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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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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怒并洠в幸虼耸諗啃σ猓麊枺骸澳阏嬗X得我應該揍你一頓?”
  “嗯,我是這么想。”
  “為什么?”
  “我做了背叛你的事情,”他深深吸了口氣,心臟仿佛抽搐了一下,“你說過,背叛是最難以容忍的事。”
  “那你就不想向我解釋?”
  雷怒的聲音也漸漸失去了玩笑意味,認真中透出一種大提琴的優雅,低沉而舒緩。
  “解釋?”余多躲開雷怒閃爍不定的目光,笑道,“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
  “好吧,就算這是你不解釋的理由。但,你不認為你該做的事情是請求我的原諒嗎?”
  這真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對話,兩人同時作如是想。
  余多搖了搖頭,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再把對話延續幾分鐘,他可能就要丑態畢露地發抖了。
  “我想我洠в羞@個資格。”
  “你想,”雷怒似乎冷笑了聲,“你也未免太自作主張了。”
  他將話語截斷,走到門邊,將腳步一頓。
  室內洠в须s音,余多急促的喘氣聲便清晰可聞。
  雷怒微微側頭,眼角的余光瞥到余多的腳步虛浮地后退,抵在墻角。
  他在心中輕嘆,對上這樣的人,除了投降,又能如何?
  除非你能見著他自虐而毫不心疼。
  他不得已轉過身來,凝視著余多:“如果我說,我既不是來揍你的,也不要你解釋什么,你會怎么想?”
  余多怔怔地看著雷怒,看進他眼中,那難以掩飾的柔情。這擊潰了他,無論怎么克制,當天開口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語帶哽咽:“不,我知道自己有多過分。你會恨我,不可能原諒我的。”
  雷怒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一跨,逼到余多跟前,輕笑道:“恨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情,而且對健康不好,我不想干那么傻的事,更何況是恨你。”
  他不讓余多低頭,保持著視線的接樱
  “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這個樣子有多痛心?兩個星期,你就能搞成這個樣子,我再不來,你非大病一場不可。”
  余多終于還是垂下頭來,這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沉默了片刻,余多輕輕推了雷怒一下:“你能離開一會么?”
  “怎么?”
  “我……我不想在你面前哭。”
  “你哭就哭嘛,我假裝洠Э匆娋秃昧恕!
  “求你了……”
  雷怒無奈,他作了個“投降”的姿勢,推門離開。
  然后在門口,通過隔音效果并不太好的門墻,雷怒聽著余多放聲大哭,他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這個笨蛋啊。

  44~45章

  第四十四章、
  余多還是跟雷怒回家了。
  住所的地址已然不同。雷怒舉家遷到了另一個區。
  這是整座城市最新拓展而成的新區,環山而建,遠離市中心,倒像個小小的衛星城。
  從公共建筑到私人住宅,一應俱全,并且全部從外表煥發出敚Х耪R的嶄新餐具那般誘人購買的光輝。
  雷怒將新家選擇在一個附帶幼兒園與小學的地盤內,房子小了一些,不過也還是獨門獨戶,上下兩層。
  不過這些變化余多是不會過多留意的。
  當他被領進家門,他的目光即刻鎖定一團大剌剌地霸占整張沙發的毛茸茸上面。
  “佳佳!”
  狗聽到主人的叫喚,變身成一頭夢醒的雄駠'著沖了過來。
  雷怒不覺往旁邊挪了挪,避免遭受池魚之殃。
  不過佳佳是只極有教養及分寸的狗,它撲到余多跟前,當即來了個急剎車,昂揚起狗頭,吠出一串歡快的汪汪。
  余多蹲下身來,環住佳佳的腦袋,將臉埋入絨絨的狗毛中,親熱地蹭了蹭,笑道:“佳佳,我們好久不見了。看來你又壯了不少——身上好香,剛洗過澡嗎?”
  旁邊的雷怒從鼻孔里卷出一個冷哼:“它比嬰兒還難伺候。而且,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打消幸幸與狗一起洗澡的念頭么?”
  余多忍俊不禁,他再次環顧四周。
  雷怒道:“幸幸還在上幼兒園,待會會有校車送回來”
  他見余多的眼神還有些猶疑,便又笑道:“這里是兩個半月前就已經買好的,帶了裝修,我也省事。當時就己經計劃好,等事情結束,一定要搬家的。”
  余多微微點頭,此時,他已經與佳佳“敘舊”完畢,也有余力去打量這個新居,他留意到客廳中鋪著淡色的木伲匕濉@并不是雷怒喜歡的顏色與風格。
  雷怒看著他,倏然道:“幸幸還有一個小時才回來。”
  “嗯。”余多露出笑容,他明白雷怒接下去要說什么,也清楚雷怒一定要將他帶回來再開談的原因。
  他們都洠в袑㈦'含的意思說透,不過余多隨在雷怒身后的時候,已然心明如鏡。
  既已歸來,便無理由再次離開。
  余多溫和地朝雷怒笑笑,雷怒以挑眉回應。
  氣氛開始融入了一些嚴肅,他們自然而然地像談判一般對面而坐。
  雷怒從冰箱里取出原為幸幸準備的冰橙汁,一人一杯,他把果汁擱到余多面前,返回沙發翹起二郎腿,笑道:“你知道,如果你將進行一場艱苦的商談,那么準備的飲料最好不要是熱飲。”
  余多嘗了一口橙汁,果然冰涼徹骨,他笑問:“為什么呢?難道是怕有人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將熱飲當成攻擊的武器么?”
  “這是理由一,理由二嘛,熱騰騰的枺鞲菀鬃屓饲榫w激動,而冰冷的則相反。”
  余多想了想,點頭嘆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學問。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很平靜。”
  “不會再哭了?”雷怒揶揄。
  “不會。”余多挺了挺腰,正襟危坐。
  雷怒輕笑:“那就好。我也請你放心,無論如何,都不至于失控到對你使用暴力的程度。”
  他的話音一落,蹲伏在余多腳邊的佳佳贊同似的吠了一聲。
  兩人不禁笑出聲來,笑聲中空氣中悄然合成了一股暖流。
  這愉悅的氣息激蕩著余多,即使有橙汁的冰鎮作用,他還是周身像通了電動暖爐,溫度逐漸攀升,直到他把自己的雙頰燒成兩朵紅彤彤的云。
  “阿剩疫^我,她希望我在這件事上幫她。”
  開場白乏善可陳,雷怒一聽就曉得余多的講述估計從開天辟地開始,他當機立斷地插入問睿骸澳阌袥'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未料到雷怒犀利地一針見血,余多怔了怔,遲疑了一陣,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什么?”
  “照片……準確地說,是錄像吧。”余多聲細如蚊,盡管他已下定決心向雷怒坦白一切,但話要出口,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
  雷怒那眉目間的玩味輕松即刻被余多的這話抹了個干凈,他皺眉,兩道濃眉感受到主人的怒意,挺起猶如出鞘的利劍。
  余多期期艾艾、結結巴巴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雷怒,他與胡來學的一次聚會中,胡來學趁機將一些藥物投入他的飲料中。
  之后,他沉沉睡去,醒來便看見了那些錄像。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洠в校俊崩着S持著坐姿,他努力讓臉色不至于猙獰到嚇人。
  余多既羞愧又尷尬,但還是盡其所能地如實回答:“洠А瓫'有全拍出來,至少我洠Э吹健@蠈嵳f,我也不清楚,我……我不敢問……”
  雷怒差點就脫口而出“你自己洠Ц杏X嗎?”,他即刻醒悟到這伲鼏柪飱A帶著責備與怒氣,便又將它生生吞下。
  只是這感覺極其難受,他不得不深吸口氣,以安撫自己身體里瘋狂叫囂的野獸。
  “我真是天真,”雷怒自嘲地笑笑,“還以為你只是敵不過那女人的眼淚與哀求,還洠氲剑尤荒鼙氨傻竭@份上。”
  余多聽出雷怒話語中咬牙切齒背后的自責,他心下更是難過,情不自禁地起身,急道:“不是的,雷怒,我……我到底是洠в惺虑案嬖V你,是我的錯。”
  雷怒抬眼看著余多,一言不發。
  余多鼓足勇氣,一吐為快:“阿學甘愿與阿青決裂來幫我,我洠в凶屗@么做。之后也洠в刑嵝涯悖沂桥隆履恪
  “毫不留情地對付他們?因為他們都有他媽的苦衷,不該遭受這樣的報應?”
  雷怒以手托額,終于克制不住臟話出弧
  余多低頭,認罪伏法。
  室內只留下佳佳喉嚨里咕嚕咕嚕的聲音。
  良久,雷怒長嘆口氣,苦笑道:“所以,你倒是自己情愿冒著與我決裂的風險,在法庭上對我倒戈一擊——我問你,余多,整件事,你到底有洠в锌紤'到我?”
  等不到回答。
  雷怒盯著這個像個懇求父母收留流浪貓的孩子一般的青年,也只有搖頭:“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早已知道我將財產轉移,這才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最糟的結果,我也只不過是失去你而已,其它倒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是這樣的吧?”
  余多聞言,倏然抬頭,泛黃的眸中充斥著不加掩飾的驚愕。
  雷怒知道自己又是一語中的,他忍無可忍地來到余多跟前,一掌拍去,給了余多一嘴巴。
  這力道并不重,也稱不上暴力,但懲戒的意味十足。
  雷怒沉聲道:“笨蛋,給我聽好了,家人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幾乎等于失去了一切,懂了嗎?”
  余多不說話,他說不出話來。
  “見鬼了,”雷怒唉聲嘆氣起來,他苦笑中瞅著余多,“我居然說出這種肉麻地可怕的話,真讓我自己起滿雞皮疙瘩。”
  不過,他的“犧牲”到底換來了回報。
  余多定定地凝視著雷怒,尽_靦腆溫柔的笑容:“是的,懂了。我愛你,雷怒。”
  雷怒不自覺地牽了牽嘴角。
  “笨蛋。”他說,“你早該承認的了。”
  第四十五章、
  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那座獨霸山頭居高臨下的三層洋房,地下還有一層秘密基地。
  胡來學很遺憾自己是知道那里的人之一。
  因為廖青的關系。
  那天下午,他第四次進入這個“私樂園”,與前三回的目的并無二致。
  地下層被分作數個房間,由一條直通到底的走廊連接,左右分布,胡來學在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引領下,進入最后靠左的房間。
  這仿佛是個辦公室,對門處敚Х胖惶鬃咸茨局频默F代風格辦公桌椅,兩邊則是同種格眨拈L椅,中間配有茶幾,如今茶幾上兩杯茶正冒著騰騰熱氣。
  胡來學知道右邊長椅上的人正用迫切的目光注視著他,他有意不加理會,冷淡地打量四周。
  房間的壁紙與上次來時已有所不同,這回主人選的是黑色凸起的條紋圖案,乍看去,倒像整個房間都是黑磚砌成。
  外紅內黑,屋主人還真是幽默。
  但胡來學明白房間最幽默之處還不在此,它在辦公桌椅組合后方的墻上,整堵墻被厚厚的黑色窗簾所遮蓋——上一次胡來學因為好奇,而將窗簾揭開來一探究竟,盡管立刻就被訓斥阻止,但他仍清楚地看見窗簾后,赫然是一扇法式落地窗。
  幽默至此,讓人啞口無言。
  長椅上的廖青見胡來學左顧右盼,不禁有了脾氣,他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阿學,錢帶來了嗎?”
  胡來學仿佛這時才留意到廖青,沖他點一點頭。
  左邊長椅的人靠過來,伸手拍了拍胡來學的肩膀,露出牙縫寬廣的牙齒,作勢笑道:“阿青有你這樣的好兄弟,還真是一點后顧之憂都洠в邪 !
  “這是他的邭猓上俏业牟恍摇!焙鷣韺W保持笑容,不動聲色。
  “寬牙縫”仰頭一笑,又往胡來學肩上多拍了兩拍,這一回的力量比上一次重。
  廖青訕笑著湊上前,對胡來學道:“阿學,把錢給這位大哥吧。”
  胡來學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長信封,交給“寬牙縫”:“要點數么?”
  “不了,”他曖昧地笑著,向廖青擠了擠眼睛,“阿青是這里的常客了,還能信不過么?”
  廖青頗有些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雖說是常客,但還是一樣的待遇嘛,欠了點數就不讓走了的。”
  “規矩是規矩咯。”“寬牙縫”依然滿臉堆笑。
  穿西裝背心的服務生恰到好處地敲門進來,恭恭敬敬地將廖胡兩人送出地下室。
  重見天日后,廖青回望小洋房,不覺流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來。
  胡來學即刻氣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拽住廖青,怒道:“你到底是有完洠辏窟@回若不是周剩肯出手相助,你倒是叫我去哪里弄錢來?”
  他的義憤填膺與廖青的滿不在乎成了鮮明的對比,后者若無其事地一聳肩,“那是她該出的。我替她做了那么多事,難道她不該替我分點憂么?”
  胡來學確信如果周剩趫觯欢ㄒ淮巳藲獗尺^去。他懶得再作聲,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
  廖青追到胡來學身旁,與他并肩而行。他擁住胡來學的肩頭,展露出面具一般完美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道:“阿學,你就少說我兩句了。其實,你不也同樣不甘心么?”
  胡來學怒氣衛校,他用力掙開廖青,豎眉怒目:“你胡說什么?什么不甘心?”
  廖青嘿嘿冷笑,出手如閃電,疾探進胡來學的褲袋中,抓出一樣枺鱽恚靡庋笱蟮刂泛鷣韺W面前晃動。
  “你拿我的手機干嘛?”
  “別裝蒜了。”廖青譏誚的口吻讓胡來學面上的陰霾再加了一層,他更為之得意,快速地按動手機鍵,將手機屏頂到了胡來學的鼻尖上:“你自己看。”
  胡來學滿腹狐疑地奪過手機,瞥上一眼,不禁冷汗直冒,他聽到自己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旁邊的廖青見狀,更加神采飛揚,他斜乜著胡來學,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慰。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這個風雨同舟的伙伴胡來學,像是自作主張地扮演了軟弱良心的角色,及時洠в姓嬲柚顾鍪裁词虑椋珔s總在不適時的時間里跳出來將他好一番責難。
  對胡來學這種無力的掙扎,廖青只有厭煩。
  他希望胡來學可以與他同聲共氣,如影隨形,最好是以他馬首是瞻,聽話即可。
  不離不棄不背叛,這才是真的感情。
  而胡來學渾然不知道廖青的想法,他看著手機屏汗流浹背,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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