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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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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也不能增加额外开销。”
  余多瞟一眼烟盒,紫色的,大概是舶来品,标签全是字母。
  “我戒烟好几年,最近重新又抽上了。”
  余多不知该如何答腔,他还反应不过来。
  暴力电视突然转换了频道,变成谈话节目?
  “坐吧。”雷怒指了指沙发。
  余多坐下,如坐针毡。
  “雷……雷先生,您刚才说……我……有个女儿……那个……”
  雷怒打断余多的吞吞吐吐:“余先生,能不能请你讲讲你和我太太的事情。”
  面对陌生人再揭疮疤,余多颇为迟疑。然,虽觉难以启齿,他仍认为雷怒有资格盘查往事,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
  雷怒不动声色,其间做出的唯一动作便是在烟灰缸中压熄烟头。
  ****************************
  雷怒初见周芸,是一场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英雄救美戏码。
  一晚雷怒应酬完毕,开车回家,见夜深人静,就违反交通规则,抄上近路。
  然后就在途中,看见三个年轻人围着地上的一团黑影,不知做何勾当。
  雷怒清楚这条街上夜犯罪率高企,但坐视不理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停车下来,三拳两脚,将三个混混打跑。
  便见到已瘫软在地上的周芸。
  雷怒义不容辞,驱车将周芸送到医院,为她垫付医药费。
  第二天,周芸登门拜谢,他才惊觉这个女孩尽管脸上带伤,依然明艳照人。
  他一时慷慨,当即表示不必周芸还钱。
  周芸顺水推舟,提出请雷怒吃饭,此致谢意。
  雷怒应邀,一来二去,当周芸提出到他的公司任职,他不假思索得答应下来。
  于是来往更加频繁。
  来来往往,周芸终于成了雷怒的妻子。
  在这事之前,雷怒从未追究过周芸的过去。
  他也有他的往事,己所不欲,勿施与人。
  但雷怒的家庭观念保守,婚前他为所欲为,拈花惹草,挥金如土,婚后则真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爱情与道德,让雷怒这样的男人很轻易将妻子与其他女人分开。
  而雷怒始料未及的是,周芸的回报是赠他一顶天大的绿帽。
  这个余多便是帽子铺副掌柜。
  他斜乜一眼余多。
  余多惴惴不安:老虎的眼睛说明主人嗜血。
  此时,雷怒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雷怒拿起电话。

  第四章

  、
  雷怒“嗯,嗯”两声,挂断电话。
  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两人各据沙发一端,沉默是金。
  余多偷眼瞄向雷怒,不知是否该出声,他怕万一发言不慎再次把雷怒惹怒。
  但万吨黄金已将他压得临近窒息,余多决定开口。
  门铃恰到好处响起。
  雷怒前去开门,余多乘隙吁气。
  进来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面目俊朗,却与余多风格迥异,纯粹的男子容貌。
  此人一见余多,大惊失色:“不是叫了你冷静吗?这就是你的冷静?”
  雷怒面露尴尬,左手一挥:“坐下再说。”
  那人转对余多,正色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否需要状告雷怒侵犯人身权利?”
  余多困惑起身,嘴唇翕动,刚待问此人是谁。
  雷怒冷哼:“谢天诚,这位余先生与我太太通奸在先,我揍他两拳,也不为过吧?”
  谢天诚笑:“抱歉,如今已无通奸罪名。这位先生姓余?”
  后一句话的对象自然是余多。
  余多慌忙作自我介绍:“你……你好,我叫余多。请问你是?”
  雷怒干咳:“少说废话。”
  “谢天诚,目前是没有收入的学生。刚受雷先生所托,来和余先生协商几件事——不过,看来在我到达之前,你们已经友好谈判过了。”
  余多不自觉摸上鼻子,适才摔倒,估计着约莫矮了一寸。
  雷怒的声音明显波动:“叫你少说废话多办事!”
  谢天诚叹气:“雷老板,雷大哥,你家财万贯,什么高明律师找不到,偏要找我这书还没念完的小菜鸟?何况,你那些事,属于民法范畴,不幸鄙人攻读的是刑法专业。”
  雷怒淡然:“你是免费。我不想增加额外开销。”
  谢天诚撇嘴,余多则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虽是不合时宜,他仍认为这是雷怒的一种善意表达,便向雷怒投去感激的一瞥。
  这一瞥的时间有点长。
  导致雷怒与余多形成对视。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真挚坦率。
  雷怒不由得心中一动。
  旁边谢天诚含笑插嘴:“很好。既然两位的交情已到暗送秋波的程度,那我想接下来的沟通应该会比较顺畅。”
  两人齐刷刷转头,聚焦谢天诚。
  谢天诚反客为主,请雷怒、余多坐下。
  三人围着茶几,开始三方会谈。
  谢天诚主持回忆,首件大事便是呼唤雷怒泡茶。
  余多一旁看着,顿觉谈话节目再次切换频道,转为轻松诙谐剧场。
  谢天诚喝茶如饮酒,一口干净,才道:“余先生,雷怒请你来的目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知道。他想揍我一顿吧?可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阿芸那时候已经是雷先生的太太了!还有……”余多咬牙,话音铿锵,“我绝对不是小白脸!”
  一时鸦雀无声。
  三十秒后,雷怒取烟点燃,打破寂静。
  谢天诚一声长叹。
  余多不明所以,望向可亲的谢天诚。
  接一声短叹,谢天诚苦笑:“余先生你放心,我相信你不是。”
  顿了一顿后,他一拍茶几:“雷怒!敢情你把人家修理了一番,还什么事都没说?”
  雷怒吐出一口烟圈:“你来得太快。”
  “那好,你现在说。”谢天诚亦非省油的灯,他面上堆笑,悠然捧起茶杯,轻轻品啜。
  雷怒无奈,只好将烟熄灭,转对余多:“余先生,我想与我太太周芸离婚。”
  “是。”余多在雷怒的视线下,不自觉将腰杆挺直,神情肃穆。
  “我想要幸幸。”
  “是。”
  “所以请你帮忙。”
  “是……不,等等……”
  “之前对你的种种无礼,我很抱歉。只要你肯帮我,你可以揍我到气消。”
  “不不,”余多忙不迭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帮忙……什么?”
  “这个我来说明一下,”谢天诚搁下茶杯,“幸幸并不是雷怒的亲生女儿,余先生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雷怒一旦与他太太离婚,得到幸幸监护权的可能性极小,不管他本人的条件有多么好,以及多么疼爱幸幸,但无论法律上还是人情上,亲生父母都该是未成年子女的天然监护人。所以,雷怒要和周芸抢幸幸,基本上是没什么胜算的——除非能够证明周芸已经丧失作为监护人的能力。”
  余多看着雷怒,心间一片茫然。
  谢天诚又道:“只有作为幸幸生父的你,余先生,才够资格争取幸幸的监护权,这也是我们找上你的原因——至于雷怒对你的人身伤害,我再帮你找位专门律师,从医药费到精神损失赔偿款,一定让你从雷怒身上海捞一票。”
  “我……我不明白。”余多迟疑再三,还是决定坦承驽钝,“女儿,我根本不知道。我去争取监护权,那意思是不是,争取到了,她就跟着我?”
  “不是跟你,是跟我。”雷怒青着脸纠正。
  余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天诚。
  谢天诚不负他望,耐心解释:“雷怒的意思,是要你去替他争监护权,如果赢了,幸幸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了。余先生你大可不必担心事成之后会多个拖油瓶。”
  “哦。”余多点头,低头咀嚼这番话的意思。
  两分钟后,他倏然抬头:“我懂了。”
  雷怒亟不可待,追问:“那你同不同意?”
  余多直面雷怒,提出关键性问题:“既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何你还要争监护权?你刚刚不还说,白给我养了近四年的孩子吗?”
  雷怒嘴角抽搐,冷声道:“这与你无关。”
  “我不同意。”余多从沙发上站起,“雷先生,虽然我之前不知道我有个女儿,但现在知道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我要尽我做父亲的责任——而且,你要得到孩子,究竟有什么目的?这并不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我说了与你无关,”雷怒的表情阴恻,“父亲的责任?可笑。直说好了,你要多少钱?”
  余多一言不发,迈步向门。
  雷怒“腾”得站起,一把抓住余多胳膊:“你非同意不可,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放开!”余多奋力挥臂,挣扎不开。
  唯一仍安坐在沙发上的谢天诚苦笑圆场:“喂喂,两位能不能冷静一点?我说雷怒,你别开口就是犯罪的事行不行,非法拘禁要坐牢的……”
  奈何此时雷怒火冒三丈,余多气急败坏,两人间剑拔弩张。
  眼见轻松诙谐剧场又要被替换成“全武行”,门铃响起。
  谢天诚示意两位搏击选手中场休息,快步走去开门。

  第五章

  、
  来人一现身,谢天诚便笑道:“景辉你来得正好,雷怒与余先生两人干柴烈火激情万丈,刚要赤膊上阵大战三百回合,这里有香茗雅座,可以近距离观战。”
  来人轻笑:“顺带下注。不过看来实力悬殊。”
  余多趁机打量这新来的人,见那人目若弯月,笑意温和,再加上西装革履,一派斯文,不觉添了一份安心。
  当然这纯粹是余多以貌取人所自以为是的假象。
  罗景辉,原是雷怒生意场上的合作对象,后来又成了超越商业利益的好友。
  此次雷怒家变,他原本打算遵循“家丑不外扬”的古训,自行解决,哪料事情突生变节,周芸带雷幸幸离家出走,让雷怒措手不及,六神无主的他找罗景辉商量是否需要报警。
  罗景辉制止了雷怒,要求这只乱飞的苍蝇重新找回头来。
  “幸幸是我的命根子。”
  雷怒说这话时眼眶发红,声音少了平素的穿透力。
  罗景辉端茶送水,好言相劝,总算成功得让雷怒坐稳在椅子上。
  雷怒深知罗景辉向来较自己冷静理智,便将古训丢到海底,竹筒倒豆子。
  见雷怒如此信任,罗景辉颇为动容,他决定帮雷怒一把。
  罗景辉让雷怒安心,周芸暂时还不会带走幸幸,就此蒸发。
  “我估计是你提出离婚之后,周芸见你心意已决,又不愿就此同意,心烦意乱便带幸幸离开。这应该是感情用事,而非深思熟虑,暂时她还别无他图。”
  “那她们会在哪里?”雷怒巴巴得望着罗景辉以及随后赶来的谢天诚。
  “也许在她的某个朋友那里。”罗景辉猜测,“你可了解她的人际关系?”
  雷怒黯然摇头。
  婚后他长期奔波在外,仅在女儿出生后,家庭生活比重才逐渐增长。
  只是那时候,周芸已然摇身变成相夫教女的贤妻。
  三人一起商议,都觉得找到周芸母女是当务之急,然后才能是离婚监护权之诉。
  由于诸人皆非“富太太俱乐部”的成员,一时间,除了请求男性友人找太太帮忙打听外,亦无良策。
  坐等消息时,谢天诚提出监护权的问题,找“奸夫”曲线救国的方法,也是由他设计。
  但雷怒难以接受。
  他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再不济,也该是痛揍一顿,方泄心头之恨。
  现在居然还要低声下气,拜托“奸夫”出手相助?
  余多的问题,谢天诚也问过雷怒。
  既非亲生,况还是妻子红杏出墙后的果实,可说是耻辱的象征,为何还要去争取监护权?
  符合常理的做法,恐怕是以妻子有过错为由,要求离婚,并完全拒绝任何相关财产的分割,再将该对母女扫地出门吧?
  难道雷怒不觉得愤怒,不感到羞耻?
  雷怒苦笑,一叹:“我不是圣人。最初,万念俱灰,恨不得杀了周芸幸幸,再放火烧屋,我也跟着陪葬,就此了结。”
  “但是,我到底放不下幸幸。无论如何,她真的无辜。我不管她生父是谁,但她的第一声‘爸爸’,喊的是我。八个月大,抱着她玩,就那么突如其来的。也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牵着她的手,陪她慢慢得学走路。哭也好,笑也好,没有孩子的时候,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些都是有魔力的。”
  “我曾经梦想过幸幸的未来。我知道我可以给她最好的一切。待她长大,若有意经商,便可继承我的事业,如果没有兴趣,我也任她喜欢——毕竟是胡思乱想,还能想到关于她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可笑?“
  他自嘲得抬头,见罗景辉含笑不语,谢天诚则表情温柔,笑道:“不可笑。对女儿带回来的男朋友,板着面孔训斥,这是每个有女儿的父亲最憧憬的事情了。”
  雷怒不由一笑,又道: “既然命定没有亲生子女,我只能认为幸幸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让我不至于孤独一生。”
  谢天诚点头,即刻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与景辉都会尽量帮你。只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认为必须找到幸幸的生父,这才能与生母一搏。”
  雷怒默然,半晌方道:“好,让我考虑一晚。”
  考虑后的直接后果:揭开余多人生新的篇章。
  ****************************************
  虎视眈眈下,余多幻想自己是头肥头大耳的生猪。
  四人重新坐好,雷怒的视线锁定在余多身上。
  眼神饱含威胁恐吓,意思表达清楚无误:你不准逃。
  余多忍无可忍,愤然回瞪。
  感受到空气热度升高,谢天诚暗叹口气,冲罗景辉使个眼色。
  罗景辉会意,一把拽住雷怒:“听说你的珍藏中,有不少罕见佳酿,快领我去欣赏欣赏。”
  雷怒烦躁:“这会儿喝什么酒?”
  谢天诚适时起身,朝余多做个邀请手势:“余先生,我们这边谈。”
  待得雷怒脱离罗景辉的生拉硬拽,谢余二人已然踏出前厅,步向后院。
  “坐下。”罗景辉口气如驯兽师,“你这火爆脾气啊,有你在场,谈判绝对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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