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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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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准备跟他同归于尽了。”
  “好。”我挂断了电话,头疼愈加猖狂。
  卫来把沙发里的零碎清光了,跟我说:“今天有模特要来,我没话跟你说,回头你把之前的笔记整理进电脑——”
  “我今天想请假。”
  “请假?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吗?”卫来把黑布搭到沙发上,为素描做准备。
  “不是,是私人的事——”
  “你这个人真傻。你要顺着我说身体不舒服,我立马就准你的假了,可你现在说是因为私人事由又不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私人事由,你觉得我会批你的假吗?”卫来点了根烟,笑容轻佻。“池旻攸,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个很好说话的老板吧?”
  “我没有那样认为。只是这次的假我非请不可——”
  “理由呢?我要一个真正合理的理由,别用‘隐私’这类的遣词搪塞我。”卫来好奇了。事实上,他的确有资格好奇。
  “我要去见闫岑忻——”
  “闫岑忻?岑——忻?真的有‘岑忻’?”卫来笃眉,根本不在意我的理由。“原来这人真的存在!”他大为感慨,被“存在”所迷惑。“我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就放你走。”
  他在考虑,我等待结果,模特来了,跟卫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开始脱衣服。她问卫来需要什么样的姿势,卫来指了指沙发:“这是你的道具,姿势你来想,还有,你有口红吗?我想要你涂上口红,最好是鲜红的那种。”模特只有蜜桃色的唇彩,卫来所有用油性颜料给模特画了个红唇。他们之间并不生疏,偶尔谈论一些画作上的事,偶尔也谈论我。“嗨!”模特靠在沙发边,对我招手:“要过来一起玩吗?”
  “不了。”我手边还有一堆录音笔要整理。卫来绝对不是好作者,没有结尾的开始,缺乏头尾的过程,和毫无铺陈的细节描写。
  “真的不要?”在模特看来,和卫来一起工作是件绝对愉悦的事。
  “不要打搅他。”卫来坐在画板前,笑意不可琢磨。“他现在焦躁得很。”
  “焦躁?”模特拔高了声线,说给我听。
  我成了他们的笑料,意料之外。已经五点了,闫岑忻六点下班,我没打算挑战柏康昱的忍耐底线:“如果你还没考虑好,可以慢慢考虑,只是我现在必须得走了。你们慢聊。”我收拾好资料,把文档标注了清楚,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工作。两头取其轻,卫来对我来说绝对是无关紧要的。我把车钥匙留在放在资料上,离开,得完全出了小区才有车打,但愿真的有出租车经过这儿。盘山式的花园路七拐八绕的,我几乎狂奔——
  “你什么意思!”卫来开着车追了出来,孩子气的发火。“就因为我没考虑好你就发脾气不干了?池旻攸!我以为你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我也以为你有最起码的道德!我不能无限制的等你!我——”
  “那个闫岑忻就这么重要!啊!等等!闫岑忻,闫岑晞,他们——”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直接去问闫岑晞。请你放开我,我真的得走了——”
  “我送你!”卫来不由分说的把我塞进了车里。“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你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就可以了——”
  “最后问你一遍,你要去哪儿。”卫来抓乱了头发,耐心有限。
  我妥协了,报上闫岑忻公司的地址。卫来贴着限速线开了过去,差三分六点。我没道谢就下了车,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闫总还在办公室吗?”我有些急。
  总裁秘书被我吓得不轻:“池,池先生好——”
  “闫岑忻在哪儿!”
  “让他进来。”内线电话响了,闫岑忻只有这么一句。女秘书一身冷汗:“池先生,总裁请您进去。”
  “谢谢。”我松下了肩膀,深吸一口气,拧开了闫岑忻办公室的门。
  “等我看完这份合同。”闫岑忻抢白道,把我晾在一边。“下马威”来得仓促,我来不及做好准备,只得讷讷的等在一旁。他看完了文件,跟秘书确认了明天的行程,穿回了西装,拉起了陷在椅子里的我。“不饿吗?我饿了。”
  “我来这儿是因为——”
  “不管你来这儿是因为什么,总之我现在饿了,你跟我去吃饭。”闫岑忻牵起我的手,毫不避忌。他从来就不是避忌的人,我和他的关系也算半公开,女秘书祝我们用餐愉快,如何愉快?电梯往下来走,来往的人,大厅里的人,街上的人。卫来没有走,他的车停在街对面,那么招摇。“在看什么?”闫岑忻问我,这一秒的他让我错觉我们还在以前。很多事都没发生,又有很多事都发生过了。
  “没。”我甩了下头,没甩掉头痛。
  “上车。”闫岑忻让司机把钥匙直接交给了他。“上次你没来宣德斋,错过了菌宴。我特地叫他们经理留了一份——”
  “岑忻,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上次说的话我记到现在,如果你再说一次,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车转了个弯,往高架上开,飙到一百二,才接近心跳。“旻攸,我爱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只会爱你,你不能离开我,我离不开你。”闫岑忻的情话,一贯的霸道。连他的示弱都霸道。我所有的情绪哽在喉咙里,成了刺。
  环城一圈儿,终于停在了宣德斋。叶兰芷包房,铺开一桌山珍菌宴,我食不下咽。闫岑忻跟往常一样,说起公司的事,不可避免的提起郁璟。他假装过了头,我才开始清醒:“岑忻,你让我说。”
  他一滞,默过一刻,缓道:“你说。”
  “不管你我之间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你都不该找柏康昱——”
  “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那是你的想法,我管不了你怎么想,但是你不能找柏康昱。她恨你,看到你只会让她想起边飒——”
  “她恨我?凭什么?”闫岑忻放了筷子,一阵不屑。“她跟边飒走不下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边飒跟她结了婚都不回国!说白了就是想给她一个补偿。房子,车子,赡养费一样都没少,她还想要什么!感情?边飒那时候已经不爱她了!更不需要她的支持!你是她的朋友,站在她的立场想我能理解,但不能因为她就影响我们之间——”
  “你明知道我们的感情跟柏康昱无关。”我说不过闫岑忻。他一个谈惯生意的人,真真璨若莲花。
  “好,无关。那什么是真正有关的?郁璟?我可以跟你保证从今往后我跟他只有公事上的往来。如果你实在不高兴,等百货公司进入正轨,我会单方面的终止跟他的合作。旻攸,你到底想让我退到什么程度?我都随你——”
  退?无路可退。我已经拼尽全力了,如果能跟他一起死,我真不介意死一回。“让我走,我没有开玩笑,我们结束了——”话碎了,闫岑忻砸碎了碗,血顺着他的食指流下,鲜红。“岑忻。”名字淤成了叹,我拿纸巾裹住了他的伤口。“你忍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别走!”闫岑忻抱住了我,血浸进了我的衬衫。是他的血。“别走,旻攸。我难受。你不在我身边我难受。我错了,我跟你认错好不好?别离开我。我再也不见郁璟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自己。郁璟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你我的生活,我们之间隔了太远,可能比柏康昱和边飒还远——”
  “我们不是他们!”
  “你不是边飒,你爱我。这是我唯一庆幸的事。”庆幸又痛苦。我无法跟闫岑忻诉说我的痛苦,他不会理解。他想要的,只有爱。“放开我,我们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最终,闫岑忻没拧过我。我用外套抱住了他受伤的手,给肖院长打了电话。他让我直接开到医院停车场,他会拨一组人在那儿等我们。闫岑忻很烦躁,因为痛,也因为我。我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不激怒他,把车顺利开到闫家资助的私人医院。车刚停稳,肖院长就指挥着担架床过来,闫岑忻没理他们,自顾自的往电梯走。我只得打圆场,跟院长聊受伤的经过,还请他注意人事方面。闫岑忻受伤的事可大可小,最怕被有心人利用去做文章,引起股价波动就麻烦了。我跟院长提点利弊,把自己摆在经验者的位置上,实则有皮无骨,连闫家的皮毛都没学到。肖院长是聪明之人,听一辨三,叫我放心:“——闫总的伤势不重,我让院里最好的外科能手做的缝合,只要注意好稍后的恢复过程,基本不会留疤。人员方面就更请您放心了,我喊的这几位大夫和护士都是亲近的人,断不会露风声的。”
  “那就麻烦你。”我看了眼因为麻醉而睡着的闫岑忻,拿过了床头柜上的外套,血已经干了,跟深蓝融为一体。“还请你通知闫家的人过来。”
  “这——池先生您——”院长很是犹豫。
  “我能做的事都做完了,留在这儿也没用。”我敷衍着,逃出了医院,出租车不敢载我,身上都是血,只好走路回家。
  小区外的宵夜摊正红火,我要了两份水饺和一些个卤菜。付钱的时候,老板问我怎么挂彩了,又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管不顾的让我长个教训,我笑呵呵的应着,接过了打包好的外卖。老板人好,送我一份麻辣猪血,让我以形补形。“睡觉了吗?”我拨通了柏康昱的电话,决心成为骚扰者。
  柏康昱打了个呵欠,懒道:“正要睡了。刚交了稿子准备补眠来着——”
  “开门。”
  “啊?”
  “我在你家门口,想跟你吃饭——”
  “我家没吃的。”
  “我自带了,你只要开门就行了。”我挂断了电话,门就开了。柏康昱拎过了外卖袋子,问我在哪儿买的,我说小区外的宵夜摊。她就开始夸那家手工水饺做的好,又责备我买少了。“我再跑一趟?”我陶侃的问着,席地坐到茶几前。
  “再跑一趟干嘛?就你现在这德行?”柏康昱扔我一件体恤。“把你身上穿的换下来,我晕血。”
  我干脆借了柏康昱的浴室洗澡。她吃光了水饺,并没有问我发生的事。“我下个月跟编辑去日本。”她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跟往常一样。“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没有。”我已经过了爱好新鲜的年纪。
  “你这人真没趣——”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点了根烟,用饺子盒做了烟灰缸。
  “那只是惯性感慨,没打算提醒你。”柏康昱扬起嘴角,笑容还是少女样。可能接触社会少的人都老得比较慢,她跟原来没多大变化,至少外表上是这样,即便内心已经千疮万孔,一定要维系住表面。跟边飒的婚姻也是这样,两个人明明都清楚已经没有希望了,却执意要结婚。雪上加霜的婚姻,闫岑忻只是最后一根稻草,柏康昱在恨他什么?无能为力的多半只有自己。“怎么了?刚才就一直拿着烟发呆。”柏康昱从后搂住了我,温柔。
  “没什么。”我按灭了烟,把带血的衣服扔进了外卖袋子。“还有别的垃圾吗?我一块儿带出去扔了。”
  “没了。”柏康昱送我到门口。“谢谢你的宵夜,我可以睡个肚子暖暖的觉了——”
  “因为你把我晚饭吃了。”我饿了,因为闫岑忻说饿了。
  “所以你可以趁丢垃圾的时候再溜出去买一份水饺,真的很好吃!”柏康昱毫无愧疚感,把我推出了门。“晚安啰!”
  “晚安。”我按下了电梯键,按柏康昱说的那样又买了一份水饺。老板已经不记得我了。一两个小时前才见过的人,他只记得带血的衣服。我不要衣服,水饺真的好吃。是真的。
  到别墅的时候,模特已经比我先到了。卫来打断了模特的问话,朝我走过来:“车钥匙。”他把钥匙放到了我的手里。握住的,比一把钥匙沉重。
  我们不再打搅彼此,餐区和工作室都在一间房里,却是两个世界。卫来和模特相处得很好,过于好,接吻或者爱。抚都是自然而然的。我疯狂的码字,把叫。床声当成了舒缓音乐。模特是个漂亮而不做作的女人,玩笑也是蜻蜓点水的。晚餐是三个人一块儿吃的,模特试图对我施展亲切,无奈我对艺术一窍不通。“其实每个人都有艺术天分的,只是施展在了不同的领域。”模特这样说,看向卫来。
  “而绝大多数的领域根本就不要求艺术,所以艺术并不是必须的,甚至还有画蛇添足的效果。”卫来并不附和模特,有自己的见解。
  “啊啊,你这人!”模特大笑。“靠艺术赚了大钱又反过来贬低艺术。”
  “实事求是罢了。你觉得我是靠艺术赚的钱?你错了,我是靠陈越赚的钱。我有一个好经纪人,你最错的一点就是当自由艺术家,‘自由’这玩意儿听着美好,遇到经济和法律压根儿没辙!”卫来并不愿意自己被冠上“艺术家”的称号,在所有的东西被称为艺术之前,都只是东西而已,陈越想办法让东西吸引眼球继而提升价值,东西必须要具有经济价值才有可能跟艺术沾边儿,这是卫来和陈越所达成的共识,所以他们才会合作到现在。他在录音笔里不止一次的提到这一点,我所认识的卫来,并不是只是眼前的卫来。
  “这么说我也应该给自己找一个经纪人?”模特笃眉,认真考虑卫来的意见。
  “经纪人不是你说找就能找到的,他们首先会评估你的市场潜力,如果认定你是有潜力的,你才有说话的权利。但语言的力量微薄,金钱是绝对衡量标准。”卫来说得兴起,让陈妈开了老白干。“嗯,你要吗——还是不要了,你还要开车。”卫来对我说的话,基本都是自言自语。“你该晓得我并不喜欢波普艺术,但我是做波普起家的,有些时候你得学会顺应潮流,或者反潮流,只有把事情做到极致你才有可能脱颖而出,但并不意味着收到的反馈都是好的,得学会从负面意见里学习知识。”卫来顿了一刻,看向我:“懂吗?学海无涯。”我只好点头。
  模特根本没注意到卫来的指向,只是沉溺在他的话里:“我现在活在小集体里,收不到更多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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