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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强行扑倒作者:疯疯疯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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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把早餐放下,问:“哥,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去吗?”
陶秋安转过身来,无言地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再问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陶夏宁,他的弟弟那么聪明,有主见,他无论说什么也是枉然。
而且门外都是段家的人,如果陶夏宁要强行带他回去,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好吧,哥,我会叫舅舅取消掉通缉令。”陶夏宁说。
舅舅,听到这个称呼,陶秋安冷笑一下:“多谢。”
陶夏宁瞪着他,有点生气了,自己可是擅作主张放走陶秋安,并且还要为他求情,已经算仁至义尽了。陶秋安也默默看着弟弟,两人长久的无语。
最后,陶秋安先败下阵来,叹气,上前去抱住他。
该嘱咐的话有很多,但是说不出口:最后说出来的就一句:“小宁,你长大了。”
陶夏宁身体一震,闭眼,把脸搁在他肩膀上。
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对陶秋安是有感情的,一世人,两兄弟,毕竟是血浓于水。他希望陶秋安跟自己回段家,那样就不用分开了,他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整天嘻哈打闹,他愿意做一个好弟弟,对哥哥撒娇,哄哥哥开怀,嘘寒问暖。
“哥,你就跟我回去吧,好不好?”陶夏宁问。
陶秋安摇头,吸吸鼻子:“不了,哥有自己的路要走……”
陶夏宁嫉妒他哥,看见他哥和戚凌在一起亲密幸福的模样,心里就很不舒服;但现在陶秋安难过了,哽咽了,他也跟着感同身受,一颗心忽然柔软起来,生出了丝丝不舍和同情。
再亲的兄弟,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分开,长大了,选择不同,路自然就不同了。
日出的时候,没等到邮轮启程驶回港口,段家的船就来接应了。
陶秋安站在甲板,目送他们攀下绳梯,转乘游艇,他站得很远,只能依稀辨认出人影来。
看见所有人都登上游艇以后,陶秋安扶住栏杆,挥了挥手。
戚凌立在船尾处,被海风吹乱了头发,迷乱了表情,他就这样一直站着不动。
海浪浮浮沉沉,载着游艇渐渐越去,变小,消失……
大海如此浩瀚,无边无际。
陶秋安脱力地蹲在甲板,两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嚎啕大哭。他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再克制自己,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也不去擦,就这么疯疯癫癫地痛哭着,拼了命一样的哭,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才肯罢休。
这一夜太漫长,太黑暗,陶秋安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东西。
戚凌走了,陶夏宁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离他而去了,除了自己他还剩下什么?
可是昨晚他连自己也失去了,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喝人血吃人肉的怪物。他一直苦苦想要维持的东西被打破了,从前所做的努力和坚持毫无价值,精神上的剧烈刺激,让他几乎要崩溃了。
他放手,他坚强,不代表他不会痛苦,他只是善于隐忍。
但隐忍其实是一把刀,插在心头上,刀不刃血,却让人痛不欲生。
在游艇的船舱里,戚凌挨着抱枕斜靠,一双长腿高高晾在沙发背,托着额角,手里捏着啤酒罐,双眼放空毫无焦距。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不吭声,也没有表情,像被抽空了灵魂。
陶夏宁在他跟前蹲下,拿掉啤酒,捧住他的手,舔了舔手背烟头烫出的圆印,仰脸轻声问:“凌大哥,疼不疼?”
戚凌原本正在发呆,当反应过来时,随即一甩手。
陶夏宁猝不及防被他甩开了,跌坐在地毯上。
“滚。”戚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凌大哥!”陶夏宁恨恨地责问:“你说要跟我回去,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的?”
“别自以为是了,我只是答应和你回段家,没打算和你改变关系。”
戚凌的语调仍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覆水难收,更何况是感情,付出了就没打算再收回来。他现在只是个快要死的人,希望能在生命余下的倒计时里,把段家这个隐患和毒瘤彻底毁了,连根拔起!
他不相信段家会放过陶秋安,纯正的血统,超然的能力,无论对于种族延续或者生物实验,都具有无比的重要性,段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那就干脆从源头下手,反正他都快死了,何不放手一搏。
如果他赢了,陶秋安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亡命天涯担惊受怕,起码晚上能睡个好觉。而且他不想死在陶秋安面前,心脏病发作,然后两脚一伸断气,这样有什么意思?
所以趁早分开是正确的,即使他斗不过段家,至少不会变成累赘。
对,就应该要这样做,戚凌默默对自己说。
他喝下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让他精神爽利,仿佛身体已变成了空壳,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篇:如梦
段锦这人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病痛;二是药物。
他在母亲肚皮里七个月就呱呱坠地了,虽然侥幸熬过了夭折的险关;可三天两头打针吃药;病病歪歪的过了大半辈子——因为段家人都是短命鬼;三十三岁;确实算得上大半辈子了。
段锦从小知道自己也就这样了,活一天算一天,身体永远没有好转起来的希望。
旁人对一个痨病鬼没指望,段锦对自己也没指望,但求活得舒坦和顺心。
凡是久病不愈的人;多少都有点儿怪性子。段锦当然也有;只是外人无缘见识;都以为他是个十分随和又好相处的人,只可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都替他感到惋惜。
段锦平日是个谦谦君子,只有在不顺心的时候,怪性子才会浮出水面来。
而他今天就不顺心了,很不顺心,所以他要闹性子。
当然,还得关起门来闹,不然就有失族长威仪了。
段锦半坐半躺的靠在床榻上,外套已经脱掉了,只留下贴身的长裤薄衫。尽管冬天气候寒凉,但卧室里早早生起了火炉,火光冉冉,温暖得像盛夏一般。
他像个老古董一样散发出沉寂而衰弱的气息,发型却是非常时髦,右边的发鬓剃得只剩下青根,半长不短的黑发全数往左边拨,正好盖过了那只残缺的耳朵。
段三低眉顺眼的跪在榻前,握住他两只白皙的脚丫,轻轻往温水里放。
“三儿。”段锦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脚尖缓缓地往上移动,踩住了他的胯间。
段三愣了愣,知道段锦这是又要耍性子了,浅浅吸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帮他洗另外一只脚。段锦轻哼了声,下足了力气,在他胯间又踩又压,仿佛存心想把那部位踩成肉泥。
可他那一丁点力气,对段三来说不过是软绵绵的挑逗,肉泥没有踩成,反倒踩硬了一根肉/棍。
感受到脚下的火热和铁硬,段锦磨磨牙,霍地坐起身来,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段三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用毛巾帮段锦把脚擦干净了,然后顺势抱住他的双腿,闭起眼睛,把脸枕在大腿上让他打个够。于是段锦就不跟他客气了,劈头盖脸地打下去——他嫉妒段三有根又烫又硬的器具,因为自己药吃太多了,再动情也只是半软不硬的吊着,除了撒尿就没有其他作用。
直到段锦打累了,便靠在床头吁吁喘气,段三默默跪直腰身,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族长,那陶夏宁和他哥一样不识好歹,你又何必动气,要收拾他有的是法子……”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段锦打断他,冷眼一扫,揪住段三的头发往下推:“舔。”
段三回看了他一眼,趴在床尾处,张嘴,含住他的脚趾头,舌尖打了个圈。段锦垂下眼帘,放松身体懒懒靠压着枕头,段三温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让他在轻微的瘙痒中发麻,难得能有如此周身舒适的时刻,昏昏欲睡。
“嗯……下去吧,我困了……”段锦仿似梦呓。
段三没有听他的命令,继续轻轻舔/弄他的脚丫,直到段锦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人翻成了仰卧的姿态,撩起他上身的衣衫,低头审视着对方的胸膛。段锦这人就像一件易碎品,通身白嫩柔滑,仿佛少生了几层皮,让人不敢轻易触碰他。
然后他伸出舌尖,从段锦的锁骨慢慢往下舔,他对这具柔若无骨的肉体痴迷,并且已然不能自拔了。
他十三岁到了段家,做牛做马般伺候着段锦,可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他爱段锦!
可是他又不敢冒犯段锦,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所以有的时候,他甚至盼着段锦死掉——反正段锦常年都死去活来的,哪天真的咽气了,就可以抱着他的尸体,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
段锦毫无知觉的沉睡着,对于段三的心思,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但漠不关心。
他自知活不久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段锦清晨时醒来,院里的鸟啼声清脆悦耳,充满生机。他昨夜闹过性子,自认为羞辱了段三一顿,故而心情舒畅起来。他在康伯的伺候中洗漱更衣,喝下半碗小米粥,看了一份报纸,决定再接再厉,非把陶夏宁拿下不可。
他偏偏就不信邪,那父子三人,他一个都留不住,他不信!
段锦双手负在身后,慢吞吞地挪到了东厢房,持枪的下人看到他,鞠躬,推开了木门。
跨入门槛绕过屏风,他便看见了被锁在床上的陶夏宁。
像天津大麻花一般粗的锁链,以及精铁打造的镣铐,扣住了陶夏宁的四肢和脖子,使他只能平躺着动也不能动。陶夏宁半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是段锦以后撇过头,他的气色不大好,嘴唇干裂眼窝泛青。
“小宁啊……”段锦做在床边的木椅,摸摸他的头,露出心疼的表情:“怎么还不肯吃饭呢?”
陶夏宁并不作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锦摸完他的头又把手移下去摸他的眉眼:“你这孩子要倔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不会害你,安安心心的留在段家,你要什么没有?我虽然叫人强行把你带回来,可打过你骂过你没有?反而是你整天想着逃跑,前两天还打伤了那么多人,你也不想想到底谁对谁错。”
陶夏宁仍旧不理段锦,他反抗过争辩过,但无济于事。他莫名其妙被一伙人抓来这座老宅,又莫名其妙冒出一个舅舅来,还非逼着他认亲不可,这样的事叫人怎么能相信?
“唉,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饿着自己除了我,还有谁会心疼你?”段锦又说。
“滚,我不认识你,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哥!”
段锦一摇头:“不行,我们可以慢慢相互认识。”
陶夏宁在饥饿中冷笑,觉得再跟这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
段锦看陶夏宁软硬不吃,琢磨了片刻,决定下一剂猛药。他先离开厢房,打电话吩咐了几句让那边准备好,等吃过午饭以后,命人把陶夏宁押出来,一同上车前往研究室。
轿车大约开了四十分钟,驶进一座高楼大厦的车库里,再转乘电梯向下,就抵达目的地了。
一路上陶夏宁都被蒙着眼睛,黑布揭开以后,因为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而刺痛。
这时手脚的锁铐已被摘除掉了,陶夏宁左右环顾,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正方形的隔离室里,三面雪白的墙壁和一面透明的玻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隐隐害怕了起来,走过去拍打玻璃,大叫:“放我出去,你们要做什么!”
段锦把玩手上的白玉扳指,隔着玻璃对他微笑。
陶夏宁更害怕了,萌生出一种上刑场的错觉,退到墙角背靠墙壁,惶惶不安。
过了一小会,白色的墙壁竟然动了!墙面往两边打开,然后出现一个通身赤/裸,长发散乱眼睛被缝死的男人,而且是屈膝趴在地上,两只手指甲发黑,正扒着地面朝着他缓缓地爬过来。
陶夏宁不过只有十六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尽力把自己缩进墙角里,无助地发抖:“别过来……滚开……滚!哥,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不要再过来了,走开……哥……”
男人爬到了陶夏宁的脚边,抬起头来,嗅了嗅,张嘴露出垂涎的表情。
陶夏宁一脚踢到他脸上,趁机跑开。
男人扭过被他踢歪的脑袋,发出一声怒吼,像野兽般暴躁起来,张牙舞爪,突然一下往前冲,朝陶夏宁扑了过去。陶夏宁被他撞倒在地,胡乱地踢打着,可是男人一下把他手臂给拗断了,痛得惨叫出声。
段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纠缠打滚,他不知道陶夏宁是否遗传了潜能,也不知道是否觉醒了,不过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因为他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时间!
如果陶夏宁只是普通人,那么很遗憾,就当作是段一的食粮好了。
当陶夏宁小腿被咬住的时候,整个人已陷入了慌乱的状态,一边流泪挣扎,一边叫嚷:“不要!放开我!哥,哥!我好疼啊,不要咬了,哥你在哪里……”
他的反抗让似乎刺激了男人,让对方更加兴奋起来,掐住陶夏宁的脖子,同时撕咬他的胸口。
陶夏宁在剧痛中被夺去了呼吸,他面色涨红,原本好看的五官开始扭曲,浑身都在打颤。
段锦微微摇头,略带遗憾叹一口气:“早就该带他来这里了,白白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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