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你没完by黯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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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小院，向西是一片花园，多植芍药，故而名之芍园，有湖居中，湖上有亭桥。沿小桥而过，穿过花田，是十丈见方的演武场，梨木底的兵器架上插满了各式兵器，演武场西南是一排房舍，看样子是下人的居所，向西北穿过演武场，是马房和角门。折回向东北而行，又是大片的花园，花木蔚然。继而向南去，有一处高顶殿堂，是凌家祠堂，里面香烛长烧，供奉着凌家祖辈的牌位。祠堂之南是子弟学习的书堂，继续向南便是芍园。芍园东侧，自北而南，明实堂、百贤居、云波院三座院子，分别是凌老头，凌曜，凌曜的弟弟凌暄的住处。方才齐亦便是从百贤居出来的。过百贤居而不入，继续向东，便是凌府待客的小厅。由北经过一道叫做听桥的长廊，便到了前厅。前厅正门朝东。

　　　　站在前厅门口，齐亦可以望见凌府的大门。那一日他与齐老爹一起来的时候，便是从那座高阶阔面的大门进来，走过一段直直的青石铺就的大道，才到了前厅。

　　　　这就是丞相府啊——

　　　　齐亦从前厅出来，大摇大摆地向着大门而去。少年一身绛红衣的衣服，黑发未绾，肤如羊脂白玉，面目俊美，如果不是姿态招摇不羁，便没人能说他不是翩翩佳公子。

　　　　然而，他刚刚走到大门那里，便有一人挡住了他的路。

　　　　齐亦笑了一下，“我出去走走。”

　　　　“公子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乱走的好。虽然公子你只是丞相大人的苾子，但是你的一言一行，稍有不慎，都会影响大人的名誉。”

　　　　齐亦愣了一下，随即笑得一脸灿烂，“苾子我初来丞相府，还不知阁下是？”

　　　　“管院，凌复。”

　　　　“哦，”齐亦微微仰头，很有兴趣地拖长了声音，“是复管院啊。复管院尽忠职守，丞相大人有你这样的管院，方才能够不必顾及家中琐事，安心公务。”少年抱起拳头，很是恭维地说道，“失敬失敬。”

　　　　凌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悦地皱了皱眉。

　　　　齐亦悠然转身，缓缓往回走去。面上微笑纯洁灿烂，却不知他心中怎想。

　　　　此界之中，每个人都可娶可嫁。娶者，婚后被称为夫，他的正式伴侣被称为夫人，而那些收房做小的，一律被称为苾子。苾，音同必，意芳香。旧时有富家大户，娶了许多人进门，却未立夫人，众人为了争夺夫人之位，便各自使尽浑身解数，后有一人以花香熏体，得夫青睐而被扶正为夫人，于是在他之后，做小的那些便常以花香熏身，以博当家之爱，久而久之，人们便把那些偏房做小的人，都叫做苾子。

　　　　回到百贤居，将门关死，齐亦方才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死老头，居然让我给人做小的。哼，丞相了不起么？棺材脸！”

　　　　将自己身上那件绛红色的袍子拉下来，然后翻开自己陪嫁的箱子，把上层多件华丽的袍子扔到一边后，找出一身粗布短打的衣衫，利索地套在身上。而后也不收拾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径直出了百贤居，穿过芍园和演武场，去了角门那里。

　　　　角门自然是锁着的。齐亦左右看看，便向马房走去。马房有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在给马匹添草料。齐亦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大叔好。”

　　　　老头奇怪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齐亦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说，“大叔，我是府里新来的小厮，负责照顾丞相大人新娶的苾子。”

　　　　老头又抬头看了看他，还是没有说话。

　　　　“大叔，旁边那个角门，你有钥匙吧？”齐亦眨了眨眼睛，“我绕了好久才找到这边有个门耶，大叔开下门让我出去好不好？苾子让我给他买东西去，如果回来太晚，还不知道他要怎样罚我呢？”

　　　　老头又看了看他，眼神淡漠。

　　　　这大叔不会是聋子吧，齐亦尴尬地微笑着。

　　　　老头突然问，“你真的是小厮？”说着视线扫过齐亦的手。皮肤白嫩没有任何老茧伤疤，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活计。

　　　　齐亦抬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第一天做小厮，嘿嘿，之前在避晨楼做事。”在避晨楼做的什么事，他不具体说，旁人也是可以猜到的，而且他那张脸，说是做那种卖笑的营生，也颇有可性度的。

　　　　老头眼神一黯，然后放下手中的草料，走出马房，从腰间的束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角门。齐亦自然千恩万谢。

　　　　一出丞相府，齐亦顿时了解了什么叫做“鸟飞于天，龙游入海”。他一口气跑出两条街，然后爽爽快快地大叫一声。

　　　　如今齐府是不能回的，虽然很想回去好好向老爹抱怨一番，但是老爹肯定会说，丞相大人都说一辈子就你一个了你还不愿意，就不怕触怒了丞相，一刀把你咔嚓了……避晨楼也是不能去的，其他人不说，鸨儿和君若惜肯定会把他讽刺一番……袁公子，刘公子他们也是不能见的，“棺材脸”千般错万般恶，有一点却没有说错，那几个公子的心思不单纯……

　　　　齐亦去了集市，到三儿的菜摊跟三儿卖了一会菜，然后跑去了陈九的面摊热心地帮忙端面，很不幸地倒了一个顾客一身面条……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齐亦才往丞相府走。半路看到一个人拎着一只兔子，又起了兴趣，好求歹求买了过来。




第九章，扑兔

丞相大人忙了一天，想着回家可以看到少年那张生龙活虎的脸，心情就大好。然而等他回到府中，管院凌复便上前来禀报，新进门的公跑了。

　　　　凌曜后悔不已。他认为少年在守卫森严的丞相府中，肯定不会再整出什么事，于是就撤走了暗卫，哪知还不到一天，就给少年找到机会逃掉了。

　　　　这边凌曜正要交代去找人，却有一名小厮跑过来，“大人，公子回来了。”知道了小人儿的所在，凌曜干脆运功赶了过去。还没见到小人儿，就听见一阵嘈杂。

　　　　“拦住，快拦住！”

　　　　“那里那里！死兔子，别跑！”

　　　　后花园里一团乱。成亲头一日，齐亦就在丞相府上演了一处扑活兔的戏码。丞相大人皱了皱眉，抓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拎回了百贤居。

　　　　抬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丞相大人冷眼看着规规矩矩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粗布衣上蹭满了灰，乌黑的发丝上还插着几颗草屑，精致的小脸上花了一大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那双大大的桃花眼还滴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思慕什么。丞相大人眼角一抽，心中不禁感慨：怎么就没一天让人省心。冷下脸来，沉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呃，我帮复管院捉鼠来着。”

　　　　“哦，原来是捉鼠呀。”一听就知道是睁着眼说瞎话，丞相大人也不拆穿，缓缓放下茶盏，慢悠悠地说道，“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嫁进来还让你做这种体力活，凌复也太不像话了。”随后，对着门外的随从吩咐：“去把凌复喊……”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雪白的兔子从门外窜了进来。“哪来的兔子？”

　　　　“呀！”少年惊叫一声，便扑过去抓，兔子一拧身躲了开去。少年扑了空，还不小心拌到了一只凳子，凳子磕在了他腰上。少年半弓着腰，手压在腰上揉着，双眼东瞅瞅西瞅瞅，“兔子呢？”

　　　　“齐亦！你给我站好了！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夫人的样子！”丞相大人本想过去把少年抱在怀里给他揉揉磕到的腰，不过看看躲在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还有躲在其中的兔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喝道：“来人，把这只兔子给我捉了拿出去杀了。”

　　　　齐亦揉着腰瞅了瞅他，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坐在一张靠近的凳子上。有人听令进来抓兔子，被屋中的状况给吓住了，立在门口半天没动。凌曜烦躁地挥挥手，让那下人退了出去。少年冲兔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歪着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凌曜跟前，轻轻撞了一下凌曜的肩膀，“什么夫人，那啥，我才做不来那个。”

　　　　在少年听到凌曜凶巴巴地说“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夫人的样子”时，他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者郁闷，反而有点安心的感觉。虽然被复管院一口一个苾子的叫很不舒服，但少年并没有想过跟丞相大人告状。

　　　　丞相大人见他示好，便一把拉过他抱在怀里。唉，他就是这样的人，想要他老实，比登天还难。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少年那张占了灰土的脸，另一只手抚在他的腰上，“刚才撞疼了吧，还有为什么骗我？”

　　　　少年本来没觉得有多疼，结果凌曜一关心，他的委屈就出来了，眼泪立马浮了起来，“不是要骗你，呜，是……是……呜……”要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少年干脆扑进丞相的怀里，大哭起来。

　　　　丞相大人一阵莫名其妙，拍拍怀里的人，捏住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眼泪，“好好的你哭什么呀？是不是疼的厉害？”

　　　　少年抬手抹了抹眼角，浑然不觉脸上被他的脏手擦得一片斑驳，“呜——”

　　　　见少年一味只是哭，丞相大人干脆不劝，而是果断地打横抱起怀里的人，朝后院的温泉池走去。“去洗洗干净，一会儿该吃饭了，玩了一下午了，不累么，一会儿多吃点，晚上，还要伺候我呢，以后白天不许那么疯，晚上都没精力了。”

　　　　听到丞相的话，少年猛地收住了哭声，脑袋伏在他丞相肩头，露出了耳朵，红了。少年呐呐地求饶，“那啥，今天好累，早点睡好不好？”

　　　　凌曜好笑地看着怀里的人，“白天玩那么疯，现在知道累了？先沐浴吧，一会儿多吃点，我保证你晚上舒服的睡不着。”

　　　　丞相大人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肩膀一塌，片刻后，才听见少年发出一声无力的感叹：“苍天啊……”

　　　　少年任由凌曜抱着他走进浴室，脱掉了他的衣服，又下到浴池。丞相撩拨了一下少年无精打采垂着的脑袋，少年也只是懒懒看了他一眼。丞相大人不悦地在少年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刚才扑兔子不是挺精神的么？”

　　　　少年懒懒地哼了一声，连一下挣扎都没有。

　　　　丞相大人挖了一大块皂膏，抹在少年身上，轻轻搓揉清洗。“今天跑哪里去了？嗯？”

　　　　少年舒服地哼了一声，“逛街去了，买了只兔子。”

　　　　“一个人吗？”

　　　　“嗯。”

　　　　“下次我带你出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丞相大人非常温柔地说出了禁令。少年挑了一下眉，然后更加懒散地嗯了一声。




第十章，浴迷

“下次我带你出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丞相大人非常温柔地说出了禁令。少年挑了一下眉，然后更加懒散地嗯了一声。

　　　　见少年如此闷闷不了，凌曜心里不禁有点心疼，为他清洗的双手，动作更加轻柔，“如果你乖乖的，过几天就带你出去好好玩一天。”

　　　　少年似乎有了些精神，眼睛亮亮地看着凌曜，“真的？你抽得出空？”

　　　　抬起他的小脸亲吻一口，“陪你，别的事先放一边。但有一点，你要随时在我身边，不可以乱跑。”

　　　　少年点了点头，眨眨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丞相大人捏捏那张可爱的小脸，单手抬起他的下颚，“说爱我。”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我……爱你啦。”

　　　　“是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大人，满心的欢喜，搂过少年在他粉嫩的脸蛋上用力亲一口，“我可是在百忙之中抽身陪你，你总该给点表示吧？”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要“表示”？少年嘟了嘟嘴，“要怎么表示？”

　　　　丞相大人的手指向白嫩的小屁股滑去，“让我开心一下。”

　　　　少年扭了扭屁股，借着水的浮力，四肢缠在凌曜身上，“可是……会很累啦，昨天……昨天……”少年的脸红了，于是不再说话，只用脸颊磨蹭丞相大人的肩膀。

　　　　凌曜挑眉看着怀里耍赖的人，缓缓说道，“我知道，所以，今天只用你上面的小嘴就好了，嗯？”

　　　　丞相大人的要求，少年并不意外，昨天他就想让自己给他……少年的眉眼全部皱在一处，“下巴会酸的，明天就不能吃东西了。”

　　　　“是么？”凌曜将小人儿推开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最近可能都会比较忙。而且，你这么娇弱，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我怕你会脚痛，嗯？”丞相大人签发诸多国家政令的手，在少年胸前的粉嫩处使劲一捏。

　　　　“不要！”少年惊跳起来，捂住自己的胸膛。浴池中溅起大片水花，迷了丞相大人的眼睛。待水花落下，少年已经靠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送上一枚吻，放软了声音说：“不要不让我出门啦。”

　　　　“所以你就给我乖一点。你逃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完呢。”丞相大人沉着脸，冷冷看着脸颊粉红的少年。这温泉果然不错，泡一泡，他看起来更好看了。

　　　　少年明显一抖。

　　　　“怎么，不说话？”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抱着小人从浴池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打横抱到一边的软榻上，“开始吧。”

　　　　少年趴伏在丞相怀里，鸵鸟一般，头不断地往他怀里钻。

　　　　“别考验我的耐心。”丞相懒散地开口，阻止了少年继续学习鸵鸟。

　　　　少年转了转眼珠子，转而扑到丞相身上，舔他的耳珠，咬他的喉结，捏他的胸膛……使劲扑腾着，将从凌曜那里学来的，全都用在了凌曜身上。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丞相大人不动手，任由怀里人折腾，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带着上位者压倒一切的气势。

　　　　动作一顿，少年抬眼看看凌曜，见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方才委委屈屈地滑了下去，张口含住了已经抬头的欲望。只是这样，少年就感觉到那东西突然变大了一大圈，瞬时堵满了口腔。“唔……”少年赶紧后退，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些。

　　　　动作很生涩，不过还算好，至少迈出了第一步。凌曜抬手摩挲着少年的下颚，轻笑道：“不用怕，先伸出你的舌头轻轻地舔，然后再含进去。”

　　　　少年很乖巧，按着他的说法，伸出舌头，舔，然后再含进嘴里……很堵……忍不住轻轻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