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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平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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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无助时——有人救了他,他甘愿从此为他奉献一生。
  离沐看着他,从书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书中抽出一本来,翻开来随意地翻了几页,“这些都是你整理的?”
  守心点点头,“守心只是听从吩咐。”
  “镇西将军郭炳彪,太子太傅林炷,左相季归诏钊,兵部尚书方守博,大理寺卿,京畿禁卫军统领,神策军记事满朝文武做过些什么,和什么人交往过,你们好大的本事,竟都都记了下来。”
  “只是记下了于殿下大业有用的事情。”守心垂首,恭敬异常,“还有娘娘多年来搜集的各地驻城武将的阴私,也都梳理成册了,供殿下驱策。”
  离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冷嘲,这个局竟是连他也被算了进去了,只是他这个棋子最后会反客为主,操纵一切,在万人之上,拥无限荣光。
  而平安,平安会如何呢?
  




☆、京中之事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秋意已经凉透。
  平安在琨都已经过了半个月,清王寿辰已过,别院的书也看得差不多了,好像再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于是这一天,风旗提着一个食盒敲开平安的房门时,就看到他正一本正经地收拾行李。
  “要去何处?”他也不惊讶,将食盒放在桌上,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想四处走走。”平安将衣服手中青蓝色的外袍折了几折放进包袱里,然而他新添了几件秋衣,又不曾真正地做过这些事,因此显出几分局促来。
  “呵,你去吃些东西,我来吧。”风旗按着他的肩将人推到桌边让他坐下自己径自走到他床边替他收拾,他毕竟自幼从军,收拾个小小包裹岂在话下,不多时就弄好了一个轻简易带的包袱出来。
  平安没有拿筷子,随手捏了个汤包往自己嘴里塞,“风大哥呢?什么时候走?”
  风旗替他将包袱放好,看着他仔细道:“你真想出去走?”
  平安点点头,毫无心机的样子,道:“我想去找纪神医,请他医治九哥的神仙散之毒。”
  风旗颔首,那一丛海棠花旁的承诺,他并没有忘记,便道:“先前我答应过你,会带你去找纪闻虚,现下正好践约。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肯履行你的承诺呢?”
  平安被问住,呆呆反问道:“什么?”
  风旗忍了又忍,没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说过要和我去一次北疆戈壁的,不记得了?”
  平安低下头,掩藏好眼中复杂的神色,“等以后吧。”
  风旗看着他垂首露出的一段玉色修长的脖颈,同样的神色莫辨。
  翌日清晨,风旗与平安辞过清王与云觞便离开泽渑去往春溪谷,仇行烈作为神策营副统领本来是奉皇命保护平安与离沐的,只是当初平安执意不回京师,仇行烈便保护帝子回京,而丁漠华则跟着平安来到琨都,现下也是一路追随。
  
  京师。相府。
  花园中几盆菊花应景地开着,红白金紫绿墨,隔开了放着,香清意雅。稍远处湖心小榭上传来琴声幽幽,琴声里心事幽幽。
  一曲罢,一声轻叹。
  “夫人这一曲《秋水》,堪称绝响,天上也不能有。”苏南拊掌而笑,看着淳云公主,笑容里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深情。
  他们成亲已有二十多年,然而夫妻情深却是历久不变,反而更增亲厚。按理说苏南是公主驸马,不应称呼公主为“夫人”,甚至于,平安不能姓苏。但是公主贤惠,深爱丈夫,自愿以下嫁之仪进苏家。
  “夫君。”淳云公主缓缓起身坐到苏南旁边,眉目间忧色难掩,“你不用故意哄我,沐儿是不是回京了?”
  苏南微笑道:“是,他与皇上互有心结,难得出宫,想在外头多呆一阵也是常理。”
  “哦?拜会京畿大臣也是常理?”淳云公主嗔他一眼,道,“你何苦瞒我,这些事做得再隐秘又岂能一点消息也不透出来。更不用提皇兄的手段了。”
  苏南脸上的笑渐渐有些苦了。
  淳云脸色白了白,道:“皇兄的病,当真没得救了?”
  苏南点头:“发现时毒已至深,这十年不过是苦熬罢了!”
  “那你呢?玩手段论心计,我那些侄子捆起来也敌不了那一个啊,若是他知道,知道皇兄逼你送柳氏去——去那地方,你怎么办?他焉能放过你?!”
  “放不放过,我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与平安须得无恙。”苏南道,“九皇子固然心性坚忍,断非常人能比,我也终究是欠他良多。”
  淳云公主闻言,眼眶便微微地红了,“这与你何干呢?你不过是听从皇命,为的是更多天青的子民!他若真动得了手,我又岂会有安乐下场,只不过是希望他能看在自小相识一场的份上,放过平安才好!”
  “我已经让人给平安带了信,平安虽然良善却并非无脑之人,他心中自有明镜。”苏南揽过妻子,让她从自己的臂弯中得到依靠与安心,“他会做出选择。”
  夫妻两人又默默对视半晌,一时无言。
  
  平安不在家中,并不清楚知道京师种种风云变幻。他正在赶往春溪谷的路上。他想帮离沐,非常想,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知道那样的办法好不好,接近风旗,拖住他不让他回北疆与风家军接触——这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然而这些时光的相处以来,他却不再像刚刚下决定时那么果敢了。他本非铁石心肠之人,况且有人待你如斯,想帮离沐的念头一如当初,只是他的心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动摇呢?
  这一夜,他们宿在一间小客栈。
  “唉,你来得真好,我问问你,为何一间如此之小的客栈竟也有这么多的空房间?”风旗坐在桌边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问从窗口进来的残像。
  残像将手中的信扔给他,讥讽道:“离沐在京城的动静可不小,你再不回军营着手准备事宜,便等着继续看他离家子孙坐拥这大好山河吧!”
  风旗将信看了随手放在一边,道:“京城里,皇帝老子还在呢,他不能翻出什么天来,除非是等他那个活菩萨的太子哥哥登记,那人手段心机都输离沐太多,这江山恐怕守不住,现下,离沐的处境可没有多好。”
  残像蹙眉道:“京城来的探子说,皇帝那边没什么动静,以他先前的作为,不该不闻不问,你说此事可有可能是骗局。”
  风旗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道:“便是有半分父子之情又岂会将神仙散这样的东西沾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残像似乎是被触动了感情,眼中原本常见的冷嘲之色都退去,变成一种淡淡的漠然。
  风旗看了他一眼,道:“抱歉,我无心的,其实你若想回大胤,我也可——。”
  残像“哼”了一声,将东西朝他丢去,冷淡道:“此事不要再提了!”
  风旗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从窗口离开,又转而看了看与隔壁相连的的那堵墙,叹了风少将近日来的第不知多少声气。
  隔壁的平安却也不见得心中有多平静,因为此刻他手中正拿着他父亲的亲笔信。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离沐在京中的动静简单告知了大概,但是以平安之资自然能够推出此事之缘由竟是早便谋划妥当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他觉得有些发冷,与离沐自幼相伴,他当然不会不知道离沐的做法是无可苛责的。只是为什么心中还是有着那么深刻的失落呢?
  信的结尾部分,苏南简单地提笔写了一下府中情况,表明一切尚安,勿念。看到这一句,他心中稍安。
  总算现在家中一切安好。凭他父亲为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把柄会让人抓到。      




☆、昨日已过

  芝兰之室,红烛高烧,花香满屋。
  “启禀殿下,平安世子现下改道清溪县,目的地仍然是春溪谷,只是由陆路改为水路,现下正是逆风时节,想必世子在路上会耽搁些时日。”
  离沐斜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地靠在一旁的把手上,掌中托了朵七心兰细细把玩着,他端方温润的脸上是喜怒难辨的神色,只是皱起的眉峰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堂下单膝跪地的探子身上,这个资深探子现在已经一脑门冷汗了。
  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握,掌中娇美柔弱的兰花就变成了一小块胭脂色的软泥,离沐松开手,原本在掌中珍宝一般的花便落到了脚边,与尘埃无异。
  “继续盯着吧,风旗的一举一动本殿下要全部知悉。”他停了一停,又道:“平安世子的消息今后不必特意回报。”
  探子领命而去,精美华丽的屋中便只剩下离沐一个人了。
  褪去了方才的冷厉与威严,他表情有些哀伤地看着地面上刚刚被他弃如敝屣的花泥,原来即使丢掉了之后不舍会更多,远远多于他在犹豫时所能够预想的。不敢再去听关于他的消息了。
  他到哪里了?他的身体如何?他的心情如何?他与风旗的关系如何?所有这些他都想知道,但是不能再去知道。他担心他会心软,到最后边不再有魄力去做那些会让他不喜欢,会让他们彼此距离越来越远的事。尽管他了解平安,知道平安会帮他——无论是什么事,只是他如果知道自己将来还要对付......
  思考忽然被打断,守心走了进来,行礼,抬头,道:“启禀殿下,丞相苏南日前寄出的信已经到达了平安世子手中,信的内容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说到这里,守心微微皱眉,这封信他们原本是可以截下来的,但是离沐下令不准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离沐心中苦笑一声,果然是因为接到了信了,所以不再急着去春溪谷了吗?他抬眼看了一眼守心。
  一开始的确是意外,守心已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半大孩子守心了。仅仅是在一个月以前,守心还不过是个跟在他身边,胆小、护主、嘴碎的小跟班,但是如今却能够在他面前沉稳地处理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勾心斗角不算什么,甚至于谋划那最后的目标时也是淡然的姿态。竟然产生了一点好奇,离沐开口:“到底是你的演技好呢还是我太笨,真么多年来竟不曾发现原来守心你这般能干。”
  守心低下头,沉默不语,离沐看着半跪在眼前,姿态卑微的人,笑容如同他曾经表现得那么温和,“你先下去吧。”
  守心站起身来,在转身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道:“殿下,十年间与殿下相伴,守心除了未将自己真实来历据实相告以来,并无一事欺瞒,寻常相处亦是以本性相待,但是守心既已身负娘娘所托自当动心忍性。殿下与世子结交十数年,情意自然深重,但是殿下宏图未展,切不可犹豫逡巡,以免泥足深陷。”说完这些,他弯腰停了半晌,不见离沐有所回应,便维持着这个姿势退出了门。
  偌大的一间华屋,只剩下两支燃烧着的红色高烛陪着离沐,那一刻,他的孤独清晰仿佛可见轮廓。
  
  清溪县,地如其名。河溪清清,风景如新。
  尽管是已经将近深秋,秋风乍起时的确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但是此刻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小铺子外打盹的人身上还是有感觉说不出的舒适来。
  一只乌篷船靠近河阶,一个锦绣蓝衫的青年男子从容地迈上河岸又马上转过身来朝着船上伸过去一只手,作势要扶,嘴角勾起的笑容三分殷勤,三分好心,十分的真诚看起来却是十二分的风流。
  不必说,那人正是风旗。
  平安看着眼前这只手却有些犹豫,倒不失为别的,为的就是手的主人脸上这十足的轻薄笑容,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子连上个岸都要人扶,岂非被人看不起?奈何连日来坐船,他吐得天昏地暗,这站了一小会儿已经有些脚软了。
  这边他正有些举棋不定呢,却忽然被一把向前拉了过去,正中风公子怀抱,抬起头人还特正经的一扬下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又有一艘船靠岸,他不上岸当了道儿了。
  从船上下来的人却是熟人。
  先下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巫楚所见的段氏姐弟,两人都背着药箱,不约而同地带着些无奈的神色看着最后从船里走出的人。
  好个相貌漂亮妖娆的男子——却是当日在段氏姐弟的林中小屋中牙尖嘴利的小倌儿温绮年!
  温绮年抱着个小包袱儿跟着从乌篷船里出来,他的五官虽然有些媚,但是一身清简的青布儒衫,再加上他清明的眼睛,不再刻意女气的动作,倒显出几分君子端方的气质来了。
  平安有些吃惊地眨了下眼睛,一时间没有想到要从风某人怀里挣出来,等到反应过来时,面上一红,正要退开一步,风少将军也笑眯眯地松开了怀抱。
  两行人交情不深,互相略一点头便擦身而过,温绮年在路过平安身边时还别有深意地冲他打了个眼色,意有所指地嘴巴朝风旗怒了努,随即又马上追着段氏姐弟去了。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啊?”段素的声音有些无奈。
  “正好顺路嘛。”温绮年很无辜地看着他和段灵,“做个伴呗。”
  “时辰也不早了,先找间饭馆解决一下午饭吧?”段灵打断二人不知第几次的毫无价值的问题,有气无力地提出当下比较迫切的问题。
  声音渐传渐远,伴随着三人的身影隐没于人群中。
  “的确是不早了,我们也找个地方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吧,”深秋时节实在不适合打扇子,所以风旗只能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向着平安凑近了点,是征询的语气,“嗯?”
  平安下意识地想退一步,无奈碰巧身后有人扛着货物往这边渡头过来,他只能不退反进地向前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风旗胸前。风旗就势一揽他的肩膀,带着他一个旋身错开抗货的人朝着那较为繁华的县城中去。
  平安轻轻挣了挣身子,见风旗不为所动后便不由得加大了动作幅度。
  风旗没有办法再装作不曾察觉只好松开了手,期间看了一眼,眼神中竟颇多幽怨,将平安吓了一跳。
        




☆、清溪此时

  一间热闹却不腌臜的小酒馆,四道朴实却味道极好的菜,一壶小镇特有的清酒,两个心思各异,但是看上去还是相处得宛如多年老友的人。
  不远处河面上一艘乌篷船里看着这一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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