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捉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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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怎麽会自愿要卖身呢？」赵洵有听说是为了赚钱赎姊姊，但他很不能理解，为什麽要挑这种出卖身体的呢。
「因为…很多人都说我长的这麽好看，如果去卖身一定很多客人喜欢，所以我也没想这麽多，只想赶紧赎姊姊离开青楼。」
「真是笨蛋阿，这样子你姐姐会高兴吗？好险你是碰到曲寒，如果是其他人，一定好好压榨你。」
「恩，我很感谢老板。」
「那你姊姊现在在西虞城？」
「不确定，上次最後一次跟她通信时，她是说有个人想把她赎回去当妻子，後来就没了消息，但我直觉应该是在西虞城。」
「从小，爹娘就过世了，姊姊就这样拉拔我长大，最後还被坏人逼良为娼…」说到伤心处，小莫不禁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了起来。
赵洵见此景，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安慰他，然後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我会帮你。」
「恩，谢谢。」听到赵洵的保证，小莫安心下来了。




☆、07　白鸽不一定是和平的象徵

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但小莫并不害怕，因为这是预言师来的情况，这是梦。
小莫的梦境中。
「璃姊姊…」小莫出声叫了预言师的名字。
『最近过的好吗？』
「恩，最近我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叫做赵洵，是西虞城的领主，他真的很厉害。」小莫钦佩的说。
『真的吗？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阿，他是个很好的人。」
『不是那种喜欢喔，是那种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喜欢。』
小莫沉默了一下。
「也许吧。」
『那麽要记得我说的喔，这样你姊姊就会幸福了。』
「恩，我知道。」
『代价…别忘记罗。』
「璃姊姊…姊姊他真的可以获得幸福吗？」
『当然，我是不会骗人的。』话一落下伴随著银铃般的笑声。
翌日，小莫率先醒来，然後换他见到赵洵抱著他这暧昧的姿势。
真是的，这人怎麽老爱抱著我，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吧，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从不相信一见锺情这回事，直到他看见赵洵，就感觉好像…自己就该遇见他，就该要喜欢上他似的，好像都是注定好的。
昨晚像那样子和预言师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璃姐姐最近有点奇怪…
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有东西在动的赵洵，便睁开了眼睛，一看便看到小莫黑黑的头在自己怀里，不免又惊讶了起来。
「碰」的一声跌下了床。
「好痛…为什麽我又会抱著你阿…」赵洵捂著背说。
小莫见他醒了便也坐起来道：「不知道，可能是…贪图我美色吧。」边说还边指著自己的脸。
赵洵当然知道这是他在开玩笑，但他也不是每次都会乖乖的被人欺负的。
「喔？」赵洵挺起身子来跃到了床上，将小莫压在自己的身下。
「若是我真的贪图你美色…那你该怎麽办呢？」赵洵用极为暧昧的语气对著他说，而且距离近到小莫都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吐出的气。
小莫愣了一下。
这家伙…是摔坏脑袋了吗？
两人就这样相视许久，首先是赵洵打破了沉默。
「哈哈，吓著你了吧？我开玩笑的。」说完便把压著小莫的双手放开，挺起身准备要下床。
「我…」
「嗯？」赵洵回头看向他。
小莫突然坐起身，把准备下床的赵洵给拉了回来，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对著他的唇就是一吻，吻完时还在他耳边说了话，这才下了床，一副没事的样子说：「走吧，不是还要赶路吗？」说完便笑笑的走了，徒留脸色发青的赵洵自己愣在床上。
什、什麽？他、他、他竟然亲了我？！
『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那你该怎麽办呢？』亲完之後，小莫在赵洵的耳边说了这麽一句。
这件事就让赵洵一直烦恼著，就连离开的客栈，骑在马上继续往西虞城走时也还继续想著，偷瞄骑在旁边的小莫，那人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阿…
离开了首都，两人到了一片树林里，离这里最近的村镇也得先通过这片树林才能到。
「阿…」
「嗯？」
小莫突然停了下来，并且指著前方，赵洵顺势一看，发现一只白鸽就“站”在他们面前。
白鸽？赵洵总感觉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只白鸽本来正在地上啄食东西来吃的，但一看到赵洵，就好像老鹰看到猎物似的，马上飞扑上前。
「哇阿阿阿。」
白鸽虽然没有撞上赵洵，而是到他眼前就「噗」的一声的变成的一张纸，但惊吓力也不小。
赵洵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下，脸色顿时铁青，拿著纸张一动也不动。
小莫看了很好奇，便凑近看了赵洵拿的那张纸，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你死定了。」
赵洵再看一眼，不禁头皮发麻，果然没错，这只鸽子，是自己敎给国侯们的传信方法，既保密也快速，只要将写好的信施术并向他说要送给谁，这信就会变成鸟，直接飞到收信者那去，而且每个人所变出的鸟也不一样。
这只白鸽…如果没记错的话…
突然，离赵洵两人最近的一棵树，发出了声音，像是树枝稍微被折到声音，树枝也因为晃动了而掉落了几片树叶。
赵洵咽了一下，才慢慢转过头去，看见一名俊秀的青杉男子正站在树枝上，笑盈盈的看著他，少年一手扶著树干一手背在身後，但可以看出来背在身後的手拿著一把剑。
「好、好久不见…」赵洵生硬的说。
那只白鸽一定是被他拿来当作寻人用的了！
「好巧呢，竟然在这里碰见，而且没想到这麽久不见，竟然跑去东煦城消遥了。」
男子在最後一句特别的加重语气，虽然还是带著笑脸说，但赵洵知道他已经生气了，赵洵感觉到自己不仅脸上，背後好像也冒了汗。
男子语毕时，同时也拔出了自己带著的剑。
赵洵连忙赶紧说：「子、子靖…有话好说嘛，再说你的伤也才刚好吧。」
眼前被赵洵叫子靖的人全名是沐子靖，是和赵洵一样都是国侯，他的职位正是一开始纠缠小莫的人所冒充的影，也是负责保护国主的可说是他的心腹，从只有他一人负责保护重要的国主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非常了得。
「拿来对付你，刚、刚、好！」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赵洵砍去。
赵洵跳下了马闪躲他的攻击，赵洵明明记得这家伙之前发生意外，造成全身几乎全残了，别説武功了就连拿起他原本剑也非常吃力，现在竟然拿著剣追杀著自己，这家伙的恢复速度会不会太快了！？赵洵边在心理感叹边躲过沐子靖一波波的攻势。
「子靖！听我解释一下嘛，哇！」赵洵若再慢一点蹲下的话，估计自己头上应该就少了一大块头皮了。
但沐子靖不领情直接毫不客气的说：「要解释去找澔允，我只负责教训人。」
陆澔允是当今国主的名字。
在躲避沐子靖攻击时，赵洵看见校莫在旁不仅袖手旁观，还给我打起哈欠来了。
「小莫！快来救救我！」
没反应。
「小莫，你忍心看到你恩人惨死吗？」
还是没反应。
「以後…我都听你的啦！」这是赵洵最後底限了。
「好，一言为定。」这下小莫终於有反应了。
小莫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上前替赵洵接了一剣。
脱逃的赵洵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回去一定要叫陆澔允好好管教…
两人对峙一会，之後沐子靖先收手，小莫也跟著停了下来，毕竟沐子靖前来也不是非要打个你死我活的。
沐子靖走到赵洵身边来对他说：「赶快回去西虞城，你知道你不见吓死多少人，连封信也不留，还以为你被谁绑走了。」
「我哪里有这麽容易被绑走…」赵洵没好气的说。
「是吗？」沐子靖及小莫用著鄙视的眼神看著赵洵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两个…」
沐子靖不理赵洵的抱怨直接向小莫说：「你好，我是沐子靖。」
「我是小莫。」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赵洵非常不成才…」沐子靖说完还用点无奈的表情摇摇头。
「我知道。」
「你们两个…话说我几时又变成你家的啦？我可不想被陆澔允追杀…」
沐子靖用剑柄打了一下赵洵的头，赵洵直喊痛。
「话说…这你去哪拐来的？」沐子靖指著小莫问。
「才不是拐来的，我答应他，带他去找他姊姊。」
「姊姊？」
「恩。」小莫在一旁附和。
「在哪？」
「应该是在西虞城。」
沐子靖想了想，然後说：「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咦？为什麽？」赵洵不解的问，同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
「监督你。」沐子靖简单的三个字回应。
「是跟陆澔允吵架了吧？」
「……」沐子靖撇撇嘴不语，赵洵就当他是承认了。
果然，平常时候他们绝对是形影不离的，这就是「影」，必要时才会分开，但绝对不会是为了找我。
「人家不是都说床头吵床尾合？你赶快回去跟他和好啦。」
「……才不要，这次不一样，我不会原谅他的，而且再说那是夫妻吧，我跟他…又不是夫妻…」
那你脸红又是什麽一回事阿！而且在国侯每人的眼里看来，你们就是夫妻，而且还是热恋的那种，但赵洵不敢说，沐子靖这人脸皮很薄，只要说到关於他跟陆澔允的事情，不是给你暴打就是脸红不说话，但很惨的，赵洵的情况是前者，因为太熟了，从小就认识了。
「没问题吗？」赵洵不放心的问。
「恩。」沐子靖信誓旦旦的说。
「那好吧…等你想回去再回去好了，那我们赶紧赶路了。」
随後又补上。
「但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啦。」
「……」沐子靖不理他。
沐子靖没有骑马来，所以就由他跟小莫共骑一匹，三人便又再继续上路，往西虞城走。




☆、08　夜晚的婚礼

又过了一天，三人才终於穿过这片树林，大概再走不久就可以到达一个镇上。
「我说子靖阿，你真的不回去吗？你那两个小徒弟送来的麻雀，都快堆成山了。」　说完，手上还抓了两三只麻雀给他看，这麻雀跟之前的白鸽一样，是来送信的，
而且变出的鸟还真符合他们的身分，小巧可爱的麻雀，据他所知，沐子靖的是白鸽，而国主的是只非常帅气的老鹰。
不过看到他们这些小徒弟有用对地方，让赵洵感到小小的安慰。
「不回去，让他反省一下也好，来吧。」沐子靖伸出手，使那些麻雀飞到自己手上，变回了一般的信。
反正内容一定又是叫自己回去，若是真的希望我回去，就自己写信来，不然就是给我亲自来，何必假他人之手？沐子靖是这样想的。
「还有这里…子靖大哥。」小莫无奈的说，他身後的地上大约有十来只在那里跳阿跳，有几只还很不客气的飞上小莫的头上。
「回去。」沐子靖一声令下，全部的麻雀便飞回了原本的地方。
「子靖，你再不回去我们总有一天会被麻雀淹没的。」
那还真是个恐怖的景象，令赵洵不敢想像。
沐子靖笑了笑便说：「等他亲自来，我就回去。」
这几天就当做在放假吧。
这次陆澔允到底做错了什麽呢？赵洵非常疑惑。
等到他们终於走到城镇，准备想在镇中借宿一晚时，三人都听见了一阵音乐，那是人家迎娶结婚的音乐，为什麽会有人在晚上结婚的呢？该不会是什麽奇怪的东西吧？三人不禁毛了起来。
「赵洵…」
「嗯？」
「有点奇怪…」
「怎麽说？」
「虽然说在晚上结婚就已经很奇怪了，但至少还是件喜事，但街上都没有人耶。」
「恩。」
街上非常的冷清，一个人也没有在看热闹，每户人家的门户都紧闭著。
「去瞧瞧吧。」
往声音的方向前进，就看见一个大红花轿停在一户人家面前，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抬轿子的人，而且说它是花轿倒不如说有点像马车的样子。
不久，三人看到一个人走出了那户人家，他身上穿著新郎倌的衣服，但令他们惊讶的是他的外表，那人有著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眼睛的颜色像是漂亮的湛蓝色，给人的感觉是这世间没有人有的气息，除了这两点外，倒也长得跟普通人一样。
「妖怪…」赵洵小声的说。
沐子靖跟小莫都有同样的感觉，他给人一种很乾净的气息。
那妖怪看了这里一眼，但一下子就转回头去进了他的马车里。
一眨眼，马车就消失在他们眼前，彷佛刚刚是场梦境似的。
「这是…」
「看来我不得不插手此事了。」说完，赵洵便走向这户人家准备打听事情了。
沐子靖也只能让他去了，这家伙只要碰到有关妖怪的事，赵洵就会特别的努力。
敲了门後，是一名老伯出来应门。
「你们是？」老伯打量著眼前的三个人，眼中带著戒心。
「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刚好碰到刚刚那场婚礼，觉得有点好奇所以想来问点事情。」
「这…」
也许是不方便说吧，老伯没有马上对他们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位应该是妖怪吧？需要的话我们都愿意帮忙。」
「你们愿意帮忙吗？」
「嗯。」
这时老伯才放下戒心邀请他们进来入坐，同时也说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大约两年前开始，只要家中有适婚年龄的女儿，而且某天门上有插著一支箭矢，就会便挑去做神的新娘。
「神的新娘？」
「对，就是我们一直侍奉的冬霜神，长久以来照顾著我们，让我们冬天仍然有粮食可填饱肚子。」
「是刚刚那位银色头发的？」
「对。」
「那请问我们可以帮上什麽呢？」赵洵不解的问，如果不是用像殉葬方式的做神的新娘，没理由会反对阿。
「其实如果只是嫁给冬霜神倒也没什麽，我们还觉得很荣幸，但最近有个传言传很凶，让我不得不保护我的女儿？」
「什麽传言？」
「就是说其实那个冬霜神是假的，他是个妖怪。」
「恩。」
「而且嫁过去的姑娘们全都音讯全无了，没有一个回来，甚至有人的爹娘梦见他们的女儿回来托梦，说他们被害死了。」
「其实…刚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觉得他不像是神，太美了，而且是诱惑人的美。」赵洵一脸正经的说。
「所以各位大人愿意救救我的女儿吗？看各位相貌不凡的一定是大人物阿。」说完便紧紧的抓住赵洵的手。
「请各位大人一定要帮忙，什麽代价我都会付的。」老伯一脸诚恳的看著赵洵三人，让他们也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