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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斩-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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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威良微微点头。
流沙朝林中看去,指向溟狼剑的位置说道:“首领,还记得白天我们看到的那柄剑吧?”
威良闻言便向林中看去。
月色下,依稀可见溟狼剑。他凝视了一会儿这剑,说道:“看剑鞘是柄新剑,但看剑穗,该是柄普通的烂剑。这柄剑有什么问题吗?”
流沙道:“这柄剑我曾见过。”
见威良微微震惊的看向她,流沙又道:“那条金龙当时在翼奴之城飞行的时候,这柄剑便在天空一直跟随着它。”
威良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条金龙还真有可能在吞蚀林中。
不过就算是这样,白天我们亲眼看见那具尸体在投入林中后,尸体被吞蚀得全无,金龙怎么可能在这里?要是有,岂不也是一堆白骨?”
黑衣巫女的嘴角掠过一丝冷漠的笑:“不要忘了,我有诅咒之术,那条龙不死,我自然可以感觉得到,而正是因为诅咒之术,我才敢确定金龙就在此林中。我猜测将东西扔进这吞蚀林中是会被吞蚀,但——不一定会死。”
威良身子微震,双眼立即放出光芒。
这巫女的诅咒之术极高明,全队乃至丞相府的高手们,无人怀疑。
而这也是此次行动让这少女城主加入的原因——她曾表明在翼奴之城,对金龙施加过诅咒。
威良虽然十分心动,却依旧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巫女,“既然你可以感觉到那条龙就在吞蚀林中,为什么在我们白天路过时,你不直接指出?现在这里,可只有你和我。”
“因为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流沙微微低头,一副柔弱至极的模样说道,“威首领应该知道,我上次翼奴之城的失败,令很多人对我不满。流沙其实也是个女人,害怕再次失败,换来他们的嘲讽,尤其是阿齐,必又会冷言冷语,但流沙知道威良首领不会。”
“哦?”
威良扬扬眉,似乎对流沙现在的样子非常满意,语气也变得略为柔和,“所以就先将我唤来……好,我正想看看金龙到底为何物。”
流沙仰头看天上的圆月,“今天是十五,一会儿到午夜子时,诅咒之术就会发生效用,金龙若在这吞蚀林中,必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法阵内正在聚集龙魂的北渊,完完整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脑中不由嗡然作响。
北渊一是没想到自己的额头受诅咒之术,即使在吞蚀林中,也逃避不过流沙的感知;二是他更没想到,丞相府派出了十大杀手,由神路巫师带路前来幻梦谷,竟是为了……捕获金龙!
若说第一个震惊,因海棠姑姑已点出他额头中了巫咒,他现在还可以接受,那么第二点,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想通。
这怎么可能?
十大杀手来幻梦谷的决定在先,而风昱派他截杀神路巫师则在后。明明是他们在先,自己行动在后,为什么此时因果竟颠倒过来?
他们因为要捕获金龙而来幻梦谷,而他这个“金龙”来幻梦谷,是为了截杀他们。若自己不来幻梦谷,这些高手们是否还会前来?
预言……
预言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能让未发生的事情互为因果吗?而做出这样预言的国师,又是何等可怕?
北渊只觉身体一阵发冷。宿命的感觉,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涌现出来。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人生所走的每一步路、每一个决定、每一个机缘都是注定。
那这人生……何其可怕!
金龙陷幻梦谷!
北渊不禁有些苦笑。今夜正是十五月圆之夜,有流沙的诅咒之术,难道自己真要命丧幻梦谷吗?
“不。”
北渊听到自己龙牙暗咬的声响。
诅咒术被海棠姑姑暂时隔离开,只要自己不动想念,红酥手不红起,这诅咒术就不能发生效用。
北渊打定主意,立即收摄心神,再次收聚龙魂。龙魂已经大体聚齐,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试着施展离天诀,胜利已经在望。
子夜已到,月光盈盈,一片银辉遍洒整片丛林。
黑衣巫女和男子站在丛林前,一眼不眨的望着丛林。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渊将杂念抛去,好在这时纪烟烟似乎也已睡了,红酥手没有任何感应。
威良有些不耐烦了,“流沙城主,这是怎么回事?请问,你让我看的奇异观景在哪里?”
流沙并没料到她下的黑巫诅咒会被人阻隔,导致现在诅咒突然失灵。
但她并没有惊慌,因为此时,诅咒之光虽没有在吞蚀林中亮起,但因十五月圆的原因,她对金龙的感应,已越来越浓了。
若说来之前,她只有八分的把握,现在她已有了十分的确信,金龙果然就在这吞蚀林中。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诵念诅咒之术,一直逼迫被下咒人的诅咒之光亮起。
但流沙十分犹豫,这种咒术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念。因为给北渊下的是红酥手情咒术,她念出咒语,是为了逼迫起他的情欲,以至于让他情思混乱狂热,诅咒之光即会显现出来。
但在这寂静丛林中,只有她与威良在,一旦这种情欲咒语入了威良耳中,后果可想而知。
流沙感觉复仇的代价,总是大过她所能承受,不禁痛苦不已。
“流沙城主,你的玩笑未免开大了吧!”威良的语气已经十分冷漠了,灰黑眼珠紧盯着巫女。
“威良首领,我这就念诅咒之术,请将耳朵封闭。”流沙见威良对她已经起疑,甚至有了一丝杀机,知道再不能耽搁下去。
在旷远的天幕下,无垠的月色中,一个白衣少女远远走来,远处似乎有歌声在相和。北渊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想收摄心神,却又感觉那声音、那画面彷佛浑然一体,如此的难以抗拒。
在宁静幽暗里,那少女渐渐走近了,温柔如水的一笑。但北渊却看不清这少女的脸庞,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那少女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剥落。
四周似乎到处充满欢爱的声响,绮丽动人,让人听了不免心跳加速。
那少女此时已经赤裸在月夜下,头发湿湿漉漉的像刚出浴一般,柔软细腻的胴体像覆上一层柔和银光,北渊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春梦,却觉眼前这场景又是如此熟悉。他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见到湿漉的长发下是纪烟烟的含羞小脸,北渊只感觉体内热血翻腾,无比燥热,只想把少女搂进怀中肆意怜爱。
他这样想着,对自己额头上的变化却毫无知觉,更不知道自己的红酥手此时已红得滚烫——早已不只是对方的想念而已。
丛林中的小溟狼望着发自北渊那里的红光,和林子外的奇怪声响,眨着狼眼不明所以。
黑暗中那抹艳红的光是如此耀眼,即使是吞蚀林亦能穿透。
流沙望着法阵内的红芒,脸上却未露出丝毫喜悦,目光竟有些空洞茫然——曾被诅咒的仇人,果然是在吞蚀林中,然而自己所付的代价,是否过于大呢?
“那就是诅咒之光?我相信你的话了。”
威良起身整理了衣衫,神情依旧十分冰冷,并未对刚刚侵占过的女人有一丝柔情蜜意。
“是。我们用缚仙索试试。”
片刻间,流沙将一根长索抛入法阵,向北渊的龙爪处袭来——那里正闪着红色光芒,红酥手暴露了北渊的所处位置。
小溟狼看见黑暗中带着光亮的“绳子”向它的主人甩去,不禁高声大叫。
而令它惊骇的不是阵内凌空飞进一条绳子,而是这绳子竟然不受法阵的束缚,没被定在空中!
小溟狼这一喊叫,引来法阵内幸存的其他动物共鸣,包括那个昏晕的风麟兽,一时低吼声连连。
巨大而混乱的响声惊醒了被咒音包围的北渊,他看到一根长长的亮索飞向自己脚下,下意识的挥动龙爪,却被紧紧套住,不能动弹半分。
这绳索闪着淡淡青芒,像条玄青小蛇在黑暗之中烁烁发光。北渊看得分明,那赫然就是缚仙索!
而被困的巨龙,此时却没任何慌乱。北渊明白自己刚才中了咒术,以致红酥手显出诅咒之光,而他现在龙爪被套,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只差半个时辰,就可以施展离天诀了,越是危险,自己越不能慌乱。
就算以最差一步来说,如果缚仙索真能将他带到法阵外,也未必比现在的情形更糟。
在一片混杂声中,北渊的脑中却一片清明,继续凝聚龙魂。
缚仙索在牢牢套住北渊的龙爪同时,林子外突传来两人压抑不住的惊呼声——缚仙索实实在在套住了某物,这确实比看到诅咒的红芒更令人兴奋。
小溟狼泪眼朦胧,看着缚仙索在黑暗的法阵中再次大放光亮。
庞大的龙身被拽动了。
北渊依旧默默闭目,集中精神聚集龙魂,丝毫不被打扰。
然而,这片天然法阵的定结之力实在是过于强大,更何况北渊的龙身亦是如此巨大。缚仙索只带动他向前移动不过一尺多远,便停止不动了。
不只如此,连红酥手也在这时悄然熄灭。
“流沙城主,你所说的金龙该不是一块发光的大石头吧?”法阵外,威良不满的质问声响起,但他手中却紧拽着缚仙索,没有放松。
流沙不答话,又取出威良的缚仙索。
早入山之前,十人小组每人便必备一条缚仙索。刚才那条是流沙的,威良虽知道流沙要做什么,却有些戒备的盯着她的手。
流沙用手掂了掂绳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过在黑夜里,她的表情很难被威良发觉,一甩手,缚仙索便借力抛向林中。
这第二条缚仙索再次套去,套住了北渊的左龙爪。
流沙与威良一起合力,又将北渊向前拖动一尺,却再也拖拽不动。
流沙沉吟半晌,对威良道:“看来是我们两人的力量太小,无法同这天然法阵抗拒。威首领,不如你去召人回来,我们集大家的力量一起来拉。”
威良默然一会儿。他是此次队伍的队长,而流沙由于熟知金龙,成为本次行动的关键人物。这里面还有一个微妙的关系,就是他和流沙在丞相面前的分量,似乎是一样重。
谁知道在他回去找同伴的工夫,这个黑衣巫女会否将金龙独自拽出而私自带走呢?毕竟他刚才拖拽时只用了不到七分的力道,而这个女人,显然也是如此。
她今晚若是故意利用他得渔翁之利走掉,那么一切的功劳,丞相会全记在这女人头上,而他威良……将什么也不是。
“你去,我守。”威良用绝不允许反对的语气说道。
流沙看了威良一眼,没再说什么的转身离去。
威良一个人守在吞蚀林前。他再次凝聚真气,这次他用上十分力道奋力拽动缚仙索。预言中的金龙就在眼前,他实在有些心痒,但即使这样,以他的力道也只是将林中之物向前拖动一尺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已经很深,却未见流沙回来。
丛林中偶尔响起几声夜莺啼鸣,枝叶哗啦作响。
威良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不时从地上的尸体旁走过,万籁俱寂之中,他的心忽有种说不出的发慌。
威良盯着吞蚀林,仔细观察着这个天然法阵。
突然,他收缩了一下瞳孔,感觉到肚腹处传来一处奇痛,像是有无数把弯刀在挖着自己的肚肠。
威良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得忍受不住,不得不弯下身来,脸色更加惨白。
冷汗大滴大滴的冒出,威良正直不起身的时候,忽听到远处传来轻微声响,那是有人在林中飞掠碰到枝叶所发出的声音。
威良虽然被疼痛折磨得不行,却仍能听出来人并不是十人,而是足有三十几人,他嘴角惨澹的撇了一下: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威良将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然后,他一弹手,一粒极其细小的珠粒从剑柄中射出,窜向空中。
做完这些,威良弯着身,慢慢离开吞蚀林向前移动着。
此时,来人已经彻底出现在威良面前,那是三十几个手执银丝的黑巫女。为首者,就是刚刚被他压在身下蹂躏的那个少女城主。
“黑巫女,你竟敢这样对我?”
威良不禁有些后悔,他早该想到如此,可是这个女人每次都乖乖就范,丝毫看不出她有反抗之意。
事实也是如此,他威良在丞相府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流沙却因翼奴之城的失败而备受冷落。
上一次她带领沙之巫与惠王军在死亡沼泽围截翼人的时候大打出手,这冷落更到了顶点。
当时他看中这少女城主的美色和那双不易被征服的眼睛,大力提拔她,直到位置几乎与他威良同起同坐。
他做了这么多,得到她的身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但很快,他便知道流沙的真正目的了。
“威良,你首领的位置做太久,也该换人来做了。”流沙露出冷酷的微笑,挥挥手,三十几个沙之巫一步一步的逼近威良。
“你真行,这些巫女们跟在我们身后近一个月,居然都没被发现。”
威良惨白的脸上,嘴角流出一道血丝,显得有些狰狞。
“兵不厌诈。想必我不在的时候,你已经将力气都使光了吧!谢谢你将金龙又拖拽一段,这样,我又省了一些力气。”
流沙转动着手里银丝,目光杀气闪现,喝道,“杀!”
威良这才知道流沙的可怕。便是让他死,也要将他利用到底,而自己竟果然中计,拼了十分力道拖拽金龙,眼下功力大损,命已难保。
丛林中,无数银光飞舞交织在半空。很快,便有十几人沉闷倒地,并发出几声微弱的女子惨叫。
丞相府第一高手的称号,也不是吹出来的。威良实在有几手,在受伤极重的情况下,仍能击毙十几个沙之巫。
流沙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在威良侮辱她的时候,她已经下了毒,但这男子居然还是这么强,仍不死去。她飞掠而上亲自出手,用银丝紧勒住威良的脖颈。
威良白得异于常人的面孔,此时正憋得通红,而脖颈更渗出血丝,可嘴角却诡异的笑了。
流沙只觉心底一凉,忽听身后十几个巫女同时惨叫着倒下。她蓦然惊觉,六道极强的气道,已向她身后的重要穴位击来。
流沙就地翻滚一旁,只听有人道:“威首领,我们来迟了。”
只见六个黑衣人已在这期间解决了沙之巫,副首领阿齐立即冲至威良面前,一把扶起他道:“威良首领!”
威良手捂着肚腹,痛苦万分,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嘶声喊道:“杀了……流沙。”
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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