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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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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里不敢移动步子,集中所有的思维和精力去注视电子屏,等到这曲歌快结束的时候,何里高举拳头猛地叫喊起来。他叫喊的声音太过激动以至於没人能听清他到底叫喊了些什麽,行人的目光都甩在何里的身上,一种诧异。
在MV的结尾是歌手的一小段独白:感谢秋容老师为我作出这麽好的曲子,至於词,是我有感而发,我希望听到这首歌的人能明白一点,在爱情上放手不等於解脱!请我生命里的那个人好好生活,幸福快乐,我的心依旧……爱你!
电子屏下响起一小片感动的欢呼声,而独自站在不远处的何里已经沈寂,如同一尊享受风化的雕塑。风在他的身上静静地雕刻著那位名叫明浩的歌手的独白和声音里的天堂,静静地为他送上灵魂的永恒。何里就知道明浩会回来的,会一直对他此情不改,会守候住他们历经磨难的情感。
何里抛弃了那帮酒鬼,跑回家,打开电脑,在百度搜索栏里输入“洛明浩”三颗浸满汗液的文字,点击“百度搜索”,立刻显示出一大批词条,虽然目前还没有洛明浩的百度百科,但洛明浩的3首歌已经在网络上红火到发紫。还有洛明浩的相片已经被数以千万的花痴转载或上传入空间,在他的歌曲MV和海报下出现上千条评论,不外乎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高亢很有感觉,不外乎洛明浩这个人就像是日本漫画书里走出来的英俊高大的男子(区别於妖孽男)。
何里进入一位网名叫“猫腻”的网友的空间,他的空间里塞满了明浩的图片和音乐以及明浩的资料简介。何里听到这位网友的背景音乐就是他在时代广场上听到的那首《从零开始》:已经被发现,感情出了错,默默走进你的背影,承载你的心伤离开,当你发现我的不在,我已经深处天堂,你感觉得到但你触摸不到,原谅我,请,好好收拾好生活,开始你另一段感情,请,替我好好爱你新的它……
何里的眼睛再次红了,溢满伤感,溢满浓烈的过往,他怎麽可能开始一段没有明浩的新的感情,他的心只能容下明浩。何里在网上细密地查找明浩的详细情况,终於得知明浩这几首歌都是在这个城市的东郊制作出来的,原来明浩没有离开,他一直藏匿在这个城市里,离何里的住所不足半个小时的路程。
何里如坐针垫,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明浩,马上就能摸到他的手,亲吻他的脸,紧紧抱住他,再将他打个半死,打得他求饶,打得他发誓一辈子都不肯离开何里。天啦,混蛋上帝,该死的佛,臭不要脸的观世音黄大仙,你们为什麽现在才让明浩出现,出现得这麽惊世骇俗,出现得如此虚幻──看得见摸不著啊。
何里急忙跑去明浩的家,但跟半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听不到门内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连他隔壁的人家早已经搬空,迟迟没有新户入住。何里甚是沮丧,他天真地认为明浩出现在大众面前就算与“失踪”告别就会回家了,就会等著何里去见他了。
何里想得太美好,但现实太残酷。上帝是不会因为你心伤得无地可伤而纵容你一次。那,做好让伤口受伤的准备吧!
(九十七)小涛的死亡1
何里还是回去了,洗个澡就躺到床上,没有靠酒精来入睡。今晚於他而言是幸福的开始,至少他以後能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明浩帅气的样子,听到明浩深沈的嗓音和出色的歌唱才华,而且,他还知道明浩仍旧是深爱他的。当然了,正因为明浩还是深爱何里的,所以何里怎麽能满足於只是透过电视屏幕听听他的歌罢了?何里要真正见到明浩,要告诉明浩他是他最忠实的铁杆粉丝,和永远的爱人。何里已经不害怕任何人的目光和口水以及打骂了,他要拼了命地去守护自己的感情,现在对他而言,爱情高过一切。
真的,爱情高过一切,何里是这样认为的。
有多久何里没有睡得这麽香,安详的神色里填充了无限的期待。第二天,莫雪给何里做好了早餐,何里嗅到菜香就自动起床,洗刷完毕後坐到餐桌前,还特意对正在擦拭厨台的莫雪说了声感谢。莫雪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何里竟然对她说了声谢谢,这是梦吗?不应该是!那他发什麽神经会对莫雪道谢?难道给自己的丈夫做早餐不是妻子应该做的吗?莫雪既欣喜又烦忧,只好闷闷不说话。
接下来,何里拿来笔记本,开机,打开KUGOU,播放明浩的《从零结束》。何里喜欢这首高难度的歌曲,喜欢歌曲里充满诱惑力的绝望的叫喊。莫雪似乎听出这首歌的不对劲的地方,是她绝不想听到的声音,哪怕这声音有多麽神奇的诱惑力,在莫雪的耳膜上都会变成坚硬的芒刺。
莫雪走到何里的面前,没有问这首歌是谁唱的,而是带著命令的口味说:“我不喜欢一大早就听歌,请你关掉好吗?”
何里轻松自在地扒拉著盘里的牛肉,不屑道:“凭什麽我得听你的,听音乐是我的自由,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选择出去,我尊重你的选择。”
“原来你对我刚才的好都是虚假的,该死的骗子一个!”
何里翻翻白眼:“是你多想了吧,说了声谢谢就算对你好就算原谅你了?说声谢谢又不会花费我的一毛钱,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说一百声谢谢。”
“那你说啊。”莫雪恨得咬牙切齿。
何里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白餐巾一抹嘴,拉过笔记本开始查找一些东西,脸色是一层无所谓的表情,“我现在不高兴,不想说了。”
莫雪将手上的抹布砸在何里的笔记本电脑上,撑腰道:“爸爸叫我们今晚回家吃饭,我本来问问你的意见的,看来是没必要了。”
“哪边的爸爸?”
莫雪不解地看著何里,愤怒道:“你什麽意思?是你那边的爸爸。”莫雪推翻自己的那份早餐,愤急地走出去。
何里斜拉起嘴角,傲慢地摇摇头,结果一看到明浩的相片,心情顿时低落下去,心想:明浩啊,我们什麽时候才能在一起,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早上11点锺的时候,何里接到一个电话,是新比西餐厅的领班打来的。领班很吃惊地告诉何里餐厅的欧阳涛自杀死掉了,接著对此事发表自己的一些可能性的看法。
何里所有的愉悦顷刻被摧毁,早晨的暖阳被粗糙的空气打磨出锋利的边口。半会儿後,何里才稍稍缓过神来,绞紧声带地问领班小涛现在的尸体在什麽地方。
领班回答说:“现在应该安放在太平间,他死在家里,满嘴的白色唾沫,眼睛瞪得很大很恐怖,听说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他为什麽要自杀?餐厅有谁欺负他了吗?”何里的脊背後生出一股凉风,风里夹杂著小涛低沈的血液的嘶吼声,极度恐怖。
“他跟餐厅员工的关系都处理得很要好,不应该是被谁欺负了一时想不开自杀的。”领班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自从您结婚的那天後,小涛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懒得搭理……”
何里的呼吸都沈默了,只有周身的空气在瑟瑟发抖,散发出脆弱的受惊的气味。
领班慌张地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事儿跟您有关系,我,只是说碰巧那段时间他是那副德行,您不要多想。”领班尴尬地呵呵笑了笑。
“我不会多想,谢谢你。”何里颓废地关掉手机,起身,换上鞋子,走出家往小涛的住所去。
何里达到小涛的住所,低头敲了敲门,竟然有人来开门,是一位中年妇女,想必她是小涛的妈妈。小涛的妈妈很干瘦,头发毛糙,满眼通红地问何里:“请问,你是来找小涛的吗?”
何里点点头,心痛地说:“我刚听说小涛出事了,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何里的话语哽咽在喉管里,一个离自己很近的人突然摆出死亡的姿态,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相当沈痛的打击。
小涛的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将何里引进家里,招呼上一杯热茶,有气无力地说:“小涛走了,他没考虑我一个做妈的感受,我就他一个儿子,这叫我以後怎麽活啊,谁来给我送终?以前,他说要一个人出来闯,我应了他,没想到,我的一个容许是我们娘俩的死别。我可怜的儿连我最後一眼也没见著,我的这个心啊,跟千万把刀插著一样一样的。”
小涛的妈妈不可遏制地抽泣起来,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将她的身体撕扯开来,那种常人无法承受的疼痛啊。
“小涛离开之前有联系过您吗?”何里的手不安地握著滚烫的茶杯,热气如同幽灵一般地腾起。
小涛的妈妈撩起衣角擦拭掉眼里涌出的泪花,吸了吸鼻子,深刻地吐纳了一下气息说:“是上个星期的事情,到底是星期几我不大清楚了,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给他的奶奶搓背。”小涛的妈妈顿了顿,忐忑地看著何里发白的脸,“我说的话你能不让别人知道吗?我不想小涛在下面责怪我。”
何里握紧拳头,认真地回答道:“您放心,我不是那种八婆的人,我不会到处说的。”
小涛的妈妈坚定地点点头,抿唇道:“小涛打电话告诉我,他是一个Gay。我不知道Gay是什麽意思,我问他什麽是Gay,他说是G…A…Y就挂断电话了。英文字母我能懂一些,我记住那3个字母,然後找机会问一个中学生,那中学生说的四个字我永远无法忘记……”
何里不解地问:“怎麽会有四个字?不是三个字吗?或者两个字?”
“他说是‘死同性恋’的意思。”
(九十八)小涛的死亡2
何里的大脑一阵轰鸣,绷紧的思维一并断裂,曾经郭爱梅更加残忍地侮辱过他,一切还是那般鲜豔,如虞美人毒害著人体的神经中枢。
何里不想继续在这儿久留,小涛死亡的气味在屋子里生长得越来越茂盛,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在诱惑出何里体内潜藏著的莫大悲哀。他仿佛看见小涛握著空空的安眠药瓶的影子流动在发黄的墙壁上,小涛的血液从墙壁的毛孔里溢出来,巨大的血流声,在何里的视线里泼出绝望的恐怖油画。
何里咬紧牙关,把茶杯小心地放在茶几上,身子突然的一个寒颤,他还是不小心将茶杯里的水洒出来一些。何里清楚地看见小涛的眼珠在水迹上跳动著,上上下下,眼球每碰撞一下桌面就会溅起血色的水花,是滚烫的血液,是悲痛欲绝的血液。
血液溅落在何里的眼里,整个世界是血红色的,血红色变质成黑色,深不见底的黑色。
等何里醒来的时候,他朦朦胧胧地看著没有眼珠的小涛朝他伸出白色的骨爪,何里不能动弹,也无法发出救命的嘶吼,只得眼睁睁地看著小涛的骨爪伸进自己的眼底,掏出一大把的回忆。回忆全是关於明浩的,小涛的表情凝结成粘稠的愤怒。
何里猛地从沙发上做起来,眼球的血管暴起,让人担心一丁点儿的触碰就能让两颗好看的眼球破裂掉。
小涛的妈妈拿著一叠小涛的相片走到何里的跟前,声音飘渺地说:“你睡了20多分锺。”
“我怎麽会睡著?”
“你说你头昏,想休息一会儿。”
“哦,这样?”
小涛的妈妈当著何里的面将小涛的相片丢进垃圾篓里,问:“你留下来吃饭吗?”
何里没有说留也没有说不留,等著小涛的妈妈走进厨房里後他立刻跪在垃圾桶前,捡起一叠相片,快递地翻找著。当何里从中抽取出一张二人合照时,他的身子不听使唤地直起来,脚举著他铅重的身子朝门外跑去。
在何里离开小涛的住所达300多米远的距离时他才停下脚,心惊胆寒地注视相片,这是一张充满恋爱色彩的相片,小涛搂著何里的脖子,嘴巴在亲昵地啃咬著他的腮帮子,何里举著数码相机拍下了这一暧昧的镜头。
这是一个错误,何里当初就不该跟小涛建立恋爱关系,就不该跟他拍一些情侣照。同性恋还不能享受到异性恋那样多的权利,只能低调低调再低调,哪怕是死亡都要选择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何里闷吼一声,将相片撕个粉碎,再把这些石块般的碎片撒在道旁,愤恨地用脚碾压,直至肮脏得面目全非。
这些日子来,何里一直在做相同的一个梦,面色惨白的小涛,愤怒的表情,白色的骨爪,蹦跳的眼球,浓烈的血腥味,这些独立且相互牵扯的画面如同生锈的铁链捆绑住何里蠢蠢欲裂的灵魂。何里每一次醒来,汗水都会将汗衫和裤裆浸湿,额头破碎的汗珠渴望变成锋利寒冷的瑞士军刀,它们一直在何里光滑脆弱的皮肤上练习著。
何里开始痛恨小涛的死亡,这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了难以抹掉的阴影。何里总觉得小涛的死亡跟自己分不开,是因为自己对他的疏忽导致小涛对生命绝望,是因为自己的“多情”导致几个人同时受到巨大的伤害。现在不仅仅是明浩让何里担忧,还有小涛的莫名离世和未得到妻子该有的待遇的莫雪还有越发繁杂的工作让何里的精神临近枯萎。
月末,卫羽晨亲自来把何里接去Crime酒吧,说有好事,至於是什麽好事,卫羽晨在到达Crime酒吧之前未透露只字。何里精神十分不佳,便没有多问。等到达Crime酒吧,何里看见酒吧门口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里抛出女孩子的尖叫声,她们热情而疯狂地叫喊著“洛明浩”三个鲜活的字。
卫羽晨停好车,打开车门,急忙掏出手机打给某个人:“你们是怎麽搞的,怎麽会让人发现明浩来酒吧了,现在让明浩从紧急出口离开,千万别让记者拍到蛛丝马迹。”卫羽晨交待完毕後,抱歉地对何里说:“恐怕好事变坏事儿了,你已经看到了,明浩回来酒吧,说邀请我们吃饭……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发现明浩进入Crime了,这下好了,局面成这幅样子。”
何里平淡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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