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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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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
韩子箫为了帮助皇上掌握朝政大权,
故意亲近讨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俗称奸细。
但有一日,摄政王派了人上门提亲,韩子箫死活不信,上王府求证。
韩子箫:王爷,听说你要与下官结亲?
摄政王:本王与你已有夫妻之实,安个夫妻之名不过是情理之中。
韩子箫心里腹诽: 王爷,难道你真的要娶一个小人做王妃?
小贴士:
文章架空,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子箫、褚慕卿 ┃ 配角:褚瑞宏 ┃ 其它: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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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韩子箫乘着帏轿从皇宫回到府上,刚踏进府门,管事张伯便火急火燎地过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王府里来了人,在府上候了好些时辰了。”
韩子箫边往府里走,边问:“可说了为何事而来?”
随在后头躬着身子的张伯道:“这个没说,老奴也没问。”
韩子箫进了中厅,厅中果然有人在等着。那人他认得,正是王府里的管事宋伯。
宋伯见韩子箫,立马起身作揖,“韩大人。”坐他旁侧的中年妇人也一并起身行礼。
韩子箫忙拱手回礼,“韩某有些公职在身,耽搁了些时辰,让您久等,实在有些对不住。”
“韩大人公务繁忙,老奴等等也无妨。”
韩子箫瞥了一眼旁边中年的妇人,好奇宋伯来他府上作甚,便径直问道:“不知宋伯此来寒舍所谓何事?”
宋伯一脸笑意,拱了拱手,“老奴奉王爷之命前来府上提亲。”
提亲?韩子箫觉着莫名其妙,随即笑了笑,“苏州家中确实有一小妹,不过去年便已嫁做人妇,现今韩某独身一人在京城,不知王爷要提的是谁的亲?”
宋伯脸上笑意更深道:“当然是韩大人。”
韩子箫干笑一声,“朝堂与韩某同为御史中丞的还有刘庆和刘大人,他府上确实有一名待字闺中的千金,以韩某来看,该是宋伯误会了,王爷本意是要去刘大人府上提亲。”
宋伯摇了摇头,“老奴没误会,确实是照王爷意思,来向韩大人提亲。”
“这……”韩子箫脸上一僵,再道:“婚姻大事可并非儿戏,宋伯可否确定?”
“千真万确,老奴怎敢误传王爷意思。”
韩子箫只觉头上三道响雷劈下来,头晕转向不知所以。
亓国开国三百年,因开国皇帝亓武帝有断袖之癖,君临天下后便下令重修《典志》,准许两名男子结为连理,并可记录在户。同年,武帝册立开国功臣许志旿为皇后,历史上便有了第一位男皇后。
亓国开国以来,武帝开了先例,男风逐渐盛行,经历几百个春秋,男妻男妃早已不算新鲜。富贵人家三妻四妾中,有一两名男妻男妾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韩子箫虽不排斥男风,但鼎鼎大名的摄政王突然之间派人上门提亲,何其荒唐,便匆匆忙忙地上了一趟王府求证。
一路策马上了摄政王府,不等小厮通报,便径直去了书房。敲了书房的门,里面的人应了声,他才推门而入,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正在看公文的摄政王褚慕卿抬了抬眼,“何事?”
韩子箫缓了缓方才一路奔波的气息,道:“听闻王爷要与臣结亲,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褚慕卿淡淡道。
韩子箫额头渗出一层虚汗,笑地十分勉强,“王爷可真会拿下官来寻开心。”
褚慕卿收起手上得折子,放置在一旁,抬头看着他,“怎么,你觉着不妥?”
“王爷要是觉着愚弄下官能寻个开心,下官当然心甘情愿。”
褚慕卿道:“本王并无愚弄之意,你与本王已有夫妻之实,安个夫妻之名不过情理之中。”
韩子箫脸色煞白,关于那夫妻之实,实在是有些阴差阳错。他堂堂七尺男儿,无论如何不想以男子之身嫁为人妻,于是拱手道:“王爷,下官无能无德,实在配不上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本王不过派人去府上提亲,并非定亲,你若是不愿,直接回绝便可,何必再多说废话。”褚慕卿脸色十分难看,“不过,本王可是把话说在前头,本王此生碰过的人,这辈子便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孤独终老,二是留在本王身边,你最好考虑清楚。”
韩子箫心头一颤,这分明就是没得选,孤独终老何其悲凉,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王妃,他堂堂男子汉只想过娶没想过嫁。但摄政王既然把话说了出来,便会做得到,韩子箫道:“婚嫁之事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问父母下官便冒然应下,怕落得个不孝的骂名。”
褚慕卿脸上稍有缓和,“这么说来,除去未经得父母同意,你自己心中是十分愿意的?”
韩子箫只觉自己的嗓子在颤抖,“当,当然。”
褚慕卿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派人去苏州一趟,向两老寻求意见。”
他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发一言便让朝廷文武百官都变了颜色,而远在苏州的父母不过平民百姓,又怎敢说个不字?韩子箫在心里欲哭无泪,这摄政王他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也怪自己,若不是当初……
事情若是追溯源头,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第2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1
正文
半年前。
韩子箫乃是苏州富商韩云殷第二子,头上还有一位兄长,名韩子斐。兄长韩子斐经商天赋极高,十二岁便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备受街坊邻里夸奖,而韩云殷也早有打算将家业交由长子打理。
第二子韩子箫跟他那位兄长比起来可谓天差地别,整日无所事事只知玩乐,韩云殷十分头疼,怕一手建起的家业日后会败在他手上,思来想去,决定让他考科举,一则是寻些事情让他做做,二则,他若真考了个功名,在朝廷或者地方混个一官半职,也好收收散漫的心。
韩子箫虽在家中游手好闲,被外人视为纨绔子弟,但并非胸无点墨。好歹他也是在皇宫当过皇子伴读,每日跟着众皇子在尚书房听翰林院的大学士授课,四书五经也曾背得滚瓜烂熟随手拈来。
当年,韩子箫能入宫做皇子伴读,靠的是他位极人臣的祖父。其祖父韩铭德从官三十余载,官场摸爬滚打二十载便得了丞相之位。那时宫中七岁的皇子褚瑞宏正缺一名伴读,韩铭德便将自己九岁大的孙子韩子箫送入了宫中做了伴读,这伴读一做就是三年。
做了三年伴读,韩子箫再回到苏州,家中大小事情有父亲和兄长打理,他整日无事可做,便成了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自三年前奉父命参加科举,依次考过院试、乡试、会试,把自己读书所学都写上考卷,加上家里头那位爹爹的打点,韩子箫从秀才一路顺风顺水爬到了进士。
科举最后一考乃是殿试,这一场考试由天子亲自主考,文武百官监督,难以蒙混过关。虽然当今天子乃是他当年伴读三年的皇子,私底下有几分情谊,但百官都在看着,韩子箫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对上榜不抱希望。
等到放榜那天,挂在城门楼下的皇榜上竟有韩子箫三个字,还在三甲之列,虽说是三甲第三——探花,但对于韩子箫来说,这已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中了探花之后,韩子箫被分派到御史台,任御史中丞一职,官居正四品下。而韩子箫乃是前任丞相韩德铭之孙的消息不胫而走,文武百官对韩子箫更是赞叹有加,探花郎的风头甚至超过了在京城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韩子箫任职后,得皇上的重用,常召其入宫中商议政事。说到头,皇上还是念及当年那三年的旧情。
念及旧情的除了当今皇上,还有一人便是摄政王。摄政王年幼时,韩子箫的祖父韩铭德还在翰林院当职,负责给诸位皇子授课。当年的褚慕卿与韩铭德亦师亦友,褚慕卿对韩铭德十分尊敬,即便后来当了王爷,也不曾忘记恩师。
摄政王褚慕卿得知探花郎韩子箫乃是恩师韩铭德之后,多少有些照顾。一日下了朝后,还专门请他到府上,亲自教授在朝廷的为官之道。
有了当今皇上的重用和摄政王的情面,韩子箫在朝廷为官的这小半年混得如鱼得水,就是比自己官阶大一点的官员也要敬他三分,这让同为三甲的状元郎和榜眼分外眼红。
朝堂上,年仅十八岁的皇帝褚瑞宏端坐龙椅之上,玉阶下文武百官分立两边,俨然有序,文官之首便是摄政王褚慕卿。
吏部侍郎吴方出列道:“皇上,靖安连续两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听闻今年开春以来,靖安依旧滴雨不下,百姓错过农春耕,如此下去,怕是靖安百姓今年还得靠着朝廷的赈灾粮过活。”
褚瑞宏思索片刻,开口道:“那依爱卿之见,靖安久旱之事该如何解决?”
“回皇上,微臣以为,靖安连续三年大旱,耕地废弃,长此以往,必定成为荒芜之地。倒不如开凿运河,引水灌溉,免去后顾之忧。”
褚瑞宏听后十分赞同,“爱卿说得十分在理,朕也有此想法。”看向文武百官,“众爱卿可有异议?”
“皇上,臣以为不妥。”说话的正是摄政王褚慕卿。
褚瑞宏一听是摄政王出声,心中多有不爽,随口问了句,“摄政王觉着哪里不妥?”
“开凿运河引水工程浩大,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远水难救近火,这是其一。其二,现今西北战事未平,国库急需填充,开凿运河劳民伤财,国库无力支援。”
褚瑞宏忍住心中的不爽,道:“朕以为,开凿运河之事完全可以交由靖安百姓,靖安百姓成千上万,朝廷征用为劳役开凿运河,按月发放粮食衣物,以保他们及其家人温饱。如此一来,待运河开凿成功,引水灌溉,百姓便可丰衣足食。”
褚慕卿冷声道:“靖安地处长江以南,往年雨水充沛,只近两年大旱,旱情不会一直延续,皇上可有想过,待过了旱情,这运河要作何用?”
褚瑞宏张了张口要解释,但不知要说什么,便干脆道:“那以摄政王来看,靖安久旱之事朝廷只需拨款赈灾,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臣以为,与其让百姓坐等朝廷赈灾粮,倒不如让百姓暂时移居他处,由官府接济,安排灾民开垦荒地,一来拓宽我朝耕地,二来能增加来年当地赋税。待靖安旱灾好转,再迁回去。”褚慕卿道。
褚瑞宏还没说话,立即有臣子出来说话,“陛下,微臣以为,王爷所言极是,就当今这个形势来看,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褚瑞宏不服,“摄政王的法子虽好,但世间有几人愿意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户部尚书出列道:“王爷,当前并非是考虑背井离乡之时,而是保命要紧啊!”
后又有几名大臣纷纷出列赞同摄政王。褚瑞宏心里窝火,但诸位官员纷纷支持摄政王,他不好再说,便勉强答应了。
下了朝,皇帝命韩子箫来御书房一趟。韩子箫还未进那御书房的门槛,便一盏烛台横飞过来,擦着他的脸皮子飞过。
皇帝一见是韩子箫,大惊,忙上前道:“怎么,可有伤着?”
韩子箫拱手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并大碍。”
褚瑞宏脸露不悦,“朕都说了,无外人在时,不必在意礼节,这都好几个月了,你竟还没记住。”
韩子箫笑了笑,道:“皇宫里头是非多,多注意点总是好的,不然传到文武百官耳里,微臣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褚瑞宏道:“怕什么,这皇宫里头朕说了算,朕说免了你的礼,难不成还有人敢治你的罪?”
韩子箫轻笑一声,褚瑞宏见他笑,眉心蹙起,“你笑甚?”
韩子箫摇头,“没甚。”
褚瑞宏在朝堂的怒意还未消,脸上凭生了几分委屈,“别以为朕不晓得,你方才定是在想朕的头上还有个摄政王压着,朕只是个毫无实权的傀儡皇帝。”
“皇上误会了,微臣哪敢。”
褚瑞宏自嘲一笑,“哪是朕误会,这根本就是事实,朕登基五年,文武百官哪一次是听朕的?方才在朝堂上,你也看见了,那摄政王说一句话便有百官呼应,朕说什么,无论对错,都无人听从。这朝堂上,哪还有朕这个皇帝说话的份?”
韩子箫听着他自嘲,心中多有不好受,“皇上,一国之君始终是你,摄政王至多也是个王爷,即便他有能耐,在您面前也还是要自称为臣。”
褚瑞宏不以为然,“你可知朕在位这几年,最怕的是什么?”
韩子箫看着他,不等他问,褚瑞宏便直接说了出来,“以他手上的兵权,和百官对他的拥戴,若是他要逼宫,朕根本无力抵抗。”
闻言,韩子箫倒不惊讶,无论那宝座上坐的是谁,有这么个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在,想必也会有此顾虑。
摄政王乃是先皇的弟弟,当年先皇因病早逝,驾崩之时不过三十有二。驾崩之前拟旨册立十三岁的大皇子褚瑞宏为太子,当时二十有一的九王爷褚慕卿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继位。
这五年来,因帝王年幼,阅历尚浅,政务大多经摄政王之手,文武百官也逐渐形成有事就向摄政王禀报的习惯。皇帝慢慢长大,越发不满摄政王的所作所为,总想要独当一面,让他一国之君的名头实至名归。
但在朝堂上,皇帝每每说出自己的见解,朝堂下以摄政王为首的官员们总要回驳,这个不妥,那个不当,最后还是皇帝妥协。忍气吞声太久,褚瑞宏心里怨气积聚,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大亓的江山是父皇留给朕的,朕绝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褚瑞宏道。
韩子箫回过神,褚瑞宏握住韩子箫的手,“所以,子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站在朕这边。”
“那是当然的,臣乃皇上的臣子,自然要为皇上效力。”
“你韩子箫不仅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知己。”褚瑞宏看着韩子箫道:“朕身边的,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皇亲国戚,个个虚情假意,朕都看厌了,唯有在你身上,朕才察觉到真心真意。”
韩子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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