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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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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一只猫,当然,一个正常人也决不会没事就去想自己将来会变成一只猫。但是因缘际会之下,我却真的就要变成猫了,一只真正的猫。我既惶恐又兴奋。
我曾用一天时间把伯爵府的猫全都观察了一遍,暗忖着自己会变成哪只猫。但观察了好久,始终未得结果。之后,我又开始期待自己哪天会变成猫,可等待了好久,一直没等到。
半个多月后,一个暴风雪的夜晚,午夜三时,我刚睡着没多久,恍惚在梦里,耳边传来了韩美琳缓慢的声音:“准备好了吗,就在今晚。”
我迷迷糊糊地转醒,突然想到什么,脑子清醒了一半,缩在被子里颤声道:“啊?今晚?”
她没有回答我,“韩美琳,韩美琳……”我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我坐在了床角,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露出一双眼,忐忑不安。
狂野的寒风在敲打着窗户,房内空空的,除了我,再无他人。和我同住的两个女奴今晚去了一个女奴聚会,不会回来。韩美琳真会挑时间。
我不知道会怎样变成猫,心中极是不安。缩在床角,微微发抖,惊惶等待。
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几乎都要睡着了,半眯着眼,不断点着头,长发丝丝,一根又一根,从脸旁垂落。
一声惊雷“轰”地炸响,我一惊,抬起了脸,又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鲜红夜空,刺眼的光亮灼伤了我的眼,我无法再睁开。
狂风重重敲打着窗子,野性而疯狂,最后冲开了窗子,狂吹了进来,屋内的一切全掀翻在地。
蓦然之间,就在这一霎那,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缩小,被子一点一点地我身上滑落。我一惊,心跳得厉害,知道是时候了,不敢看向自己,紧紧闭着眼睛。
惊雷与闪电交替,狂风呼呼吹入,我听到屋内物件砰砰落在地上的声音,心跳得越发厉害,越发不敢睁开眼。
半个时辰后,当风力渐渐舒缓,我才敢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时,又一道长龙般的闪电从夜空划过,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对面镜中的自己。尖尖的耳朵,小小的身体,满身的白毛,一条不长不短的尾巴,还有一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
天啊,我变成猫了,真的变成猫了。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感突然朝我涌来袭来,我看到镜中的那只白色波斯猫蓦地竖起了白毛,眼露惊恐之色。
惊雷和闪电又开始交替,轰隆隆的声音和邪恶的蓝色之光不断乍现,闪着幽蓝眼睛的猫在镜中尤为诡异,“喵——”我的喉咙里传出了因恐惧而拉得长长的猫叫。
那只镜子里的诡异之猫,闪着蓝色光芒眼睛的猫,是我吗?不是我?还是我?
我惊恐地看着镜中的猫,正在这时,闪电交替,乍亮的光从镜中反射,透出蓝色辉芒,我惊惧万分,只能“喵喵喵”乱叫。
暴风雪下了整整一夜,神秘诡异的闪电不断闪耀在高大的伯爵府上空,伴随着轰轰的巨大雷声,一夜未止。
清晨,风停了,可雪依然在下。雪花静静地飘落,铺了一地的白。
伯爵府的花园雪景很美丽,枝头上积攒着厚厚的积雪,彩色不畏严寒的花骨花在雪中傲然开放,绽开朵朵花瓣,发出阵阵沁人的香气。它们如此坚强,昨晚狂风暴雪后,今日又傲然绽放。
一只白色波斯猫“嗖”地一下从花丛中溜过,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黑色的猫爪印。
那只猫便是我。
天亮后,我从惶恐中恢复过来,抖了抖猫毛后,打算去地下厨房看看,原本,今日我值早班,但现在变成了猫,肯定不能去了。我想去看看别人会如何议论我;对我的失踪又会报以何种看法。
从女奴居住屋到地下厨房有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我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本以为猫身上有不少毛,应该能御寒才对,可跑出来才知道完全不能。可能还没有适应猫生活吧。我呼了口气,继续朝前跑着。
雪花不断落在我身上,我跑得正带劲,忽然一个不留神,身子悬空了,被人猛地从地上抱起。
玛姬的聒噪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你这只坏猫,一晚上跑哪儿去了,夫人一早没看到你,正派人四处找呢。”我被她不由分说地抱在了怀里,她边走边说:“夫人如今正怪责我呢,狄妮,你要听话。”
原来我的名字叫狄妮,怎么这么难听,我很郁闷,“喵”的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我被抱回了裴斯纳夫人的房间。裴斯纳夫人的房间很大很奢华,从头到尾都铺满了软软的红色地毯,红色的长长帘幔直垂到地上,整个房间显得很温暖。壁炉里的香木被火燃得正旺,空气里都荡漾着一股淡淡的暖香。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裴斯纳夫人的房间,托了这只猫的福。
玛姬把我放了下来,我摇晃了一下脑袋,甩了甩身上的雪花,翘起了尾巴,正准备在这里逛逛时,玛姬又抓住了我,她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条温热的毛巾,把我全身擦了个遍,把我擦得暖烘烘的。
我不由得感叹,被人伺候得真舒服。这年头,真是做人不如做猫。
擦完后,玛姬放开了我。我甩了甩身上的毛,翘起尾巴,四脚着地,轻轻悄悄地在地毯上走着。
裴斯纳夫人坐在窗前的柔软沙发上,将窗幔打开一点点,看了一眼窗外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是谁让泰丝塔丽到我这边来的?”
第二卷第二十章泰丝塔丽(二)
“亚伦德大人希望您能说服她,”玛姬见势不妙,忙跪在了地上,“让她平静地离开亚斯兰。”
裴斯纳夫人揉了揉头顶的太阳穴,“唉……”
玛姬站了起来,垂首不语。
我蹲在墙角里用手掌放在嘴边,沾了点唾液,往脸上抹了又抹。既然是猫,就得做出点猫的样子来,猫最爱洗脸。
房门开了,玛姬朝门口望了一眼,低下身子对裴斯纳夫人道:“夫人,泰丝塔丽小姐来了。”
“进来吧。”裴斯纳夫人略带疲惫地道。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的那团粉红便直直地奔了过来,她跪在裴斯纳夫人面前,哭着:“夫人,请您答应我吧。”
我在一旁舔着爪子,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的皮肤很白,小小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唇小小的,粉嫩无比。她的长发束成了两条长辫子,直直垂到胸前,看起来很清纯,应不超过十四岁。
裴斯纳夫人温和地柔声道:“这事并非由我作主,而是由亚伦德自己来决定。”
她的眼睛充满了悲哀:“他不会娶我的。”
裴斯纳夫人道:“他既然不会,我也无法强行要求他什么,你知道的,我其实也欠他太多。”
“可是,您是他的母亲,您如果愿意帮我的话,他至少愿意把我留在他身边吧。我也不要什么名份,哪怕侍妾也不要,我只要他。”大颗大颗泪珠从她悲伤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这样吧,”裴斯纳夫人怜惜地看着她,“你先去塔尔特国,到你的舅父那边,学习一些礼仪,增长点见识。三年后,亚伦德见到焕然一新的你,一定会有所动心的。那时你也不过十七岁,他再娶你也不晚啊。”
“夫人,您就别再骗我了,”她痛苦地哭道,“您不过是想把我支开。”
“泰丝塔丽,你要懂事。亚伦德刚当上伯爵,他不会这么快娶第二个女人,他要顾及宰相家的想法。安娜贝儿可是宰相最疼爱的女儿。”
我起了好奇心,泰丝塔丽和亚伦德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得她如此痴情,如此痛苦。
在角落,我伸了个懒腰,身子拉得长长,后臀抬高,前爪向前,打了个哈欠。
在地毯上练了两下爪子后,我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她们,绕着她们走了一圈,尾巴翘得高高的,猫步轻盈,无半点声响。泰丝塔丽仍哭啼啼,眼泪不止,裴斯纳夫人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她。
我悄悄地接近了泰丝塔丽。她正跪在地上,泪眼模糊,抽噎不止。
我晃动着尾巴,上面的一撮毛无意中扫到了她,突然之间,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瞬间袭击了我。我的世界突然凝滞,脑海里一片空白,尔后,一幅奇异的画面缓缓展开。
那是一片巨大的绿色森林,天空正下着大雨,雨珠打在宽大绿叶上沙沙作响,白色的湿湿雾气缭绕在林间。阴沉的天空,密密的雨帘,潮湿的泥土,就像电影里阴暗的画面。
一个女孩的哭声从森林深处传来。她的哭声,与滂沱大雨声交织在一起,极是伤痛和哀凄。
小女孩的脸逐渐放大,她脸上的五官就像镜头里的特写,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泰丝塔丽。
“你为什么哭啊?”我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仍然不停哭着。她的全身被雨水淋得湿透,湿淋淋,衣角处直往下滴水。
“你为什么哭啊?”另一个声音徒然出现了,那华丽的声线,诱人的柔软,散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魅惑与诡异。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我回过头,转过身,看到了他,十一岁时的裴斯纳亚伦德。
泰丝塔丽抬起了头,也看到了雨中的他,瞬间觉得世界突然静止。她被他惊人完美的外形所震惊。那年的她,才只有十岁。
她惊奇地看着他,惊异好久过后,才抽泣着回答:“母亲说不要我了……”
他微笑了一下,慢慢靠近了她,向她伸出了手:“我要你。”
她的泪眼顿时绽放出光芒,一丝笑容扬起在了嘴角。
雨中的男孩牵起女孩的手,于是那个瞬间,凝固为了永远。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你。
纵然我的爱情来得太早,也选错了人。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王国里,一处森林深处,一座美丽的伯爵府里,一个可爱的小姐诞生了,她的名字就叫做泰丝塔丽。
泰丝塔丽的父亲是众人仰慕的伯爵,母亲是府里最可爱的女人。她就像伯爵府里的公主,幸福地慢慢长大。
她的母亲不是父亲唯一的女人,甚至不是伯爵府的女主人,可是他们依然幸福,幸福得就像幸福是永恒的永不会改变一样。
可是,远处的风啊,近处的鸟儿,还有夜空上美丽小星星们都告诉她,不断对她说,不会长久,不会长久,你们的幸福不会长久。
会吗,会吗,真的会吗?
八岁那年,随着真正的女主人的休养归来,伯爵府的宁静被打破。
她第一次知晓,她的母亲只是父亲的情人,她们母女俩,只是这座华丽府邸的寄生者。
她心中的华丽宫殿顿时崩塌,国王、王后与小公主,全都统统消失。
这座华丽的坟墓里日日夜夜都传来了哭声,夜泣,日泣,坟墓的上空永远是雷鸣与闪电。
那位高贵女主人对着父亲痛哭,指着母亲痛骂。她的手指几乎到了她的额头,痛声责问:“我的儿子呢,儿子呢,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把他带走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母亲哭着解释:“没有,没有,我从没有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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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章泰丝塔丽(三)
她咬着手指头,躲在门后,感到困惑。女主人的儿子不是好好在府邸吗,他不是随着女主人一起回来了吗?
女主人痛哭着:“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们把我真正的儿子换走了。”
父亲不耐烦地道:“你的儿子好好地在这里,没人换走他。”
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帮腔,没有人换走他,他好好地在这里。
可是天空的鸟儿,草丛里的蟋蟀,还有厨房里溜来跑去的小老鼠都不同意,它们都齐声说着:“她换走了他,换走了他,那个狠毒的伯爵情人换走了伯爵夫人的亲生儿子。“
时间再次凝固,蓦然之间,又开始旋转,转着转着,形成了一道强有力的风,吹动了命运的齿轮。齿轮吱呀吱呀地转着,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歌谣里唱着一曲古老的阴谋换子故事。
十几年前,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依然是在这座华丽坟墓里,一个女主人在痛苦呻吟,痛苦了整整一夜,终于生出一个异常漂亮的儿子。她欣喜若狂,把他紧紧拥抱在怀中。
可是,当她因疲惫缓缓睡去时,一双罪恶的女人的手伸向了摇篮,把尚在熟睡中的婴儿抱起。匆匆行在空旷黑暗的走道里,婴儿突然惊醒,啼哭起来,哇哇的声音划破了阴暗走道的寂静。女人急忙用紧捂住他的嘴,婴儿一度窒息并昏厥。
天空在哭泣,鸟儿在哀叹,连树枝都在摇头叹息,为这恶毒的行径心悸震惊。
狠毒的伯爵情人把婴儿交给了王国里最臭名昭著的妓院老板阿朵娜,对她说,把他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不要任何人发现。
妓院老板阿朵娜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孩,便遣人把他随意送到一个普通的农户家中。可她并不知道,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很多年前,一个怀才不遇,落魄潦倒的退役将军在走投无路的境遇下,不得不四处流浪,最后流落在了亚斯兰国。他独自隐居在深山里,以务农为生。
他视男婴为亲生子,尽心抚养。不但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包括武学、谋略、战术等全授予他,还对他倾尽了所有父爱。那个漂亮的男婴慢慢地长大,九岁那年,已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小少年。
就在这时,妓院老板阿朵娜无意中得悉了漂亮男婴的身世,决定要回他。她秘密派人暗杀那位怀才不遇的老将军,并把他们所住的那栋屋子烧个精光。
阿朵娜将少年接回,并告诉他,她是他的姨妈。少年假装相信,实际上却开始秘密调查自己的身世。后来,他终于从阿朵娜的年迈老保姆那里得知了真相。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树林里,他故意邂逅了伯爵府里的美丽小公主泰丝塔丽,随后,又引诱了她。
高高的山顶上,他们一起看日出,当第一缕金色光线照向他们,他们互相凝视,他们的眼睛里发着光,然后他吻上了她的脸,那一刻,她的心彻底交给了他。
山顶上的风儿想轻轻地提醒她,吹起她的长发,吹凉她发烫的脸庞,但却吹不灭她心中炙热的火花。
所以,当他提出要秘密约见裴斯纳夫人时,她没细问便欣然同意,并做了一个周详的见面计划。然而,正是这次见面使她永远失去了他。
会面后,当那个小小少年的背部缓缓浮现出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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