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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之除魔前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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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却想得是完全不同的事情。看了一会儿说,“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力大无穷的传说并不全对。狼人只喜欢在晚上活动,白天休息。因此在那只狼人清除之前,晚上请尽量不要出门。”
随便谨遵教诲说,“明白。”
小季回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很好奇‘除魔师’是做什么的,‘灵力’又是什么?”
随便点头,他的确很好奇,上次听到的这俩个新词,也一直没能听到解释。
小季从大衣里拿出一支红绳缠绕的剑柄,将它对着月亮举起来,手腕一抖,铮一声轻响,黑影状的剑刃破空而出,月光下幽幽透明。
随便见了神奇的杂耍一般睁大眼睛。
小季看着自己的剑,道,“有一些特别的人生下来就带着特殊的力量。好比你,能够施放电流。我则是能够操纵幻影。这种力量有人叫它‘超能力’,我们称它‘灵力’。‘灵力’拥有不同属性,经过学习和训练,可以修成不同系的法术。比如我属于影系,主修剑术,兼修一些辅助法术。”
他将长剑撤影收回,又道,“有一个秘密的机构,将像我们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训练之后去处理一些异常的现象,例如非正常的死亡和袭击案件。我们叫那些异常的生物为魔,称自己为‘除魔师’。魔有许多种,有一些是由人类转化,有一些是带杀意的死魂,还有一些,就是天生的魔物。它们其中的一部分原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潜伏在人类社会中,另有一些,像你前几日见到的狼人,来自异世界……”
“异世界?穿越来的?”
小季摇摇头,说,“跟小说电视里‘穿越’不太一样,魔界本来就是存在于我们的同一时空,只是寻常人没有办法去到那里。据说古时我们两界曾有接壤地带,还曾有过贸易往来,后来魔界经历二次地脉异变,与我们的接壤消失,全界消失,不知去了哪里。但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一些空间裂痕,成为两界往来的渠道。魔物全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灵力’,且大部分凶残嗜血,很难沟通。因此一旦出现这种裂痕缺口,我们便必须迅速地找到并封印它,并且清除经由它来到人界行凶的魔物。”
“一直以来除魔总部秘密而独立地存在,只与各国政府保有联系。我隶属大中华区东区总部,夙城地属东二区,在我们部的管理范围之内,大约十天前,我们发现又一个空间裂痕产生,总部委派我调查此事,因为疑似范围太广,魔人又刻意隐藏痕迹,大概用了一周时间才缩小范围到这里。我现在已经找到并且封印了裂痕,但之前一周内大量魔人经由裂痕到了这里,我还必须找到并且清除它们。”
随便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庞大’的任务,就你一个人?”
小季说,“除魔师数量本就不多。我一个人可以处理。”
其实他省略了许多没说。除魔师人数的确不多,但为了保证安全和质量,通常是二人搭档行动,只有他是个个例。他灵力卓绝,心思机敏,连续三年实力排行东区总部第一;又行事谨慎,从未出过任何纰漏,一个人便可胜任多人的工作;所接的任务又经常具有极高的危险性,其他除魔师跟他同去,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往往都成了他的累赘。因此上头一省心,干脆就只派他一人行动。可怜孩子一个人四处奔波了好几年。
随便没吱声了,闷头去喝了几口酒,突然想通了似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照你的意思,我们天生带有‘灵力’,就是为了斩妖除魔的是吧?我们都该去做除魔师对吧?”
小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也没有,我只是小时候正好被其他除魔师发现我的力量……像你这样安定的生活,不也很好……”
“不好,完全不好!”随便一听见“安定”二字就悲从心起,把手里的空罐头哐当捶在二人中间空着放啤酒的凳子上。
他随即悲愤地陈述了自己幼时至今因为“漏电”而产生的种种事故,包括第一次炸了孤儿院的电视机,到后来跟街上的小霸王斗殴把对方烫出一头冲天鸡冠发,小霸王尖叫着怪物哭喊着跑走。后来他用了好多的谎言和纯洁无知的眼神才让闻声赶来的老师们相信是对方不小心碰到路边断裂下垂的电线。
但那声怪物还是深深地刻进了随便同学幼小脆弱的心里。以至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是未来会毁灭世界的超级赛亚人,躲在被窝里盘算了多种不感觉到疼痛便可以自裁的办法。如今突然被人告知,原来自己可以是无比崇高伟大的正义使者,怎么不悲从心来,哀叹着那些发掘人才的除魔师没有早早地来找到自己,让他白璧蒙瑕美玉掩尘,错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白白浪费这许多光阴。
小季听他一番理论听得好笑,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露出那种似笑非笑冰冷中夹杂着违和暖意的奇怪表情。
“你当然不是怪物,”他缓着声安慰道,“你人很好。只是不会操纵你的‘灵力’。只要你学会自由地收放它……”
他放下手里的酒,示意随便也放下酒、举起右手。
接着他转身挨近,将自己的左手贴上去。十指交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都是枯燥理论。。。
写的自己打哈欠。。。
不,小季同学没有想干什么。。。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教对方控制灵力而已。。。你们不要想多了。。
9
第7章 。。。
俩个大男人,这个动作着实有些暧昧,随便微颤了一下,潜意识地想抽离,觉得这样很不对。
并不是恶心。只是似乎激发了心里什么情绪,让他感到十分紧张。
但他终究没躲闪,僵硬地看着小季俯身过来,线条优雅的脸越靠越近,停住。
白亮的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顺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去。
“跟我闭眼。”小季说。
随便乖乖闭了眼。
“深呼吸,静心。什么都不要想……”
“……”
“感觉到‘它’没有?在你体内。”
“……”
随便过了许久,喃喃道,“只觉得有些热……”
“……再感觉一下。深呼吸。”
“……”
“它就在你的身体里。感觉到了吗?沿着血管,心脏,脊椎,游走全身……”
“嗯……”好像是有这么股东西。
“我现在输给你一点我的灵力。”
“呃。”随便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掌心贴合的那头涌来一股温和的暖意。
“感觉到了吗?跟你的不太一样,但是它们可以渐渐互相融合吸收。”
“唔……”随便含糊地应着,感觉着身体内的波动。经由小季的手流淌而入的热流渐渐融入体内,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身体内部的力量交流,那力量好似带有意识,他试着牵引着它往某个方向走。
“这个办法可以用来辅助恢复,在另一个人灵力耗尽的时候,”小季说,“前提是对方本身也是带‘灵力’的‘灵体’。”
噗!随便嘴角一抽,犯浑地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合体么。
此YD的思想一出,身边的一切顿时不纯洁起来。恍恍惚惚间闻到对方发上传来的,隐隐的洗发水的味道。
很香,很好闻……
……不对!这是做什么?!对方是个男的!
随便突然一个激灵,被火燎到似的,抽手跳开。
小季睁了眼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不舒服?”
“不不不,很好,”随便支吾着说,“只是学太快了,太刺激了!我还得花点时间适应适应。”
小季看着他,像是觉得他有趣,又露出那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随便含糊地掩饰着,抓了一边的啤酒罐子说,“喝酒喝酒,赏月!别浪费了!”
于是便回复到纯洁的主题中秋喝酒赏月上去,渐渐地二人又闲聊些别的话题。原来小季也是上大学的,一边做着除魔的事情一边断断续续地还在读书,算起来他比随便大了一岁,但因为经常几月半年地出去做任务,现在还只在大二。
“没有做除魔师的话,我也许现在已经毕业了,在某家公司里做白领,或者仍在读研。”小季说。
随便为了掩饰莫名的紧张,接连灌了自己不少,此刻舌头已经大了起来,“白领……呃……为什么?你想当白领?”
小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着远处黑森森的房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也不想。”
皎洁的月光在楼的一面染出一片白亮,却在另一面映出大片阴影。
“我从不后悔做除魔师,”他对着远处道。
但又过了一会儿,回头来笑了一笑,低低地说,“……只是偶尔也会有些羡慕你。”
随便早喝糊涂了,被那一笑招了魂,只呆呆地看着他。
眼睛眨也不眨地仔细看了许久,随便突然丢了手里空啤酒罐子,恍然大悟地一捶掌,“我总算明白了!”
“什么?”小季困惑地问。
“噗哈哈!!你,你那张……脸!”随便打着嗝哈哈地笑,身体摇来晃去,乐得不可开交。
他总算明白了!对方那种时常出现的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可怜孩子其实性格谦和,平易近人,再好相处不过,只可惜长了那么高个子,又长了那样一张脸!
小季的脸是那种轮廓线优雅柔和,下巴略有些尖的脸型。但是却生了一双锐利明亮的鹰眼,眼角略微下垂,鼻梁削薄高挺,颜色偏暗的唇也很薄,唇角也是微有下垂。还有一对尤其画龙点睛的斜飞剑眉,曲线异常冷毅。
这样的随意哪个单独拆开看都是个“冷”字的五官一组合,寒意层层叠加,直逼千年冰川,再加上他天生清冷的声线,活脱脱的移动冰窟。
他要是直截了当地牵唇一笑,那还算是冬雪化春,艳惊路人。但他要是仅仅微微翘个唇角,露出个寻常人再普通不过的微笑——份量微小的“笑意”就完全不能掩盖过他脸上天生的“寒意”,导致表情似笑非笑,瞧起来蹊跷诡异,捉摸不透,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情绪!
其实那真的只是很无辜很单纯的表示友好的微微笑而已……
随便一想通了就豁然开朗,想到对方刚来那几天被他和小兰揣测成冰山魔人,想到对方多年来说不定因为这冷漠的长相受尽误会,估计连小孩子见了他都只会一边被吓得要哭一边又忍不住想去蹭他,就禁不住继续哈哈捧腹,倍感同情地拍着小季的肩,“我理解!嗝!我理解了!委屈你了!嗝!委屈你了……”
小季更加困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东西,试探性地将可能沾在嘴角的酒液擦了擦,见随便还是在自顾自地乐,并且摆出“一见你就乐”的架势。没了办法,只得摇摇头无奈,当对方是在发酒疯。
到半夜的时候杯盘狼藉,几乎将一整件啤酒都喝空了。随便醉醺醺地摇晃,被小季扶着进屋。小季寻了毛巾给他擦脸,却突然被他抓了手臂。
正好抓在伤处,小季手一抖,微皱了眉头。
“你,你谁啊?在在我屋里做什么?”随便眯缝着眼困惑地问。
跟醉鬼没什么好交谈的,小季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擦脸,丢在床上脱鞋。
“咦……”随便软绵绵地任他摆弄,嘴里说着,“明天……嗝,中秋啊。怎么多了一个人……我不是一个……隔,一个人嘛?”
“你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随便又去抓他的手。
小季瞧着他抓来抓去,但因为醉眼昏花看不准,老是扑空,有些好笑,回话说,“你叫我小季。”
“小季……小季!”随便愤怒地说,“我知道姓季!名字啊,我是问你名字啊!嗝,你这……这人,真虚伪……兄弟之间要坦诚相对……名名名字也不说!”
小季好笑地看着他,随便躺在那里徒劳地挥动着手臂,跟猴子捞月似的去捞小季那只伤手。
他终于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随便那只具攻击意图但毫无攻击性的大猴爪,用毛巾擦了擦对方沾满酒液的掌心。
“……季逸林,”他说,“我叫季逸林,安逸的逸,树林的林。和小兰签的合同(租房合同)是假名。”
“季……季逸……林……嗝,林,林林……林林这名字好!”随便将被擦的手收回去了,闭着眼睛很是大爷地伸过去另一只手说,“林林啊,这边还没擦……”
“……”
终于给他该擦的擦完,外套强行脱掉,人强行按到被子里去塞好。随便缩在高高隆起的被子里,睁大眼睛说,“林林慢走,嗝!灯(开关)在门那儿,关了再走,嗝!”
季逸林一时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该说他清醒还是糊涂。关了灯听见随便又说了一句,“林林晚安,谢谢你陪我,嗝!”
季逸林动作一顿,又露出那种终于被随便看懂的微笑,轻轻道,“不用谢,晚安。”
门关了,房间陷入黑暗。月亮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长长的一缕光,映在随便的被子上。
随便裹着被子大大地翻了个身,大半条手臂搭在外面,啪地打在枕头上。
“姐……我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在梦中喃喃。
……
季逸林回阳台去收拾狼藉的醉酒现场,正捡着一个滴溜溜滚动的啤酒罐头,突然警觉地微侧了头,神色微凛。
他就地拨开散乱的啤酒罐头,在地面上画出几道符形,长剑当中一插,金色的漂浮光线泛起在阳台边缘。接着拔剑起身,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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