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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水殇作者:师承重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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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七瞬间想起来很多片段,比如杨诚一家对郭笑天好得出奇的态度,比如杨诚迟迟不婚、也没有女朋友,比如杨诚经常和郭笑天单独在一起……
孟七接受的速度快得惊人,孟七没心没肺的想,反正杨诚和郭笑天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他们内部解决了,总比来一个不好相处的姑娘强。
孟七好奇心旺盛,他可不敢去问杨诚,只有缠着郭笑天,仔细打听了两个人的恋爱史之后,又开始研究两人是怎么滚床单的。当惊闻男人与男人应该用那个部位的时候,孟七一连几天眼睛都围着郭笑天的屁股看,孟七还细心研究过便便的粗细程度,最终得出结论:屁股是可以用的。
被杨诚这样火辣辣的看着,郭笑天有点不自在,郭笑天先把用手帕包着的碎镯子小心拿起来,收到了抽屉里。
果然,才关上抽屉门,杨诚就无声无息的窜了过来,杨诚从背后环着郭笑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低哑而诱惑:“安之,试试吧?”
郭笑天的手还搁在抽屉把手上,说:“最近,不是要作战么?再说,明天还有训练。”
感受到郭笑天意味分明的抗拒,杨诚把郭笑天扳了过来,两人鼻尖相碰,呼吸可闻。
杨诚笑了,他的笑容贴着郭笑天的脸绽放,被放大的笑脸令人炫目,他说:“安之,你紧张了。”
杨诚的话语随着呼吸声一下一下拂过郭笑天的脸:“其实,你要相信我的技术,我不会弄伤你。不过,你要是担心,我可以让你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让你来。”
千言万语已经多余,郭笑天无话可说。
杨诚的鼻尖还在一下一下的蹭着,杨诚的身体常年温热的,只要有他在身旁,从不觉得寒冷。
郭笑天觉得自己有点像待宰的羔羊,却可耻的心甘情愿。
郭笑天闭了闭眼,说:“算了,还是你来吧。”
杨诚的身体是温暖的,杨诚的动作很温柔,这是一个温情的夜晚……
第二天,汤毓文听说老太太给杨诚捎了碎镯子的事情,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好教材。
下午的例行会议上,汤毓文给大家说了这个故事。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很压抑。
汤毓文看了看大家,说:“诸位都知道,国联有规定,两国交战,不伤平民。国际有公约,投降的俘虏,不得屠杀。可是,日军就敢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任意横行、烧杀抢掠!
为什么?柿子拣软的捏,日本人敢去打苏联,敢去打美国吗?他不敢!
是的,抗战局势不容乐观,委座枪毙了丢了济南的韩复渠,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很玄乎。我们从抗战以来,到今天都没有哪一场大战打赢过。但是,诸位,我们打不赢也要打!因为我们的身后,就是可怜的、手无寸铁的同胞!
就像团座的这个妹子,芳华正茂,一辈子就这么毁了!被日军这些禽兽毁掉的,又何止这一个妹子?!”
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开始偷偷抹眼泪。
汤毓文接着说:“我们团座的身世,诸位都打听过了,我汤某可以这么说,凭我们团座的能耐,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去英国,去欧洲,也可以轻易带走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我们团座不会走,我们也不能走!你我走得容易,可是我们的同胞、我们的故土呢?诸位,你们就忍心全部弃之不顾?你们就能由着这些日本猪猡糟蹋我们的姐妹,屠杀我们的同胞?!”
汤毓文站了起来,看着会议室里神情激愤的众人,慨然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弟兄们,家有难、国有殇,你我既然从军,唯有将热血洒疆场,以死报国!”
听了这些话,人群沸腾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用慷慨而悲壮的语气喊着:“守我疆土!护我同胞!以死报国!”
从此以后,这句“守我疆土!护我同胞!以死报国!”成了独立炮兵1团的口号,在抗日战争的漫长岁月里,这句口号一直响彻在独立团战斗过的祖国大地上空。
1938年的春天,独立团带着这句慷慨而悲壮的口号,迎来了徐州大会战的第一场战役。
日军要想取得徐州,必须先拿下台儿庄。
日军本打算从津浦铁路往南直下,谁知,国军第五站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早有准备,日军在津浦线遭遇了顽强的抵抗。
日军主力在津浦线南攻不成,于是改变策略,由少壮派军人板垣征四郎、矶谷廉介率2个师团绕道包抄,企图会师台儿庄。板垣征四郎和矶谷廉介的两个师团,是日军的精锐部队,两师团兵分两路、来势凶猛,携8万之众,向台儿庄扑来。
板垣第5师团,沿胶济路西进,进逼临沂;矶谷的第10师团,沿津浦路南下,直取台儿庄。
矶谷廉介第10师团下辖的步兵第33旅团,在津浦铁路线一带正面遭遇了杨诚的独立团,日军步兵第33旅团由少将濑谷启指挥。
双方一相遇就是一场恶斗,整整三天,濑谷旅团都没能前进一步。濑谷旅团的遭遇上报后,日军立即调整方向,指示濑谷旅团绕开杨诚部,迂回扑向台儿庄。
这个时候,李宗仁看出了日军的意图,李宗仁设计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以擅长固守的原西北军孙连仲部防守台儿庄运河一线,一方面防堵日军进窥徐州,一方面将骄狂冒进的矶谷师团吸引到峄县南部地区;第20军团军团长汤恩伯率部让开津浦铁路正面,转入兰陵及其西北云谷山区,诱敌深入,待日军被牵制在台儿庄的时候,汤恩伯部对台儿庄外围的日军形成包围圈,加以聚歼。
可以看出,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将会是抗日战争以来第一次的大规模胜利!武汉到山东的电台、电话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委员长蒋介石同意了这个作战计划。
正在阻击濑谷旅团的杨诚接到军部命令,独立团佯装不敌,让开津浦线,往西北方向转移。
杨诚接到命令时,正和汤毓文等人在指挥所。杨诚吸了口烟,想了想,对汤毓文说:“佯装不敌?我操他大爷的,老子还想灭了濑谷这只癞皮狗呢!”
话说完,杨诚把指挥所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了孟七在门外站岗,汤毓文看着杨诚,说:“你又在想什么点子?”
杨诚把烟头扔向不远处的小烟灰缸,烟头以一个漂亮的弧线稳稳落在烟灰缸里。
杨诚拍了拍手,笑着说:“毓文兄真乃知己!我在想,是不是临走前给濑谷来点纪念?”
汤毓文笑了,说:“说说你的打算吧。”
杨诚摆摆手,喊门外的孟七立即去叫郭笑天来。
对上汤毓文意外的神色,杨诚解释说:“上次我安排黄展飞去摸土肥原贤二的飞机场,安之说我计划有漏洞,是他自己要求带着三营赶过去的。吃一堑长一智嘛,听听他的意见!”
汤毓文说:“哦?安之真是个可塑之才啊,照这么下去,可要跟你抢饭碗了啊!”
杨诚哈哈一笑:“拭目以待!”
郭笑天赶来后,杨诚提出了准备夜袭的想法。原来,杨诚早就让侦察兵留心了,他发现濑谷旅团虽然白天战斗很勇猛,但是却习惯于晚上休息,与白天的活跃相对应的,是晚上的龟缩不动。杨诚构思这场夜袭,已经有两天了。
夜袭的计划很快得到汤毓文和郭笑天的一致赞同,郭笑天想了一会儿,对杨诚说:“穆白,濑谷旅团装备精锐,我觉得就算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他也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组织反击。既然给他留个纪念,我们就留个刻骨铭心的。”
杨诚挑挑眉,示意郭笑天继续说。
郭笑天说:“给他来个火烧连营!”
杨诚摸摸下巴,说:“妙啊!不如这样,我们全团出动,跟濑谷话别后,就直接开拔!”
汤毓文笑着说:“对嘛,十里相送总有一别么,道别之后,我们就抬腿走人,让濑谷一个人泪流满面的思念我们吧!”
三人相视大笑。
当天夜里,独立炮兵1团趁着夜色突袭了濑谷旅团,一场大火把濑谷旅团烧得团团转,独立团见好就收,乒乒乓乓一顿暴打之后,就全体转移了。
等濑谷集结了部队,准备进行反击时,才发现独立团早就没了人影……
☆、第二十八章(上)
濑谷旅团带着对独立团的愤恨之情,按照既定计划,往滕县推进。滕县由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一军和第四十五军据守,这是一支川军的队伍,他们刚刚从晋东战场上撤下来,来不及补充人马,部队只剩下2万人。
杨诚、郭笑天和汤毓文坐在杨诚宿舍外间的茶几旁,汤毓文一脸的焦急难耐,说:“穆白兄,我们不能去支持一下么?他们打得实在太惨了!”
杨诚一脸凝重,缓缓摇了摇头。
汤毓文站了起来,旋了几个圈子,跺了跺脚,说:“娘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内斗,都是什么玩意儿!”
杨诚和郭笑天都没有接话,汤毓文走到杨诚身前,说:“你给你哥陈哲奇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给点武器装备啊!”
杨诚再一次摇了摇头,说:“陈哥无能为力。”
汤毓文脸都急红了,说:“他怎么无能为力了,一个月前他不是给我们独立团拨来了五门迫击炮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是正宗新式苏联货,刚刚运到我国来的,只有我们独立团有!”
杨诚第三次摇头,说:“情况不一样。”
郭笑天站了起来,按住了不停跳脚的汤毓文,语气沉重的说:“毓文兄,别说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汤毓文的眼睛里已经水汪汪的了,说:“真的没有办法?那些川军弟兄太惨了!这他娘的不是人干的事情!”
杨诚弹了弹烟灰,轻轻说:“毓文兄,你想一想,为什么阎长官会不要川军?为什么只有李长官肯接收川军?你再想一想,明明我们武器装备、作战能力明显强许多,为什么我们还在待命?毓文兄,上峰的想法,我们心里都有数,没用的。”
汤毓文握紧了拳头,说:“内斗也要分场合、分时机,现在日本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不带这么背后捅刀子的!委座连共产党都容下了,为什么容不下他人?!”
郭笑天接话说:“容不下他人的,不止是委座!”
汤毓文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缓坐到了椅子上。是啊,不给川军补充武器、补充人马,这不是靠哪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让独立团原地待命的命令是汤恩伯司令亲自下的,这里面的弯弯绕……
汤毓文闭上了眼睛,独立团所属的第52军归第20军团司令长官汤恩伯统一管辖,第20军团是刚刚从第一战区划到第五战区来的,第五战区除了第20军团是正规中央军,其他的全是杂牌,有西北军、川军、八路军,这个第五战区作战指挥长官看着名头响当当,其实实际指挥力度有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说别的,第52军军部肯定是唯汤恩伯命令是从。
汤毓文靠在椅背上,良久,他问:“穆白,你怎么沉住气的?”
杨诚开口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政治与我等无关。”
汤毓文苦笑了一下,说:“也好。”
郭笑天的心开始抽搐,与汤毓文的路见不平相比,杨诚太过于冷静。郭笑天知道,自己的冷静,是因为自己随时都牢记着国民党的内讧与自己不相干,因为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
可是杨诚呢?他过于忠诚于这个政党,他过于忠诚于这个政府,过于忠诚于委员长!这样的杨诚,有被策反的可能性么?恐怕,连汤毓文的可能性都比他要大得多!
李然要自己一直待在杨诚身边,到底准备怎么打这张牌?自己和杨诚的这种关系,如果被李然知道,他会怎么做?一年前的密电里,李然说,在时机未成熟之前,将不会再给郭笑天任何指示,他说的时机,到底是指什么?
郭笑天平静的表情开始碎裂,他不敢再想下去。
汤毓文发现了郭笑天表情的变化,苦笑着说:“安之,你也觉得于心不忍?”
郭笑天迅速回神,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说:“是啊,武器落后,补给不足,却还要拼在最危险的地方。都是娘生爹疼的,说什么人权、说什么平等啊,一碗水都端不平,唉!”
杨诚自顾自的抽着香烟,没有理会他们的一唱一和。
晚上,杨诚明显感到郭笑天的心不在焉,杨诚给了郭笑天一个绵长的吻,之后,捏着郭笑天肉肉的耳朵,说:“安之,你最近成长得很快,我和毓文都发现了,你带兵打仗是个好手。但是,政治上不成熟。”
郭笑天靠在杨诚怀里,没有说话。
杨诚抬起郭笑天的下巴,两人对视。杨诚说:“记得我们从南京出发时,虎子哥的话么?”
“记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杨诚看着郭笑天,眼睛晶晶亮,说:“战场生死由天定,我不管。内斗这种事情,我们离得越远越好。我们跟着委座,跟着虎子哥,是不会错的。”
郭笑天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杨诚说:“安之,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赶走了日本人,我就请虎子哥帮我们活动活动,你我讨个清闲差事,去过把酒东篱下的日子。或者,我们干脆什么也不做,我们回乡!我们一起回绥芬河,在河畔建一所房子,我们做个小乡绅!”
郭笑天看着杨诚的眼睛,被他的憧憬打动了,郭笑天仿佛看到了故乡绥芬河,那山那水,那茂密的森林……
杨诚还在憧憬着:“我们每年秋天,一起去地里收租子,我们给那些收成不好的农户免租子,然后他们都叫你‘郭大善人’!雪化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林子里打猎,我们想办法捉几只梅花鹿回来养。等我老了,你就帮我弄个轮椅,我要那种新型材料的,你推着我,顺着绥芬河踏青;我要是比你先死,你每年都得来我的坟前上香,你要在我的墓碑上写上‘未亡人郭笑天’……”
郭笑天倏然想起了留在故乡的大哥郭大栓,倏然想起了杨诚所有的回乡规划都和郭笑天完成,而一旦回乡,自己则是郭小添!那谁是郭笑天?谁去和杨诚完成这些白头偕老的美景?!
郭笑天的心里盈满了酸涩难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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