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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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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里死的第一个女人是莲香。
而莲香死的当晚恰逢苏愉和何复之来找过她,带着公孙老裁缝的嫁衣。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些。
于是这日黄昏玉城的府衙大门前来了两位穿白衣的年轻公子,自称是朝廷派下查案的官员——近日来玉城里出的事儿已惊动朝野了。
玉城府衙的刘三洵六大人巴不得有人来担这些麻烦,也没多怀疑就迎了两人进门。
这两位公子自然是冥府的祁楼和苏愉了。
若刘三洵知道这两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司并非什么朝廷命官而是鬼府阴差的话真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而此时已与寻常人无不同的两只鬼正悠然的喝着刘三洵恭恭敬敬奉上的热茶,好不惬意。
良久,小楼放下茶杯,挑挑眉并没去看刘三洵,只是不紧不慢道:“还请刘大人将近日来这几桩案子详细的说一遍。”
刘三洵唯唯诺诺的应着。
小楼又补充说:“详细,任何旁枝末节都不能略过。”
刘三洵不敢怠慢,便与他二人细细的说了起来。
这番话说起来就是个没完,苏愉听的烦了,靠在椅背上昏昏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已经月上梢头,而刘三洵也正好将那一干子事儿说完了,此刻正对小楼恭恭敬敬的作揖:“下官实在是束手无策了,下官办事不力,还请大人……”
小楼摆摆手,微微蹙起了眉:“罢了,现下要做的事便是查明死者的死因。”扭头看了眼正在伸懒腰的苏愉,又问:“死者的遗体可还在?”
刘三洵闻言愣了愣,忙又回道:“因时日已久,莲香等人已经入葬,不过前几日才去的姜翘儿的尸身倒是还在衙内。”
“可否领我们去看看?”
刘三洵恭敬有加:“大人发话,下官岂敢有不肯的道理?两位大人这边请……”
苏愉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小楼懒得叫他,干脆一手扯了他衣领子拎了便走。
小楼现在的身形与他相差无几,手劲原本就大的很,这么一路拎着苏愉走,连呼吸都没变过,刘三洵本也是习武之人,现下见了心下暗暗讶然,许是不曾想这么看起来瘦瘦弱弱病恹恹的少年公子竟然身手了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倒是那位昏昏然打瞌睡的苏大人,怎么瞧着都不像个什么当官儿的德行,若说是哪家只知吃喝玩乐的贵公子他倒还信些。
况且眼前这两位“大人”看年纪也应该比自己小的多,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多半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了,否则照科举考下来是不会出这么年轻的高官的,以往也未曾听闻这两人的名号,如此想来,多半是袭爵的公子无疑了,也许还是哪个王爷家的公子……如此想着便更不敢怠慢。
刘三洵领着两人到了府衙后的一间屋子门口,命人掌灯,开了门,顿时有种说不出感觉的味道和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小楼皱了皱眉。
苏愉被那风一吹冻的清醒过来,从小楼手下挣开,大大咧咧就走了进去,没多会儿又退回来,僵着脸颤颤地道:“里面有死人……”
刘三洵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位苏大人显然刚刚睡醒,没听见他们之前的谈话。
屋子里很黑,门窗都用布帘遮住了,月光也没照进去半点儿,刘三洵命人在屋内点了几盏油灯,屋里顿时亮了起来;众人这才看清楚屋子中央放了张木板床,平躺在床上的便是前几日不幸遇害的姜翘儿。
姜翘儿不愧为香醉坊的红牌,连死后的尸骨都还透着股妩媚娇柔,眉宇间点的朱砂还未褪色,似乎还残余着生前的灵气,她就那么安祥的躺着,嘴角噙着一抹笑,虽说那张脸早已失了血色却依然十分的漂亮,苏愉看着她那笑却觉得诡异的叫人浑身发毛。
消失的嫁衣
若不是她此时看来苍白毫无生气的脸色和□的脖颈处出现的开始扩散的尸斑,根本不会让人觉得那是个死人。
尸体散发的特有的古怪味道让苏愉很不舒服。
姜翘儿脖颈以下的身体部分都盖着白布,小楼伸手用指尖捏住一角把白布掀开,看到她身上白色绸子的里衣时敛起了眉头。
“她死后你们动过她?”小楼问。
“啊?”刘三洵闻言一愣。
小楼又道:“她的衣服。”
刘三洵也不傻,心下了然,忙解释说:“不,下官既知事态严重,所以不曾妄加……”
“之前你说那几个女子死去时都是在新婚之夜。”小楼冷冷道。
而她们的相公都还没来及掀盖头,那么,眼前这情形就有古怪了:死者的嫁衣去了哪里?
“不不,”刘三洵急得额头冒汗,“下官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
苏愉在旁边打个哈欠,懒懒的道:“那你倒是给说清楚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是是……”刘三洵抹抹冷汗,“这事儿说来也奇了,这些被害女子都是新嫁去的新嫁娘,可以发现她们死的时候却都不见了嫁衣……起初大伙儿也觉得奇怪便也差了人去找,却没找着一件……”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小楼面无表情,却是不怒自威,看的苏愉心里头暗自咂舌。
刘三洵吓的脸都白了:“是下官疏忽!下官愚钝,只当这是不甚要紧的事儿便就略过了没说……”
嫁衣?
苏愉也皱起了眉,怎么又跟嫁衣有关……
正暗暗思忖着,却听小楼冷冷一声:“罢了。”
抬眼时便看见他捋起了右手的袖子,露出纤细苍白的小臂,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扣起,剩下的三根手指扣住姜翘儿的下巴不知道做什么,不多会儿,大拇指也扣起,只余食指并着中指上移,最后抵在姜翘儿的眉心处,然后有个淡红的光点自他指间注入姜翘儿的眉心处。
整个屋子安静的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刘三洵看着小楼动作,瞪大了眼,一脸的迷惑。
不多时,小楼收了手,回头对他俩道:“确实是被吸食了精血魂魄才死的。”
刘三洵脑子里更迷糊了,苏愉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们这位祁大公子略通些奇门遁甲之术,他的意思是说这女人会死是因为有妖邪作祟……呃,回头你可以让他给你看看风水~”
“诶?”刘三洵将信将疑,读书人习武者对这些“旁门左道”之类的多是持鄙夷态度的,可如今真叫他见着了,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上司……“这……”
苏愉嘿嘿一笑,一手勾住他脖子拉近他,其状甚是亲热:“你不信哈?”
刘三洵又开始冒冷汗:“下官不敢!”
“不敢什么?”苏愉努努嘴,就那么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出那间放着姜翘儿尸首的屋子——整个屋子死沉沉的让他难受,“老这么下官下官的,还不敢不敢~你累不累唷……”
他和小楼这两个所谓的“朝廷钦差”压根就是胡诌的,让人这么大人长大人短的喊着还真是别扭的很。
“下官……”刘三洵话还未出口,身后小楼也出了房门,面有愠色,刘三洵自觉这样让苏愉勾着肩在上级前失态,忙从他臂下挣脱了出来,恭恭敬敬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我喜欢他。'
'你喜欢谁不是喜欢?听我一句劝,别去招惹他。'
'这倒是笑话了,一颗心既已掏了出去给人,哪还有要回来的理儿?'
……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苏愉醒来时背上冷涔涔出了一身冷汗。
又是个莫名其妙的梦,梦里黑乎乎的一片,只听见两个声音在说话,至于说的什么却是再记不起来了。
无妨,不过是个梦而已,苏愉便不加理会。
窗户没关,不时的有风灌进来吹动着桌上的烛火摇曳,估摸着这个时候月亮也已经下山了,天色灰蒙蒙的一片。红烛下竟还有道身影在看书,苏愉揉揉迷蒙的双眼方才看清那人是小楼,也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小楼似乎一宿没睡,烛火映照下侧脸的轮廓看的清明,苍白的皮肤染了烛火的红,像晕开了层淡淡的胭脂,苏愉在那瞬间觉得他极美,或许他本就极美。
只是一个男子,用美来形容似乎怪异了些。
撇开那些莫明的念头,苏愉打以呵欠含糊的冲他打招呼:“ morning~”
小楼只是瞥了他一眼,放下书卷然后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干嘛去?”苏愉胡乱理理衣裳便也跟着出了门。
小楼没有说话,只是一路出了府衙,在街上走了好一阵儿后拐进了一个巷子,苏愉也不白费唇舌了,只是一路跟着他走,良久,才发觉这巷子隐隐有些熟悉,直到跟着小楼进了一户宅子才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丑女人的房子么?”
之后小楼和苏愉两人在莲香的宅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莲香死去已是大半个月的事儿,半个月过去屋子里的物什已落了一层薄灰,空气里还透着一股子阴冷的霉味,屋子里的东西乱的很,大概是因为莲香是头一个死的人,刘三洵一开始只把这当做普通的案子查,没有注意保护所谓的案大现场才会让衙役把屋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
玉城里一共死了八个女子,只有莲香不是新娘子,而她却是第一个遇害的人。
在莲香屋里也没找到嫁衣,之前小楼也特意问过刘三洵,刘三洵说发现莲香尸首时她也只穿着里衣,并不见屋内有什么嫁衣。
“这就怪了,”苏愉抠抠下巴,“明明那天晚上我和那棺材脸小鬼一起来的这儿,把那个盒子放在她枕头边儿上的。”
小楼抖抖宽大的衣袖,幽幽地道:“一点也不奇怪。”
说完便阴阴的笑着出了门,慢悠悠的走回府衙去。
苏愉闷闷的跟着他走,满肚子的疑问。
天已经大亮,回府时刘三洵已在大堂等候许久,见两人回来忙迎上去问:“两位大人这是去了哪里……”
小楼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绕过刘三洵入了内堂,末了自内堂传来他悠悠的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正好叫人听的见:“烦请刘大人准备准备,我等要借刘大人的府邸办个喜事。”
“啊?”刘三洵愣在原地。
苏愉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照他的话去做吧,诶,有早饭吃没?我饿的很……”
“啊?啊……”刘三洵挠挠自己似乎越来越不灵光的脑袋,笑笑说:“早膳已经备好了,就等两位大人回来……”
“吃饭吃饭……啊——”突然一声拔高的惨叫吓了刘三洵一跳。
“苏、苏大人您怎么了?”
“刚他说什么?”苏愉两只手抓着他的肩膀直摇晃:“喜事?什么喜事?”
“咳咳……”刘三洵险些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着,“咳,下、下官也不知道啊……咳咳——”
这位苏大人反应也忒慢了吧?
有喜事儿
'我俩成了亲,这辈子就都拴一块儿了,你别后悔。'
……
苏愉想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惨过。
至于么?不就犯了点小错,他小楼至于就这么变着法儿的折腾人么?!
小楼唇角一扬,阴恻恻的笑——怎么就不至于?怎么说也得留个教训给他教他长长记性,少隔三岔五的折腾事儿,净给人找麻烦。
那只艳骷专挑新嫁的姑娘下手,这城里人给吓怕了没人有那胆子冒那个险还敢办喜事儿,几天前那谁家的不信邪愣是大操大办的娶媳妇儿,完了这还没洞房呢新娘就先上阎王爷那报道去了,人是不知道的,这新娘连阎王爷那儿都没去。
这些事情出来了谁还有那胆子拿人命开玩笑?
于是小楼说要办喜事儿的事一传出去就惊懵了一大伙人。刘三洵又急又奇,这祁大人该不是大清早出去一趟让冷风把脑袋给吹傻了吧?
这都档子眼儿谁还办喜事儿?谁还有胆子办喜事儿?
而苏愉关心的却是——他娘的这谁要结婚啊?!
但小楼就抛下这么一句话了,众人也不好违逆,照办吧……可他妈的怎么办?
这办喜事娶媳妇儿嫁女儿的拿能说办就办?人平常百姓人家都还要对八字再挑个黄道吉日呢。
刘三洵没指望苏愉,只好自己琢磨,手上也没停下来,琢磨归琢磨,喜事儿该用的东西却都叫人去准备了。
也亏了刘三洵一脑子装正经,还当在上级领导面前不能露怵,非要把自己弄得多善解人意一样,有事不问,就自己惴惴不安的瞎琢磨。
刘三洵忌惮小楼这个“上司”,苏愉可就不了。匆匆忙忙吃了早饭就冲去找小楼:“老鬼你要谁结婚?”
小楼的目的明摆着了,艳骷专挑新娘下手,他现在就弄个新娘引他出来,可这个饵……让刘三洵上是不可能了,人家已经娶了夫人,再说作饵的总有一定危险,凡人总是太脆弱啊。
所以……
“你。”
小楼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啥?”苏愉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小楼抬眼看看他,阴阴笑了笑,然后手一扬那杯茶就朝苏愉砸过去了。苏愉伸手稳稳的接住,端放回桌上去,白他一眼:“这可是别人家,注意着点。”
小楼只是看着他笑。
苏愉被他看的有些糁的慌,心知再这么闹下去也没个完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问他:“那你倒是先给我找个老婆去啊,先声明,我这人挑,不是漂亮妞儿我可不要!”
小楼闻言眉毛一挑,又是那副二百五似的拽样,苏愉瞧着抑郁的很,只听他凉凉地道:“谁说要给你找老婆了?”
“诶?”苏愉瞪眼,“这不你自个儿说的么,你丫让我跟人成亲你不给我弄个老婆来我跟谁成去?”
“……”小楼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苏愉,很久很久以后,才幽幽地叹着气道:“你自己出去外头挑个中意的当相公吧。”
……
苏愉灰头土脸的蹲在门口扯着地砖缝里冒出来的草泄愤,一边骂骂咧咧地喊:“我告诉你,苏爷我不陪你玩!谁不怕死谁他妈爱谁结谁结!老子还就不奉陪了怎着!?”
屋里还在看着书的小楼也只由着他骂,嘴角挂着抹玩味的笑。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门外终于清静了。
不多时刘三洵过来寻人,看到歪坐在门口睡觉的苏愉吓了一跳:“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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