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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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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脱口道:“这么死板,难怪冷月琳躲你躲得远远的。”
听到“冷月琳”三个字,他的身体猛然抖动一下,眼睛里发出闪亮的光,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充满了希望的光彩。
他急切地问我:“夫人,您认识冷月琳?”
我蓦地噤了嘴,一时说错了话,后悔不迭,匆匆向内屋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焦躁万分,急急地追问:“夫人,请您告诉我她在哪里,多年来,我倾尽全力找她,却毫无消息。”
我忍不住转身道:“你们这里的男人太坏,怨不得她要逃。”
“我知道我错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颤声道,“我不该那样对她,把她赶出我们的房子,还当街羞辱她……只要她肯回来,她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我暗自思忖一下,没说出冷月琳当初让我说的“她已死了”之类的话,道:“她已经结婚了,丈夫对她很好,他们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过得很幸福。”
吉恩清俊的脸瞬间煞白,眼睛里透出震惊与不敢置信,满脸都是被伤害的神色。
第一百二十六章情人(一)
其实吉恩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五官俊逸清爽,脸庞与下巴棱角分明,成熟自信,颇具个性,散发出奇异的男性吸引力。第一次在伯爵府见到他时,我还以为他和亚伦德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今见他这张俊脸上备受伤害的神情,我有些于心不忍,几乎要说出我是骗他之类的话。这时里屋传来婴儿的大声啼哭,忆起孩子们要吃奶了,便匆忙入了屋内。
两天后,他找到我,拦在我面前,恳切地道:“夫人,请问在哪里才能找到月琳?”
我抱着小蔷薇,正准备入里屋为她洗澡,听得这话有些不耐:“不是对你说了吗,她已经结婚了。”
“她虽已结婚,可不代表她没有第二次选择机会,”吉恩急急道,“只要她肯回到我身边,我发誓,我对她的孩子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我还会对她好,一定会做得比她的丈夫出色。”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居然还流淌过一丝感动,但还是道:“她现在家庭幸福,生活稳定,几个孩子也很可爱,你又何必去破坏她的幸福呢?”
“夫人,您就当我是太自私,”他道,“我不能不和月琳在一起。自她赌气离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亚斯兰城里处处是她的影子,我走到哪里都会想起她,所以我后来极少待在亚斯兰。我接了不少任务,奔波在外,同时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夫人,请您看在我如此诚心的份上,将月琳的行踪告诉我吧。”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她现在已找到她的幸福,我不会破坏她的幸福。”
他的眼里流露出极其失望的神色,隐约还有愤怒和气恼。可他拿我没办法,他甚至不能说出较重的话,也不能给我脸色看,只得强忍气恼,愤而离去。
我深深叹息,抱着蔷薇回转身,却看到米塔站在门边呆呆看着吉恩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
昏暗的里屋内,我和尤妮为小蔷薇洗澡,米塔坐在外屋给我的儿子喂水。
不大的水盆里,小蔷薇笑得咯咯响,伸出小手,不断打水玩,惹得我和尤妮都笑了。趁着心情稍好,我向尤妮打听起米塔和吉恩之间的事。
“她呀,是一厢情愿,”尤妮撇了撇嘴,看了看外屋,低声道,“我早劝过她了,不要对吉恩大人抱有幻想,不如像我一样找个把握得住的男人过日子算了,可她偏不听。”
“她怎么会看上吉恩?”我喃喃道。
尤妮边给小蔷薇抹上香膏边道:“吉恩大人很受庄园里女人们的欢迎,明来暗往的情人就有好几个,而且容貌身段都不错。所以我才对米塔说吉恩大人看不上你的,但她仍一意孤行。”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晚,独自睡在床上的我忽然与韩美琳联系上。她的声音一缕缕飘入我的耳内:“你来这边一次,体力就会消耗减弱一次,要么就一直待这边,要么回去后就不再来了。欣然,你已来回好几次了。”
她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欣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回去,可能就再也过不来了。如果勉强过来,身子就会受到极大损耗。”
我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她回答道:“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轻言回去。”
说完,她的信号就消失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满头是汗,从床上坐起。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淡雅蒙白的晨光环绕中,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形如同朦胧的剪影,若隐若现在唯美清凉的冬日清晨的风里。
门前的晨光太耀眼,有点看不清眼前人。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却已向我大步直奔而来,并把我迅速搂入怀中,深深吻住我的脸庞,用他冰凉的唇吻住我颤抖的心。
“亚伦德……”我的声音禁不住地颤抖,泪水突然就夺眶而出。
“欣然,你平安无事就好。”他紧紧抱住我,抱得那么紧,就好像我们从未拥抱过一样。
我们吻上了彼此的嘴唇,传递着彼此的思念,将所有的爱与痛传达给对方,感受着彼此的灵魂和心底深处的声音。
我哭了,哭得很彻底,晶莹的泪水涌而不断,湿了他满脸。
灰蒙白色晨光中,他与我赤luo相对,柔和的日光在我们光裸的身体上移动。
他拥住我的腰,吻住我的脖子,轻抚我的身体。他的滚烫唇瓣在我的光裸胸前移动,一寸一寸地,缓缓向下移,吮吸撩动,惹起我的阵阵颤抖。
他的宽阔身躯压在了我身上,热吻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诉说着他的思念。他的热烈和灼热将我拖入那无边无尽的欲海情波,在风起浪涌中无尽沉沦。
他在我的体内狂野律动,丰盈着我的狭小的幽深,他的喉咙里发出肆无忌惮的呻吟和满足,动情的喘息声也逐渐加大,一波又一波,仿佛海上永无停止的浪花,在狂风暴雨中激烈地掀起。
我们紧紧拥在一起,卯足气力,融入对方的体内,潮湿和粘润将我们密不可分,彼此的热吻将彼此的心炽烈地融化。我们的身体、灵魂、感官与心脏的激动在激情的顶点完全地释放与包容了互相。
激烈暴风雨过后,我们平躺在床上喘息。他把我硬翻一个身,面对着他。他深深凝视我,眼神迷离深邃,透出魅诱的光芒。
“你爱我吗,欣然?”他温柔地问我。
我的唇角牵起俏皮的笑,“你说呢?”
“如果你爱我,欣然,”他将我拖入他的怀抱,“那就请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离开我。”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心生不安。
“没有,”他的修长手指抚弄我的嘴唇,“什么也没有,或者说,那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我们在小屋里待了整整一天,直至黄昏,才动身离开。经过一段半长不短的旅程后,我们牵手站在了亚斯兰城内的公爵府门前。
我感到好奇,问道:“为什么不回庄园了呢?”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脸上的肌肉也缓缓变化,由先前的放松到不自觉的紧绷,十几秒后,慢慢又恢复了原状。
“我不想骗你,欣然,更不想你由别人口中才知道此事。”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严肃和深沉。
“什么事?”我的心突然被吊得老高。
“你已不再是我的妻子,欣然,所以不能住在庄园。但是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苦,更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委曲,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对你好。”
我悚然呆住,身体像被谁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也难动,全身的血液逆流,倒行流动在血管里,仿佛要将我拉扯得四分五裂。
他抱住我,试图用他的体温来温暖我,却无论怎么做也融解不了我的僵硬。
“你什么时候休掉我的,又娶了谁?”我平静问道。
他拥住我的腰,低声道:“我与皇太子的实力有差距,相差虽不算太大,可仍有落差。那几晚,我们势均力敌,我无法击败他,他也无法彻底撼动我的基业。因为毕竟还有不少新派贵族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君王迫于压力,除了暗暗派不多的兵增援皇太子外,不敢再做其他。我与皇太子的争斗,名义上是为了多年前的灭门一案,实质上仍是权力的斗争。王后的态度暧昧不明,直到我提出娶她刚找回不久的亲生女时,她才露齿一笑。她似乎一直在等待我开口。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条件是我只能娶一个妻子,也就是说,我必须得休掉你才能再娶她的女儿。
“多年来,王后与君王间明争暗斗,为各自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王后的家族势力很大,在某些方面,君王也拿她没办法。我与王后的女儿联姻后,皇太子迫于王后的压力,不得不暂停与我的争斗,与我暂时形成一个互不侵扰的局面。”
他道:“一直以来,王后就希望与我联手,只是我的态度模棱两可。王后与君王私下里早已反目,互视对方为政治上的敌手,她当然不能容得君王的亲生子继承王位,一旦皇太子继位,她家族的地位在亚斯兰就岌岌可危了。但她并不信任我,只有她的女儿与我结婚,她才能确保我在家族名誉方面不会轻易倒戈相向,把她的家族从中心王权的圈子里拉出来。
“欣然,我与她的女儿的联姻只不过是一场政治上的游戏,不会也不可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
第一百二十六章情人(二)
冬季的亚斯兰仍然像被冰冻一般,封在冰块里、雪地中,就像一座被冰雪凝固的王城。纵是房间壁炉里的火烧得旺盛,也无法减弱这种透入骨髓的寒凉冷意。
夜已很深了,亚伦德已回庄园与他的新婚妻子相伴,他们的盛大婚礼在他去结界小屋接我的五天前就已完成。
在王后的“关照”下,我连他的侍妾也做不成。因为王后不希望向来得宠的我仍是他的家族中的一员,这会对她的女儿造成威胁,明争暗斗间,担心她的女儿因亚伦德的偏心而吃亏。至于做情人,她勉强可以同意,毕竟情人没地位,暂时还能牵制住我。
我得知后,哑然一笑。有必要吗?没必要吧。
深夜未眠,我独坐在窗前分析着自己。我其实也是一个很贪的女人,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可说是咎由自取。
我对希斯诺的态度暧昧,余情未了,使他心怀希望,与我亲近,并用强迫我生女儿的方法试图挽回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至于亚伦德,我得首先坦诚我爱上了他,爱他的程度比对希斯诺要多得多,但依然无法避免我在情感上的悲剧。
我不断妥协、退让,他让我做他的侍妾,我就是他的侍妾,想让我做他的正妻,我就是他的正妻,想让我成为他的情人,如今的我就成了他的情人。他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在这段感情里,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任人鱼肉的弱者。他虽强势,在体力和个人实力上比我强得多,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向我真正出手,我就在精神上先被他降服了。
我曾发誓不会做情人,如今已经背弃。他已经颠覆了我的原则。我知道他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他有他的难处,还知道他为了家族生存和利益不得不这样做,同时也知道作为一个贤德识大体的女人,我应理解他,支持他,并宽宏大量原谅他所做的这一切。
我如果想开一点,也可以像所有给富豪做情妇的女人一样,只要爱情,不要那个虚无飘渺的名份,只要那个男人对我好,给我钱就够了,我一样也可以活得很开心。
可那是我吗?我问我自己。我一直以来想做的自己是这样吗?也许有些女人可以甘之如怡,并且美名其曰争取自己的爱情,以及说出爱情是自私的之类的道理,然后过得开开心心,可我能做到吗?
长期做情人或做了一辈子情人的女人通常喜欢说我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多少多少年,仿佛她们的自私自利因此就是理所当然的。我是不是也需要这样做?那男人在十五岁那年就认识我了,我们认识很多很多年了,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妻妾或情人,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我不禁笑了起来。我爱亚伦德,非常爱,可并不表示我愿意做他的情妇。一个有能力生存,有自尊,有梦想,有爱好,有强大内心的女人是决不会甘心做男人情妇的。
他为了权力可以放弃我,我同样也可以为名份而放弃他。他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同样也有。
他之所以认为我们的感情和关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他是男人,他始终是利益的既得者。他既娶得了美妻,又得到了王后这个后盾,同时也没有失去我。
可一个像我这样性格执着,情感投入得太深的人是无法忍受这一切的。我认输,我把握不住这个男人。我很爱他,爱得很深,所以没有办法再忍受他对我做的这些。
没有女人会不在乎名份,包括做情妇的在内。只是情妇有时认为与其空有一个独守空房的妻子名份,不如拥有这个男人的爱和钱来得实在,所以才声称不在乎名份。这也有道理,可是我仍然无法做到。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雪花仍下个不停。我一夜未眠,思索了整整一个晚上。
正在餐室吃早餐时,亚伦德不期而至,侍女们连忙半跪迎接。他看到我,脸上便露出温柔笑容,对我甜言蜜语哄了一番后,便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用早餐。
早餐过后,他送给了我一份礼物,漂亮的红色盒子里装着一条极精美昂贵的彩色宝石手链。这是极稀有的七彩宝石,宝石内镶着紫色碎钻,发出柔和璀璨的莹亮光泽,一看便知价值非凡,价格不菲。
似乎这些男人都知道我喜欢手链,所以送礼物时往往投其所好,送的全是手链。
“谢了。”我淡淡一笑,“怦”地一下,把盒子盖上。
“我为你戴上好吗?”他温柔地道。
我托腮含笑问他:“你以前对洛姬雅也是不是如此?所以她才对你如此痴情。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他没杀她,应是仍被关着吧?
“她啊,”他笑笑,轻描淡写地道,“早被我送去塔尔特王宫了,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我好像也正准备这样做,难道这就是做过他最宠爱情人的下场吗?
“我晚上再来看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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