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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斩-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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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在哪?”
北渊又问道,希望这哑女能给他指一个方向,那少女这次听明白了,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意思她就是公主。
北渊心中猛地一凉,心想难道圣翼公主早已更换,外人却不知道?可木战是纪烟烟的爷爷,怎么可能欺骗自己?
正要再次询问,这哑女啊啊叫着挣脱北渊,匆忙跑开。
北渊呆立此处,一时间又惊又疑,可没等他跟上这哑女公主问个明白,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一紧,整个人竟被迅速被倒吊入空中。
北渊所有注意力都在这哑女公主身上,没想到在公主阁竟然会被暗算,惊讶异常,抬眼看向绑着自己的绳索绕过树枝,另一端被绑在树干上。
这时从树后走出一个白衣男子,仰头看着北渊,冷漠的脸上微微露出得意之色,正是木战的徒弟黑莲——想必也只有他的身手可以快到迅速绑住北渊吧!
公主阁都是女婢,让人一进来就将男人们忘记了,活该被绑,北渊心中苦笑,道:“这就是圣翼公主殿下的会客之道吗?”
黑莲向前走了几步,道:“北公子。公主殿下一会儿就到,她说想先请贵客吹吹风、晒晒太阳、赏赏风景。”
“哦?”北渊不知道这话是否是纪烟烟的意思,不过黑莲这样说,他倒放下心来,至少那个哑女不是公主,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公主阁风光秀丽,确实值得细细观赏。”
黑莲见北渊这种状况下还能笑,不禁脸上微有愠怒之色,忽然两指飞弹,只见树枝上的绳索向上飞快紧收,北渊的身体立即又被吊上一丈,随后绳索在树间横移几次,将北渊整个人从树的东侧带到西侧。
刚才北渊在地上时只看到这侧是树丛,待现在被移到西侧,从高空向下看,才发现树丛的下方,是刀削般笔直的峭壁!
原来这一处地方是公主阁最险之处,整个山峰的尽头。怪不得这里的山风如此大!
“北公子,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风吹吧!”黑莲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兴灾乐祸。
北渊虽被倒吊,却抱着双臂,微闭着眼,在悬崖上空荡,道:“我不急,总有人比我更心急是不是?或许……现在就来了。”
黑莲脸上微微变色,冷哼一声走开。
果然有人来,不过来的东西好奇怪,只见一大块方方正正的青纱帐,慢慢移到这里来。从北渊的方向,能看到青纱帐下面有婢女走动。
黑莲走进青纱帐中,过了不久,又出来后便迅速离开。青纱帐继续向前移动,一直到北渊的下前方停住。婢女们从青纱帐中退出,随后就从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北渊的隐气探出,这帐内此时只剩一个女子了,女子头上插有鸟羽……北渊将身体向纱帐荡去时,说道:“圣翼公主殿下,不要我亲自施拜见礼吗?这样似乎有失礼仪啊!”
帐内人却不说话,北渊哈哈大笑道:“又要找人假扮,又要雇人出手,费了那么多功夫,不就是要看我北渊现在的样子吗?怎么变成缩头鸟,躲在帐子里不肯出来了?”
没有回答,却有一阵幽幽的古琴声,从帐内传出来。曲乐悠扬,如春风拂过草地,百花初开,蝴蝶翩翩,水波潋灩。
婉转清丽的歌声,就在这时随着曲子响起。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
果然是那蛮丫头纪烟烟的声音。北渊长长舒了口气,心想只要这丫头平安无事,就算被她一时倒吊又能怎样?自己上次也太伤她的心,他这样一想,心中被暗算的恼怒渐渐消失,不由得仔细听起曲子来。
北渊上次在去翼奴之城的丛林中曾听过纪烟烟唱歌,十分美妙,听起来倒是一种享受了。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北渊听出这歌正是《子夜四时歌》。
因此地有山风,青纱缓缓飘荡,偶尔有几缕柔纱飞扬飘开,可以看见帐内一个衣衫雪白的少女,端坐其中,正抚瑶琴。
“自从别欢后,叹音不绝响。黄檗向春生,苦心随日长。”
北渊倒挂着,随歌声轻轻摇荡,不时在想着,若不是了解纪烟烟的性子,真会以为唱歌的少女,会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女子哩!
一曲终了,整地寂然无声,刚才有音乐相伴,北渊陶醉其中,现在乐声全部停止,只听山风阵阵,北渊这才发觉自己的头被风吹得有些晕,大太阳也晒得他焦热,由于倒挂,脸上血液也涨得难受。
北渊心想惩罚这许久也应该够了吧!
正这样想,帐内的纪烟烟好像知道他想法似的,开口道:“前来求见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北渊听她终于肯说话,心中一喜,道:“纪姑娘,是否可放我下来说话?”
纪烟烟却冷冷道:“请称我“公主殿下”。”
北渊一呆,只得道:“公主殿下,我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
纪烟烟道:“上次在无极天院,我跟你的关系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从今往后再不相见。若有事情,找木将军或十二长老便是,为什么非要见我?”
北渊听她语气绝情,再不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心中微微发酸,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纪烟烟在帐内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我就要帮你的忙?我还欠你什么吗?”
北渊一时语塞,忽地发觉自己来之前的打算和计划完全错误,错误的以为纪烟烟还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不由得有些郁闷,道:“公主殿下不欠北渊什么。这个忙就算不帮……”北渊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她若不帮,也只好将她强行绑架。
“你是在想如果不帮,你就来强的,是吗?”纪烟烟打断道。
北渊一惊,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似乎知晓他的心底秘密般,尚未反驳,纪烟烟又道:“我既然知道你有这想法,又怎么会让你强来?公主阁早布下天罗地网,你不动手算你命大,若是你捉住我,我大不了就立刻咬丸自尽。”
北渊只觉身上陡然冰冰凉凉,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与纪烟烟突然成了水火之势,像有天大的仇杀一般?可这丫头一向冲动,嘴里真含着什么自杀丸也说不定。
犹豫之中,并没有动,道:“公主殿下既然不肯帮忙,我也绝不强求,不过这种倒吊之礼是不是该解除,放在下走呢?”
纪烟烟仍是冷笑道:“你北渊有功于翼国,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你来公主阁,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北渊听她的意思似乎是不放自己,不免有些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纪烟烟道:“不怎么样,只是要倒吊你三天三夜,然后从悬崖上将你摔下去,从今往后,再不允许你踏入翼国一步。”
北渊听她说得无理,忍不住被她激怒,道:“难道我又欠你什么吗?”
纪烟烟道:“对!你欠我的。”
北渊头有些晕,冷笑道:“是否还要提你那两颗岩浆晶?我这次送来的银两足够买上十几颗。我还欠你什么?”
一阵大风忽起,青纱帐四下散开,条条长纱飞扬而起,只见帐内白衣少女端坐琴前,一动不动望着北渊。
北渊与纪烟烟对视,忽然间他打了一个冷颤,如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心在这时也一片冰凉,颤声道:“纪烟烟,你……你的眼睛……眼睛怎么啦?”
纪烟烟双目直视他,可是眼神却黯淡无光,眼珠几乎不动,并非不动,而是动无可动——那是盲人的眼睛,黑眼珠早已失去光华,灰灰的没有瞳孔。
“瞎了。我的眼睛瞎了……哈哈哈……”纪烟烟狂笑,站起身,又险些跌倒,她举起两手在前方摸索着走出帐外。
“从我们在死亡沼泽见最后一面后,我就整日流泪,眼睛渐渐地看不清东西,我起初以为没事,也不愿意让爷爷知道我的心事,并没告诉他。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从那天起,我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了……爷爷找遍了天下名医,可是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眼睛……”
纪烟烟站在风里,白衫起舞,长发飞扬,绝色的面容,唯有那一双失泽的瞎眼,成为唯一的缺陷。
“这就是我再也不见人的原因……你这回知道了吧……北渊,我恨你!你早就知道我根本忘不了你,整日以泪洗面,你是故意的……”纪烟烟掩面,呜呜哭泣。
北渊又惊又难过,千思万料,也绝没想到纪烟烟竟会为他哭泣而成盲女。
然而,眼前却是不争的事实,望着行走一步都要靠双手摸索的少女,心被搅得粉碎,痛得无以复加。
“北渊,你欠我的!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希望……哪怕说谎骗我……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北渊感觉到周身的血液都已冻住。若是知道她的双眼会为他失明,他还会坚持分手吗?
古琴之声再次响起,纪烟烟寂寞哀怨的歌声,在谷中回荡。
“昔别春草绿,今还墀雪盈。谁知相思老,玄鬓白发生……”
这歌声字字句句敲入了北渊的胸膛,如果他的出现,只是给纪烟烟带来如此的痛苦,他宁愿自己从未遇见她。
晴朗的天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乌云密布,下午时分,电闪雷鸣,大雨像发怒一般,从天际倾泻而下。
纪烟烟依旧在青纱帐中拂琴而歌。
北渊倒吊着被雨水打透,全身麻木,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动一下,只想就这样被吊死、饿死、浇死。
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应该被雷劈死。
漫天大雨中,公主阁西侧的悬崖边,失明的公主在青纱帐内咏唱,在帐的前方,参天的大树下,倒吊着心中痛苦至极的少年。
《子夜四时歌》从春歌唱到夏歌,从秋歌唱到冬歌。
唱到最后,纪烟烟的嗓子几乎嘶哑,仍是不知疲倦地唱着。
北渊倒吊着被山风狂吹,阳光曝晒,又被大雨淋透,一天没进一粒米饭,加之心中悲痛至极,到了暮色降临时分,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眼睛竟也不愿睁开。
忽听“砰”一细微响声,他身上绳索突然断裂,身体一沉,北渊猛然睁眼,见自己疾速下冲,正向悬崖下方跌落!
北渊大吃一惊,立即运起真气,身体向侧方掠去,两脚借力,将身体反转过来,这一借一掠,已经远离崖顶。
正在这时,就听崖上纪烟烟失声喊道:“北渊——”
北渊向上看去,这一看险些晕阙过去,只见那一袭白衣竟然也跟着向崖下飞落!
北渊瞪大了眼睛,呼吸几乎停止,急忙连连踢壁借力,急缓下坠之势,等他伸手抱住纪烟烟掉落的身体,下降之势又加速。
眼见离崖顶越来越远,北渊想提气向上的念头只好取消,因为现在身体疲惫至极限,纵然提也不过几丈,根本跃不到顶端,不如唤五采出来。
北渊急唤五采,谁知五采竟然唤不出!北渊这才蓦地想起在翼国,其他骑兽无法调出,头一下子如爆炸般轰鸣作响。
就在这时,见左侧下方有一块突起,突起之处斜斜长有一棵青松,青松看起来竟然是从一个山洞中探出。
北渊心中大喜,心想若能在这处休息一番,待身体恢复后就可攀上悬崖。
思毕,北渊立即调整呼吸,待身体下降到青松旁,马上一探手抓住青松,再一借力,抱着纪烟烟的身体冲进山洞之中。
地下是细土,并不潮湿。两人滚落在地上,北渊仰天躺倒,纪烟烟则倒在一旁。
北渊深呼一口气,心想真是万幸,只要休息足够,就可以爬回崖顶。
山洞里漆黑一片,只有纪烟烟左手腕上的圣手镯发出细微的弱小红光,北渊缓缓坐起,地上的纪烟烟也翻转过来,闭着眼睛伸手摸索到他肩臂。
“傻瓜,你跟着跳下来干嘛?”
北渊一想到这是因纪烟烟双目失明而致,心中顿时大痛,只想将她拥进怀里,却觉得自己害得她双目失明,实在难以原谅,就这么一动不动,也不避开。
岂知纪烟烟摸到他手臂,低呼一声,松开手想要站起,却一个踉跄跌入他怀中。
北渊又痛又怜,再顾不得其他,将她紧紧搂住。
“大恶人……”纪烟烟伏在他胸膛上,这时才开始放声痛哭。
泪水滚烫,浸湿他胸前本已潮湿的衣裳,北渊心内痛楚,想起这女孩爱他太深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恐怕这一生欠她最多,就算眼前的她是个瞎子,也不想再与她分离。
两人在黑暗的山洞中紧紧相拥,纪烟烟慢慢地停止哭泣,北渊想起纪烟烟深情,情难自抑,寻到她的唇,忘情吻住。两人在孤洞之中深深拥吻,听到彼此的剧烈心跳,不禁脸红耳热。
正情意绵绵中,纪烟烟轻推开北渊,低头道:“大恶人,有一件事情……你肯不肯答应……”
北渊以为她又要提婚娶的事,脑海忽地闪过凌月衣,又登时明白对月衣的喜欢与对纪烟烟的到底不同,对月衣更像是兄妹之情,从没有情欲之念,难怪说谎虫会测出那样的结果。这样一想,心中郁结忽然全没,柔声道:“你想婚嫁吗……”
纪烟烟低头道:“不是这件事情……是不是……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原谅我?”
北渊听她说得奇怪,不由得问道:“什么事?怎么要我原谅你?”
纪烟烟头垂得更低,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道:“你答应原谅我……我就……跟你说。”
北渊见她吞吞吐吐,太过异常,问道:“到底什么事?”转念一想,她眼睛都已瞎,为自己掉落悬崖也跟着跳,命早已不顾惜,还有什么事情不可原谅?扶着她的双肩道:“我原谅你,你说吧。”
“你……你原谅我就好……”纪烟烟点头,突然背过身去。
北渊不明所以,只见纪烟烟在黑暗中不知窸窸窣窣地干了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语含笑意,道:“大恶人,你答应原谅我,我说完这件事,你不许打我,不许踢我,不许将我扔下悬崖,也不许撇下我一个人不管自己走掉。”
北渊更加好奇,道:“好。我答应,你说吧!什么事?”
纪烟烟将左手的手镯举到头侧,淡淡红光中,一双盈盈发亮的眼睛看着北渊。
起初北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见她眨眼才忽然醒悟:“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其实没瞎。”纪烟烟看着惊得呆住的北渊,笑着承认道,“那是个假眼膜,贴上去的,你高不高兴?”
北渊瞬间的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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