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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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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用,但愿略尽绵力,以报大夫援救之恩。”
邵真也说:“不才也愿倾力还报大夫盛泽,愿大夫能够
告诉我们‘双头蛇’是何等人物……”
“两位心意,老身心领了。”不等他说完,中年妇人淡淡的说:“两位是江湖中人,谅必知道:“江湖恩怨,是是非非,不是第三者所能插足的……”
“大憨侠”急急的说:“可是……”
笑着打断他的话,中年妇人道:“这是属于老身个人的私事。”
言下之意,已明白的拒绝了邵真与“大憨侠”的追问。
邵真与“大憨侠”不禁一窒,自是不便再开口。
可是两人心中的问号却愈来愈大,那团疑结也越来越紧。
显然是有意岔开话题,中年妇人转首注视着侯爱凤说:“令友已安然无恙,两位大可放心,两位想是累了,老身备有陋榻,请两位随老身来。”
虽然累,但哪睡得着?一方面高兴侯爱凤的无恙,一方面是不解那团疑惑,邵真起身谢说:“天已亮了,我们不累,倒是大夫累你漏夜不寝,在下惭愧。”
“区区之劳。”中年妇人起身说:“两位如想休息,请至隔壁厢房。”
说毕,便转身离去。
此时已鸡鸣大白,黎明矣。
邵真走至床边,听着侯爱凤那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知一夜的折腾,奔波全部溶化在这一刻。
打了一个呵欠,“大憨侠”说:“小子,你不累我可累啦。”
有点歉然的笑笑,邵真说:“对不起,我倒给忘了。。。。”
忽然,“大憨侠”哦了一声,插嘴说:“噫,那老头子怎还没来?”
邵真也猛然想起的说:“哦,是了,姜前辈把他给忘了。”
说着,啊了一声,邵真跌足说:“啊,咱忘了告诉他在哪里!”
几乎是要跳起来,“大憨侠”失声道:“完了,那老头子一定把我咒死了!我得赶紧去找他!”
邵真忙道:“我也去!”
“不,你留在这里陪侯姑娘。”
“大憨侠”忙道:“我找到老家伙,便马上赶回来。”
一会儿,门被推了开来,走进两名婢女。
一名婢女端着盥洗器具。
一名婢女手里捧着一盘方碟子,上有三样卤菜,和一盅稀粥。
邵真谢过之后,便盥洗进食,稍顷,婢女来取回器具,时已日上三竿。
邵真坐在床边,默默的等着侯爱凤醒过来。
他虽一夜没睡,然脸上并无丝毫倦容,他那张苍白的脸,又涌上了那层过于稳沉的肃穆,和过于平静的淡寂,
突然,侯爱凤张开了眼,她显然是睡足了,惺忪的两眸一映上她所不熟悉的景物,吃惊的一坐而起,本能张口道:“这,这是哪里?”
大喜,邵真忙道:“爱凤,你醒来啦?”
猛才发现床畔坐着有人,侯爱凤惊喜的叫了一声道:“噢,知哥,是你!”
说着握住邵真的手,喜极的道:“知哥,我做了好几个噩梦;我以为我成了鬼灵……”
笑着打断她的话,邵真道:“丫头怎说不祥话,先别说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侯爱凤连忙吸了几口气,欣喜的道:“没怎样了,除了感觉上有点累。”
心中无限欢悦,邵真道:“无关紧要,休息个两三天便没事了。”
探手滑入被里摸着伤口被包扎着,侯爱凤倏地泛起了两片羞涩的红潮,她俯下蓬松的螓首,细若蚊声的道:“知哥,是你……替我包扎的?”
哦了一声,邵真连忙道:“噢,不是我,是这里的大夫。”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她是女的。”
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侯爱凤掠了邵真一眼,问道:“这里是药铺子?”
话落,中年妇人姗姗走进来,她身后跟着那名紫衣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箱子。
邵真连忙起身施礼,说道:“大夫早。”
中年妇人微笑着还礼,她看来面带倦容,显然昨夜够累了她。
紫衣少女依然是那副神色——冷漠。
她一进室里便把木箱放在几上,呆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侯爱凤知是大夫,连忙欲起身,口中说道:“谢谢大夫再生之德。”
中年妇人连忙按住她的肩膊,道:“姑娘尚未大好,不可轻动。”
侯爱凤依言躺下去。
她接着道:“此乃老身本份,况老身又非平白替你们看病,哪谈得上谢,希望两位别再谢这个那个的。”
邵真连忙伸手探入怀里……
中年妇人查觉似知其意,笑着道:“吴少侠,别误会老身的意思,老身并非催着要诊金,只是要你们别再谢这谢那的。”
邵真闻言,只好笑着取出手来,否则便要显得小气,不够大方了。
中年妇人坐上床沿,摸了摸侯爱凤的额角,微笑问道:“姑娘,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连忙点首,侯爱凤说道:“已好多了。”
欣慰的浮起一个笑容,中年妇人道:“再换一次药,服上两剂药,想该是不会再有问题的,姑娘你尽可放心。”
感激的望着她,侯爱凤道:“谢谢你,大夫。”
中年妇人连忙道:“看,看,又来了,刚说过。”
说着,转首朝紫衣少女道:“琴儿,带吴少侠到厢房休息去。”
一怔,邵真连忙说道:“大夫,我不累……”
话落一半,猛然想起侯爱凤需要换药,自己是大男人,连忙笑着转口道:“谢谢大夫。”
“跟我来。,’紫衣少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便转身击去。
邵真连忙举步跟上。
走出厢房,紫衣少女在隔房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啊,这里。”
一欠身子,邵真道:“姑娘,谢谢你。”
挑了挑眉梢,紫衣少女很不客气的道:“你,自个能进去吗?”
心头涌上一股羞辱的愤怒,邵真昂然道:“姑娘请便。”
唇角露着敌意冷笑,紫衣少女轻叫了一声,站着不动
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唇角,邵真对她那傲慢无理的态度,几乎要忍不住,吐了一口气,邵真跨向门槛……不想,叭的一声,邵真脚尖绊着了门槛,整个人前倾了去!
连忙稳住了身子,邵真踉跄了两步,总算没有跌下去,谁是如此,已够难堪的了!
紫衣少女显然就是要等他出丑,她冷笑了两声,幸灾乐祸的道:“阁下是学武的人,两目虽不能视物,但却能避刀躲剑,怎么连个门槛都跨不过啊?”
咬了一咬牙,邵真硬是吞下了心中的愤怒,他心中不断的念着:“她,是大夫的女儿,我不能对她动武,否则便以怨报德了!……
挑了挑浓黑的眉毛,邵真坦然一笑,一拱手,说道:“在下眼虽残,量却很大呢!”
猛的一怔,紫衣少女感到脸上有点挂不住,虽恨邵真话里带刺,但又不便发作,恨恨的瞪了邵真一眼,哼了一声,掉头便去……
耸了一下肩,邵真摸索着把门关上,接着又摸索到床铺,邵真便连衣带鞋睡上去。
此刻他虽然感到很倦累,很想睡他一觉,便满脑子的疑惑又涌上来……
他奇怪中年妇人当初为何诊治侯爱凤?
显然她是被自己感动才医治侯爱凤,这是为什么?
家丁临死说一句“都是你们”,显然这场厮杀和自己有关连,否则哪会这么巧,自己甫一到便有杀劫呢?
既然是为了自己,那么中年妇人为甚么不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呢?
从紫衣少女的态度看来,邵真很肯定的是和自己有关系!
但是他想不出为什么,“双头蛇”他根本不认识啊!就算“以前的他”和“双头蛇”有怨,他大可找上自己,无须找中年妇人啊!
这么说来和自己该是没有相干的了!
可是……
想来想去,邵真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扑朔迷离,玄中有奇。
想得有点累了,邵真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也就搁开不去想他,但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中年妇人……
他觉得她很怪,不,是说很神秘。
她似乎不仅只是一个大夫而已,显然她也是武林中人。
他佩服她医术高超,“剑中宝”说侯爱凤的伤只有“玉大夫’’才能治好,而她竟也能治好,真可媲美“玉大夫”!
想到这里,邵真忽若有所思,心中一动,暗道:“噢,说不定她就是“玉大夫”哪!”
可是,邵真马上又否定他的猜测。
不是吗,“剑中宝”肯定的说“玉大夫”没结婚,而中年妇人有一个对自己“不友善”的女儿,她怎会是“玉大夫”呢?
依此判断,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邵真不禁联想到“玉大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由传说中,她显然是历尽沧桑的失意人儿;她在哪里呢?
她能医好自己的眼睛,和恢复自己的从前记忆吗?
想这么多干嘛?反正找她去是没错了,一线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管他的,不用想吧,睡他一觉有多好?
想到最后,邵真摒开一切思绪,沉沉睡去……
这一觉,邵真睡得很甜,不,睡得很死,他几乎连翻一下身也没有。
这也难怪他,昨天一整日里,他就一直陷在厮杀、格斗、奔波、焦虑和痛苦的漩流里,现在一旦脱离了这肉体±和精神上双层的压力,他像暂时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担,寻温好梦去了。
睡了很久吧,至少窗外的阳光已是由西斜射进来,邵真仍酣睡不醒。
然尽管他睡的很熟,一般学武的人本能戒备意识却没有散去,尤其邵真两眼瞎盲,那股戒惧意识比一般人来得要敏感,所以当那双门扉被推开了开来的时候,他一骨碌的坐起来,问道:“谁?”
“知哥,是我。”门开闪进一条倩影,她随手把门关上,娇声道。
闻声辨音,邵真一阵惊喜,道:“是你,爱凤。”
正是侯爱凤,只见她换了一袭崭新的绿色劲装,鬓发也刻意的修饰了一番,姣好的脸庞上依稀仍滞留有伤愈的苍白,但脸色上却洋溢很多兴奋。
她关上门之后,便微显一跛一跛的朝邵真走来,很明显的她的腿伤并未全好。
侯爱凤坐在床沿上,她拂了拂发辫,唇角的微笑配合着她满脸掩不住的兴奋,使她看起来不仅显得愉快,而且还透着一股病愈的倦态美。
邵真显然是比她更高兴。
他兴奋的道:“爱凤,你可以走动了?”
美眸眨了眨,侯爱凤轻嗯了一声,两眼直勾着邵真的脸庞嘤咛了一声,投入邵真的怀里!
先是一惊,继又茫然,邵真连忙伸手去扶她,口中急道:“爱凤,你,怎么了?”
侯爱凤两臂圈住邵真熊腰,圈得很紧,她彷佛没有听到邵真的话,她把脸庞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
尴尬异常,邵真不禁愣住,他只觉得侯爱凤那软绵绵,柔若无骨的胴体,压得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而且侯爱凤身上发出的那股异香,更使邵真心神飘荡,不可自持。
深深吸了一口气,邵真压下了丹田那股热气,他摒弃了心猿意马,他,总算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慢慢的,温柔的,用一个慈兄的口吻说道:“爱凤,我们是否可以不这样子?万一有……”
“不!知哥,我爱你!”
突然,侯爱凤像是疯狂似的,不等邵真说完,猛然搂住邵真的劲项,而且,她那片红唇也像块磁铁般堵住邵真的嘴唇!
这,当然出邵真一百万个之意料,他决没有想到侯爱凤竟会吻自己!
真的,他做梦也没想到;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仓促。
突然得令他如中魔般的瞠愣,仓促得令他不知所措
尽管以前邵真风流成性,但这股子的温柔乡滋味已随他失去的记忆而感到陌生;所以,一刹那间,他觉得像是触电般,天,在旋,地,在转!
哦,他几乎要昏眩过去了!
基于本能的,邵真几乎忘形的要去搂她,然他昏迷如醉的脑海,及时蹿起一撮理智,邵真趁着那丝理智未被淹没之时,也算是很艰难的,他,推开了侯爱凤。
捧着一颗颤颤欲坠的处子心,侯爱凤如喝醉了酒,两泛起的红潮像一片晚霞般的迷人,她害羞的坐正身子,她风情万种的凝注着邵真,她欲语还休……
逐去了那股心猿意马,复又升起一股茫然,邵真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疑惑、傍徨、不安和些许的惭惶;他总觉得这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该的!
静默的,只有时间在流…
微挪移了一下身子,侯爱凤显然感到有些惶惑,她不明白邵真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直认为他会对自己有所示意的;美眸流盼,侯爱凤低着嗓子,但藏不住那满腔的情意幽幽说道:“知哥,你怎不说话?”
唇角泛起一丝微笑,邵真笑得并不很自然,那丝微笑,含有牵强,苦涩和无奈……
此际,忽地门被打了开来,走进一名婢女。
侯爱凤连忙红着脸站起来。
那名婢女似不在意两人连床并坐,她走至侯爱凤前一
弯身,道:“姑娘,我家主母说你的伤势已痊愈,你和吴少
侠可以离去了。”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至侯爱凤面前,道:“这是药粉,明晨饭前和温水服下,便可痊愈。”
侯爱凤言谢接过,纳入怀中,讶道:“我们可以走了?”
“是的。”婢女漠然的点了一下头,又补充了一句道:
“现在。”
那股子语意隐隐含有“下逐客令”之意,邵真怔了一怔,下床打揖道:“请问姑娘……
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婢女从怀中取出一纸笺,递给侯
爱凤道:“这是药费,诊金和膳宿费,请你们付款。”
侯爱凤也满腹疑惑,她向纸笺抛了一眼,计开九两七
钱,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绽银子递给婢女。
“这是十两银,找你三钱。”婢女把银子收取,边说着
拿出一块碎银递给侯爱凤。
邵真忙道:“姑娘,我们是否能见大夫?我们还没当面谢她呢。”
摇了一下头,婢女冷然道:“不必了,我家主母已出诊去了。”
话落,已有一名家仆拿斗笠走进来,他把斗笠交给邵真,冷声道:“两位随在下来。”
邵真简真莫名其妙,他道:“我们不能再呆些时候吗?”
那婢女已先离去,家仆恶狠狠的瞪了邵真一眼,道:“咱这不是客栈!”
说着,哼了一声,转头便跨出门外。
家仆见两人不动,转身粗鲁的道:“两位不须要我背吧?”
一股愤怒涌上心头,邵真那堪受此羞愤?
愤愤的戴上斗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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