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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手术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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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顺源不自在地顿了一顿,有些不太高兴:“当然是了,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我连这个都看错?”
谢克:“不是,您别误会。我是怀疑这个转移瘤发生于原发性肿瘤里面,也就是在原本是脑膜瘤的地方,里面长了一个转移瘤。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从片子上也看不出来,只有切除肿瘤的时候才会发现。”
谢克边说边观察边顺源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可边顺源不愧是老狐狸,听了谢克的话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还夸赞他:“小谢,你虽然年纪轻轻,不过想问题确实全面,很好。很好。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既然这样,那你手术好好加油吧。我先走了。”
边顺源到最后也没肯定地说他切除的到底是不是脑膜瘤,谢克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这是转移话题,但他越是这样,谢克对他的怀疑就越深。
回到自己的副主任办公室,边顺源坐在老板椅上转来转去,唉声叹气。文旭东见他这样,不由奇怪道:“舅舅,你为什么对那个庞福那么在意啊?依我看这次就算再把手术交给你做,他们也不会再给那么多钱了。干脆就让谢克去做好了,反正照他说的是脑膜癌的话,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唉,我说你怎么就钻进钱眼里去了,这是钱的事情吗?”边顺源无奈地用手指点点他,“你长点心眼吧,看看人家谢克,比你还小了半轮呢,这怎么能是钱的事呢?”
文旭东挠挠头,“不是钱还能是什么呢?谢克这种妖孽也是难得一见的啊,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会不会是白蛇精转世之类的?”
“……”边顺源恨不得把谢克和自己侄子的脑袋都撬开来,然后给两人换一换,这个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文旭东:“我说舅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那个脑膜瘤真的开错了不成?”
边顺源看了他一眼:“当时你不是我的助手吗?手术的时候除了我以外,你是看的最清楚的人了,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
文旭东想了想,说:“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觉得手术很顺利啊。”
边顺源摇摇头,对自己侄子极其失望。房间里静了半晌,边顺源突然说道:“那个瘤我切破了。”
“哦,你说这个啊。”文旭东想起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啊,难道还要跟谢克一样追求那什么一刀切吗?我们平时不都是一点点切除的么?”
边顺源叹了口气,“如果是脑膜瘤的话,确实没什么关系,可那……中间有脓液流出来,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愣神了,也没及时用生理盐水冲洗干净。可能是因为没想到是转移瘤吧,我确实是误诊了。”
脑转移瘤大多数位于脑实质里面,但是也有少数会转移到脑内的各种位置,像是半月节、视神经、嗅神经、脑垂体、松果体等,都有可能。然而像庞福这种转移到脑原发性瘤内的情况,确实是比较少见。不但少见,还很难诊断出来。
文旭东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等想明白后他的嘴张成了一个o型:“我的妈呀,真的?舅舅,你是说庞福新长的那个瘤可能是那个脓液……”
边顺源点点头:“是啊,虽然之前那个瘤切除干净了,但谢克这家伙实在是有点厉害,我怕他到时候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才想着最好能把手术接过来。不过现在看来,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庞达庞天兄弟两个似乎也对他言听计从的,十分信任。”
文旭东一急,站起来,低着头在办公室里来回走。
边顺源看得晃眼,说他:“你别走了行不,跟个狼似的。算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漏出去。至于谢克嘛,也不是很多嘴的人,他要是能把庞福给治好,我也少点心理负担。”
文旭东:“那怎么行?这事万一被谢克知道了,他不就有我们的把柄了?上次把他赶到门诊去,他不可能不记恨我们,一旦捉到我们痛脚,他会不反击?我可不信。你还记得那个钟梁全吗?就因为我跟他说了句谢克职称级别不够的事,后来他还不是考上主治,把手术给做了?就这样他都记恨我呢,还在会议上点名批评我对药品不熟,用药剂量掌握得不好。”
边顺源不太赞同他:“我倒觉得他不是记恨你,而是为人有点太耿直。他要是真的想报复你,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安稳?你想想,他跟徐万斤的关系,刘建红又那么重用他,蔡天桥对他也不错。而且景浩然虽然和他谈掰了,但他自己老婆死了,都跟没事人似的,不来找谢克麻烦。你觉得谢克简单吗?”
文旭东“切”了一声,显然是不太服气。
边顺源拍了拍他的肩,轻轻地说道:“我虽然在这个科室里勉强还能罩罩你,不过你也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早点成熟起来吧。我这个副主任老实说,也是做得没滋没味的。”
文旭东啄米似的点着头:“舅舅,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还有谢克那边,我帮你想办法,这事就交给我了,包在我身上。”
边顺源苦笑:“你能有什么办法。谢克那边你也别再去说了,说多了的话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按理说应该是发现不了,毕竟现在这个是新的肿瘤。原来那个我切得还是很干净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文旭东“嘿嘿”一笑,“我知道,哪有那么傻讨上去让他怀疑啊。这次他做手术,我去给他做助手吧,这样当中发生点什么事,我也好及时知道。”
☆、第105章 种植
喻琤琮狠狠地把自己的名牌手袋砸在蒋明伟身上,怒道:“你给我滚开,我要找你们队长!”
蒋明伟揉揉胳膊,“队长说没事让我们不要打扰他。”
“你!”喻琤琮气急,朝着小蒋一顿河东狮吼,“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没事我会找他谭国锋?你当我会吃回头草?”
蒋明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女人:“姑奶奶,我觉得我们队长的意思是,没有公事就不要打扰他。难道你有公事?”
喻琤琮:“没错,就是公事。”
蒋明伟大喜:“公事那太好啦,跟我讲也是一样的!好歹我也是个小组长,你说对吧。你要报案吗?还是要提供线索?”
“你!”喻琤琮点点头,“好,谭国锋不见我是吧,那我看看他妈见不见我。”
说着她便从包里掏出手机来准备拨电话,蒋明伟在旁急得抓耳挠腮,大队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妈和小侄子,这咋办捏。
俗话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好在谭·阎王·国锋及时开了办公室门,把喻琤琮拉了进去,蒋明伟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个嫂子吧,脾气是不太好,但人还是可以的,也不知道自家队长为啥说离婚就离婚,女人不都是要一直哄哄哄的嘛。
谭国锋把门关好,自己坐回办公桌后拿着笔在记录本子上写写写,下巴往沙发那边努了努:“坐吧。”
喻琤琮直接从边上拖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桌子,“你用得着这么勤恳么,你们局长又不给你发奖金。”
谭国锋合起本子,皱皱眉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还有,我们不是说好你以后不能再去打扰我妈的吗,我可提醒你,没有下次了。”
喻琤琮不自在的撇撇嘴,“知道啦,交易就是交易,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嘛,又没有真的把电话拨出去。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我还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你呢,顺利跟我离婚了。而我老板和我姐姐呢,也顺利撤掉了成海的通缉令。你们是双赢没错,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啊?也是醉了。”
谭国锋:“你不是本来就说对我没感觉么,这不是正好。”
喻琤琮抛了个媚眼给他:“如果现在又有了呢?”
“……”谭国锋:“如果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那……”
喻琤琮:“停停停!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好么!老娘的自尊心都要碎成玻璃渣了!我今天来是为了我姐姐,她的末七前几天刚过,总算顺顺利利给送走了。但是,我怎么都不信她是自杀,你给我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俩怎么说都一张床上睡过的,这点忙你总不能不帮吧?”
谭国锋苦笑不得:“你还能更粗俗一点吗?”
喻琤琮“哼”了一声:“话糙理不糙。我也知道姓景的跟你们上面打过招呼,不过我实在是不能就这样当做她真的是跳楼的。你也知道,我爸妈走得早,这个世上也真的就这一个亲人了,却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是别人,有上面的压力,那也就算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调查的。”
谭国锋对上她灼灼的目光,只好说:“我会留意的。不过这里面疑点真的很多,你既然主动来了那正好,我一直想问你,你姐姐和佟守业到底什么关系?”
“佟守业?”喻琤琮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本来是电器厂的,就是原来星海大楼那个地方。后来电器厂的地卖给我们老板搞商业地产,她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去了城建局,那时候佟守业好像正好是刚升局长的时候。不过我姐姐在城建局没干多久,就跟景浩然结婚了,还是我老板做的媒呢。这样算算也就是曾经有过同事或者上下级关系吧。”
谭国锋又打开本子写写写,写完了抬起头:“就这样?没了?”
喻琤琮:“哦,还有就是,佟守业那个人有点变态的兴趣……你懂的。听说成江就是被他这样那样过的。不过我姐姐跟他的交集应该不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佟守业刚死那会儿,你们这不是很快结案了么?我姐姐有一次特意来找我打听这个事,还让我来问问你内幕消息!但是我当时觉得这跟我们没啥关系,所以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谭国锋在本子上记记记,“也就是说,你姐姐很在意佟守业的死?这很重要,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特意提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对了,她认识蔡天桥吗?”
“蔡天桥?倒是没听她说起过。哦对了,我想到了!”喻琤琮突然叫道:“谢克!她经常问我关于谢克的消息!每次我和谢克接触过以后她都要拽着我将细节全部讲一遍!现在想想,确实她对谢克的兴趣有点过了,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招揽人才。”
“谢克?”谭国锋关上本子敲了敲封面,又绕回去了。
谢克此时正奋斗在手术台上。
文旭东找到他说要上手术,谢克知道他是代表边顺源的。因为这个手术多少和边顺源有点关系,所以他就同意了。
然而作为一台手术的第一助手,文旭东并没有什么卵用。
是的,谢克即使是在鄙视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少会说脏话,但他现在真觉得连操蛋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谢克做手术是出名的快,所以不怎么使用吊架来拉钩,因为这种东西都是属于占地方的。但是文旭东竟然连拉个钩都做不好!好吧,拉钩还有小霍可以胜任,但是文旭东这个闲人竟然厚着脸皮还在谢克旁边挤来挤去!
虽然他是没有触碰到谢克,但是你说一个没事干的人离得那么近是要闹哪样?文旭东倒是想看看实际情况,只可惜谢克的创口开得比较小,他这边的视野真的不太好。谢克几次指使他去干别的事,结果他还是挤了过来。
手术中一点心都分不得,谢克只好忍了。
庞福的这个肿瘤生长的地方,就在左下侧的小脑脑桥角,正是不久前纳特教授在研讨会上做过解剖演讲的那个位置。谢克当时听了纳特教授的经验分享之后,对于枕下入路桥小脑角区的解剖有醍醐灌顶之感,早就想亲自动手进行了。
要不是后来发生了太多意料不到的事,谢克也不会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庞福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病人,正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谢克在庞福的左侧颅后窝乳突后,即耳后至颈侧,打了个s形切口,从岩下窦处开始弧形剪开硬脑膜,紧紧靠着颈静脉孔。因为dandy的倒钩形切口比较难控制出血,而庞福的肿瘤大,出血较多,所以谢克放弃了这种方式,而选用s形的曲棍球棒切口。
从术前的摄片上来看,庞福的这个肿瘤长得可真是地方,前面是颞骨岩部以及三叉神经和面神经,外侧是岩骨椎体的背面以及内耳孔和乙状窦,上方是小脑幕,下方是颅后窝底与舌咽、迷走和副神经,内侧是脑桥、延髓,后面是小脑,跟个骰子一样四面六方都被重要组织包裹住了。
肿瘤的血液供应来自基底动脉的分支,这些小动脉源于脑干附近,手术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否则这些血管如果遭受牵拉或者发生断裂的话,都有可能引起脑干缺血或水肿等不良后果。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术中倒未必就会及时地反映出问题,但是术后能不能醒过来就得两说了。
谢克剪开硬脑膜之后,用窄脑压板沿骨窗外下缘轻轻地推压小脑,尖刀挑开枕大池外侧池,这时候只要撕开蛛网膜,缓慢地释放出脑脊液并耐心吸除后,小脑就会回缩。
按理说,这个过程并不会很困难。
然而当谢克看到了庞福的蛛网膜后,却被震惊了。
蛛网膜在硬脑膜的深处,应该是一层很薄而且半透明的膜。但是现在庞福的蛛网膜却是一层灰白色的膜,而且厚度也比常人有所增加。
大脑和脊髓都是浸泡在脑脊液中的,而这种可以防水的薄膜,就叫做蛛网膜。
通过电子显微镜的观察可以看到,它的构造和其他细胞的构造完全不同,能够起到很好的防水作用。虽然说这种蛛网膜很薄,但是它却是很结实的。蛛网膜细胞是人体中活动最为活跃的细胞之一,能够自动修复好破损的部分,能够很好地防水。
医生做颅后窝手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能够依赖蛛网膜的帮助,才能将手术顺利地进行下去。蛛网膜是脑神经外科手术中极为重要的细胞。在脑部手术结束之后,不用医生动手,它自己就能把割开的薄膜复原,起到防止渗水的作用,因此可以帮助医生处理术后的一些棘手事情。
然而庞福的蛛网膜却变得肥厚而失去韧性,谢克十分怀疑它还是否能够拥有它原本的自愈品质。这种变化很明显是在边顺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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