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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拍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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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明很理解的点点头，肖扬接着说，语气却明显没有刚才轻快，“但是这小子什么事想的都比别人长远，所以，房子、车，都是联名的买。他说，即使将来我们各自结婚了，这栋物业和车子，都是我们2个的。谁知道，他早把遗嘱立好了。他死的干脆，把我留在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
陈家明忽然问了个肖扬意想不到的问题，“我很好奇，高警官中了大奖，那你们那个可怜的邻居怎么办？”
“他啊，跳海未遂，被家人救回来了。”肖扬和高诚交换个无奈的眼神，没好气的说：“他怪阿诚带走了他一生的财运，所以我们也不好再住下去，只好买房子搬家咯！”
“我表示很同情他的遭遇。”陈家明把剩下小半杯咖啡喝光了。他看不到的对面，高诚早就乐得一只手揉起肚子，尽管，那只是虚无的动作。
陈家明过来一会去浴室冲凉，肖扬走进高诚的卧室，帮他整理床。高诚晃悠悠跟了进来，并开门见山问他，“我知道你想和我单独说话，说吧。”
肖扬低头整理床单，说了他和陈家明去看徐宝力妻子和孩子的事情。末了，说：“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小孩，看得出，她生活很辛苦。但是，他拒绝家明继续帮忙。”
高诚点头，这很容易理解。于是，某只鬼开动脑筋想了想，说：“那个环境，的确不适合单身女人带小朋友。怎么，为了小白痴，你想帮忙解决了这个大难题，顺水推舟，做个便宜爸爸。”
“别胡说！”肖扬瞪起眼睛，“你最了解我，我怎么可能……”
高诚拦下肖扬，“行了，别解释，我明白。”
“呐，小白痴最近连受打击，他不开心，你也不好过。他要帮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看，这里的房子呢，其实还有一间，不过很可惜，被你糟蹋成了杂物间。如果让那对母子住过来，我想，决不是最理想的解决办法。你是大探长没错，但是警察的义务，还没有涉及到要帮助无依无靠的母子改善生活环境这个领域。当然，这是社工组织的工作。而小白痴，他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肖扬撇了撇嘴，靠着墙不说话。
“小白痴租住的观澜公寓，无论是环境，还是物业管理，各方面条件都要比敏儿生活的优越。我觉得，他很可能会把房子腾出来，自己另找地方住。不过这样一来，以他的薪水，恐怕无法维持两处租屋和三个人的生活。他没结婚，不能申请育幼基金。”
肖扬再次点头，他也想到这个问题。他想帮助陈家明，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强烈。高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认真的听，但是，他也没有想出比较好的办法。
“其实，我提个建议，你可以想想。”高诚并没有卖关子，显然是经过慎重考虑，“可以让小白痴说服敏儿和孩子住到他那里，而他，搬到这里。我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反正他也不是没住过。你如果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尝试先说服他。早晚，他是你老婆，提前住进来，我是没什么意见。当然，你们亲热的时候，最好等我走开。”
肖扬又气又好笑，这个办法听起来还不错，不过能否说服陈家明，目前是未知数。但是高诚最后那句话，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拳头，哼哼说：“还不是你搞怪？”
“喂，我这是做善事你懂不懂？”肖扬虚无的手指在空气中戳了戳，“我帮你这么大的忙，结果你小子爽完了，就关了我的紧闭。”鬼扭了头，不想自己怨念的表情被肖扬看到，可还是被他捕捉了一丝。
“阿诚，我觉得，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你不应该用那种方法。”肖扬试探解释自己内心升腾的慌乱，有些事情，他从来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高诚懒得再废话，提醒他，“你的小白痴应该洗完了，去吧。好好和他去谈，家明会成为你的好帮手，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打开他心里那道门，你要有耐心。”
肖扬推门出去，高诚移到窗帘后，目光瞟向遥远的夜空。幽黑的天幕，几颗繁星点缀，犹如高诚亮如黑曜石一样的双目。
“从来不知什么叫爱，直到你的出现；
从来不知爱的珍贵，直到你的离开。
有你的世界，被爱包容，天使为我歌唱；
没你的世界，被爱遗弃，天使为我落泪。
问一声，你为什么要走；
问一声，你什么时候归来？
不再拥有爱的我，依然在等待……”
高诚记住了肖扬为他唱的歌，依稀，歌声从不曾离开耳畔。
客厅，陈家明坐在沙发上发呆，对面肖扬耐心等他的答复。肖扬一经高诚提醒，也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一旦陈家明真答应了，他希望可以在以后的接触中，增进他们的感情。毕竟，身体的拥有，不是情感的全部。
5分钟，10分钟，半个小时……
陈家明眨了眨迟钝的双目，问：“为什么帮我？”
肖扬被问愣了，“什么？”
陈家明重复，“为什么帮我？”语气一顿，不错目的看向他，“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那种关系吗？”
“别把我想的那么狭隘，陈警司。”肖扬又正经起来，“就算有那么一点那个意思，也不会是全部。有些事我是认真的，但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当条件。我没那么傻，我懂得追求一个人，至少要通过努力，让他动心才可以。”
陈家明搓手，心里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还有时间考虑，别给自己太多负担。”肖扬起身按按他的肩，眼睛瞟了瞟已给帮他收拾好的房间，示意他先去休息。
陈家明的眼神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肖扬一直都喜欢看他的眼睛。此时，那对亮如星辰的双眸中，揉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小心掩藏自己的心事，他小声说：“我，先试试和大嫂沟通。”
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肖扬整个人显得轻快起来，没有过多表示自己很开心，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说了很久的话，至少让陈家明先放松下来的目的达到了。快12点的时候，陈家明被肖扬推进房间。
接连几个哈欠，肖扬觉得困得实在睁不开眼，打算就此睡觉，高诚又飘过来。肖扬眼睛很酸，鼻子也发算，涕泪横流，连连摆手，“阿诚，有事明天早上说，受不了啦！我要睡觉，让我睡觉。”
高诚换个位置，移到窗前，幽幽的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肖扬真困急了，咕哝了声，拉上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醒过来的肖扬，回忆起夜里做了个大梦，以至怎么也不相信，陈家明已经同意他的提议。经过再三确定，他踏实了。上司的心情好起来，下面的同事也觉得日子好混。至少，不用时刻担心头头会幽灵一样出现在办公室，顺便夹抢带炮的狂发飙。中午叫陈家明过来吃饭时，问他事情怎么样啦，陈家明会告诉他，他在努力说服敏儿。目前看，敏儿口风有所松动。
肖扬暗想，谢天谢地。
陈家明说，他会付相关的费用。
肖扬却说，他目前急需要个人帮忙定期打扫，他可以用劳作来抵房屋租住的费用。
陈家明没多说什么，只说会考虑。
40
40、往昔 。。。
肖扬在做好了陈家明的工作后，放下了心中那块巨石。接下来，怎么说服徐宝力的妻子，则成了当务之急。他知道，对方尽管松了口气，但一个星期内，陈家明依然碰了3次钉子。 他没对他多说什么，事实上，他很清楚无谓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能做的，除了等消息，还有就是下班后，收拾家里的乱摊子。以后多个人了，总要收拾一下的。
自高诚去世后，也许为了睹物思人，房间里面的摆设肖扬几乎没有动过，平时也是定期打扫房间，简单清洁下灰尘。他认定，大概陈家明住的那段时间，打扫的应该都会比他仔细。而陈家明，每次也不过把属于自己的物品，放在一个空置的木质储物柜上。却从来，不刻意动高诚的东西，哪怕好奇心起来，也会在欣赏完了，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关于这点，高诚相当满意。
冬季的蓝湖城，潮湿，阴冷。
办公室的空调出风口开着暖风，肖扬仍觉得浑身冒凉气。动手紧了紧衣领，把高领毛衫又扯了扯，才抱怨起该死的鬼天气。
“我讨厌冬天！湿漉漉的，又不会结冰，这个感觉太痛苦了！”
高诚替他盯着显示屏，回头冲他笑，“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现在已经是1月中旬了不是吗？哦，对，冲杯热咖啡，这样你可以暖和一点。不过我怀疑，你是不是感冒了，似乎平时不会是这样畏寒的。”
肖扬皱了皱眉，把冲好的热咖啡吹到一个将将可以保证不会烫到自己的温度，猛的灌了进去，样子非常不绅士。他无视高诚略带鄙视的目光，舒服地说：“动作不优雅没关系，但是至少，我现在没有刚才那么冷了。也许你说得对，我大概真的感冒了。”
高诚斜睨他一眼，移回视线，目光再次盯紧屏幕。
肖扬趁这会功夫，冲了三杯咖啡，彻底不冷了，正准备让高诚让开位置，忽然听他说：“MM社团最近活动频繁。”
肖扬马上一怔，“活动频繁是什么意思？军火走私还是毒品交易？”
高诚仅仅抬了下眼皮，却说：“都不是。蒋伯龙，道上敬称他一声龙叔，最近曝光率似乎高了一点，这不符合我们已经掌握的有关于他行事低调的作风。记得那次我让你帮我点开的新闻吗，其实说的也是他。”
肖扬似乎听出点端倪，说：“往下讲。”
“他热衷慈善事业，在各种公共产业投资，你说他想干什么？”
“他前几年已经这么干了，给自己蒙上一层圣洁的白纱，背后干的依然是肮脏的勾当。”肖扬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高诚这时站起来，双手习惯性插进兜里，很平静的否定了肖扬的结论，“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真心想做点善事。其实，这几年，蒋伯龙已经很约束手下了。我想，他真正的目的，大概是洗白，彻底脱离黑道。”
“这不可能！”肖扬断然打断，“MM社团这几年的活动，你很清楚，他们一刻也没有停止非法交易。”
高诚褐色的瞳孔迸发着冷冽的光芒，头歪向一边，“你似乎忘了，MM社团，还有一个二号头目，他同样是那个组织的灵魂人物。我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肖扬被他一问，心嗵的一沉，咖啡刚刚驱逐的寒意再次蔓延全身。他无法遏制的抖动□体，那夜的撕心裂肺瞬间回流在脑海。
看他强忍着痛苦，高诚不忍心，“我说过，那件事和你没关系。放松，放松，深呼吸，对，就是这样，再来一次，深呼吸。”见他渐渐平复情绪，才往下说：“我只是要告诉你，从那件事来看，蒋伯龙和神秘的二号之间，分歧应该非常大了。也许，他们表面还要维护和睦的假象，但是背后，早就各自动手。要知道，蒋伯龙如果洗白成功，那么，会有很多人失去大把的钞票。我想，损失最大的，应该就是神秘的二号。最近的案子，看着毫无关联，但是你仔细分析，会发现，很多案子，都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高诚顿了顿，又说：“当然，也不是每个案子都和MM社团有关。最近案件高发，至少有一大部分是有牵连的。单纯的个案，这年头倒是稀罕了。”
肖扬凸起眼珠，低咒，“该死，当初，怎么不是我替你去死。”
高诚摊开两掌，一脸的无辜，“很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
很久以后，高诚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马上要下班了。忽然，他问：“想好了没有？”
肖扬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当场问愣了，“什么想好没有？”
高诚叹口气，“我房间里的东西，有用的，就和小白痴商量一下，他喜欢就留下。没用的，该处理就处理了吧。留着，也是占地方。生活是要继续的，房间要换主人了，留着前任主人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别太执着了。得到自己所爱，不容易，好好珍惜。”
肖扬刚刚拿起的签字笔又被放回抽屉，他没想到高诚居然和他说这个，也叹口气，“为什么，总是你在帮我？”
“因为我爱你啊！”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高诚脱口而出，在看到肖扬诧异的合不上的嘴巴，露出一抹惨笑，却又无奈，“行了，开玩笑的。快点收拾，准备下班。”
肖扬低下头，不敢让高诚看到自己接下来的表情。他的五官几乎皱在一起，两道浓眉深深绞在一处。心脏，有种瞬间被掏空的感觉。那只无形的手，接着又攥紧了空虚的心脏，令他一抽一抽的疼，险些不能呼吸。从小到大的玩笑，他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会被时间淡忘，原来。对方从来不曾让记忆有一丝褪色。
下班后，肖扬给陈家明打电话，想陪他一起去找敏儿，陈家明告诉他，他今天请了拉拉帮忙。肖扬想了想，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说了声祝你好运，果断挂了电话。也许，女人面对女人的时候，更容易敞开心扉。
“你应该也祝自己好运。”高诚调侃着。
肖扬被逗笑了，“自己没事祝福自己干什么，脑子有病吗？”
高诚脸一板，“别不知道好歹，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省省吧。拉拉今天晚上作说客，成功了，你下周就可以和你的小白痴正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打起精神来，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会有好消息。”
“但愿不是你的乌鸦嘴。”肖扬也调侃了句。
到家后，肖扬随便吃了点东西，推开高诚房间的门。高诚跟在他后面，无所谓的说：“看，其实，很好收拾。我的衣物不多，过去也没有收藏爱好，多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拖了这么久。肖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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