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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霜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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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道:“这个晚辈如何敢当?”

周簧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不用推辞了,武功对你而言,实有无比的重要,不要说你送药而来的活命之恩了,就凭令堂节励冰霜,忍辱负重的精神,老夫也不能坐视,咱们武林中人,敬的是节妇孝子,何况你的资质,亦足可承继老夫的衣钵无愧……”

“你耐心的再等几日,老夫得千年参丸之力,料想再有十日,伤势即可痊愈,虽然还不能和人动手相搏,但传你武功,当无不可,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得先予声明……”

林寒青道:“晚辈洗耳恭听。”

周簧道:“老夫可以传艺,但却不能和你有师徒名份。”

林寒青凝目沉思,默然不语。

周簧道:“这非是你的才质不足列身老夫门墙,承我衣钵,实是老夫还不配收你作为弟子,唉!江湖上有不少对我仰慕万分,千方百计,想学我武功,列我门墙,可是有谁知,我这一生之中,会有着三次败绩呢!”

林寒青长叹一声,突然起身对周簧拜了下去,说道:“晚辈自从记事之后,一直为茫然的身世苦恼,家母对我虽然爱护有加,但一提到晚辈生父是谁,不是严厉的青叱,就是黯然低泣,吓的晚辈不敢再多问一句,但这等讳莫如深的情势,反而使晚辈更生急切了然身世之心,唉!晚辈已因此苦恼了十余年,不知受过了家母多少次的叱责,不知看过慈亲多少次黯然哭泣,但晚辈急切探求身世之心,有如怒潮澎湃,莫可遏止,可是天涯茫茫,那里去找一个能知晚辈身世的局外之人呢?”

“皇天见怜,使晚辈今宵能得通上老前辈,既承赐告梗概,还望能踢告细节,家母命晚辈千里送药,或有暗求传艺之心,但未必不可别作猜测?”

神判周簧道:“这可作何等猜测?你说给老夫听听。”

林寒青道:“老前辈曾说过晚辈身世凄凉,际通凄惨之言,定然是不会错了。”

周簧道:“那是当然。”

林寒青道:“在晚辈的记忆之中,一直未留有父亲的印象,这件惨事,必然应在家父的身上了。”

周簧道:“儒子可教,果然是聪明绝伦。”

林寒青凄然接道:“老前辈既然知晓此事,敢望能够赐告晚辈,使晚辈一舒闷在胸中的一口烦闷之气。”

神判周簧缓缓躺下身子,沉吟不语。

林寒青只觉胸中的热血冲动,忍不住流下泪来,凄然接道:“老前辈今日如不肯赐告晚辈身世,晚辈只有长跪榻前,永不起身了。”

这位一向冷漠,带着深沉忧郁的青年,似是已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热泪滚滚,泉涌而出。

神判周簧似是受了深深的感动,缓缓坐起了身子,说道:“大丈夫泪不轻弹,你快些起来。”

林寒青抬起泪眼,道:“老前辈答应了么?”

神判周簧摇头说道:“孩子,你快起来,咱们再谈,老夫喜爱的是豪侠义士,最厌恶的是惺惺作态,没有风骨之人。”

林寒青拭去脸上泪痕,站了起来,道:“老前辈如若不说,晚辈只有去找那天鹤上人了。”

周簧道:“老夫不说,量那天鹤上人也不会答允于你。”

林寒青还待再问,突听一声重重咳嗽之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响起了一片零乱的步履之声。

转脸望去,只见青云观主知命子当先而来,韩士公、李文扬紧随在两人身后而入。

知命子目光一掠林寒青,话却对周簧说道:“周大侠的伤势不碍事了么?”

神判周簧笑道:“庞天化被称参仙,这盛名果不虚传,想不到一瓶千年参丸,竟能把我由垂死中救了回来。”

他说的声音响亮,吐字清晰,显然伤势已好了大半。

知命子长长叹息一声,道:“吉人天相,周大侠平日恩泽广施,惠普众生,是以受伤之后,消息立时遍传武林,不知有好多人为你的生死担心,贫道虽然不愿张扬其事,但探病送药之人,仍然是络绎不绝。”

神判周簧接道:“老夫的交友虽广,结仇亦多,想来定然亦有甚多仇家,找上青云观来。”

知命子目光环扫了室中群豪一眼,道:“还好,虽有三五个闻风而来之辈,但都被李公子挡了回去。”

周簧两道炯炯的眼神缓缓投注到李文扬的脸上,道:“老夫和令堂有过数面之缘,李世兄援手之情,老夫当在令堂面前致谢意。”

李文扬笑道:“老前辈当代大侠,能得渡此劫难,那是咱们全体武林同道的大幸,至于家母,近年来已避居清修,纵然是晚辈等,也难得见上一面,老前辈的盛情,由晚辈代为领受了。”

原来他怕神判周簧伤势大好之后,当真的赶到黄山,以他的身份盛誉,势必得母亲亲自接待不可,但母亲正值闭期,势难出见,此人虽然侠胆义肝,但生性却是高傲的很,如因无人接待,恐难免和黄山世家,遣成误会,故而婉言相拒。

神判周簧微微一叹,道:“故交老友,大半凋谢,纵然还在人间,亦都遁世逃名,不再插手江湖恩怨的是非之中,只有老夫一人,还混迹在江湖之中,唉!当真是该退休了!”

知命子道:“周大侠感慨之言,那是无可厚非,其实道世逃名,也仍是难避过江湖的恩怨牵缠,以贫道为例,我推发避世,贩依三清,可也算逃离江湖,但这十余年来,仍有着无数的江湖人物,登门寻仇,贫道虽然再三容忍,但仍被迫逼的数次出手,唉!江湖上是非牵缠,已经卷入,再想摆脱,那真是谈何容易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以周大侠的声誉而言,高过贫道,何至十倍,想图个耳目清静,逃世而居,更非易事了。”

韩士公突然插口接道:“这话不错,江湖上这地混水,只要陷身其中,只怕这一辈子,也是无法洗得干净了,咱们这一代武林人物,你周大侠、庞大侠、天鹤上人,可算得三个大不相同的典型,周大侠闯荡江湖,仗义行侠,被人誉作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判周簧,结仇之事,那是不用谈了,但那庞天化足不出户,但他的仇家之多,也决不在周大侠之下……”

周簧点头应道:“这话倒也不错。”

韩士公道:“但最冤枉的算是那天鹤上人了,他淡泊名利,不求闻达,但偏偏有很多武林中的恩怨情事,牵缠到他的身上,他想逃名避世,偏偏有人找上门去和他算帐,连云庐,只不过几间茅舍,传说中,从不和武林人物来往,但实际上,他又能拒绝了那一个,在下去过,川中三义的铁拳贾飞也去过……”

满身包了白纱的周簧,突然一翻眼睛,望着韩士公道:“什么?据老夫所知,那天鹤上人左右两个仆人,都非手常人物,岂容人随便闯上连云庐去不成?”

韩士公突然豪气飞扬的接道:“那天鹤上人乃一代人杰,涵养、剑术,两皆深远,韩某人终生一世,也难以练成和他抗拒的武功,这就不用说了,致干他手下几个人,可未必能挡得住登山的人物了。”

周簧道:“怎么样?你和他们动过手了?”

韩士公道:“那崔老大为人和气,放了咱们一马,但那李老二却是穷凶极恶,六亲不认,迫的老猴儿硬闯了上去。”

周簧道:“你能胜得那李老二,武功也算得不错。”

韩士公道:“就在老夫等闯上那连云庐的同时,亲自看到了天南二怪。”

周簧怔了怔,接道:“白发龙婆……”

韩士公道:“除了那白发龙婆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老翁。”

周簧道:“那是颓龙常剑,此人在数十年前,原是中原武林道一位极负盛名的黑道人物,后来被人迫离中原,远走天南,不知如何竟投入天南一门,这两人找上连云庐,不知为了何事?”

韩士公道:“向那天鹤上人,讨取天南二宝。”

周簧道:“鱼肠剑和天龙甲。”

韩士公道:“不错,正是此二物。”

周簧道:“据老夫所知,那天鹤上人淡泊名利,天南二宝虽是武林人物个个希求之物,但也未必能看在他眼中,天南二怪找上连云庐去,必是受人挑拨无疑。”

韩士公似是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大之事,说道:“周大侠经年在江湖走动,博闻多见,可算得举国第一。”

周簧道:“好说,好说,有何见教?”

韩示公道:“当今江湖之上,有一位剑术名家,和那天鹤上人交相莫逆的白奇虹,周大侠识也不识?”

神判周簧沉吟一阵,道:“当世用剑名家,老夫虽未见过,也该有个耳闻,但却从未听过白奇虹其人之名。”

韩士公望望林寒青,道:“哈哈!林老弟,咱们被那丫头骗了。”

林寒青道:“但那鱼肠剑确是在他手中,不会错的。”

韩士公道:“天南二宝虽非落在天鹤上人手上,但看来却是和他大大有关,天南二怪找上连云庐去,亦非无中生有,玄衣龙女其人,周大侠想必是知道的了?”

周簧点头道:“此女携天南二宝,进入中原,胡闹十几年后,却突然销声匿迹,不再在江湖之上露面,老夫昔年倒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只不知她此刻是否还在人间?”

韩士公道:“不但还健在人世,而且已委身侍人。”

周簧道:“她嫁给了那一个?”

韩士公道:“就是那白奇虹……”

当下把巧遇寒月,陷身六星塘,连云庐求断手铐,得退玄衣龙女,天南二怪闯上连庐,迫退天鹤上人交出天南二宝,以及天鹤上人舍身入毒宫之事,极详尽地说了一遍。

知命子听完经过,不禁一叹,道:“天鹤上人,素不和武林人物来往,竟然也有着这样麻烦,看来江湖中人物,要想摆脱江湖是非,那是十分难能了。”

韩士公道:“天鹤上人名重一时,以他的身份,自是难和武林人物绝缘,他不惹人,自有人去找他,此中虽然有甚多不解之事,但都想不出因果出来,最是在下不解的是,天鹤上人竟是甘心束手就缚,听命那百毒仙子,随入毒宫而去,这也还在罢了,奇怪的是天鹤上人此去毒宫,据说是与天下武林同道有关,这就叫人百思不解了。”

知命子道:“贫道似是听人说过那五毒宫之事,但如仔细想来,却是又茫然不知那毒宫何在?”

神判周簧道:“你们没有听过五毒宫那个地方么?老夫倒可告诉诸位一点有关毒宫之事。”

韩士公道:“怎么?周大侠去过那五毒宫么?”

周簧摇头说道:“老夫虽未去过,但却知道的十分清楚。”

知命子道:“贫道亦谨听闻传说,当真是极尽恐怖能事,不瞒诸位,贫道事后想来,实是有些不信。”

周簧轻轻叹息一声,道:“传闻而来,自是无法避免渲染,老夫从一位故友的口中听到,那该是较可靠一些,说到恐怖,当世恐怕再无第二个所在,可与比拟了……”

李文扬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呢?”

周簧道:“令堂博学多闻,见识比老夫尤胜许多,难道李世兄就未听令堂说过么?”

李文扬道:“似听家母说过,但也不过是浮光掠影,约略一言。”

周簧移动了一下身体,坐的更为舒适一些,轻轻咳了声,接道:“那是处充满神秘气氛的恶毒所在,据说,在那五毒宫外十里方园之内,堆满了腐朽的落叶,和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浊流,腐叶一落浊流,浸在一起,年深久远,构成了一片天然的险地,外面稍加人工,修饰的不着痕迹,但人如陷身其中,有如踏上了流沙一般,不论何等武功,也是难逃死劫……”

众人听得甚是入神,六道目光,一齐投注在周簧的脸上。

神判缓缓闭上双目,接道:“腐叶、浊流,汇成的一片险地,更甚于流沙,使它那一股久年朽腐的一股毒气,别说陷入其中了,单是那一股腐朽之毒,就能使人身受其害了。”

韩士公道:“奇怪呀!难道五毒宫中之人,就不怕那腐毒之气么?”

周簧道:“物物相克,据说那五毒宫中生了一种奇花,香味浓郁,只要佩上一朵,就不怕那腐毒之气了。”

李文扬道:“除了这片天然险地之外,不知还有何物?”

周簧道:“在那浊流、腐叶汇成的险地之内,大约有数百亩大小一块地方,五毒宫就筑建在那块土地之上,满集了无数毒物,计有五种之多,是谓五毒,那五毒之名,也就源此而来。”

李文扬道:“如若是俗称的五种毒物,那该是物物相克,何以能五毒并存?”

周簧道:“这就不清楚了。”

李文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主持毒宫的首脑,又是个何等人物呢?”

周簧道:“这不但老夫不知,就是当代武林人物中,只怕也难找得出一二个知道之人?”

韩士公道:“在下倒是知晓世间有两人知晓宫中之情。”

李文扬道:“请教老前辈。”

韩士公道:“一个是天鹤上人,但此人已入毒宫,那是不用提了,还有一个现居在连云庐上。”

林寒青接口说道:“你可是指那弱不禁风的白衣女么?”

韩士公道:“正是此人,那日天鹤上人随那妖女身入毒宫,在场之人,无不激于义愤,只有那匆匆赶来的白衣女子,毫不动容,反劝天鹤上人放心而去,她言谈之间从容镇静,挥手相送,毫无惜别之苦,如非早知内情,焉得如此。”

林寒青道:“老前辈说的不错。”

突闻鸟羽之声,划空而来,一只通体如雪的八哥,放翼飞入室中,正是灵鸟雪媚儿,但见那白乌绕室飞了一周,双翅一收,突然飞落在李文扬的肩头之上,叫道:“姑娘遇了劲敌……”

李文扬脸上一变,霍然而起,道:“舍妹遇上高人,正陷入苦战之中,诸位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助舍妹一臂。”也不容几人答话,急向室外奔去。

雪媚儿双翅一展,飞在前面带路。

韩士公紧接着站了起来,道:“老朽和李世兄同去瞧瞧,看看来的是那路高人?”大步追了出去。

知命子低声说道:“林寒青请留此相伴周大侠,贫道去去就来。”

林寒青剑眉微微一耸,欲言又止,目送几人急急而去。

神判周赞望了林寒青一眼,缓缓说道:“令堂可说过老夫为人么?”

林寒青道:“家母绝少和晚辈论及江湖上的人和事。”

周簧道:“这就是了,老夫的生性,甚是怪僻,凡经决定之事,那是永无更改,老夫既然决定要传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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