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归尘作者:即墨凉-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浣湫,江自流的掌上明珠,皇后的侄女。她的哥哥江浣漓,是禁卫军统领,只因尚且年龄不足,各个大将军的位置还尚有人在,便且让其历练几年。
“见过陛下。”詹念行礼道,头一转拜向皇后时,却换了称呼,“儿臣见过母后。”
这些年来,不曾有人质疑过这不伦不类的称呼。称皇后“母后”,那皇帝必然是“父皇”,可谁也没听过他叫过。众人只当是因詹念的生身父亲仍在世,心存孝心,便不称呼。却只有一人知晓这其中的深意。
说是皇后身体不适,来到了却只是闲话家常,也没见皇后身体有何不适。然后带着二人转御花园,邵旒搀扶着皇后,步伐很慢。詹念看着就像在研磨时间。江浣湫走在皇后的身旁,说着这一年的见闻,逗得皇后也忍俊不禁。詹念依旧温和,走在他们身后,不搭话,静默的跟随。
邵旒偶尔回头,看见的詹念和清浅重合,似乎看到了清浅在对他笑。邵旒恍惚了一下就立马回过神来,看向别处。
詹念神色一黯,也将目光转向别处。
晚餐的时候四个人也是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之后詹念和江浣湫便跪安了。
见他二人离开了,皇后问道:“陛下看怎么样?”
“相貌地位都契合,但,就是不知道詹念是怎么想的。浣湫这孩子倒是有点那个意思。”邵旒道。
皇后沉默。好像思虑了一阵儿才抬头,眼睛定在邵旒的脸上。
邵旒对上她的眼睛,不知怎么了居然心虚了。
皇后缓和了一下,微笑道:“是啊。真是不知道小念在想什么,这么大了也不想着要成家。”
邵旒的手微抖。刚才皇后的那一眼真让他害怕。
☆、5
出了宫门口,詹念没看到江浣湫的马车,心中多了一份不耐烦,却仍是温和有礼的道:“我送你回去吧。”
江浣湫羞羞答答的偷看他一眼,点点头。
詹念心中苦笑,多希望这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夜色虽美,人却无心。詹念一路无话,到了丞相府门口正巧遇到了要出门的江浣漓。
江浣漓也惊喜道:“正要去宫里接你,你却回来了。”
江浣湫道:“是念……不,是王爷要送我回来的。”
“嗯?以前都是以兄长相称,现在改口了,听着可是别扭。还是别叫王爷了。”江浣漓道。
“是啊。叫王爷也未免太生疏了。”詹念顺水推舟。
江浣湫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幸得这夜色浓稠灯光暗,没叫人看出来。她变了称呼自然是别有心思,此时被不解风情的大哥点了出来,当然不高兴,又不能发作。娇嗔一声,进府了。
妹妹进府,哥哥却拍着詹念的肩,道:“走,咱们兄弟去喝一杯。”
詹念没有拒绝。被带着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妓院——点睛风情。
詹念哭笑不得:“这……看样子你不仅是要找我喝酒的。”
江浣漓拉住他,道:“大哥,卖小弟一个面子。若是大哥不喜欢胭脂水粉,小弟还会押着大哥上吗?来这里大多也只是图个说话方便。”
詹念叫苦了,“哪里说话不方便,一定要来这里?”只是拗不过江浣漓,被拽进去了。
江浣漓吩咐老鸨道:“叫回溯来,其他人就免了。多备些好菜,把最好的望北酒端来,告诉你,别忘里头兑水。”
老鸨知道他是谁,也收起趋于奉承的话,战战兢兢的去了。
二人进了雅间,不一会儿酒菜上桌,詹念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
“这酒名叫‘望北’,是这里的除了名妓就是‘望北’。”詹念的沉默,江浣漓倒是不觉掉面子,接着说道:“大哥再来尝尝这里的菜色,比不得宫里的珍馐美味,也别有风味啊。”
詹念面上带笑,尝了几口,抬眼的时候看到那名为回溯的歌女,媚眼含春,贝齿轻咬朱唇,绿纱覆着细嫩的香肩,纤纤玉手拨弄琴弦,绿纱就不小心滑落臂弯。坐也如春风吹柳,摇曳生姿柔韧有余。歌喉未启,已醉了看官。歌声起,看官就不知身是何处,溺死温柔乡了。
江浣漓看着已经有些出神的詹念,暗自冷笑。
詹念不得不承认他被吸引了一阵儿,如果他喜欢的是这个女人,该有多好。
回过神来,依旧是温和的大哥做派,问道:“美酒,美食,美人——这么明显的贿赂,我要是再装傻充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江浣漓为他斟上酒,道:“大哥说这话小弟不愿意听。你我是结伴长大,又同时于太傅门下教导,情谊不必说。如今大哥深受陛下重视,事务繁重。也甚是担心大哥的身体呀,于是小弟请您来放松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詹念笑了出来,道:“刚才你说浣湫的称呼过于生疏,现在你一口一个大哥的,不一样也叫的生疏了吗?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无需这么拐弯抹角的。”
“既然大哥如此豁达,小弟也不隐瞒了。”江浣漓招手,“回溯,你也听到王爷的话了,有话就说吧。”
詹念有些后悔。他举杯喝下酒,顿时觉得很苦。
回溯放下琵琶,走到詹念身旁,正正经经的跪下磕头,然后抬头说道:“不敢隐瞒王爷,奴家本也是好人家的闺女,可是因为家中贫困才被卖了。辗转卖了几次来到京城,前些日子偶遇了江大哥,这一说才知道,原来都是有些亲戚关系的。母亲的娘家徐氏有个做官的堂哥,为人甚好,当时也帮助过我家不少。可是父亲不争气,母亲不好总拉下来去求人家,所以才一直贫困潦倒。”
见詹念没说话,又接着说道:“江大哥的母亲与徐氏也是有亲戚的,不过隔得远了些。虽是这样,奴家也央求着江大哥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给堂哥谋个职位。江大哥说他职位低微,也关不上官职调动的事儿,只是被奴家央求的没了法子,这才将王爷请来的。请王爷莫要怪罪江大哥才是。”说着又拜了一拜。
詹念用手指撑着腮边,居高临下的瞥着回溯,完全看不到江浣漓。思索了一阵儿,江浣漓帮不上忙?真的是亲戚,去求江丞相不是更快吗?还是已经说了,江丞相没有答应才来找他的?
江浣漓有些不安了,他看不到詹念的脸,不知道詹念在想什么。
回溯倒是镇定的很,眼中带泪的恳切的看着詹念。
詹念忽然一笑,右手摇着已经空了的酒杯,悠悠的道:“徐氏?哪里做官的徐氏?”
回溯心领神会,忙起身为他斟酒,道:“环沧县的县令徐麟。奴家这个堂哥啊,为人忠厚诚实,不会官场上一些‘礼节’,这县令一做就做了十年。想着人家好歹也曾出手相助过,奴家也就舍了这张脸求求王爷,看能不能帮着谋个更好一些的职位。”
詹念出手摸着她的柔若无骨的手,细腻润滑,也不在乎旁边是否有人,道:“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难得你身在泥沼还想着别人。”
回溯讨好的媚笑,道:“王爷夸奖了。”
“那,依浣漓之间,给你这个亲戚什么样的位置好呢?”
江浣漓反而不自在了,虚笑一声道:“大哥不是不知道,小弟哪里懂得这些。环沧县隶属雀尾城,不如就调任那里吧。”
“雀尾城……嗯,这个调动还可以。成,我回去看看有什么好的职位。但是,这件事急不得,毕竟这官员的调任我管不上。”
回溯又跪下拜了几拜,激动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回溯一定会好好报答王爷的。”
“报答?”詹念好笑的说道,“你怎么报答本王?”
一双酥手放到他的大腿上,轻重缓急的揉按着,甚至大胆的勾引着。詹念也动情了,挑开那碍眼的绿纱,手在她的肩上游走。
江浣漓见状,一声不吭的退出房间。事已达成,还让詹念醉卧温柔乡,这一夜收获颇丰。
☆、6
第二日下了朝,以往粘在詹念身旁的邵谦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詹念追上去,道:“你板着脸色给谁看呢?”
邵谦用笏板拍掉他的手,脸上嫌弃的表情一点也不糟蹋的全部甩给他看,道:“别碰我。一身的味儿竟然到现在都没消掉!你昨夜是不是都没洗澡啊?你不嫌脏,我还嫌弃呢!”
詹念被骂的呆愣了一阵,然后才想起邵谦说的是什么。不由的叹气,什么都没有解释便回府了。
清早直接回寝室换了朝服就上朝了,这会儿回来才看到大堂一片狼藉。
小竹说,“是晦亲王。小的……也不知道该不该收拾。”
詹念看着被砸的什么也不剩的大堂,从心里感到无力。他摆了摆手,道:“全收拾了。”
小竹犹豫着,道:“王爷,昨个儿晦亲王一宿没阖眼,您是不是去看看呀。”
詹念头疼,道:“再说吧。”
回到寝室躺了不消一刻钟,小竹就敲门道:“王爷,宫里传话,陛下请您去宜宁宫。”
詹念猛然坐起来,心砰砰砰的跳。
邵谦几乎是没好气的回到府中,管家说江丞相的千金江小姐来过。邵谦“嗯”了一声。随后便觉得不对,问道:“你说谁?”
管家道:“江丞相的千金江浣湫。”
江浣湫?!她怎么回来……不对,昨天他已经知道了,皇帝皇后领着江浣湫和詹念逛御花园。真是气的都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管家又道:“李忘年在后院的凉亭中。”
邵谦顿了一下,向后院走去。
李忘年是邵谦的食客,天生的好相貌,就是眼睛太过狐媚,随便瞥一眼,旁人就当他在调情。但邵谦说他是个烂人,贱得很。前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的跟人上了床,第二天却翻脸不认人了。李忘年住在晦亲王府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被搞上床的人竟然是礼部尚书的小儿子沈帘鹤,沈帘鹤为了找他,把半个京城都掘地三尺,闹得满城风雨。李忘年死性不改,在青楼里与小倌调情的时候被揪住,听说当时的沈帘鹤气的都快炸了。那个小倌被按了个罪名发配做军奴了,而李忘年便被囚禁起来。
快要气炸的当然不只沈帘鹤,还有邵谦。他得知前因后果时,满口的牙都快咬碎了,却也不得不拉着脸去礼部尚书家要人。
这事本来就闹得礼部尚书颜面无存,一得知李忘年是晦亲王的人,有了台阶,连忙把李忘年送回去了。才几天的时间,李忘年就被折腾的快没有人样了。而邵谦还不解恨,他可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又命人打了李忘年十几十板子。
这一折腾,李忘年躺了小半年没出府。
让邵谦想不到的是,这人刚好了伤疤,又四处沾花惹草了,一点也不记得教训 。幸好的是,沈帘鹤找人的时候没有说出李忘年的名字,揪住李忘年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在场,他是亲手将人扔进马车就回府了。因而京城里也鲜少有人知道沈帘鹤找的是什么人,长的是什么样子。加之礼部尚书和晦亲王都不想让事情闹大,二人联手将事情压下去,但这却让李忘年更加无所顾忌了。
邵谦虽然不齿,但这人着实有一肚子的才智,让他恨也不得,爱也不得。然而说到底,邵谦也不记不得当初为什么会同意让他住进王府来。
赏花节过后李忘年窝在晦亲王府,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连素日好友相邀也推了。邵谦倒是好奇了。这人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权贵如粪土,知交重千金”的么?
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候竟也不理会邵谦的调侃。过了一日,邵谦面色凝重的回府,李忘年见了连忙问:“是不是曲太医死了?”邵谦讶于他料事之准。可邵谦刚点了头,却见他连滚带爬的逃回自己的院子了。
李忘年当然知道邵谦的疑惑,可是现在不是为他解惑的时候。李忘年是詹念的人,是詹念安排他去辅助邵谦的。这次邵谦走了最下下策的一步棋,李忘年当时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詹念就是要他管着邵谦,别让邵谦和邵旒对上。可是他却让这种事发生了,詹念还不抽了他的筋!
然而李忘年躲了许多日却不见任何动静。好友再次相邀,他便大着胆子出去了。
李忘年结交的酒肉朋友中倒是有个真才实学的人,此人名为解平西,当初是个进士,因为没有背景和钱财,在京城里做了许多年的无名小官,现在还在司农寺里做个录事混口饭吃。其实以他的才能如果外放做官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李忘年也观察他很久,确实是个有能力会办事的人,便有意介绍他投晦亲王门下。这个人居然一口回绝了。他嬉笑道:“哎呀呀,在下已经穷到一文不名的程度了,再丢了最后一点读书人的气节,可真就成了穷光蛋了。”
李忘年装着阴沉了脸,道:“你就不怕我说给晦亲王听吗?”
解平西吓得扔掉酒杯,跪伏在地上道:“哎呦李兄,这可着实吓到小弟了。玩笑开大了玩笑开大了。”
之后李忘年绝口不提此事,但也没有就此罢手。
而李忘年的酒肉朋友中也只有他是做官的,到了酒楼就拽着他询问曲太医的事。李忘年不敢问邵谦,只怕邵谦会从中察觉出什么。
解平西也小声道:“我也只是听旁人谈起。说曲太医拿了宫里的药材私卖出去,贪了不少银子。”
“这太荒谬了。他又不是药膳局里的小太监。御医的俸禄可比那些药材多多了。”
“谁信呢?谁都不信,更何况他还是主诊圣上的御医。可听说,是大理寺卿亲自押着人证,在曲太医家中搜到的赃物。在场的人可多着呢,人证物证俱在,不由人不信呐。”
李忘年沉默了一阵儿,又道:“听说曲太医是死在牢里的?”
“嗯。才审了一回,什么都没问出来。有人说他是被毒死灭口的,也有人说是畏罪自杀。不过这事牵累不到家人,善亲王做主,让曲家人带着尸首回乡安葬了。这可是天大的恩惠啊。”
这么一说,李忘年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詹念的手段实在是高,就这么“铁证如山”的弄死了一个皇帝身边的御医。曲太医八成是被毒死的,以他对詹念的了解,詹念会亲自把邵旒喝的毒药加倍分量熬上一碗,然后亲眼看着曲太医自己喝下去。
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