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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命秃头小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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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平静的告诉他,我交女朋友了。
高磊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他,一脸的错愕。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跟我说?”
“两个月了。其实上次跟你吵完我就有了这想法”
“晓鸥!”高磊突然加重语气,“交朋友不是赌气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我有些不高兴。“当初不是你劝我交的么”
“我……”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回我。“你们班上的?”
“嗯,叫唐堂”
高磊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觉得跟她合适么?我想起那女孩来了,是不是有点太闹了,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都交了两个月了。当初你交女朋友,我说什么了,凭什么你能交我就不能?”高磊喋喋不休的追问让我突然很恼火。本以为他会说些祝福的话,谁想到一句话好没听着,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的爱情很廉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坐下!”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我暂时收敛了怒气,坐下后一直盯着桌上的茶盅,不想看他。
其实但凡我们吵架,最先软下来的总是高磊。沉默了一会儿,见我没再吱声,他又给我倒了点水。
“你小子这脾气越来越大了,以后工作要是还这样,早晚你得吃亏”“我也不求你怎样,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好,那就分吧……”
“我不是那意思……”高磊的话让我很委屈。他要是生气大不了吵两句,可他一严肃,我就怕了。
“那你什么意思?”他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我……就觉得当初你做主席时那会儿挺好,兄弟还是兄弟,只要……只要别发生那事儿就成”吞吞吐吐的我几乎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高磊无奈的笑笑,只说全依我,痛快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理解我这话里的含义。
后来再聊的东西我便全忘了,总之那个下午过的很沉闷。也许是我后来的那句话让他死了心,晚饭直接告诉我约了罗蓓,而后急匆匆走了——后来我猜那天他一定以为晚上我会去陪他,所以事先才会说出那么多让我不要顾虑的话。只是谁也没想到彼此不再的日子里会发生那么多事。看着他一个人走向雨中,心头顿时空落落的,像是被谁偷去了什么,只待那身影最终消失了,我才终于明白:生命里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就像时间一样,我们懂得它的珍贵,却又只能眼看着它溜走,无力挽回。
——和高磊如此,和唐堂也没好到哪去……
………………
三十七
大四下半学期末,同学间已经开始议论毕业后的去留,暑假一过,无论是读研还是找工作,事关前程谁也不敢马虎。我问华子怎么打算,他说他要工作,实习是个好机会,找个差不多点的只要能解决户口,给多少都行。我又问他想过读研么,他却提起大二力学考试的事。
“我还记着那次唐堂骂你上课睡觉影响老师情绪,谁知你后来竟然考了个满分。你也知道我这几年没干什么正经事,没你那本事,还不如想点实际的”
我心说那是高磊帮忙,要不是他在,我也不会有那无知者无畏的果敢。
除了华子,大刘也让我觉得很可惜。当初和女友分手后,莫名其妙就挂了一门课,到手的保研资格黄了,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工作赚钱——昔日的大班长突然变的现实起来,让人有一种理想被践踏的无奈。反而是阔少吕林,成了我们四个钟最清闲的,家里决定让他毕业后出国,所以这半年只需应付个雅思考试。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担心,反正过不了到那边也可以接着学。
唐堂是班里少有打算去同济读研的,她觉得在北京太久,有必要出去透透气,所以决定暑假开始就去上海,一边进行实习、一边联系导师——这样一来我们接触的时间就更少了。送她走的那天,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我以为还是因为父母的事情,也没多问,谁知临上车前她突然挽着我,偏说亲她一下。我有些难为情,却没推辞,小心的在她脸上碰了一下,便以人多为由弹开了。她似乎还不满足,懒洋洋的牵着我也不说话。好在列车员开始催促,这才劝她上了车。
我清楚她为什么不高兴,但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后来就是将近两周的沉寂,偶尔冒出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寒暄。再后来就收到了唐堂的短信,
“你是不是觉得有我没有都一样,如果大家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分手吧……”
态度坚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前后算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共不足五个月,除了每天吃饭、上课,送她回宿舍,也就没什么值得怀念的——阿鑫曾经这样评价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再联系起他说话时轻蔑的神态,分手后深深的挫败感远大于理应有的感伤。
九月,我最终决定留在本校读研,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分手的消息。自暑假一别,我跟唐堂还没见过面,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跟吕林结下梁子。怎么说他也是半个局内人,我能理解他对我的冷漠与不屑。只是这么多年同学都做下来了,突然闹成这样,总觉得不值——爱情就是友情的杀手,这句话一点没错。好在华子自始至终站在我一边,还调侃吕林的名字拆开就是double“呆”,叫我不用在意——不知道他是否还记着,大一时也是因为我,唐堂才拒绝他。如今我和唐堂分了,其实也是辜负了华子的好意。
具体唐堂什么时候回的北京,我一点也不知道。只听说她进了复试,却败给了很多关系户。又听说她打算重新考研读本校——无论消息真假,换成谁,这样的打击都不小。明知道与自己无关,我却仍心怀愧意。后来在QQ上看到高磊,才突然想起他曾说过认识同济的老师。
我就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迫不及待的拨了过去。听出是我,他很开心。
“你小子,没事也不联系我”
我嘴上虽笑,心里却在打鼓。
“能帮我找找同济的导师么?”
“怎么,你想来?不对啊,复试都结束了,怎么现在才开始找?”
保研的流程我并不知道,只是单纯希望能有个人帮帮唐堂。
“不是我,是我朋友”
“谁?”
“唐堂!”
高磊的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愉快。“不是很好办,要跑关系初试之前就必须跑好,现在太晚了”
我以为这是他间接的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就帮着试一下,怎么说她也是你学妹……”
“晓欧!”高磊打断我,“你这种想法太幼稚了,不是我不想帮,结果虽没出来,其实人选早就订好了。再说,公司最近很忙,人事调整,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不完,实在分不开身”
“那如果是我呢!?”我还在坚持,嘴里嘀咕着:“不就是因为她是我女友么!”
“你什么意思?”高磊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事说事,吵架我不奉陪!”
也许是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唐堂,所以当想起高磊当初承诺的话,便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谁想他回绝的这么干脆,我伤心,又有些气愤——他竟然因为我,自私到无视别人的命运。一时也没过脑子,气急败坏的就朝他喊:
“自私!只想着自己!我告诉你,我们早分了,我现在有喜欢的男的了,不用你担心,谁也不会再缠着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而后便是一片忙音。
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挂过我的电话,那一次真的是被激怒了,彻彻底底——谁也没想到那些屁话会导致我们此后将近两年间没有联系彼此。如果事先知道,我一定宁可让它烂在肚子里,也绝对只字不提,可情急之下我说了,而且说完后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争吵竟会不知不觉成为我们之间的习惯。直到现在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绝情,更何况他当时正面临的一些棘手的事,怎奈这些我很久以后才知道。事实证明,那时的我的确很幼稚。
没有帮上唐堂,也不好去主动联系她,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拖了半个月。最终还是她主动找的我,接连的不快遭遇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我依旧很小心。
见面后,她笑着说我跑不掉了,因为她决定要考本校。
看着她笑,我在心里也舒了口气,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谁知她话锋一转,突然严肃的问:
“吕林喜欢我,你还打不打算跟我好了,你要是没打算,我就同意他了”
期待的眼神让我想起她暑假时那条短信的后半句:
“……你知道让你一个爱你的人说出分手是多么残忍的事么”
正是这句话,让我一直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脸上的肉就像被冻住一样,说不出话。
唐堂见我不言语,苦笑一声。“别愁眉苦脸的,我不过就是抱怨两句,别往心里去,谁让你当初不理我”眉宇间的失落看了让人于心不忍。我想轻松的还她一个笑,却笑不出。
“其实我跟你分手也不全是因为你不理我,咱两八字不合。你这个人,离你越近越不了解你在想什么,总感觉你有你的世界,不让我进去”
说完她调皮的眨眨眼,光剩我愣在那,喉咙里有话,却说不出——难道我要坦白和高磊的种种,然后再厚颜无耻的道出那个35岁在结婚的决定么?
临了我问她能否还做回好朋友,她只顾着笑,说这个约定太耳熟。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唐堂和吕林在一起,一个准备考研、一个准备出国,怎么说两个人也是个伴儿,挺好——可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就像当初高磊突然决定去上海时一样——让爱自己的人提出分手,这有多么残忍我何尝不懂,只是现实面前我已经破碎支离,如何才能撑起一个完整的你。如果不是Gay,谁不愿去一生一世的爱,只可惜我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个35岁的诺言只是我与现实无力抵抗后的妥协,生活不是赌局,谁都没有拿别人青春做赌注的权利……
感慨一番,晚上约了阿鑫一起吃饭。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心里烦闷。得知我跟唐堂分手了,他先是惋惜的安慰,而后又眉开眼笑的欢迎我归队。即便我话很少,他也甘愿乐此不疲的唱那出独角戏。一会儿说说健身房的艳遇,一会儿又聊聊在酒吧钓上的那些鱼,忘乎所以的笑声中,光看到眼前的那两块大胸肌,跟着笑声乱颤。那天他穿了件V领的开衫,少了几分刚毅,却很诱人——看着看着,我就忘了他在说些什么。后来阿鑫朝我喊了一声,才把我叫醒。一口干掉杯里的酒,见我还是那么无动于衷,他有些抱怨:
“我这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你怎么也没个反应。不就是失恋么,谁还没有过,不至于!”
是不至于,我心想,本来我也没再考虑失恋的事。
“你还记着栋栋么?前两天他还问起你,你要是心烦,有空再带你去酒吧玩玩……”
“阿!鑫!”我突然打断他。
“你想……□……么?”
“啊!?”他吃了一惊,“跟谁?跟你!?”
我点点头。紧接着就看到他撇开嘴角,“呵呵”的笑起来。
“求之不得啊!说吧,怎么玩?在哪?带套还是裸奔?谁是一谁是零?”
我心说这家伙怎么会把我和他那些□相提并论,难免有点失落。
“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么?”
“必须的!你不是一直想征服肌肉男么,不提前说清楚,我要是上了你,那多不好意思~”
“去死、去死!”我被他调侃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到底想不想?”
“想啊——”阿鑫还是一脸的玩世不恭。“不过现在不想”
“为啥?”
“前两天刚有一朋友说空虚了,叫我陪他,现在你又说,我他妈是□机器么!?□又不是小孩子比赛尿尿,说完就完了,你们都是我哥们儿,有过一次,后面怎么办?”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晓欧~不是我拒绝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高磊。上次是我混蛋,欺负你,这次我不想趁人之危”
“可……”我恍惚的像是自言自语,“他快被我气死了,怎么可能还搭理我,永远不可能了……”
看出我的落寞,阿鑫叹了口气。“你这明显还是气话!别想了,他不要你我这大活人还不是戳在这儿呢么。什么时候提到高磊你真的没感觉了,到时候想怎么着都成,给你做0都成……”
——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却说得我心里软软的。
………………
三十八(完)
回望零八年,支离破碎的发生了很多事:领导换届、神舟上天、雪灾地震、□奥运……每件都惊天动地,每件又似乎与我无关,日子仍在水一样细细的流,偶尔遇到浅洼或砾石,惊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波澜。
唐堂最终考上了本校,过程曲折,但结果还不错——又将是三年同窗,果真是跑不了了。寒假过后,是三个月毕设的煎熬,整整五年时光,只换来毕设答辩场上的十分钟——要说不值,未免有些矫情,可一站在那,就巴不得嘴上能长个马达,噼里啪啦把五年学的全说了,生怕漏掉哪一点余光没有普照到众生。答辩结束后在学校的BBS上贴了一张自己的照片,不常光顾那里,临走了,全当是个纪念,再附上一篇无关痛痒的文字,总之什么都是悄悄的。跟帖的人不多,有个人形容我是“有史以来见过最低调的暴PP”。我承认在自娱自乐,就像现在写这篇文章纪念自己的24岁一样,都想为日后的自己留些可以回忆的过去。
记着毕业那段时间的天气很阴很阴,傍晚时不时还会一场暴雨,白天就成了水汽迷雾的状态。我讨厌这种不晴、不雨的天气,怪怪的,让人莫名的打不起精神,总感觉说话时要很谨慎,担心一不留神眼珠子掉到地上不知怎么办。
翻看当时写下的那些文字,全是些对生活琐事的抱怨唠叨。按说毕业了,总要有些离别的感伤,然而有关毕业的一切文字都没留下,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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