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真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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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中为百渊王修建了这座宫殿。

自从百渊王府被抄家之后，百威宫就没有人清扫了。看着干净的地面和桌椅，还有崭新的被褥，莫子豪还能嗅闻到淡淡的尘土味。显然，这里也是今天才打扫出来的。

“帝王心术？”莫子豪心中暗暗冷笑，随手拿出在内库得到的下乘高级武卷惊雷步。现在就算正大光明的修炼也没人管他，莫子豪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缓缓展开武卷，优美的几行小篆体进入莫子豪眼帘，显然这支武卷出自千年前那个乱战时代。少年相信，如果这支武卷中记载的是中乘武功，齐轩世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他拿《惊雷步》。

莫子豪心中也十分奇怪，到了武神这种次层，怎么会做一个下乘武功的武卷。无论千年前乱战年代，还是五百年前五国时代，以及现在的大乾王朝，在武道修行中占据主流的还是下乘武卷，并且统统都是圣卷。

虽然武卷很奇怪，少年也没有奢望捡漏，这支武卷一定经过学习和探查了，但凡有一点点特殊的地方，齐轩世今天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莫子豪闭上双目，将意识小心探入武卷之中，一片波澜壮阔的山水就直接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居然连武神意识威压都没有，看来这支武卷就是哪个武神闲的蛋痛搞出来的玩意。”莫子豪心中暗笑，如此看来这支武卷和圣卷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可以重复学习罢了。

莫子豪的意识游荡在这片波澜壮阔的山水间，风景自然是非常怡人，可是制作武卷的人哪去了？没有武卷制作人的意识片段，得到武卷的人该怎么学习内容啊。

少年哭笑不得，白天已经在皇宫旅游过了，他可没闲心在这里再旅游一次。明明自己是来学武功身法的，怎么变成大内皇宫多日游了？游了皇宫游武卷，不带这么玩人的。

就在莫子豪几乎确定这就是一个空武卷，准备退出意识的时候，远方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变化。蔚蓝的天空白云散去，随之出现的就是滚滚乌云。

“轰隆隆嚓！”闷雷之声出现在乌云中，随后一道粗壮的蓝色闪电落下。

莫子豪还未惊叹大自然的奇观时，就见一个身影和那道蓝色闪电重合。闪电出现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随之一起消失的就是那个身影。

“原来如此！”莫子豪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支武卷根本就是实验品。惊雷步是那个不知名武神刚刚创造出来，就连他现在也不过是尝试在雷电中完善。

“嚓！”又是一道闪电落下，这回那个身影清晰的影射在莫子豪的意识中。同时，一丝感悟自少年心头而生。

半成品的武卷就是如此，它带给你的不是完整的真气运转脉路，而是武卷制作者在创造武功中的感悟。看来，这也是惊雷步被定性为下乘高级武功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武神制作，恐怕连下乘低级的名头都占不上。

能遨游在雷电中的只有武神，《惊雷步》的制作者一定发现了雷电的某种特性，所以才尝试以身入雷在感悟中创造全新身法。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支武卷还不如《穿甲拳》那个鸡肋，仅仅得到的感悟是不可能最终形成完整身法，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拥有武神的悟性，还有数百年修炼的积累。

可是莫子豪不同，他拥有九龙天幕台的精髓绝学九宫拳步，完全可以将这丝感悟自我修炼，然后利用四阴宫的特性融入一线步之中。莫子豪根本没有捡漏的打算，却没有想到还是让他占了便宜。

齐轩世恐怕想不到，一个连鸡肋都不是的半成品武卷，在莫子豪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当然，融合身法并不容易，这需要莫子豪参透那丝“武神感悟”，还必须将家传身法一线步修炼到纯熟的地步才行。武道修炼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少年早有心里准备迎接艰难险阻，仅仅是融合身法的难度，怎么可能让他退缩呢？

“嚓！嚓！嚓！”

连续不断的巨响之中，那个始终都看不清面貌的武神在雷电中闲庭信步。每每一道闪电消失，莫子豪都能到得他越来越接近真理的感悟。

少年并非全盘接收，就算是武神的感悟他也心存质疑。这并非是那名武神的感悟有错，而是因为这种感悟形成的基础是在自身武道修行之上。莫子豪有自己的武道，他若全盘接收那么，他即将阐述的武道就不是他的武道了。

“道可道，非常道，不是非常道，而是难道也。嗟来之道，非我之道！”莫子豪的心神意识始终保持坚定，坚决不受那武神感悟的影响。

他始终都将自己置身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感悟”，而不是通常修炼武卷之中武功那样全盘接收。武功全盘接收了还可以在阐述武道之中修改，感悟如果接收了最终会影响到武道修炼的根本，这个道理只有莫子豪自己明白。

早在九龙天幕台舌战武圣时，少年就表明了自己修炼武道的决心。他可以听也可以看甚至可以学，但最终形成的将是属于他自己的武道。

当雷声渐息漫天乌去散去，这里又变的阳光明媚，而那在雷电中闲庭信步的武神还是没有出现，由始至终莫子豪都没看到他的样子，心神意识就自动退出了武卷。

“呼”莫子豪缓缓出口气，虽然以旁观者来“看”感悟，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雷霆的威力，恐怕就是武圣进去连渣也留不下吧。

如果资质不算太差，在接收武神感悟之后也可以施展出惊雷步。当然，实用效果恐怕也就是个下乘低级身法的标准。

意识从武卷中退出后，莫子豪一直在细细品味武神的感悟。适合他的就留下，不适合的就直接摒弃没有半点犹豫。

莫子豪一夜都没有休息，一直做这件在别人眼中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当天色放亮，新的一天又来临时，少年才将感悟剔除完毕，剩下的就是他可以拿来领悟成自己的东西。虽然残缺不全，总比没有的好。

在宫女的伺候下莫子豪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就等着太子殿下再带他皇宫数日游时，上门的却是大内总管李德顺。莫子豪心中一惊，难道事情又有变化了？

“小王爷，杂家刚领了圣上口谕，从今天开始宫内将加大警戒力度，准备接待天蒙皇朝族老阿斯兰的来访，所以”

李德顺的脸上看不出端倪，莫子豪却知道这是镇阳帝赶他走的借口。

“这个子豪明白。”莫子豪爽快的点点头，心中却暗暗留意了李德顺说的话，天蒙的族老阿斯兰来访，这绝对是一件大事啊。

“那就请小王爷随我出宫吧。”

有李德顺亲自送，皇宫的大内侍卫自然不敢上前询问。两人上了马车向宫外行去，马车刚出宫门却停了下来。莫子豪掀开车帘，就见七八名盛京府的捕快望向他。

少年心中冷笑，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第09章】三司会审

【第09章】三司会审

“小王爷就请下车吧。”李德顺皮笑肉不笑，继续说道：“莫同立失踪一案，皇上下旨着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司会审，还请小王爷去刑部大堂说明一些问题。”

李德顺说这句话的时候，七八名捕快如临大敌，就怕王爷不爽拿他们撒气。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莫子豪表现的无比平静，顶多是脸上微微惊诧了一下。

“莫同立失踪了？呵呵失踪的好，本王还希望他永远别回来呢。”

太嚣张了！

这是所有人的感受，莫同立表面看来是失踪，估计人肯定是死了。他们没有想到莫子豪就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仿佛生怕别人怀疑不上他，硬把自己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王爷，请吧。”为首的捕快莫子豪认识，就是那天处理了刀疤脸的化开。

莫子豪本就没有为难这些捕快的意思，而且之前的印象也不错，他淡淡一笑上了刑部为其准备的马车。这部马车比起宫里面的就次了很多，却也是三司看在他王爷身份派来的，否则来接人的可就是囚车了。

化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几个捕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他们可不敢得罪大乾朝唯一的异姓王，如果莫子豪从这件事全身而退，他们就怕王爷小心眼对他们打击报复。

莫子豪只要一想到这些事就想笑，皇室没有公布他恢复爵位的真相，搞的满朝文武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王爷是个空壳。甚至在前不久，宣陵门门候黎正海都敢正面顶撞他。

他才不会闲的蛋痛解释这些，悠闲的坐在马车上哼着小曲，仿佛莫同立的失踪让他心情很好，也不怕别人栽赃诬陷。

看到莫子豪的表现捕快们相视一眼，心说这个王爷的神经还真是大条，他真不知道还是假装镇定，皇上都下旨三司审理了，王爷怎么还能这样镇定。

也怪不得这些捕快如此重视，就在不久前，也是皇帝下旨三司审理办了户部尚书郑撼，如今又轮到大乾唯一的异姓王，谁知是福是祸啊。

总之莫子豪非常配合，到了刑部门口不管捕快请他去哪，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到了刑部大堂之上，就见主审位上坐着三个人，见莫子豪走进大堂，三人立刻起身迎接。

三人分别是刑部尚书陆水明，都察院左都御史折康，最后一个就是大理寺卿楼可鹏。

“因为莫同立失踪一案，有些证据直指王爷您，所以我等才请您来落实一下。”陆水明笑容可掬，自从户部尚书落马之后，他这个刑部尚书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明白，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吧。”莫子豪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可是看在三人眼中却是心惊胆颤。

虽然郑撼被满门抄斩的罪名是贪污受贿和谋害朝中大臣，可身为三司首脑的他们心里跟明镜一样。郑择远先冲撞王爷，然后又被王爷敲诈，最终才导致郑氏遭受灭门之灾啊，由此可见陛下对王爷的宠信。如此以来，三人还敢把莫子豪的客气当回事吗？

等莫子豪坐在了堂下的椅子上，三人才坐回原位。相视一眼后，还是由陆水明先发问。

“王爷，正月二十一日，也就是前天晚上您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

“晚上？当然是在家睡觉啊，本王一未娶妻二不好色，睡觉这件事能找什么人来证明？”

这个回答毫无纰漏，人家睡觉呢能找谁证明。再者，如果王爷真想说慌，也可以说和铁侍卫一起修炼武功啥的，至少有个证明人。

可见王爷在莫同立失踪这件事上的底气很足，如果不是一些证据对莫子豪不利，三人就想当堂宣布他无罪了。如果可以他们真不想和这个“尚书杀手”有半点牵连。

“可是有人说见您当晚和莫同立进了北区后院的祠堂，对于这个您怎么解释呢？”左都御史折康又紧接着发问了。大理寺卿楼可鹏只能靠边站，谁让他的官位比两人低呢。

“这谁说的？栽赃陷害吗？”莫子豪一下就恼了，“你让他站出来和本王对质，还真奇怪了，本王明明在睡觉，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我和莫同立去祠堂？”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子豪心中跟明镜一样，显然是那个便宜大母开始栽赃陷害呃不，不能说是栽赃陷害，估计莫同立现在肯定是死了，也和他有关系，韩惠兰只不过是没有证据就炮制证据罢了。

“这个恕我等不便告知。”折康早就知道莫子豪会矢口否认，却没有想到王爷情绪表现的会这么强烈。本着保护证人的原则，他们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指出是谁说的。

“如果随随便便出来个人作证你们就信，本王还说本王两次遇害都是莫同立雇凶，郑择远是冤枉的呢！”莫子豪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三位大人暗暗抹把冷汗，郑氏一家都被抄斩了，你还提这个干啥。不过王爷第二次遇害，还真有可能是莫同立雇凶，这也是王爷杀莫同立的理由不是？

“王爷息怒，我等一定明察秋毫，还王爷一个公道。可是现在”陆水明急忙出来表决心，说到最后却吞吞吐吐起来，仿佛有什么话不敢说一样。

“怎么？你们还想将本王收押刑部大牢不成？”

莫子豪脸色铁青，看得三司首脑心中暗暗苦笑，为啥得罪人的事情都落在我们头上了。收押莫子豪是镇阳帝的旨意，这三个人也不能明说出来，否则就有挑拨的嫌疑。于是这个坏人他们是做定了。

“好，我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莫子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群人还发愣呢，就听他说道：“刑部大牢怎么走，还不带路愣在这里干什么？”

一听这话人们都是哭笑不得，心说有你这么入大牢的吗？怎么感觉像是去住店啊，王爷您是不是把刑部大牢当客栈了。

化开在前头一路小跑，引着莫子豪进了刑部大牢。和牢头附耳低语几声，两人就选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牢房。莫子豪进去不久，化开又抱着一床崭新的被褥回来，小心铺在牢房冰冷的地上。

“王爷，刚刚开春夜里还天凉，您可小心点身子骨。”化开铺完被褥，回头恭敬的向莫子豪说道。

“哼！本王已修炼中乘高级拳术，还会在乎这点气候？”莫子豪不以为然，一副你们小看我的样子。

化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说我的王爷哟，您就别再提那个鸡肋拳术了行吗？这已经是盛京城文武百官的笑柄了。

莫子豪却是浑然不觉，不耐烦的向化开挥挥后，后者立刻退出牢房。关上牢门的化开想了想，就没有上锁，刑部已经把王爷得罪深了，我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于是短短两天内，莫子豪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天他还吃住玩在皇宫，这一刻就下了刑部大牢。也幸好他身负王爵，一般的人别管什么理由，但凡下了刑部大牢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他倒好，牢头狱卒们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说，还时不时的被王爷责骂两句，无非就是嫌弃大牢里的气味太难闻了。牢头提出换个舒服点的房间吧，他又不答应，嘴里还是念叨着那句话。

“请神容易，送神难！”

牢头狱卒们哭的心思都有了，刑部大牢还真是把神给请来了。在刑部大牢里，他们这辈子都没在囚犯面前受过这样的罪。还好王爷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骂叨了一阵就去修炼那个能把人大牙都笑掉的鸡肋拳术。

打了几圈穿甲拳后，莫子豪就立身收招，用灵魂感知细心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