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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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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罗景辉口气如驯兽师,“你这火爆脾气啊,有你在场,谈判绝对破裂。”
雷怒依言坐下,闷闷不乐:“他许是要钱。”
“你给不起?”
“不,不是。”
他想起余多的眼睛,澄清如赤子。
若余多真向他开口要钱,他不知是该庆幸事情如此简单,还是该对那男人感到失望。
罗景辉理解雷怒的坐立难安,笑着安慰:“放心好了,天诚会说服他的,不管他提什么条件。”
“但愿如此。”
“会的。请准备好陈年佳酿,以作谢礼。”
“你……”
半个小时后,谢天诚与余多重回大厅。
雷怒疾起,快步迎向二人。
余多仰头,注视雷怒,缓缓道:“雷先生,我答应帮你。不过,能不能请你给我看看照片跟录像?”
“照片?录像?”
谢天诚一旁解释:“就是你们的家庭照啊什么的,只要有你跟幸幸的就好。”
“有,等等。”雷怒转身,小跑上楼。
待他消失,厅中三人顿觉压力骤减。
罗景辉这才开口:“这是条件?”
谢天诚道:“余先生希望有足够的可以证明雷怒此举纯粹发自父爱的证据。我认为这个要求合理,照片什么的,多少能说明问题吧。”
罗景辉瞄向余多,看不出这人竟有这般心思。
余多笑得腼腆:“我希望能够见见我的女儿。”
以及见识雷怒慈父的一面。尽管有谢天诚再三保证,余多对雷怒的印象已经定格成老虎。
老虎慈眉善目?额头上的“王”改成了“佛”?
过了一会,“咚咚”的下楼声震动三人耳膜。
雷怒捧着厚厚几本相册,走下楼来。
第六章
、
余多对雷怒印象的改观开始于他翻开相册第一页。
相片上,比起素未谋面的女儿,相处三个小时的雷怒更让他怦然心动。
不为别的。
雷怒那个笑容。
已可凭此入选“十傻父亲”,若有此比赛的话。
便是冠军奖项专门为雷怒而设,也并不为过。
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以致余多惊愕不已。
他不免要抬头对照现实原型,凑巧对上雷怒试探性的目光。
余多的唇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
相册里,多是雷幸幸的单人照,另外还有父女、母女、夫妻合影,以及全家福。
是个幸福的女孩。
雷幸幸,幸运,幸福。
余多边看照片,边思索。
如果这个女孩不姓雷,而姓余,又当如何?
最后的一张照片,是雷怒抱着幸幸。
其实仔细端详,就可知道这对父女当不是血亲。
毫无相似之处。
雷幸幸的脸型像周芸,五官则似足余多。
小美女一个。
只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很难想象这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
父亲笑容里的恋爱宠溺,女儿紧贴父亲,同样笑得阳光灿烂。
“还有录像,要不要看?”雷怒问。
余多摇头,放下相册:“雷先生,我相信你了。”
这句话让雷怒欣喜万分,他看着余多,上天入地,寻找感激的话语。
不待他说出,余多又道:“雷先生,我刚才已经跟谢先生提过了。现在我已经相信你的真心,但还有个问题,我要确定孩子跟着你,的确比跟着母亲要好。”
传说,孩子与母亲,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雷怒闻言,又是一愣。
“你应该也了解周芸。”沉思片刻,他表情复杂,“你认为孩子跟着她,会比跟着我好?”
余多默然
他低头,目光落在未合起的相册上,小女孩可爱如天使。
“我只是了解以前的她。但我不了解你。”
余多轻声,无可奈何得看见雷怒眼中再度出现的失望与焦躁。
“那很自然,”罗景辉及时开口,“事实上,今后需要余先生你与雷怒相处一段时间,大可以了解的。只要你不带偏见,就好。”
“但是,我还没有最后下决定……”
余多迟疑着说,同时瞟了雷怒一眼。
谢天诚正待开口,倏然瞅见雷怒起身,逼近余多,暗叫不好,断喝了一声:“雷怒!”
雷怒伸手,但并未攻击,他扳住余多双肩,声音平和低沉,却自带了不可思议的威严:“你是希望我跪下来求你吗?”
余多动弹不得,呆望雷怒,脑中混沌一片,像被狠敲一棍。
罗谢二人见状,相视苦笑。
谢天诚开了口:“余先生……唉,叫余多好了。你并不需要马上下决定。毕竟我们的前期准备工作也需要一段时间,你若能配合,就尽量配合。中途如果认为我们不可信任,也可以随时退出,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余多仍呆看雷怒,对谢天诚的话恍若未闻。
罗景辉从茶几上拿起雷怒的烟,自行取出,点燃。
打火机的声音虽然微弱,竟仿佛是解除魔法的咒语,对视的两人总算恢复。
雷怒退后,也点上烟。
“我同意,要我怎么做呢?”
余多收拾心神,但扔觉心绪不宁。
谢天诚解释,法庭决定监护权归属时,会综合考虑各方条件,以求给未成年人一个相对有益的成长环境。条件包括是否有稳定收入是否有抚养意愿品行是否良好等等。
“幸幸不到四岁,”谢天诚道,“这是周芸很大的优势。一般认识,幼小的孩子应当由母亲照顾。另外,幸幸还是非婚生子,作为生父,却在近四年后才提起监护权之诉,这一点,对我们也很不利。”
余多点头,偷眼向雷怒。那人显然是早知道情况,并不为所动。
“而余多你作为监护人来讲,可以说很不理想。抱歉我们之前擅自调查过你的情况。你供职的公司目前很不景气,我想你个人的薪水不会太多,扣除必要的生活开支,恐怕是所剩无几。”
“是的,没有办法,现在物价很高。”
“啊,的确。股市大跌,菜市大涨。”谢天诚微微一笑,“这种情况下,让你养一个孩子,你大概是无能为力吧。还有,你住的地方,周边环境也很不好,你自己知道吧?出名的脏乱差区。”
此言不虚,余多只能继续点头。
他开始纳闷,胜算这么低,还有争的必要么?
“所以,在改变你自身的条件之前,我们赢得幸幸的可能性,是零。”谢天诚下此结论。
“那么……”余多疑惑。
罗景辉端起茶杯,却是递给谢天诚:“来,休息下,喝茶。剩下的让事主去说吧。”
雷怒沉入沙发,见罗谢二人果真专心喝茶,而侧面认真的视线又定格在他身上,他只好道:“余先生,请你暂时住在我家。工作的话,也麻烦你辞掉现在的公司,到我这边来。”
“等下……这……为什么?”
轮到余多坐不住,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雷怒看另两人毫无救援之意,便硬生生挤出笑容:“暂时的。一个月后等你薪水到手,再租房才显得合情合理。”
余多到底不傻,他看向谢天诚,唯眼神仍有难以置信。
谢天诚放下茶杯,略一点头,“我们必须在你的硬件方面多做功夫,这才有一线希望。”
“但……但是……”余多为难。
雷怒道:“放心。工作合同可以一签五年,违约金额随便你提。薪酬方面,我包你满意就是了。”
余多对现在的公司并无留恋,但重点不在于工作。
“我不能暂时住原来的地方么?”
“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东一西,不方便联络。”
罗景辉含笑插口:“余先生你不是希望多了解雷怒吗?这正是个大好机会嘛。”
话虽如此,余多还是没敢吭声。
与雷怒同一屋檐下,长达一个月之久,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余多摸摸鼻子,不会再矮上几寸吧?
第七章
、
商量的最后结果,胳膊拧不过大腿。
余多自然是那条胳膊
罗景辉与谢天诚告辞以后,雷怒便对余多道:“已经很晚了,公车地铁估计都没了吧,你留在这里好了。”
“啊?”
“难道你要步行回去?我现在不想开车。”
“可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雷怒道:“一天不换也不会长虱子。你可以去洗个澡,明天再去搬你的东西。”
余多还想说点什么,瞥见雷怒一脸倦容,不再吱声。
他依照指示,小心翼翼得洗了澡。
回到大厅,雷怒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端坐如磐石,对面电视里传来小孩的笑声。
余多走过去,同看电视。
画面上,一个小女孩,摇摇摆摆向他们走来。
画面之外,有笑声,有掌声。
戛然而止。
余多诧异得转头,雷怒手中正握着遥控器。
他看着他,声音的魅力倍增,与心脏共鸣:“我有预感,我会失去她。”
“不会的。就算没有赢得监护权,你也还是她爸爸呀。”余多道。
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从某种角度看,这是场荒唐的对话。
丈夫与情夫。
养父对生父。
雷怒笑了笑:“她的爸爸是你。”
余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赞成不妥,反驳不对。
像是生生转了话题,他心念至处,脱口而出:“我是个孤儿。”
雷怒不语,看向余多的眼神有些疑惑。
余多继续,话语里含有微妙的羞涩:“跟阿芸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梦想过有一个家。家人对我而言,就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但又忍不住万分憧憬。雷先生有没有奇怪我的名字?那是我在出生后被丢弃时,身上留有一张纸条,写着‘多余’两字,颠倒过来,就是余多。”
“你想说什么?”雷怒神色不动,但声音里没有厌烦。
“我……”余多却因此慌张,“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你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而我,甚至不知道拥有家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即使真的有了孩子,也不会懂得怎么去疼爱她吧。之前大言不惭得说什么要尽父亲的责任,实在是太……”
太什么呢?余多搜肠刮肚。
雷怒倏然起身,大步上楼。
余多茫然,像一个错过退场的演员,傻傻得站在舞台中央,进退不是。
不过,雷怒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一管药膏。
他到余多面前,伸手轻而快速得碰了一碰余多的脸:“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余多不能适应这样的雷怒,接过药膏,升腾起转身逃开的冲动。
他低头,仿佛道歉的人是他。
“不,没关系,我想任何人遇到,都克制不住的吧。”
“你爱周芸吗?”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余多的神经线再度绷紧。
雷怒凝神注视着余多,异样的情绪袭来:这个男人真不会伪装,痛楚在他眼里是那么得明显。
“也许以前,我不知道。我只是认为我跟她可以成为家人。”
一句话点明周芸曾经的位置。
家人最重,相濡以沫,休戚与共,骨肉相连。
爱情之后的家庭,当是一颗沉甸甸的果实。
雷怒点头,他能明白余多的意思。家庭观念,他们相似。
于是又问:“你能猜到她现在在哪里吗?”
本来不抱希望随口一问,不想余多竟点头:“我可能知道。”
周芸也许就在每次与她一同玩乐的女友那里。
该女友的住所,余多知道。
“好,我们明天去问问看。先睡吧。”雷怒告诉余多客房何在。
同时好笑,妻子在哪里,丈夫一无所知,还得求助情夫。
周芸,能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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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雷怒已决定离婚,今晚,夫妻感应犹在。
雷怒想起周芸时,周芸也在想雷怒。
她靠坐在床上,眼望已然熟睡的女儿,心烦意乱。
正如余多所料,周芸躲入了女友的家中。
今日晚餐时分,女友宋彩华告诉周芸,雷怒正四处向熟人打听妻女的下落。
装潢在外的理由是,夫妇拌嘴,妻子带女儿一怒而走,丈夫欲妥协,苦寻芳踪。
周边朋友都知道雷怒怜妻爱女,全当周芸太过气盛。
其中也包括宋彩华的丈夫。
他自然清楚周芸被太太窝藏,奈何妻命难违,不敢声张。
但到底按捺不住,出差在外,仍然打了电话,叮嘱妻子速将雷太太劝归夫家,不要到时候被扣上挑拨他人夫妻关系的莫须有罪名。
宋彩华只得将情况告知周芸,暗含逐客之意。
周芸当然爱惜脸面,临时避难,也只是家庭的鸡毛蒜皮闹作天翻地覆,将具体内容含糊而过。
不过宋彩华不是别人,过去常常与周芸共赴欢场,她隐约猜到原因,倒也慷慨大度,义气十足。
只是现在丈夫发话,就不好再留人了。
周芸明白这点,她对宋彩华心存感激,并不希望对方为难。
如今她看着女儿漂亮的小脸,心头涌起的,不是怜爱。
复杂的、厌恶。
为什么,竟会是那个人的孩子?
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才那么漂亮。可是女儿的漂亮,却毁灭母亲苦心经营的家庭婚姻。
原以为孩子是个天使,而今却成为母亲不忠的活生生证据。
周芸陷入沉思。
若没有孩子,雷怒会不会比较容易原谅她的出轨?
她又想起余多。
雷幸幸的身世暴露之后,雷怒的怒火几乎烧得她走投无路。
病急乱投医,她去找了余多。
几年过去,余多竟还是那个余多。
看她的眼神虽再无痴恋,却清澈一如往昔。
再细问余多的近况,周芸清楚余多只能养活自己。
作为母亲,她怎能将女儿托付给这不可靠的男人?
即使是孩子的生父。
但现在呢?
如果雷怒坚持离婚,她的境况又能比余多好到哪里去?
以周芸的年龄容姿,再嫁或许不难,但带着幼女,难度陡增。
周芸打了个寒战。
她是母亲,也是女人——如何选择?
这一晚,雷怒失眠,周芸通宵,余多睁着眼睛准备迎接朝阳。
三个人都在等着,尚未确定的明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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