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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属的非常关系作者:汀上白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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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抢先下手

  第十四章
  无奈归无奈, 梵洛伊终究还是拗不过Olivia执著的强迫。 花了很长时间记下夏弘文的各种生活习惯, 完成的时候, 他对著这张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的记事纸, 扔下笔, “我的小姐, 这下您满意了?”
  “差不多吧。” Olivia喝了口水润润喉, “哦, 对了, 文喜欢看的杂志还要加上一本, ‘Asian Hot Boy’, 他每期都偷偷定著, 看完就塞在床下, 像个青春期男孩子一样……”
  “咳咳咳──”
  梵洛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著。 那是什麽下流的杂志? 看不出夏弘文是个闷骚之人啊! 顿时对Olivia就另眼相看了── 对著这样一个丈夫还能执著地爱到现在, 姑娘您也真算得上是奇葩一朵了。 “这个, 这个就先忽略吧, 我和夏弘文还没熟到那份上……”
  “总要熟到那份上的, Lorik,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
  Olivia故作神秘的眼神让梵洛伊不寒而栗── 直觉? 什麽直觉? 难不成他和夏弘文真的会先XX再OO最後过上幸福美满的两人世界?
  虽然不至於想到就感觉恶心, 但那个曾经把他压在身下乱啃, 还爱看色情杂志的上司大人…… 想想总是感觉奇怪得要命。
  哦, 对了, 还有这个更奇怪, 不知是敌是友的的女人。
  ***
  梵洛伊和Olivia的私下交流, 夏弘文自然是不知道的。 搬到了一个新环境後和梵洛伊的见面时间也少去很多, 可怜他堂堂一个正处於非常“要”的状态的男人夜里只有看著自己收藏的色情画刊默默安慰── 请不要怪他下流或者猥琐, 洁身自好是他的做人准则, 用钱买来的性太肮脏, 想要的对象却避他千里之外, 甚至连手都没办法触碰一下。 只有这些陪了他这麽久的画刊…… 唔唔, 这个男孩子的眉眼除却特有的一股风尘气, 弯起的模样倒有点像最初时对他不设防的洛伊──
  哦, 抱歉了…… 可是, 洛伊, 洛伊, 好想对你这麽做……
  眉头一皱, 一大滩白色浊液“噗嗤”洒在男孩赤裸的身上。 黏糊糊的, 湿透一页光滑的铜版纸。
  “洛伊…… 洛伊…… 哪天真让我得了你, 小混蛋, 看我不把你操到叫都叫不出!”
  忍不住爆了粗口暗自抱怨, 夏弘文狼狈不堪地用纸巾收拾残局。 即便脾气再好, 他也怎麽都敌不过寂寞带给他的苦恼, 像毛头小夥一样将欲望发泄在纸片人上, 也是一种可悲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 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吧? 自从和Olivia结婚後, 自己的情人, 就一直是这只黄金右手……
  唉。
  唉。
  就这麽一直哀叹至上班。 看著梵洛伊很有活力地同众人打招呼, 展露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颜, 他的妒忌就和荆棘一样地疯长── 凭什麽, 那个秃子你都能拍肩做好兄弟状! 我夏弘文有那点比不上那家夥? 该死……
  “Dhr。 夏?”
  拜托, 把手放下! 秃子!
  “咳咳, Dhr。 夏?”
  梵洛伊你个小…… 混蛋, 还不去工作!
  “咳! 咳! 我说, Dhr。 夏!!”
  直到Teuton用身体挡在他的视线之前, 夏弘文才意识到办公室里进来了人。 尴尬地摸摸鼻子, 夏弘文扯著勉强的笑, “呃呃? 啊! Teuton! 不好意思, 我在听著── 你想说什麽?”
  “我想了解一下我的项目申请批得怎麽样了, Dhr。夏。”
  “哦, 好, 我替你看看。”
  弯腰到最下面的抽屉中翻找文件, 夏弘文当然也没有看到, 此时的Teuton正转过了身, 沿著他的视线, 眯眼望见了那个仍没有改变位置, 还和同僚说得起劲的梵洛伊。
  薄嘴唇邪恶地弯起。
  梵洛伊, 你倒还真是一只到处撒播花粉的骚蝴蝶嘛。
  想要扯下这只蝴蝶翅膀的欲望, 这麽看来, 似乎并不止夏弘文一人。
  ***
  运道著实有点背, 今天又有和Teuton安排在一起的手术。 梵洛伊看著白板无力靠在墙上── 说到这个, 他倒宁可和夏弘文搭班。 起码水平高, 干净利落, 还很为他人著想, 让他缝合的时候也很顺利。 更重要的是, Teuton近期越发的阴阳怪气和暧昧不清的语言, 实在令人心头发怵。 有时光是那似乎像是盯著自己裸体看的眼神就能把他吓得够呛── 以至於他都有点巴望最初时说话轻蔑的Teuton重新出现── 被轻蔑, 无视他就是了, 哪像现在, 还得顺带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呜哇, 做完手术赶紧逃吧。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今天在手术室里的还有两个实习生, Teuton根本不屑指导的那种。 可怜他梵洛伊做完手术後还得充当指导员, 待那几个人点头致谢後, 方才得以进入准备室清洗── 而那本该空无一人的准备室, 竟站著已经清洗完毕的Teuton。
  “你, 你还没走啊?”
  两人都视线交汇了, 梵洛伊不得不硬著头皮开口打招呼。 一边洗著, 一边用余光瞟著看似悠闲的Teuton── 哪知此君竟, 竟朝他走来?
  “你很热心嘛。” Teuton边走边开了口, 带著嘲讽的口气, “工作一年未到, 竟有能力指导实习生了?”
  “是, 我逾矩了。” 哪还不是你这个废人无视人家提出来的问题! Teuton毕竟是比他有年头的长辈, 梵洛伊明著不能抱怨, 却在心里默默骂著。 “以後一定注意……”
  “不过, 我倒对这样的你, 挺有兴趣的……”
  !
  不知何时, Teuton已如蛇一般滑至他的身边。 梵洛伊的整具身体顿时僵直, “Teuton……?”
  “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男人, 宛如处处留情的蝴蝶, 勾引著这里的每一个男人── 装什麽傻呢, 对於男人的味道, 你不是应该很熟悉吗? 心里明明很高兴吧, 我这样接近你……”
  呕── 呕── 呕──
  虽然听不懂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但其中几个词, 诸如“勾引”, 诸如“男人”, 也能够告诉梵洛伊Teuton的大致含义了。 害怕地後退, 梵洛伊颤抖著声音, “请, 请您自重, 这里是医院!”
  “在准备室做才刺激啊, 我的小蝴蝶……” Teuton的手爬上梵洛伊的腰肢, 脸上露出色欲的笑, “连腰都比荷兰的男孩子细…… 是不是Dhr。夏把你操成这样的, 嗯?”
  “什麽── 不, 他和我没什麽关系! 你这…… 你这……” 梵洛伊现在真有点後悔没学些骂人的脏话了, 以至於面对这样的色鬼, 他竟只有退缩和辩解的份。
  但显然色字当头的Teuton不信他的话, “没关系? 早上他都用那样的眼神看著你了, 你还狡辩个什麽? 宝贝, 让我在这里好好操上一顿── 放心, 我的东西, 一定比那亚洲人大, 也一定能把你操舒服……”
  “别, 别碰我!” 这下流的话语让梵洛伊终於尖叫起来, “别碰我! 我的手术服没有换过! 你就不怕被病菌传染吗!”
  “嗯?”
  作为医生的专业性, 让Teuton在听到“传染”一词後短暂地停了停。
  就是现在!
  趁Teuton不备梵洛伊一把将人推到在地, 然後不顾自己身上带血迹的手术服, 就这样准备直接逃离准备室。
  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打开。
  “洛伊!”
  梵洛伊和夏弘文, 竟这样照了面。 但没时间解释, 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梵洛伊一言不发, 拨开夏弘文的手, 冲到了走廊上, 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拐角。
  一如当时逃离醉酒了的自己时的模样。
  “怎麽?……”
  疑问在夏弘文踏入准备室的一霎那得到了解答。 倒在滑滑地面上的Teuton, 即便一句没问, 他的心中, 却也得到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该死, 洛伊被他碰过了吗!

  第十五章 二者选其一

  第十五章
  一个心结由此种在心里。 自己的所见和推测令夏弘文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在为梵洛伊担心的同时又有点说不出的恼火。 强忍住想要一拳砸上Teuton脸颊的愤怒, 夏弘文的指甲几乎要被嵌进肉中。 他走过去, 冷冷问道, “你刚才在这里干什麽?”
  这句话在意义上根本就是白问, 因为情况明显得很。 但之所以要这麽画蛇添足一回, 夏弘文一是不想让Teuton认为自己掌握了什麽, 二来也想听听这个登徒子的辩解。
  果然。
  “开玩笑, 仅此而已。” Teuton从地上爬起来, 拍拍裤子, 耸著肩状似无所谓。 “对了, 您突然来这里干什麽?”
  夏弘文没回答, 指甲却更深地掐入掌心。 他真的被这个男人恶心坏了, 做了亏心事, 还有这心情来问他?
  “……那我先走了。”
  看著Teuton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 夏弘文恨不得抬腿对著他的背脊踢一脚。 但身为一科之长, 加上梵洛伊并不算自己的谁, 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这登徒子溜走的背影。 心情郁闷地在准备室里坐下, 夏弘文现在真的很想去看看被欺负的梵洛伊, 安慰两句, 或者单纯地, 告诉他自己是永远站在他这边的也好── 可两人的关系, 究竟允不允许他这样做? 再者, 洛伊的性子要强, 自己冒冒失失充好人或许只会帮倒忙吧?
  啊, 为什麽只要碰上洛伊的事, 他就开始变得那样优柔寡断, 像个女人一样哀声叹气?
  第三次无所事事地拉开抽屉, 漫无目的地翻找, 似乎这样能够让他变得“忙碌”起来, 也借此能够暂时忘却烦恼的事情一样。
  但就在此刻, 门又被拉开了。 下意识的抬头, 那个个头稍矮的逆光人影让夏弘文的心顿时漏跳一拍。
  洛伊, 他怎麽又回来了?
  “啊, 您也在这里?” 声音充满不怎麽愉快的惊讶。
  夏弘文胡乱点著头, “那个, 那个, 我来找点…… 呃, 一次性手套……”
  这个谎吹得有点拙劣了, 不管是内容上还是表达方式上都漏洞百出。 但梵洛伊已经顾不上了, 他已经严重违反了手术的安全规则, 在手术中穿过的衣服没来得及换下就冲了出去── 幸而病人是个来做人工子宫移植手术的健康人, 要不然造成的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所以, 虽然尴尬著, 他仍一咬牙, 当著夏弘文的面, 开始解开医生服的带子。
  “梵…… 梵……” 夏弘文几乎在一旁看呆, 像个傻子一样微张著嘴。
  “Boss, 别, 别怪罪我── 今天实属意外, 我也不想故意违规的!” 尽管对夏弘文依旧存著警戒, 但相比起刚才发生的事来讲, 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更值得信赖── 而且相当通融。 梵洛伊一边用很快的速度脱下衣服, 一边半求情地道,“有特殊原因, 是Teuton, 他……”
  “他与对你行不轨吗?” 夏弘文忽然接口。
  梵洛伊的动作一僵, 然後耳朵的颜色便加深变红了。 低下头, 微微点了一点, 语气也完全变掉了。 “是……”
  “你…… 自己当心点, Teuton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这样的男孩出手── 我是说, 以後不要和他单处一室…… 因为, 不是每次都能这样容易逃脱的……”
  夏弘文小心翼翼地说出这番话── 其实他是有些怕梵洛伊的自尊心受损的, 因而说话的时候已经尽量斟酌用词, 并非常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但梵洛伊并非死要面子到没有原则的人, 对夏弘文的善意劝告, 他并没有提出异议, 反而认同地点头, “我也不想…… 可是那两个实习生花去了我很长时间, 等我出来的时候, Teuton却还没有走掉, 因此才会…… 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多亏了这件脏了的手术服做阻碍, 我才有机会逃跑的。”
  “他这样对你, 已经有多久了?” 急迫地问。 当然夏弘文最想问的问题还是, ‘你被他揩去多少油’。
  “这样出手, 倒还是第一次…… 可之前他同我说话时的语言就很不干净了, 碍於同僚的关系, 我又没法直接点破── 偏偏我这几日都同他分在一起做手术, Boss…… 可不可以请您通融通融, 把我和他的日程分开来?”
  !!!
  这怕是醉酒事件之後, 梵洛伊第一次同他用这种央求的语气说话。 知道是梵洛伊实在太过担心受怕才会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但夏弘文这颗大叔的心又无可自制地被填了氢气似的往上飘了。
  “这是当然的…… 呃, 可是, 明後两天, 如果你不跟他搭班的话, 唯一可供选择的人选, 就只有我了。”
  “没问题没问题的, 和Boss您搭班, 我很乐意的!” 天呐, 只要不和Teuton, 就算和一头狗熊搭班, 他都再好不过了。
  啊, 啊, 是吗……? 哎呀, 洛伊少见的笑颜…… 是不是我们俩的关系从此就得到改善了?
  当然不可能。
  梵洛伊的心理现在就和美国选民差不多, 从都不喜欢的两者中挑选一个不喜欢程度较轻的, 而夏弘文起码品行比Teuton要上几个台阶, 又相对来说比较有权力, 因此梵洛伊自然选择求救与他。 但要说到夏弘文心中所谓“重归於好”甚至“更进一步”, 对不起, 他没这个心。
  “洛伊……”
  “那个, Boss, 中文名字的话, 我还是比较习惯人家连名带姓地叫我, 请不要叫得这麽亲热, 谢谢。”
  一句客客套套的话直接打散了夏弘文的魂。 换完衣服梵洛伊脚步轻声地出门, 留下夏弘文一个以无比怨念的表情呆在准备室里── 整张脸都是绿的。

  第十六章 某人的到来

  第十六章
  心里不甘心, 但夏弘文仍负责地以自己的方式保护著梵洛伊, 一直持续了很久。 直到某天梵洛伊突然接到佐岸从国内寄来的一封邮件, 两人已经平静了的生活终於被再一次打破, 两条看似已经平行的线, 因佐岸一事而在此渐渐靠近。
  佐岸是梵洛伊最好的朋友, 可以出生入死, 两肋插刀的那种。 虽然在出国前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过, 可事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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