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荼縻花儿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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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的话，那么上课，处理公事时会没有力气，如果没有力气的话……”
　　李清哲在那里喋喋不休，直到我微笑的把一盒热气腾腾的烤竹笋端到他面前，他才住了口。
　　“来，感谢你这几天来的照顾，请尝尝。”
　　“……”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盘烤竹笋，脸上的嘲讽瞬间消失不见了，他湛蓝的双眼先是惊愕，然后渐渐变得深沉，最后温柔一片……
　　“从今天起，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我笑笑说完，然后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反应。
　　蓦的，我端盘子的手一把被他抓住，手中的烤竹笋也被他另一只手给抢了过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轻轻说道：“好……你可别后悔……”
　　
　　快两个星期没有来学校了，我甚至有些怀念这里了。
　　来到校门口，我立足站在那里，回头看了转角不远处的那个角落，在那里曾经是我和莫萧然每日分手的地方，现在过去的也过去了，再也回不到往日的时光了。
　　我苦涩笑了一声，然后迈进校园。
　　校园里，每个人似乎都带了份压抑的心情，尤其是女生，个个青着张脸，往日在宣传栏上都会张贴有关莫萧然的消息，现在那里却冷冷清清的。
　　整个校园，仿佛没有了生气一般，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每个人头顶上像是被盖了一块灰色的布，满是阴霍。
　　是不是我太久没来学校，对学校感到陌生了？
　　我疑惑着走进我的教室，教室里的同学也和别人一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或是安静地看书，惟有珍珠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得哪出戏啊？
　　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珍珠的抽泣声不间断的在教室里响起，有几个女生听烦了，眉头儿一皱，拍着桌子站起来，冲珍珠吼道：“妈的，你哭够了没有，烦不烦！”
　　“我就是没哭够嘛，莫学长被说成那样，我能不哭嘛！”
　　莫学长……
　　我的神经紧了一下，能让珍珠喊莫学长的，那不就只有……
　　“你没看到报纸上写得吗，莫萧然从头到脚都是在演戏！”
　　又一个女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眼睛还盛着血丝，口气全是愤怒。
　　我记得她，这些人以前不是“莫迷”的成员吗，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我才不相信那鬼东西写得。”珍珠也哭着从座位上跳起来，扭头看见我在门口，连忙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不停地哭喊，“果子，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莫学长会是那样的人。”
　　莫萧然……
　　我的全身冷不丁地一僵。
　　“果子，你看这几天的报纸了吗？他们说莫萧然是黑道的老大，在晚上经常在广场上集会闹事，莫学长在学校里的模样都是他伪装出来的，真正的他其实是个流氓混混一样的人……”
　　还没等珍珠说完，我的脑子就“哄——”的一声炸开了，手中的书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惊讶的盯着珍珠，不敢相信她说得话。
　　“珍珠，你说什么！”
　　“我说报纸上注销了有关莫学长的个人信息，说他是黑道的老大，现在这事情都牵扯到了校长，学校正在调查这件事呢。”
　　怎么会，这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知道莫萧然身份的人，根本没几个，莫萧然虽然是凌帮的老大。但平时的事情都是由他的两个好兄弟蒋生和南野际在打理，而且莫萧然的身份在凌帮是何等的机密，任何人应该没有那个胆量泄露给外人。
　　可是，现在我所不敢相信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珍珠给了我前几期的报纸，果然这几天的每期报纸都是有关莫萧然的新闻，他的背景身份全部被查得清清楚楚，众人所不知道的另一个莫萧然被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了。
　　“新闻社的人做得吗？”我激动地问珍珠，握报纸的双手在颤抖。
　　“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学生会，所以校长已经暂停了校报的继续发行，新闻社的那些人也被单独问过话，但是他们却说是某个人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他们照片和信息，他们只是排个版而已。”
　　又是这样。
　　没想到，我没在的这几天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且又是那个背后偷拍我们的神秘人物，能够顺利窃取信息又不被我们所发现，这样的人物到底是谁？
　　我的脑子又闪过莫萧然的影子，他平时最注重的就是他的身份，现在发生了这种事，那他……
　　“莫学长，他现在怎么样？”我犹豫地问出这个问题。
　　珍珠听后，含着泪摇摇头：“莫学长从上上个礼拜天开始，就不曾来过学校了，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打他电话，没人接，学校档案上又没有他的住址，他父母又不知道在哪里，学校根本找不到他人。”
　　莫萧然失踪了！
　　我的头一阵晕旋，差点晕倒，幸好抓住了门框，才没倒下去。
　　上上个礼拜，不就是我们分手的那天吗，和我见过面后，他就没回家里也没去学校，当时我看到他那痛苦苍白的脸，我隐隐感觉到了他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时候我根本不愿去想，对着他说出了让他雪上加霜的狠话……
　　我——
　　不行，我得去找他！
　　我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连书包也忘记了去捡，丢下珍珠在后面大喊大叫。才刚回来，就逃课，想必我陈果欣以往维持的乖学生形象也要毁了吧，不过现在我哪里顾得上这些，我的脑中只有莫萧然，我现在只想到他的身边去！
　　跑到了他的公寓，他的房间门紧闭，我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什么，我绕到他的公寓的后面，顺着一棵李树爬上他的阳台，幸好有一扇窗户没关，我顺利进入了屋内。
　　屋内出奇的安静，到处都是酒瓶子和酒精气味，可以想象，他在这屋子猛灌啤酒的样子，除了酒瓶之外，屋内也找不出任何的异常，他人也不在屋里，只是桌椅上积了一层细细的尘埃，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人动过了。
　　“萧然……”我的泪水喷涌而出，我仔仔细细地走过他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客厅永远都只是一条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他的厨房，永远没有煮饭用的锅碗瓢盆，冰箱里除了啤酒和饮料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他的卧房，有一张占据大半间房子的柔软的床，他曾指着那张床说：“你看，我把我们结婚后的床都准备好了……”
　　他曾经都这样对我说过，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我转身看向他的那面墙壁，那用黑色水笔写得几个大字顿时映入了我的眼目。
　　
　　莫萧然和果子永远在一起！
　　
　　这也是我对他所做得一个誓言啊，我哽咽地捂紧嘴，以前的事情明明还像刚发生在昨日，我和他在这里吵架，在这里开玩笑，在这里缠绵的拥吻……
　　大概是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水笔的墨迹也被吹干了，写在墙上的字此时也有些暗淡。
　　莫萧然在看着这些字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你到底去哪了，我好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以前一切对你来说，是多少的容易，你可以预测和掌控每一件事情，任何事都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甚至还有人将你的秘密那么赤露地公布在大家眼前，如此骄傲的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我悄悄咽下嘴巴里的苦涩，向大门走去，准备离开，刚打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以为是莫萧然，欣喜地抬头，却是李清哲。
　　我眼里的欣喜顿时消了下去，问他：“你怎么在这？”
　　李清哲见我眼中的欣喜在见到他的时候消失不见，他的嘴巴紧了紧，但是接着开口：“看到你从学校里跑出来，不放心，所以也跟着来了……”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这间小小的公寓，“没想到，他的家就是这里。”
　　“平——”的一声，我用力地关上门，将里面的世界和外面完全隔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除我之外的人知道莫萧然的事情，我害怕莫萧然更多的秘密会被别人知道。
　　李清哲看到我的反应，好像也明白似的，不再往下说，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拖。
　　“你干什么，干吗拉我！！”
　　我挣扎的不断敲打他的手臂，厉声吼道。
　　“你给我回学校去，好好念书，以后不要再管他的事情了，你参与的越多，对你没好处。”
　　李清哲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脾气，他的手死死地拽着我，五根手指硬得像钢铁一样，任我怎么扳也扳不开。从他的手里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气，几乎快要将我肌肤灼伤，我的手逐渐被他扯出了五条红线。
　　他在生气，他为什么生气！
　　我的手被他拽得生痛，我不停拍打他，用眼睛瞪他，他都没有任何反映。
　　“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
　　“我算老几，我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李清哲疾声向我吼道，然后转身一把打横抱起我，就朝学校走去。
　　“流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他！！”
　　“不准去！！”
　　李清哲吼断了我的话，那湛蓝的眼眸，此刻波涛汹涌，深不见底，一股从没见过的怒气从他身上风残云卷的散发出来。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几乎带着一丝残忍，我被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愣在他怀里，然后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泪来，放声痛哭。
　　“……”
　　他不发一语，双手更是抱紧了我，向前走去。
　　
　　一直到了学校，他才放下我，大众广庭之下，这样亲密举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些“李粉”们个个瞪大了眼睛，揪着我们不放，那火彤彤的目光，像是要洞察一切，我尴尬地低下头，希望他们不要认出我的脸。
　　“好了，你快进去上课。”看着我这副丑相，李清哲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发，然后俯下身来，在我额头印下一吻，这举动又引起不少轰动，周围全是倒抽气的声音。
　　我赶忙低着头往学校跑去，一路上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惊讶、羡慕、嫉妒……这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射得我难受。
　　这一天，我想应该是帝凤高中建校以来最具轰动的一天了吧，学校里传出了有关莫萧然的复面新闻，又是这个李清哲当众吻一个女生，帝凤以往引以为傲的两个支柱的形象，在多少女生的心中突然支离破碎。
　　时间也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过去，这样子的一个月，我的身边也是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珍珠交了一个男朋友，一年级的，小她一岁，但是很斯文，很清秀，珍珠每天和他腻在一起，把我抛到了一边，周围的其它女生，每天早晨的话题，从莫萧然的身上转到了演绎界里一些刚刚崭露头角的男影星，哪个明星可爱，哪个明星更帅，她们似乎都努力维持着一种平衡，这种平衡谁也不想打破。
　　新闻社被校长封锁了，但是学校的网站上还是每天都有人在更新有关莫萧然的消息，几乎将以往我自己才知道的莫萧然真实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他打架的照片，喝酒的照片，都一一俱全，莫萧然的名声，也在全校里越来越差，相反的，李清哲这一个月来越来越被看好，支持他的声望也越来越高，和莫萧然不相上下的容貌、气质、才识、能力，让校长又看到了希望，如果下一届学生会长选举，他获胜的可能性很大。
　　再有一点，那便是，在众人眼中，我成了李清哲的女朋友，不仅仅是校门口的那一吻，还加上他刚来学校，我就拉着他的手逛校园，接着我和他拥抱的照片曾在报纸上出现过，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确定了我们的关系。
　　李清哲向莫萧然提出的两个挑战：一个是他要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二是他要我。这两样，现在他都快要成功得到了。
　　一个月来，我也每天去莫萧然的公寓，但是他真的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什么音讯也没有，我每天给他打扫屋子，期盼他突然会出现在我前面，然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和莫萧然一起消失的还有我送给他的大白兔，我找遍了他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那只兔子，也许他给丢了，打他一开始，他就不是很喜欢这个礼物。
　　这样一个月，我一样的上课，一样的和同学微笑，和以前的我一样的生活，同学也没有觉得我成了李清哲的女朋友而改变什么，还是很喜欢我，但是我的内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感到了寂寞，即使每天有李清哲陪在我身边。
　　每夜的每夜，我都睡得不塌实，莫萧然最后留给我的那么悲伤，碎裂的眼神常常把我从梦中惊醒，晚上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感觉着冷冷的风吹过我的身体，那时我的心才会慢慢的碎裂开来，血流不止。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去，直到了我生日的到来。
　　
　　我慢慢整理好课桌上的书本，把它们放进书包，整备回家。
　　我刚起身，一道身影就闪到我面前。
　　我纳闷，珍珠这丫头这几天不是整天和她小男朋友好着吗，每天一放学等都不等我就跑了，今天怎么有空理我？
　　“果子。”珍珠贼贼地叫我。
　　“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故学轻佻的语气对着她说，然后语气又一转，沉下脸问道，“你干吗？”
　　“大后天是你生日嘛，你说我该送你什么呀？”
　　“你还知道大后天是我的生日啊！”我白她一眼，算这个丫头还有良心，没把我的生日给忘了。
　　“你说我送什么呀？”
　　“什么都行，你看着给吧。”
　　“这样啊，果子实在对不住，这几天我手头有点紧，而且大后天我也有约会，不能陪你，所以今天一起去逛街，我提前把礼物送了吧。”
　　—＿－这话我怎么听着想冒火呢！
　　“喂，珍珠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把我给忘了，你居然敢这样打发我！”我今年倒得什么霉啊，男朋友吹了，现在连珍珠也不要我了。
　　“对不住嘛，好果子，我就今天有空，所以我们快点去买礼物啊，我陪你逛到天黑啊。”
　　“哼，虚情假意！”我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拿起书包就走。
　　珍珠从后面跟了上来，抓住我的手，就把我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