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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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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什麽难过，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想，如果你曾经以为亚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话，那你的确应该好好难过一下，因为，他再也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了。”
“为什麽你不觉得亚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呢？”湮不死心。有时候，一颗赤子之心，真的容易将自己灼伤。
“简单举一个例子吧。亚瑟有一个推心置腹的知己，他什麽都和对方说，包括国家机密，结果有一天我们的国家和邻国开战，我们军队的部署和策略，亚瑟也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对方，你说结果是什麽？如果对方是好人，那就没问题。但若对方是我们的敌人呢，他只要将这些情报告诉了敌国，我们就必然会输掉战役，到时候，将有多少的魔要无辜而亡？对於一个国家，又将会造成什麽样的损失？这些，你想过吗？”
“所以亚瑟不能相信任何魔？”
“是。他只能相信他自己。”
“我们……我们也不能吗？”
安格雷坚定地点点头，“我们也不能。可能我们不会背叛他，那麽我们身边的魔呢？我们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们周围有各种各样的关系网，随便一条关系里都可能出现问题。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哪里会出现问题，所以，不得不防。”
湮比水华更早明白这一切的结果……“也就是说，也许作为我们的朋友，亚瑟是想要相信我们的；可是，作为一国之君，乃至於整个魔界最高的王，他却不得不选择不信任。而不信任是会养成习惯的，到最後，即使他想要去相信我们，他也没有相信我们的能力了。他会慢慢忘记‘相信’是什麽感觉，对不对？所以，就算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但是我们总有一天还是会失去他的？”
“不出意外，就是这样。”拍了拍水华的肩膀，安格雷再次换上了大哥哥的口吻，“水华，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纠缠不如放手。
不知道为什麽，当安格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湮却觉得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告诉自己，要学会放手。
从小就是这样，安格雷做任何事情，看待任何事情，都是从一个绝对客观，绝对理性的角度。他似乎拥有那种奇怪的禀赋，能够将私事和公事分开，能够将理性和感性分开，绝不拖泥带水。
不是说这些不好，可是作为他最亲密的人，却偶尔会感到害怕。害怕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被他理性地“处理”了。
湮也想看看安格雷失控的模样。若是真的有一天，他因为大局而要离开安格雷的时候，安格雷是不是也会顾全大局而选择舍弃他呢？这样的想法经常浮现在湮的脑际，而且每一次他所看的结果，都是他被放弃。
他对於安格雷的自制力太有自信，因此他对两人的未来，没有信心。
於是他只好对自己说，若是你要我走，我就一定离开；可是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即使万劫不复我也会留在你身边。我的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作家的话：
新的一年也继续一起努力吧~ ^^
☆、（13鲜币）五十三。那是将要失去什麽的感觉
没想到，水华摇了摇头，“你们误会我了。”
“误会？”
“你们说的这些，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抹了抹眼泪，水华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许多，“都过了五年了，我也该长大了。你们还记得吗？五年前，你们两个搬到一起住的时候，我感觉你们似乎要离开我了。那时候，其实我特别特别的难过。可是，安格雷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真的。现在想想，安格雷说的……大概是对的。可是有时候，不知道是我比较别扭还是怎麽的，我明知道那是对的，但我就是不愿意接受。”
“你没错。谁的心里不应该保留一些干净梦幻的地方，里面只做美好的梦？谁都像安格雷这样，世间哪有快乐可言。改变这个世界的，从来是那些被人嘲笑的理想主义者。”
“喂，我有这麽不堪吗？”被自己的心上人这麽说，心里当然会有些膈应了。
湮的表情似乎是还没消气的样子，“我就是这麽说了，还说错你了不是？”
“好好好，你没错，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快别嘟著嘴了。”说著，就像用手去弄湮的嘴巴。
想著水华还在身边呢，她是个敏锐的姑娘，有时候突然的直觉比想到的还快，湮不想露了马脚，拍掉了安格雷的手，“好好说话啊，别动手动脚的，水华还在著呢，你欺负我的话可以有证人的！”
五年的枕边人，安格雷当然听出了湮话里的意思，不懂声色的收回了手。可是就在那麽一瞬间，他知道他心里最真实的声音是──“去摸他，去碰他，去抱他，去吻他，去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你的人！”
“你们两的关系还是这麽好。”水华的语气里尽是羡慕。
“哪有啊……”湮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说，真的还有什麽不变的话，我觉得你们就是。我和亚瑟是越来越疏远了，但是你和安格雷，你们两个好像更加亲密了。到底是因为你们都是男性，年纪越大越能分享彼此的秘密呢，还是因为你们住在一起呢？不过无论是哪一样，都是我和亚瑟不具备的。”
“我觉得你好像特别悲观啊。”
耸了耸肩，水华点了点头，“如果换成你，你也没法乐观起来的。因为我觉得，亚瑟好像突然变成了我生命里固定的风景，而我像一列始终在前进的火车，越开越远。”
“你的意思是……你要失去他了？”
“对。是这种将要失去什麽的感觉让我最为不安。若只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会不再信任我们，我都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失去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更强烈，让我很害怕。”
“好像手里握著一把沙。可是你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沙子从指缝中流走，却抓不住一分一毫？”
“是。亚瑟离开了，可我只能干巴巴看著，什麽也不能做。”
“无力的感觉，宿命的感觉？”湮说这话的表情让安格雷很担心，他也知道湮是没有安全感的魔。但是安格雷不知道的是，很多次在夜里醒来，湮看著睡在身旁的他，却觉得离得好远。
咫尺天涯。
“湮，你不要随便猜测水华的想法。”
如果可以，安格雷想要堵住湮的嘴，让他不要再说出这样令人担心的话。
“不是随便猜测的，湮说的没错。我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很难过。我憋了很久很久，我不敢告诉亚瑟，可是和别人说也是没人相信的。於是今天我忍不住了，我哭了，可笑的是，这眼泪一落下来就停也停不住，哭个没完。只好来找你们。”
“但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安格雷还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苦笑著摇摇头，“恐怕不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我感觉到我要失去亚瑟了。是那种长长久久的失去，是那种我就要从他的生命里被三振出局的失去，是那种从今往後我再也没有在他身边享受他的温柔的资格的失去。是无法挽回的那种。”
──这时候，没有人知道，原来水华的第六感真的就这麽准。
“我们可以改变命运吗？”水华突然这麽说了一句，“如果不能的话，我想，我和亚瑟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水华突然抓住了湮和安格雷的手，真诚地说道，“真好啊，你们还在一起。我原本以为最先脱离我们四个魔圈子的是你们俩，但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才是始终在一起坚守著的。是亚瑟最先离开的。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还是离开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要改变，永远永远都像我们小时候那样，这样，我才会有去相信这世上总有不会变的东西的理由。”
但是这个承诺，湮和安格雷已经无法给她了。
早在她知道她对亚瑟的感情已经由青梅竹马的依恋变为男女之情之前，湮和安格雷的关系就变质了。他们的心沦陷了──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的身体不再纯洁了，他们的感情里也有了欲望的成分……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水华，可以告诉我真话吗……你，是不是喜欢亚瑟？”
“哪……哪种喜欢……”水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像一个真正的女人喜欢一个真正的男人的喜欢，想要和他结婚，想要为他生孩子，想要和他白头到老到海也枯了石也烂了。”
“……是。”
回答完之後，一切好像都有了解答。水华瘫倒在沙发上，轻轻地啜泣起来，“我不知道为什麽，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亚瑟。一开始，只是想要和他呆在一起，後来发现如果不见他，就会很想念，见到他就会很开心，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想要第一个让他知道。还有，有一天，我去找亚瑟，他趴在书桌上睡著了，我突然很想凑过去偷偷地吻他。虽然我最终没有那麽做，而是落荒而逃了。可是我知道，我喜欢上他了。”
“但你知道，他成为魔王大人之後，他会有属於他的‘命定之人’……”
“我知道。”
“那你还……”安格雷差点就说出“这麽傻”几个字了，可是，他不能够再用冷静客观而残忍的现实去打击这个刚刚“受了重伤”的女孩子。
泪痕满布的脸上扯出一个太过勉强的笑容，看著就让人心疼，“感情这种事情，如果可以自己控制就好了。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练习，练习有一天面对著亚瑟和他的‘命定之人’，能够笑著对他们说‘恭喜，祝你们幸福。’”
虽然这话可能没用，但是湮还是想知道，“亚瑟对你……”
“我不知道，更不敢问。”
“也对，”安格雷点点头，“问了也没用，只会让你们都更加痛苦罢了。”
“那……你有没有可能是亚瑟的‘命定之人’。”
这下，水华的难过就更加明显了，几乎等於是在脸上写著“我很绝望”四个字，“我……我上次去找魔王大人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了他和祭司长大人的谈话，他们……他们说，似乎上天的预兆是……亚瑟的‘命定之人’将是一个人类。我……我不是人类啊！”
“这，也不一定准的吧。”
因为魔王大人的“命定之人”，是在魔王大人正式登基之後，由他的祭司长大人推算出来的，那一个才是作数的。
“他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麽样，之所以推断是人类，是因为轮回到了我们和人类联姻的时候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安格雷的表情再次冷静的有些残忍，“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作家的话：
柒柒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大家！
因为恋祭的结构的问题、还有它和之前恋魔的相关性
不知道大家是否会出现看不懂的情况？
如果有这种情况的亲，是否需要柒柒写一个大致的剧情梗概之类的东西？
若是真的需要，可以麻烦到会客室留言告诉柒柒吗？
谢谢大家了！ …
☆、（13鲜币）五十四。和我做
虽说是稍稍安慰了一下水华，但是湮知道，她并没有因此好受多少，最多是在无可奈何地开始学会慢慢接受初恋失败的事实。
送走了神情落寞的水华，湮的心情也变的很差。
水华当然不会知道，在湮看来，水华和亚瑟的悲剧，似乎是在预演著他和安格雷的未来，可是，水华和亚瑟还什麽都没有发生，虽然难过但是还可以抽身，可是他和安格雷呢？他们已经在这段感情的泥潭里陷得太深，若是非要强制拔出，那必然是切肤断足的疼痛啊，或者即使是这样的疼痛，也改变不了他们最终坠入深渊的命运。
现在放手还来不来得及？湮心里悄悄打起了退堂鼓，似乎忘了，当初那麽决绝要改变他与安格雷关系的，就是他自己。
“真是形势比人强啊……”
“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一把抓过湮的肩，安格雷强迫湮看著自己的眼睛。
“别告诉我你没有一点点的想法，”拍开安格雷的手，湮坐回了沙发上，“喜欢上一个错误的对象，悲剧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安格雷还想辩解一下，“我们两个不至於那样。”
听了这话，湮的心里凉了半截，还强颜欢笑地说──“是啊，我们只是肉体关系罢了。就算真的非分开不可，也没什麽关系的。又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会撕心裂肺的痛呢。”
“湮，你不要这麽执著好不好。”
“我没有。”湮还在嘴硬。
“那你说，你到底是为了过去活著的，还是为了未来活著的？”
“什麽意思……”
湮还没有明白安格雷话中的意思，就被一把抱起来，然後狠狠地扔在了床上，“湮。五年了，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来我对你的补偿还不够吗，还不足以让你忘记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对你的伤害吗？”将头埋在湮的怀里，安格雷故意不去看湮的表情，否则他将会看到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未来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好不好？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也没办法预告将来，能把握的只有当下啊……”
“安格雷，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五年前的事情，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
捧起安格雷的脸，湮忘情地吻了上去。那嘴唇如蜜般甜美，很快被安格雷夺去了主导权，他想要占有这样美好的双唇。
“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湮，我知道你一直很不安，因为我在你身边所以你才不安的，对不对？你不说，我也不想多问。我只能告诉你，不管过多久，不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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