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谁主沉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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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显得特别焦躁，抓住聂凡的脚不让他往前走，爪子不停在空中挥舞向聂凡诉说着什么。

“很危险？”聂凡摸摸胸口的印记，并没有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只是一种警觉提示。

摸摸小黑的脑袋，聂凡轻声说道：“没关系，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不会有事的。”

见聂凡仍旧往那处走，小黑焦虑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还是追了上去。

穿过山洞，一个赤色的水潭便出现在聂凡面前，虽说那潭水的颜色赤红，但周围都透着一股子寒意。周围的石壁上都覆满了赤色的霜。

冷！

极冷！

赤水寒潭！竟有如此奇特景观！

小黑在后面颤巍巍的爬过来，小眼睛畏惧的望着赤水寒潭中心，似乎那里有极其恐怖的东西。

胸口越来越炽热。

在那里，就在水潭里面！

周围并没有任何植物，聂凡撕下衣服上一块布条放入潭水中。顷刻之间布条便被冻结，碎裂。

聂凡打了个寒颤，即便是在潭水边也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原本拿着布条的那只手接近寒潭之后便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催动元力调节了一下血液循环，将寒意驱除不少。

聂凡眉头紧皱，那东西在寒潭底部，虽说这寒潭里并无其他灵兽，但潭水太冷，该如何是好？

一番思量之后，聂凡退入进来的那个山洞，盘膝坐下，脑海之中意识与《无极秘谱》连通，开始翻看《药典》篇中驱寒的药物配制之法。

在不归之地的二十多天里，聂凡采集过不少药材，虽说有些药材武家也有，但聂凡想多采集一些备用，不归之地的药材质量都是上乘，每次采药的时候聂凡都无比庆幸，那颗界石的存在省去了很多麻烦。如今正好要用到其中一些药材配置驱寒灵药。

选定其中一味“浴火”之后，聂凡便开始了药物的配制，经过三年的练习，聂凡对药材的处理、药物的搭配等都比较熟悉，动起手来也快。聂凡在采药时也做过一套炼药工具，一直放在界石内没用。果然，机遇只给有准备的人，这话说得太对了！

因为准备充分，一味药炼制下来并未花费多长时间。“浴火”的药性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服下这味药之后若是半个时辰后还留在寒潭内，那聂凡就翘翘了。

“小黑，留在潭边等着，别下去，我很快就上来。”

聂凡脱下衣裤，赤条条的走到潭边，反正这周围也没人不用害羞。将“浴火”服下，全身如烈火灼烧一般，慢慢走近寒潭，迎面的寒气将灼热感驱除不少。

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潭水，虽说仍旧寒冷刺骨但也勉强能忍受。聂凡深吸一口气，跃身跳进寒潭朝潭底游去。潭水的寒意令聂凡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但胸口的印记提醒他，目标越来越近了。

潭水下面根本看不清任何物体，没有丝毫光源，意识也散不开，仅凭《无极秘谱》的提示确定方向。

赤水寒潭在上面看并不太大，但聂凡没有想到这潭水竟然如此之深！

不行，这样下去半个时辰的时间绝对不够！聂凡咬牙加快了速度，他似乎都感觉到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能呼吸，潭水的压迫感更是令聂凡越发难受。

近了！更近了！触手可及！

手触及到一个条状物，感觉到就是这个家伙之后，聂凡便欲将其拔起，然后立即返回，但谁知……

一拔，不动；再拔，还不动；三拔，还是不动！这东西简直就像是钉在潭底一样！

聂凡急了，没时间了！双手将这东西握住，全力催动体内元力运转，双腿猛的发力。

嘭！

潭底一声闷响，无数气泡冒出水面。借着反冲力，聂凡终于将这东西拔起，返身往回游。

快点！

再快点！

体内的寒意越来越盛，药效已经开始减退。

地面上，小黑在潭边急急的转圈，当看到聂凡冒出水面的那一刻，小黑激动地跳起来，不断在潭边上蹿下跳，似乎在给聂凡加油打劲。聂凡的胳膊触及岸边的时候，小黑冲上去抱住聂凡的胳膊往上拉，借着小黑的拉力，几乎虚脱的聂凡终于爬上了地面，喘着粗气，本想跟小黑说句话的，但聂凡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此时聂凡全身冻得惨白，嘴唇青紫，不住的打着寒颤。小黑将聂凡拖到山洞里，又将聂凡的衣服叼过来给他盖上。随着《无极秘谱》的运转，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经脉渐渐扩张，体内的元力开始疯狂运转，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胸口的印记发出的一股暖流渗入各个经脉开始循行。

长强，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百会……

气穴，中注，肓俞，商曲、通谷、幽门……

会阴、曲骨、中极、关元……

带脉、五枢、维道……

每一次的循行似乎都蕴含着极大的能量，赤水寒潭周围灵气充足，当周围的灵气全部涌向聂凡时，聂凡的胸前突然发出一阵红光，赤色的《无极秘谱》印记显现出来，此刻的聂凡就像一个大漩涡，将周围的灵气全部吸过来，汇集于印记处，浓郁的灵气形成肉眼可见的丝丝白色没于印记内。

许久之后，周围的一些渐渐平息下来，聂凡缓缓张开双眼，长吁一口气。

地级！居然突破人级踏入地级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限淬炼？！不过还真是煎熬啊，半条命都快没了！这次寒潭之行，值！

聂凡侧头看看好不容易从潭底拿到的东西。这个将自己吸引过来的东西看起来像一把没有刀刃的刀，仿佛天然雕琢而成，而非铸炼。全身白色，长约四尺，刀身较厚，刀柄与刀身浑然一体，刀柄带着一点弧度。这把长相奇怪的刀带给聂凡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宰杀过千万生命却又充斥着一种古老而又圣洁的气息。

“小黑，你在看什么？”聂凡奇怪的问道。

小黑盯着这把刀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到底在看什么？

见小黑没什么动静，聂凡便将刀摆到小黑面前，看看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

小黑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来到刀柄的带着弧度的那处，聂凡顺着望去，刀柄弯曲的地方有半粒芝麻大小的一滴血红色液体，聂凡一直以为那是从赤水寒潭中带出来的，由于方才身体的虚弱没有仔细研究，现在想来确实奇怪，这绝不是赤水寒潭的水！它的颜色比潭水还要浓郁一些，而且，这小滴液体居然一直附在刀柄上面，未曾消逝！

在聂凡惊讶的眼光中，小黑伸出舌头将那滴液体舔进嘴里。突然，小黑面部开始扭曲，爪子噗嗤噗嗤抓着地面，似乎忍受着极度痛苦。聂凡担心的望着小黑，他感觉得到小黑似乎有了一个莫大的机遇，但这个机遇也有着极大的风险，旁人帮不了它什么。

慢慢的，小黑身体表面黑色的鳞片逐渐变成金黄，身体膨胀了一倍，爪子的形态有些变化，像鹰，但又有些许区别。一声奇怪的叫声从小黑嘴里发出，聂凡从未听过小黑发出声音，也从未听过这种声音。

看着全身泛着金光的小黑，聂凡心想，这要是以后一直都变成金色，还叫它小黑？

变化后的小黑扭扭脖子，看起来相当疲惫，爬到旁边闭眼休息起来。

聂凡闲着也无事，盘坐着催动元力运行几个周天之后，目光便又重新放在白刀之上。握住刀柄催动元力劈向面前的山壁，原本在寒冷条件下坚硬如铁的山壁，此时却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一道口子。

好刀！

没有刀刃都能如此轻易劈开石壁，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

第一卷边城风云第十四章返家，炼制药物

“看你长得像牙齿，就叫你白牙吧！”聂凡对手中的白刀说道。

在赤水寒潭这里休息一夜之后，聂凡和小黑便起身返回。如今的小黑已是全身金色，身形已增大一倍，但看起来像是特别疲倦，聂凡隐约知道，小黑要进入一段休眠期了。

武家，武原正在看一份家族最近的收入情况，自从前两年聂凡提出来一些新想法之后，武家在高阳城便又开了几个店铺，收入确实不错，而且在三天前武家与邻近两个城市的家族也开始了商业合作。

正当武原看得入神时，一个人影蓦地出现在自己的书桌前，武原一惊，以自己地级二阶的实力居然没察觉到这人的接近，气息竟隐藏得如此之好！迅速催动体内的元力正待出手，可当武原抬起头时愣住了。

“凡……凡儿？！你回来了！”

站在武原面前的正是刚回武家换了一套衣服的聂凡，但并未让其他人知晓，即便是容伯也未曾察觉。

武原激动得站起来，拍了拍聂凡的肩膀，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武原感觉得到衣服下面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凡儿，我感觉你又进步了，九阶了？”武原仔细观察一番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昨天刚入地级。”

“好！好！好！”

武原愣了半晌，之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武原此刻的心情。

“爹，我回来的事情先别让人知道，我需要一个安静隐秘的地方炼制药物！”

听到聂凡这话，武原呼吸都有些急促，提升实力的药物，一般只有那些超级家族有这个能力提炼，以他们区区边城武家是做梦也没想过的，但如今……

“好！凡儿，你跟我来。”

武原移开角落里的那张躺椅，撬开地板砖便露出了一个地道口。聂凡暗自点头，不愧是武家家主，准备充足啊。

地道错综复杂，武原带聂凡来到一个地下石室，这个石室的上面是武家的一个小花园，既留有足够的通气口又不易被发觉。。

“凡儿，这个石室自从被建以来就没怎么用过，这里还有几个小单间，封密性更强一点，你觉得如何？”

聂凡看看周围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一挥，一大批药材出现在武原面前。

界石！

武原瞪大双眼，聂凡怎么会有界石？！再看看地上的药材，武原快晕过去了，掌管武家这么多年对药材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而聂凡扔在地上的这些药材质量都算得上是极品，其中还有好多种武原只在书中见过，这……迷雾森林里有这些？

武原深吸一口气，望着聂凡沉沉问道：“你当真只去了迷雾森林？没有去迷雾森林那边的不归之地？！”

聂凡抓抓脑袋：“呵呵，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您老……”

“胡闹！”

一声呵斥将聂凡吓一跳，平时也没见武原这么大声叫过。

武原一把拉过聂凡上下左右看了看，见真的没什么伤便放下心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敲着桌面默默不语。

见武原确实生气了，聂凡放下手中的药草走过去，刚才武原眼中的担心确实令聂凡有些感动，便将不归之地的一些事情将给武原听，不过侧重点就放在小黑身上，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事情聂凡只是一句带过，至于《无极秘谱》，那是聂凡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诉武原。

听完聂凡的讲述后，武原长叹一声，“凡儿，你知道为何我听到不归之地的反应这么大吗？”

聂凡乖巧的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曾经的武家有两大支柱，一个是我爹武宏涛，一个是我二叔武宏海。二叔的天赋很高，一心痴迷武学，在我爹是地级三阶的时候，二叔便已达到地级五阶，那时候二叔才三十岁，直到有一天，二叔不满意自己的进度，进入不归之地历练，七天之后，二叔带着重伤回到武家，半个身体都已经溃烂，我无法想象二叔是如何带着这一身伤回来的。二叔回来只留下了一句话‘不到天级不要进入不归之地！’”

武原眼中带着无尽的哀伤，“自那时起，武家再也没有人敢踏进不归之地一步，最多只是在迷雾森林深处短暂的停留，而二叔的遗言也成为了武家的家训……”

“抱歉，爹，让您担心了。”

“凡儿，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与其他人不同，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但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好好活着！”

聂凡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个话题太沉重，聂凡调整一下心态，转移话题：“爹，我知道爷爷在玄武殿不怎么好过，但如果这个药能顺利的配置出来，爷爷就能在提升一个层次！”

武原眼睛一亮，武宏涛在玄武殿确实不怎么好过，虽然在边城人看起来风光无比，但在地级高手随处可见的玄武殿里却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人物，若是能让武宏涛再进一步，在玄武殿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偷听我和容伯谈话了？”武原笑骂道，却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在这里安心配置吧，有什么需要就提出来。对了，小黑真没什么事吗？这次你能找到界石和这些药材可多亏了它，别出什么事才好。”

看看旁边蜷缩成一团泛着金光的小黑，聂凡摊摊手，“应该没事，或许小黑要进化了。”

“哦？那倒是好事！”

武原离开之后聂凡便开始处理起药材来，将药材分类放好之后按照《无极秘谱》中的方子开始配置“升龙丸”。升龙丸分为三个等级，凡品、上品和极品三类，凡品一般地级一下的人服用效果最佳，而上品升龙丸适合地级之人服用，地级之下的人根本抵抗不住药性，反而有害；至于极品升龙丸，对于天极之人帮助较大。

此次聂凡准备炼制的就是凡品和上品升龙丸，至于极品升龙丸，姑且不说炼药器具的承受能力，聂凡的赤炼火也达不到要求，还需进一步努力。

《无极秘谱》中有些药物的配制还需要在极寒的条件下反应，聂凡思量着什么时候再去赤水寒潭弄些潭水来。

在石室之中，聂凡几乎不停的在配置药剂炼制药丸，高度聚集的精神力和实用赤炼火时不断消耗的元力，使得聂凡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就盘膝坐下催动元力按《无极秘谱》里面的方法运行几个周天，而每次运行时，胸口的印记都会发出一股暖流随着元力一起循行，身体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慢慢淬炼，拓宽的经脉承受能力越来越大，肌肉、骨骼都渐渐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小黑身上也发生着巨大变化。蜷缩成一团的小黑题匾附上一层金黄色的膜，膜逐渐变厚，最后看起来像个茧一般将小黑包裹。

十天后，聂凡拿着一个玉瓶，笑脸盈盈的出现在武原面前。

“爹，这瓶中有十枚药丸，您、爷爷和容伯每人服一颗，一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