些就是太阳圣殿的传送台。要离开这个次元空间，除了用强大的魔法轰开水墙上的魔法护罩这种暴力方式之外，只有通过这些传送台才能离开这里。而再往下和周围的建筑，就是普通法师们的住所和研究场所所在了。
看着米尔巴在传送台上消失，刚刚与米尔巴说过话的那名男子飞上高塔，进了其中一个门，然后来到一个宽阔的房间。一个四十来岁的魔法师正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半米长的魔法书，十来块粗糙的绘满文字的小石板在他前方沉浮不定，隐隐发出暗色的光芒，他在书页上抚了一把，书页放光，被他带起一条晶亮的光华，裂成数道向石板射去，那些灰色石板上的字符顿时被光芒覆盖，颜色逐渐变浅，最后化为乳白色，看上去精致了许多。
法师脸上闪过喜色，一招手，那些石板落入手中，高声呼道：“埃里克，看哪，我终于成功了。整整十年时间，我终于有了成果。”
“我很想说声恭喜，希克斯，可是现在没这个功夫。”埃里克道，“我刚才听到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你知道是什么吗？”
“糟糕至极吗？”希克斯抚摸着石板，随口道，“现在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是理事会并入了法师协会，还是法师战争提前爆发了？”
“比这糟多了，希克斯，你知道吗，米尔巴出去找魔导石了，我说的魔导石是修复古代传送阵的魔导石。”
希克斯头也不抬，道：“让他去找呀，怕什么，难道他能一个人攻进法师协会吗？法师战争打了那么多次都做不到，难道他一人就能办到，哼，他以为他是谁。”
“他用不着攻进法师协会？他要去取的并非被法师协会抢去的魔导石。”
“什么？”希克斯忽然抬头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欧洲大陆上哪里还有那么高级的魔导石。”
“这种玩笑也是开得得吗？这个是我刚才从外面回来时偶然听到的，绝对不会有错。”他把刚才听到的对话简单的说了一遍，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真的让他得到了足够的魔导石，我们这些人迟早要倒霉，可惜另一位大导师不愿站在我们这一边，不然的话我真想直接解决了他们。”
“直接对抗，我们还没有这个实力。”希克斯沉凝一下道，“不过，我们可以阻止米尔巴。”
“怎么阻止？如果我们明目张胆的行动，那回来就有的受了，最高导师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呵呵呵，只要他回不来，我们不就没事了。”希克斯阴恻恻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杀了他。”
“你是认真的？”埃里克惊道。
“当然，把他和他的弟子除掉，毁掉魔导石，再切断一切线索，就是他们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反正我们两方关系已经不怎么样了，我们怕什么呢。”希克斯道。
埃里克看着希克斯的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道，“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跟你一起出手。凭我们两人的实力，要杀他倒也不难。不过我刚才没在他身上下标记，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没关系，我去奥利恩那里借他的方位仪。”
“这恐怕不妙吧，奥利恩太温和了，和他们一直关系暧昧，可能会泄露我们的行动。”
“放心，他毕竟和我们一条战线的，这种危急关头他不会给我们添乱的。你去准备一下，借来方位仪后立刻出发。”
西尔斯城广场，听到杰克的话，王祺微微怔了一下，笑道：“真有趣，不会是你刚刚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吧，我也真是幸运，竟然能碰上这等罕有之事。”
“你说对了，我算是怕了，”见王祺面色温和，杰克渐渐镇定下来，道，“请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吧，我今天就客串一回牧师，听听你的忏悔吧。”王祺轻轻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广场，来到不远处运河上的桥中央。这条运河从中央穿过整个西尔斯城，把西尔斯城分为两半，水面却不宽，流速也不快，但是非常干净。河水荡漾着夜晚的灯光，一条小舟系在河岸边，随着晚风拂动的丝丝波纹微微摆动；前方不远处，几对情侣依偎着靠在河边的石栏上倾诉衷肠，而王祺和杰克就倚靠在石桥栏杆上，远远望去，就好像两个熟悉的友人在谈心。
王祺听完杰克的话，眉头微皱，暗暗琢磨：那个法师既然已经得到了魔导石，那找杰克能有什么原因呢，无非是为了找到自己罢了，他虽然不大可能认为是我制造了这些魔导石，可是一定会问清魔导石的来历，他们既然如此重视，绝对不可能如凯恩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也不知道那个法师到底是哪一方的，如果是理事会，那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法师协会，那也还好，可是如果换成是太阳圣殿，从凯恩的表情和他说的话来看，只怕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情。
杰克见他沉默不语，也不敢吭声，偷偷的瞧他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心里上下打鼓，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帮他。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王祺理顺了想法，对杰克道，“第一就是我洗去你这三天的记忆，对方抓住你之后见你毫无用处，八成会放过你；第二就是保留记忆，看你自己随机应变了，不过危险要大的多。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洗去记忆，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杰克惊道，难怪拍卖场没有为他的身份守密呢，对这些能够操纵思维的人来说，哪会有什么秘密？杰克沉默了，洗去记忆，哪怕是三天，对于他这种靠智力吃饭的人实在是无法接受，不过随机应变他更不报希望，自己的思维完全曝光在他们面前，哪能有什么作为？
“看来你已经有所决定了呢。”王祺感应到他的想法，道，“那么开始吧。”
把杰克记忆洗去，给了他一个指令，让他回到家中，王祺就准备离开西尔斯城，以完全跟魔导石脱离关系，没有杰克，不管是法师协会还是太阳圣殿，绝对不会联想到他身上。他在路边叫了一辆车，吩咐往传送点所在的城市而去。
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想的似乎太简单了。
车子驶出环城公路不久，来到一条车流较少的路段，王祺在车上打盹，司机轻轻哼着小调，路面非常平稳，显得极为祥和。但就在这时，司机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边上的路灯怎么越来越低了，难道是土拨鼠变异，在灯柱下面挖了洞？
“咦？”他踩着刹车，刹车一点作用也没有，在看前方，路面呢？好像不是自己的灯坏了，而是路面不见了。
“嗯，那一定是只很大的土拨鼠。”他给自己开着玩笑，可是却一点笑不出来。
“不，这一定是幻觉，对，是幻觉，只有幻觉才能解释。”司机满头大汗，下意识的放开了方向盘，在胸前画起十字来。
当他稍微镇定一下，趴倒边窗上细看时，才发现了真相：车子浮起来了，轮子在空气里转动，可是依旧在走，不过不是往前，而是往旁边飞去。
车子一直飞到了远处的麦田里的一块荒地上，才平稳落下，司机双腿发软，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动静，就偷偷探出头去，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外面张望。
“你在干什么呢？”后座上一个声音响起。
“哇——”司机惊叫一声，趴倒座位上，不敢抬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向上看来。
“喂，你一惊一咋的搞什么明堂，还不快开车，我还急着赶路呢。”
“原来是你啊，”司机坐起来，不满的抱怨道，“老兄，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开车？你看看外面，还开的了车吗？”
王祺诧异的往外一看，地上是一片杂草，远处好像是麦田。
“怎么样，你现在认识到我们的处境了吧？”
“不，我认识到你的处境了。对你的驾驶技术我深表佩服，当地的交通部门一定会很乐意吊销你的驾驶执照。”王祺一本正经道，“司机先生，我决定投诉你。”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是屁股还是脚底板，”司机瞪着眼睛道，“你看看后面有车辙吗，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噢，很有趣呢，我只不过打了囤，竟然就加入了空降部队。”
“嗯，啊，这并不奇怪，我本来是社区唯一的无神论者，可是刚才我已经成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了，哦，上帝啊，我赞美您，阿门——”
“哈哈哈，真是不错的喜剧，不过……”一个声音在车子上方响起，“下面将要演出悲喜剧了，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发现我了。”
“是上帝听到了我虔诚的呼唤吗？”车子里静了半响，司机问王祺道。
“很遗憾，是撒旦亲临了。”王祺苦笑道，刚才异变刚起，他就知道不妙了，半点魔力波动也没有，对方必定是导师阶的高手。他跟司机插科打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来想脱身的办法，不过看来对方已经失去耐性了。他下了车，向前方望去。六条金边无情的宣告了一个事实，他要脱身比登天还难。
米尔巴落到地面，随手甩出一道火焰，一瞬间，地上的荒草踪影全无，露出了黑色的地面，然后他向王祺走来，站在他身前两米处。车子里，那个司机吓得缩回了探出窗口的头，在里面不停的祷告。
王祺也是倒霉，如果再早一些碰到杰克，他就不必使用魔法，也不会为米尔巴察觉。在杰克跟他说话的时候，米尔巴就已经来到了上空，以他的实力，要想隐藏自己真是轻而易举，王祺哪里发现得了。他静静的看着米尔巴，一言不发。
米尔巴和他对视一会儿，道：“你的魔导石怎么来的？”
“你是谁？”
“我叫做米尔巴，至于什么身份，你应该看得出来。回答我的问题，年轻人，魔导石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起这个，我也是无意间得到的，至于具体怎么来的，恕我无法奉告。”
“年轻人，要我相信你的解释很难，这件事从情理上说不过去。只要是魔法师，见到这种等级的魔导石都会珍若性命，怎么会让一个小偷给得手了呢？从那个小偷的说法来看，他可是从你身上直接偷取的，而且你还是感应能力最强的精神系魔法师，可见你对这些魔导石有多么不重视。可是为什么呢？如此高级的魔导石，现代已经无法制造的东西你为什么会不重视，呵呵，你别说你不知道它有多珍贵，你的精神力太强了，就是等级低点也不可能感应不到这些魔导石的品质。除非你手上的魔导石远不止这些……”他顿了一下，又道：“又或者说，你有制作这种魔导石的能力？”
这句话师米尔巴盯着王祺说的，可是王祺的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心里不由起了疑惑：难道我猜错了？
“你刚刚还说制作方法失传了，问这种问题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有，从情理上来判断，不觉得太武断了吗，世界这么大，偶然找到几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难道就不可能是古代法师留下的？”
“呵呵呵，年轻人，你可能不知道吧，”米尔巴笑道，“这种等级的魔导石极其罕有，纵观整个法师世界，也不超过十块，哪一块用在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这些魔导石的主人绝对不会让他流落出来。你就是挖遍所有法师的坟地，也休想找到一块。至于我为什么认为是你制造的吗——呵呵，你很缺乏常识呢。你了解魔导石的魔力密度吗，新的魔导石因为刚刚制造，它的密度是一致的，也就是说魔力波动会非常均匀，可是魔导石会自动流失魔力，所以魔力的密度会发生变化，时间越长，均匀度就越差……”
“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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