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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人饮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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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圣诞节》 。。。
汪睿航再次搬进秦杨家，两人过起了同居的日子。每天早早地就起来做好饭叫醒秦杨，看着他吃完再收拾饭桌去学校，晚上也一下班就赶回家做饭打扫，推掉了几乎所有业余活动，汪睿航俨然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典范。
除了秦杨不怎么搭理他，也没有什么性生活外，他们过地还算和谐。
汪睿航知道秦杨只是不那么排斥他了，可他心里始终有根刺卡着，离放下隔阂完全接受他还是有段距离。那根叫“过去”的刺上刻着太多不堪和卑微的回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心疼秦杨，可又没有法术能抹煞掉它们，汪睿航只能尽可能地让秦杨现在的生活轻松些。困了累了，一转身就能看到随时待命的温暖依靠。
圣诞节前夕，汪睿航早早地挑了对素色的男士戒指作礼物，还亲手包扎了个青涩的苹果，想着在平安夜送给秦杨。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除生日外的节日，总要庄重正式些。
看着秦杨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没什么感觉。汪睿航也不提，总是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笑，顺便打算节日那天给他个小小的惊喜。
可惊喜还没到，倒是等来了教研室的出差指令。
H大的福利不错，也看重对年轻教师的培养。最近学校和香港的一所重点大学结成了兄弟学校，教研室便顺水推舟地派了几个年轻有为的教师赴港学习参观。
美其名曰学术交流，其实开会研讨也就占一天中的几个小时，多数时间是自由安排的。被点到名的老师都很高兴，女教师更是兴奋异常，白吃白住还能赶上圣诞节大抢购，换了谁都要乐歪嘴。
除了一心想在家陪秦杨过节的汪睿航。一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他也顾不上什么赴港交流，立刻跑到领导办公室请假。可领导一句“你是国教学院唯一适合去的”就打破了汪睿航的妄想，顺带破坏了他的二人世界计划。
秦杨知道后没什么表示，更没任何不满，出发前一晚呆在汪睿航房间安安静静地帮他收拾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汪睿航就在一边看着他，实在没话说就胡乱找话题：“牙膏牙刷酒店都有，毛巾也不用带的。”
“哦。”秦杨应声，把刚放进去的毛巾拿出来，多放了条围巾进去。
汪睿航实在憋得慌，在秦杨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问他：“过几天圣诞了，想好怎么过了？”
秦杨歪头想了想，坦白：“我不知道圣诞快到了，何况那是洋人的节，也没什么好过的。”
“想要什么礼物？”
秦杨老实地继续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
汪睿航被他的一问三不知弄地没了兴致，又不敢得罪好容易哄回来的人，只能悻悻地：“哦，这样子。”
“东西整地差不多了，明天你别早起了，我做好饭会叫你，吃了再去机场。”秦杨叮嘱他，“天气可能有点冷，记得穿保暖内衣。”
“恩。”汪睿航钻进被子捂着脑袋，秦杨难得的关心也没法让他高兴。
期待这么久的节日没了，心上人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让他觉得很沮丧，一下子失去了回应的热情，觉得最近一直翘首企盼的自己有点傻，有点可怜。
委屈地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睡着了，隐约中似乎有人帮他捂严了被子，然后轻声关了门出去。
第二天汪睿航很早就醒了，不过还是等秦杨来叫他才起床。
吃了早饭两人一块儿赶去机场，秦杨固执地不让汪睿航开车，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休息。其实汪睿航也不清楚秦杨是什么时候考的驾照，甚至不知道他离开自己出国的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些什么。许多事情等想起来要去问时，才发现太晚了。
同行的老师都很振奋，早早地就在机场集合，汪睿航是最后一个到的，也是最不情愿的那个。
秦杨笑眯眯地和老师们打了招呼，他们也对这个自称汪睿航表弟的青年很有好感。只有汪睿航一个人不高兴地站在一边看着，越想越不甘，嘴角都不自觉地微撅起来。
秦杨觉得这个样子的汪睿航很少见，甚至还有些…有些可爱？
检票前，秦杨走到一脸郁闷的汪睿航跟前，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小声嘱咐：“多吃点，早点睡，别熬夜了。还有…早点回来。”
汪睿航被最后的四个字治愈了，低头看着眼前的秦杨，仿佛他的周围滋生出了一群粉嫩可爱的小天使，看地他心神荡漾。四下望了望，揪准个没人注意的时机，汪睿航“啾”地在秦杨脸上亲了亲，之后留下满脸通红的秦杨，飞快奔进了候机厅。
一路小跑，汪睿航还摸着自己的胸口傻笑。偷腥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脸皮更是厚地能跟城墙抗衡。只是他怕自己再不走，再看秦杨一脸，就真的走不了了。
香港的大学很客气，给汪睿航一行人安排了挺好的酒店。房间维持香港酒店一贯窄小的特色，不过环境好，设施也充足。
唯一让汪睿航不满意的就是看不到秦杨。虽然在家时也是看得着吃不着，可好歹人在身边。出差的这几天，在房间里睁眼闭眼都只有自己，难免觉得寂寞，也越发想念远在N市的秦杨。
“睡了吗？”开了会汪睿航就回到酒店，洗完澡后倚在床头懒懒地给秦杨挂电话。
那头的声音不大，听着有些闷闷的：“没，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汪睿航有些生气，自己在这边日思夜想，他却反过来问这种存心惹人生气的问题。
“啊，不是…就随便问问…”
不安的声音让汪睿航的怨气消了许多，放低嗓子对话筒：“杨杨，我想你了。”
“……”
对方没声音，可汪睿航已经脑内了他满脸通红握着话筒的样子，小腹不觉涌上一股热气，声音也放地更加低沉：“我好想你，在香港我哪儿都没去，就呆在酒店想你了。我想你，好想你……”
电话那头渐渐传来低低的呼吸声，惹得汪睿航更加亢奋。两人重新住到一起后一直都是规规矩矩，没有越雷池半步的，没想到分隔两地后倒更坦诚了。
汪睿航握着自己的上下撸动，嘴里不忘引导秦杨：“我现在正握着你的，感觉到了吗？它已经硬了哦，像根小铁棒一样，肉鼓鼓的…”
“我的也硬了，在你的手里硬起来了，摸到了吧…它很想你，和我一样想你…”
“可以进去了吗？小菊/花已经等不及了，它正把我的慢慢吸进去，恩…好热…”
汪睿航闭着眼睛，一只手不断地上下撸，一只手牢牢握着话筒，听那边传来的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过了好久才泻/出，弄地床单到处都是。
没想到只是意/淫就这能这么激动，汪睿航失笑着抽了几张纸巾，跟秦杨调侃：“禁/欲太久，射了好多，呵。”
“别说了！”秦杨连忙打断他，“不早了，快睡吧！”
汪睿航自然不会放过难得能调戏他的机会：“又害羞了？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好意思呢，明明…”
“我累了，先睡了！”
“呵呵，好好，不欺负你了。明天一早还有会要开，我也睡了，晚安。”汪睿航打住玩笑。
“恩，晚安。那个…你几号回来？”
“没定呢，得把下学期的教学计划重新定完才能回来，估计还得要个几天吧。怎么，想我了？”
“啪——”电话速度被挂断，汪睿航甚至能想象出秦杨在那头又羞又气的逗人样子。
心情大好的汪老师扯掉沾了不纯洁液体的毯子躺到床上，一层被子也不觉得冷。他是太激动了，之前在家根本连玩笑都不敢开，有时电视放到男男或者男女的激/情镜头，秦杨的脸色都能僵硬好一会儿，似乎都能和两人的过去连上那么点不好的关系。
今天虽然是隔着电话，但对自己的百般挑/逗秦杨不但不拒绝气恼，还默默地配合了。这样具有跨越性的进步让汪睿航激动了一整晚，还在梦里还和秦杨翻云覆雨了一整晚。
第二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汪睿航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同事拖着一块儿去了旺角。本来他打定主意窝在酒店休息，顺便骚/扰骚扰秦杨，可人家最近刚升了职，忙得完全没时间理他。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的汪睿航不禁仰天长叹自己地位还不如工作，加上同事们热情实在很高不好扫兴，就跟着一起去了。
旺角是香港最繁华的闹市之一，特别在圣诞节期间更是人多地挤不开身。等汪睿航发现她们之所以这么积极地拉他一起来是为了找挑夫时，为时已晚。
左手右肩都提满挂满了沉重的化妆品香水衣服，耳朵里还不时传来“哇！这个好便宜！我们再买几瓶吧！”“啊！那个也有打折诶，我们那儿老款都不打的，快去看看！”之类的尖叫，汪睿航和另一个男老师吃力地跟在一群已经兽化的女人身后。
那男老师年纪要比汪睿航大好多，耐心也相当好，一路上都笑眯眯的没有任何怨言，甚至还会在她们买化妆品时凑上去，托人替他老婆也选一些。
他告诉汪睿航，自家老婆年纪不比这些年轻女孩儿，而且节俭地连瓶好的面霜也不舍得买。可自己难得来香港出差一趟，带礼物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
汪睿航默默听着，之后在路上也开始注意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好带回去。饶是秦杨没提，但一想到他可能会露出高兴的表情，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等一群女孩儿终于心满意足地买完东西打车回酒店，天也早就暗了下来。汪睿航把东西一一送到她们各自房间后，累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旁的沙发上放了两个袋子，一个袋子里是两件同款不同色码的羊绒衫，一黑一灰的颜色很相称，面料也舒服。汪睿航越看越觉得好看，也私心着想拥有两人的情侣装，就买了下来。另一个袋子里躺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盒子中央摆着红扑扑的苹果。虽然平安夜吃苹果只是中国人自己闹着好玩的，平安夜也过了，可看到街边有人在卖，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具体时间一直没定下来，只希望能在苹果坏掉前送到秦杨手上。
汪睿航入神地想着秦杨的脸，趴着的身子也逐渐放空。差点要睡过去时，门不合适宜地响了。
“张老师，请问有什么事？”
香港的张姓老师操着不太标准的国语站在门外，笑容可掬：“是这样的，各位老师返程飞机票刚才都订好了，我来是让各位早点准备准备，免得明天误机了。”
汪睿航很惊讶：“这么快？”
“抱歉啊！因为最近冰雪天气不安全，票也不太容易订到。本来教研活动早两天就可以结束的，只能一直拖延着。不过下午航空公司打电话来，说明天正好有一只空的小客机多出来，就临时决定明天送各位回去。”
张老师的声音被一阵阵叹息和抓狂声盖过，女老师们都嫌逛得不尽兴，在一旁唉声叹气。只有汪睿航心里乐开了花，连声答应着送了张老师出去。
一想到明天能见到秦杨，就轻飘飘地要飞起来似的。汪睿航拿了手机要告诉秦杨，转念一想给他个惊喜也不错，便优哉游哉地脱了衣服洗澡，打算早睡早起，早点见到那心尖上的人。
天随人愿，次日的航班很给力地没误机，天气居然也一反常态地好。汪睿航下飞机后便拨了秦杨电话，一边想象他的反应一边偷笑。
“喂，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不用开会？”秦杨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像是没睡醒。
“开什么会啊，我回家了，现在在机场。”
果不其然，那边的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八度：“机场？开什么玩笑！你都没跟我说你要回来！”
汪睿航看了看周围，压低嗓子：“我太想你，就提早回来了。”
面对汪睿航的厚脸皮，一贯害羞的秦杨沉默了几秒，有些为难：“可我在我妈这儿，答应了陪她几天的。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点告诉我…”
一听他是在他妈那儿，汪睿航有点垂头丧气：“哦，那我自己先回去了，你陪你妈吧。”
“不高兴了？”
“没…没事儿，反正我也没想到这么早能回来的，我在家等你吧。”
挂了电话后，汪睿航挺失望的。可秦杨前不久才和他妈妈关系缓和，其中还有自己的主意和功劳。现在自己一声不吭地回来，还要人也回家陪自己，实在说不过去。
拦了辆车回家，汪睿航越想越委屈。来那天还有人送，回来了居然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家里还没人等着，真不怎么好受。
车子很快开到小区外边，汪睿航付了车钱，拖着鼓鼓的行李箱垂头丧气地向小区走去。
“等等我——”
汪睿航好奇地回头，意外地看到一张冻得通红的脸。
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走近，然后走到眼前，汪睿航不敢置信地看着瑟瑟发抖的秦杨：“你，你不是在你妈那儿…”
秦杨搓手，声音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我跟我妈说了声，就马上赶来了。可路上都没出租车，幸亏附近有直达的公交车，才赶上你。”
汪睿航看秦杨连外衣都没穿，薄薄的线衫一吹就破似的，忙心疼地脱下自己的大衣裹住他，嘴里不忘责备：“大冷天的外套也不穿，非把自己折腾出感冒才肯罢休？”
“…我只是想早点…早点看到你…”
细弱蝇声的低喃，却像把火似的，烧得汪睿航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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