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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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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快滚吧。”严冬棋笑了笑。
  韩以诺站在旁边一直低头盯着严冬棋的手,这会儿等周海走了之后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站在另一边的高大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让韩以诺见到穆子礼,我也是机关算尽……大家权当看着玩儿吧。今天发晚了,因为快本里面来了乔振宇,一个没忍住,唉。

☆、发火

  “我弟弟,韩以诺。我朋友,穆子礼。”严冬棋挥了挥裹了一大堆纱布的手,算是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韩以诺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严冬棋另一边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接话。他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不知怎么回事打心底的厌恶。
  穆子礼不动声色的眯眼审视着韩以诺的神色,带点了然又带点隐秘的轻蔑微微一笑:“你弟弟长得真帅。”
  严冬棋淡淡笑了笑:“出去说吧。我不爱闻医院味儿。”
  刚走到医院门口的大厅就看到外面还在下雨,夏天的雨又急又密,严冬棋的车撂在酒吧门口没开过来,这会儿看着外面的雨幕皱着眉“啧”了一声。
  “走吧,我送你俩回去。”穆子礼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车。
  严冬棋挺不乐意让别人知道自家地址的,可是刚才是穆子礼开车把他送了过来,自个儿的车没开过来。半夜三更又是下雨,出租车不是一般的难打,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行,那就谢谢你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安静站在身边的韩以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之前被雨水打的凌乱的头发拨弄了一下:“走吧。”
  严冬棋一钻进穆子礼的车里,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刚才来的路上他弄上去的血迹,一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不然我明天给你去洗车吧,你看这车弄得。”
  “没事。”穆子礼笑了笑,看到严冬棋的手不方便,探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充满着雄性气息的身体突然靠近,严冬棋觉得挺别扭,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但是又觉得这反应太明显,一时有些尴尬。
  穆子礼不以为意,微微笑着打开导航把严冬棋的小区地址输进去。
  虽然在下雨,空气中的闷热却丝毫未减,严冬棋把窗户打开了一点,侧头去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
  他倒是没有太生气,毕竟开酒吧遇到这事儿的情况太多了,但是难免会觉得倒霉。虽然那帮小年轻还算是有眼力价儿,道歉加赔偿都是乖乖听话照办,但是一想到酒吧里面那堆烂摊子,严冬棋就觉得烦心的不行。
  “你回去以后多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吃消炎药。”车内的安静被打破,穆子礼关切的声音传来。
  严冬棋回头看了他一眼,刚好男人也转头看他,严冬棋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也别吃海鲜。最近到酒吧里也别喝酒了,我陪你喝果汁。还有,你本来也没什么烟瘾,这几天就别抽了。”穆子礼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亲昵。
  “……哦。”严冬棋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应了。
  他自觉和穆子礼算不上特别亲近,而且和他最亲近的周大爷,也没这么叮咛嘱咐过。他听到穆子礼的话,心里觉得无比怪异,可人家又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又这么关心,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韩以诺一直沉默的坐在后座上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之前淋了雨在微微的发冷,可是前面两个人轻描淡写的对话,却让他从内里却烧起了阵阵暗火。
  他们的交谈亲密的似乎容不下第三个人,这个陌生的男人又是给严冬棋系安全带又是叮嘱注意事项,自己就只能像个傻逼一样看着,甚至连严冬棋为什么会进医院都不知道。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有什么意义,可是这明明是他的哥哥,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反而会显得那么多余。
  韩以诺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映出来正在开车的男人的眉眼,成熟而英俊,让人觉得刺眼,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迅速别过头去。
  穆子礼仿佛有所察觉一般抬了头,看到后车座上少年冷峻的侧脸,嘴边挑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严冬棋开口,语气听上去挺感激:“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是我店里的事儿,还要麻烦你送我。”
  穆子礼微微的笑:“咱俩之间还用说这些吗?快回去吧,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嗯。”严冬棋点点头,韩以诺早都下车了,在雨地里等他。
  “晚安。”穆子礼冲他挥了下手。
  严冬棋愣了一下,觉得俩大男人互道晚安这不是扯淡呢么,简直娘的都能开出花儿来了,但是鉴于人家今儿在医院忙前忙后的帮他,还开车送自个儿回来,只好也回了一句:“嗯,晚安。”
  穆子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打架的样子很性感。”
  这句话把严冬棋说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只当没听见,转身拉着韩以诺往小区里边儿跑。
  兄弟俩人冒着雨一溜小跑进了楼道,坐上电梯直到进了家门都没说一句话。
  严冬棋其实并不生韩以诺的气,之前电话里语气不好也纯粹是因为他正在和那帮小年轻谈赔偿问题。但是他也确实觉得这事儿完全不需要韩以诺大半夜的跑过来,所以一时间也懒得开口和他说话。
  俩人进了家门之后,严冬棋把潮乎乎的外套脱了,顺手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珠子,结果忘了手上有伤,这一掌呼噜上去,脑袋没什么,手却被蹭压的隐隐发疼。
  “嘶~”严冬棋低声抽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手上的纱布,湿了个边儿没什么大事,于是准备回房收拾一下赶快睡觉。
  韩以诺听到这声抽气立马冲了过来,一把把他受伤那只手的胳膊拉起来,放到脸跟前儿仔仔细细的看着:“怎么了?撞哪儿了?”
  “别贴那么近,再贴近点就该对眼儿了。”一回到家,神经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松,严冬棋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困了,懒洋洋的抽开手就准备回屋。
  韩以诺手底下稍微用了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哥,这是怎么回事?”声音沉沉,竟然带着那么点儿不怒自威的意思。
  “说来就话长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困不行了。”严冬棋又要抽手,这回使了点劲儿,把手抽了出来。
  韩以诺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严冬棋看。
  “你看我干吗啊,洗洗睡去吧,都快三点了。”严冬棋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又被韩以诺拽住。
  严冬棋对韩以诺再怎么有耐心,这会儿也都要耗尽了。他尽量维持着和平时一样温和的语气:“你要是困劲儿岔过去了就自己干点儿什么,你哥我是真困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你松手。”
  “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穆子礼,他是谁?”韩以诺拽着严冬棋的胳膊不撒手,执拗的看着他。
  他知道严冬棋快要生气了,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要是不弄清这事儿,硬是要他等到明天的话,他一准儿能活活憋死。
  “韩以诺。”严冬棋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抬起另一只手,“啪”的将少年的手拍掉,声音平静里透着淡淡的怒意。
  他是第一次听见他哥叫自己的全名,心里微微怵了一下。
  “我都没怪你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医院里来找我,已经很可以了,你这大半夜的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因为缺觉,所以大脑供血不足还是怎么的?”严冬棋索性不回房了,缓缓地将胳膊抱在胸前,满脸都是不解和不快。
  韩以诺沉默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开口:“我听海哥说你在医院的时候吓坏了,光想着第一时间就见到你。”
  这小子每次出其不意就打直球的性格让严冬棋根本生不起气来,他的脸色缓了缓,声音也轻柔下来:“都说了没事儿,就是手上不小心受了点儿伤,我就是大半夜不想让你跑。”
  “我不希望你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韩以诺看着严冬棋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
  严冬棋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暖了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缓缓弥漫全身,让他有点儿想微笑:“我就知道你这个德行听了这事儿得操心。你看看吧,你今天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一点儿用也没有,我们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孩儿瞎跟着凑什么热闹,又不能解决……”
  “我不是小孩儿!”韩以诺突然大声打断他的话。
  “哎呦大半夜你喊叫什么呢,吓我一跳。”严冬棋猛地被他这声叫唤吓着了。
  韩以诺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心里发酵了一晚上的憋屈和不甘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我不是小孩儿!你凭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我最烦你这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好好的看着我!”
  他一通喊完之后也没觉得心里的憋屈能消散一点,所以没有理会严冬棋错愕的表情,转身回到房间把卧室的门狠狠摔上。
  严冬棋简直都有点儿吓懵,他老觉得韩以诺又乖又听话,一向是自个儿指哪儿打哪儿,从来没见过这孩子这样的一面。
  男孩儿比他高大健壮很多,猛地沉下脸来朝他发脾气,居然让严冬棋觉得有点儿发憷,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是不能把韩以诺当小孩儿了,发起火来绝对是纯爷们儿。
  但是这发火的理由也太扯淡了吧?
  严冬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青春期到了憋的?他记得自己高中那会儿脾气也不怎么好,满脑子就是姑娘姑娘姑娘的。
  “神经病。”严冬棋路过韩以诺房间去洗手间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冲韩以诺卧室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韩以诺冲回房间摔上房门之后,靠在房门内侧低低的喘息。
  他看到了严冬棋看到自己发火的时候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向他发脾气。
  因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被置身事外,因为自己明明急得要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因为自己明明是严冬棋的弟弟却比不上一个外人来得亲近,还有……因为那个叫什么穆子礼的,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和对着严冬棋亲密轻柔的语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愤怒不已,而最让他生气的,就是严冬棋总是拿她当小孩子看。
  其实他已经被这件事困扰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给严冬棋说,害怕严冬棋听过之后反而更会嘲笑他幼稚。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想像一个男人一样呆在严冬棋身边,想要回报他对自己的关怀,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总也好过自己现在只能接受他的照顾和关心。
  他只是不想要永远的被严冬棋照顾而已,这样不对等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让韩以诺觉得烦躁不已。
  韩以诺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他在门上靠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走向床,脱了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只要一停下来,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在回来的路上严冬棋和那个男人之间亲昵的对话,严冬棋那种顺从,甚至是有些听话的感觉,让坐在后面的自己听得胸闷。
  不要吃刺激性食物还有别抽烟喝酒什么的,医生肯定已经叮嘱过了吧,那个叫穆子礼的男人有什么好重复一遍的,他哥也不是傻。韩以诺有点任性的想着。
  他越想就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又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可是他没有办法否认,那就是,他嫉妒这个他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因为他多么希望,在自己对他哥说“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的时候,这个男人也能顺从的说一句“我知道了”,把他的话好好地听进去。而不是总是用看小孩的眼神无奈的看着他,然后说一句“小屁孩儿管这么多”或者是连这句话都懒得说,重新再取一根烟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要有严冬棋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如果哥哥他只要我一个人也就够了,不需要别人,那该有多好。
  韩以诺很贪婪的想着。
  他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开门,转身进了严冬棋的卧室。他站在严冬棋床边看了看男人熟睡的面孔,然后微微弯下身子,把他受伤的手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放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是觉得穆子礼还挺有魅力的,但是弟弟的忠犬气质简直让人无法自拔,嗯哼。明日不更,周二继续。

☆、背后的拥抱

  严冬棋一大早是被疼醒的。
  他睡觉喜欢侧躺,平时也不见得怎样,好死不死这个晚上就把整只右手都压到了左胳膊底下,严冬棋做梦时,就梦到有一群蜜蜂老是扑上来蛰他的右手,痛感简直跟真的似的,然后他就醒了。
  昨晚上那群小年轻,简直跟喝了藿香正气水儿似的,一个两个扭在一块儿打得兴奋得不得了,别人看了不知道是为了一个姑娘,还以为是青龙帮和白虎帮互相占地盘儿,根本就是一出黑/道风云。
  严冬棋作为老板,自然要带着保安过去拉架,他光在一边听着玻璃杯子摔得噼里啪啦,还不时看见有椅子被砸烂,就肉疼的不得了。
  结果年轻人太有活力,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照着脑袋呼。严冬棋什么人,初中打遍学校无敌手,高中拎着板砖满街走,这会儿怎么可能被一群小毛孩子伤了,二话没说一个小擒拿就把里面最先打架滋事儿的小头头撂翻在地上。
  本来打红了眼的人都愣了一下,结果全都以为严冬棋是对方的人,然后扑过来就开始往严冬棋身上招呼。严冬棋很久没打架,这会儿却也不觉得生疏,撂翻几个人下来竟找回了点儿年轻时候青春飞扬的意思。
  他手底下挺轻,大多是躲闪,然后出其不意把人一招撂倒摔懵完事儿。
  严冬棋一边应付着凑上来的小屁孩儿一边琢磨着,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他有理都变成没理了,看着服务生把客人疏散的差不多之后,他瞅准机会把腿跟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一脚踹翻。
  桌子上杯子盘子落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连带着玻璃茶几的面儿都一并裂开。严冬棋心里滴着血闭了下眼睛:操,这大珠小珠落玉盘,老子的钱包啊妈蛋。
  周围人明显被震住了,保安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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